《安富尊荣 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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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 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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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山果,到秋天一定红枣山梨多的是,”来弟恰巧认识几株常用的草药,打算去城里生药铺子问问什么价钱收,可以带上有弟一起采,也正好练一下身体。
听起来让人流口水,有弟把手里和好的面倒出来在案板上准备切,对着来弟这一通话道:“安家守山林的人,牵的有狗,而且人也不少。”
“有十几个人呢,光大狗就五、六条,”来弟比划给有弟看,然后告诉有弟:“你别担心,咱家是可以去采药下套捉兔子。这兔子,”来弟小小得意一下:“就是我挖的坑里捉来的。”
悠然对山林,再有东篱伴菊花,来弟小小的满足自己以前的心思,最爱“东篱把酒”,又喜“笑对南山”,进山林的感觉,来弟这几天里尝了一个够。
有弟是觉得高兴,就是小小声地问一句:“后院的捕快,一喊他就来了。”这话听的来弟面色一沉,他来又要影响到我名声是不是?来弟决定抛开,穿越就有些荒诞,这荒诞让我摊上。来弟决定有些地方洒脱一些,再说有时候想洒脱还洒脱不起来,这眼前自己能放下的全丢下来。
“我来是有话要告诉你,”所谓隔墙总有耳,说话要小心。有弟小小声地说一句话,不想木宝就听到。有弟尴尬,来弟尴尬,木宝倒是如常,手里拎着洗剥干净的野兔进来:“兔皮我放在后面晾呢,干了也值几个钱,或者冬天做个暖手的东西也暖和。”
手里那拿着的没皮兔子,来弟看的干瞪眼,有弟也往一边儿让一让:“要切是不是,我,我就让你。”
这还真的和杀鸡不一样,木宝自己找了一个陶盆,拿着往外面去切,蹲在门外的木宝不回身告诉姐弟俩个人:“今年京里派的贡品下来了,我们县里,还是交上十二个树根雕的桌子小几。”
来弟哦一声,有弟哦一声,一个继续切面,一个继续看火。火膛里的火“劈啪”一声,来弟和有弟一起转头问道:“你说啥?”
“我说,”木宝被吓了一下,转过身来对着两张有期待的面庞道:“就是你以前那旧树根子,没有当柴烧的话,或许能值几个钱。”
捕快木宝来吃饭,不象杨小懒还给过鸡蛋,不过木宝在衙门里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想着告诉这姐弟两个人。这事情是小懒出公差以前交待的,木宝来吃过一顿饭,眼看着要吃第二顿,他当然是赶快先把这个消息报出来。
“你们去年一定是屯积过树根吧,年年往京里交贺岁的供品,我们这里出了名的就是这个,家里有老树根子的,都不会舍得烧。有些怪相的树根,都等着年底能换钱呢。”
有弟只心急地问一句:“能值多少钱?”木宝把手里最后一块兔肉切好,端着盆往后面去洗一道,只伸出一只手来,五根手指晃了一晃。



第六十二章,荒年里卖什么人

五根手指晃一晃,这是多少钱。在有弟和来弟的心里都起涟漪,一小圈儿一小圈儿融融地往四面散去,然后来弟先想起来,这开心事还不是自己的。
难怪街上多见到根雕的东西,原来这几处县城做这手艺的人不少。有弟把面上切好,正拿在手里抖一抖散,心里想着五两还是五十两。
“有弟,权当是一堆柴禾,想的越好,只怕不好。”来弟把有弟面上心思看的清楚,这句话是说给有弟听的,也是说给来弟自己听。
木宝再从后面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陶盆放在灶台上,里面是洗干净分好的兔肉,再对着灶台上瞅一眼:“你们用什么烧这兔肉?”
“那你烧?”来弟和有弟一起对着木宝看过来,木宝赶快客套着:“我不跟你们抢。”走出屋门去,外面有个小板凳可以坐下来,木宝还不忘记交待:“多放辣椒,多放葱姜。”
院外不时有村里人走过,叔公们的儿子们也看过来,象是没有什么事情。王媒婆特意过来看一眼,是觉得痛心,这姑娘咋相中一个捕快,捕快吃官饭是有力气的又无处可以镇吓的人,成亲后翻脸打人,这亲事不好。
来弟偶然看到大牛走过,就想捂嘴笑一笑,今天晚上再来砸门,多打你两巴掌不可。杨小懒是个等吃的,木宝决定学一学。想想自己帮着这姑娘在衙门里说过不少好话,就是树根的事情。
那个于师傅也还记得来弟,来弟经常去,做到混一个脸熟,于师傅听过木宝的话,也就是一笑:“她弄来的一个树根。我倒是相得中。”
这事情板上钉钉,木宝才对来弟说,今天就是不遇到来弟。也会在城里找到她说一声,这姑娘常去的地方,木宝都看在眼里。
野兔肉多放辣椒。**辣香喷喷,再回上有弟做的是捞面。这是来弟的主意。有弟还在奇怪,下好的面为啥要放在冷水中过一过,当然夏天这样吃是凉快一些。
木宝一下吃下去三大碗,这才算是对杨小懒所说,这家面好吃有些心得。吃过抹嘴,木宝扬长走路。没有听到有弟在身后纳闷,有弟要是知道得自己的手艺招来的人。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下午来弟去地里看过,玉米长出来不少,看着就喜人。头顶上大太阳,只要天天有,玉米是长的唰唰快。
夏末无雨,人就是汗人儿,来弟从地里回来,一身衣服象是从水里拎出来。前面一片湿,后面觉得贴在身上,也应该是一片湿才是。好在这衣服不甚透。就贴在身上不过是身材出来让人能看到一个大概不太雅。
有弟在闷热中做活很是烦闷,手里挥着针对来弟:“明天有弟跟你进山去,帮着姐扛东西,山里应该凉快一些。”
来弟无意中找到一片宝藏。安公子要想的事情太多,随口答应下来安三就要去办,对于安公子自己早就不记得。来弟可以好好地享受那片山林,她一个人又能吃用多少,这就是安公子被来弟装傻弄到目瞪口呆的时候,不放在心上答应下来的原因。让这姑娘一家住在山林里去,她又能吃用多少。
山里都有啥?来弟和有弟坐在屋里有说有笑在白话。有弟道:“山桃葡萄应该还有大石榴。”有弟就见过山里的野生石榴,一个村里的孩子去弄来过,不过是在附近无人管的丘陵上,那就少的多。
“今晚早睡,明天早早地去,”来弟在山里转过两次,只转上一小部分路,不过心里大致有了一个谱,应该去弄什么回来。
睡到炕上,来弟也动动嘴:“那里有水谭,应该有鱼虾,草药看好在哪里,再弄些野味回来。有弟,家里这屋子修一修,不知道要多少钱?”木头竹杆瓦片人工,来弟算一算麦秸杆儿,倒是足够。
全是绿色,而且白拿,只要自己花些力气,至多交上一个税钱,来弟在心里想着自己钻上这一个空子,多钻几天是几天,可不能浪费。
第二天姐弟俩个人起五更走出村去,走上一程人才完全清醒地来,路上就有嘻嘻哈哈的说话声。有弟看看天色,对来弟道:“可以吃早饭。”
有弟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绳索布袋和吃的。递一个给来弟,这是白面窝头,没有酵头,所以有些硬。油纸包着昨天剩的兔肉,姐弟两个人边走边吃一个痛快。眼看着前面就要到山里,来弟嘴角边露出笑容,有弟是能帮忙,走上这一会子路,还是脚步儿飞快。
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不需要林妹妹和病西施的。
安家的这片山林是他们家的坟山,山脚边是一小排屋子,里面住着看山的人。来弟现在是明白老看山人为什么以前对她放行,那也是安家屯的人,是安保叔的娘舅,他们是一家人,老夫妻两人,带着两房儿子媳妇在这里看山。
靠山吃山,这山里再来上不少人,也是能养得好。来弟对着巡山的人笑容满面地点头算是招呼过,听着有弟在身后一句遗憾的声音:“姐,你要是个男人该有多好?”
这句话让来弟一愣,回身来看着染在碧树青苔中的小小身影,来弟是着实地不明白:“有弟,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有能出力的地方。”这里男女不平等,人人是知道,不至于不平等到小小孩子也有这样的观念吧。
浓荫静林中,只有姐弟俩个人的说话声,有弟撇撇嘴,象是为来弟不值:“姐,你是个男人,以后就可以留在家里,不用去别人家。”
原来是为这个,来弟松一口气,觉得有弟姐弟情深,刚松这一口气,被有弟下一句说出来,差一点儿没有岔了气。有弟又说道:“丫头是受苦的命。赶茺年家里没吃的,都是卖丫头。”说过以后,小嘴儿再一撇。有弟对着啼笑皆非的来弟道:“姐,你没赶上是个男人,你这么能干。真是亏了。”
有弟面上多嘘唏的意思,象是在为来弟不值;来弟哭笑不得。她还想着交过租子,存上几个钱,就可以去叔公家里问问,有弟到底是咋回事儿。来弟可以挣钱支应门户,理当让有弟恢复女儿身。
存上钱才能去,当然是怕有改族谱名字之类的事情,或许还要请一请村人。现在听起来,这个难题又难上一层,把有弟的小心思拧过来还要花上不少功夫。
身后的有弟踩在落叶小径上,还在低声说话:“老天没有眼力界儿。”听得来弟觉得心头火起,她不是冲着有弟火起,是冲着这围绕在身边的世事世情,丫头怎么了,赶茺年卖丫头,还不是为着丫头好卖钱。。。。。。来弟牵强附会地为找着理由,最后不得不承认。荒年卖丫头是因为小子要留下承继姓氏。
眼前一片夏日山林好风光,林木开阔处,还有不知名的野花。来弟认出来野生木香花,还有晚开的野蔷薇。这种天气还有蔷薇花。心中闷闷的来弟开心了。摘取几根枝条放在有弟的竹篮子里。
引得有弟问一声:“这是草药?”来弟嘻嘻笑:“是香料。”长一院子蔷薇花也卖不了几个钱,来弟这样对有弟说过,看着有弟脸上就有肃然的神色,看着真是可爱。
伸出手来的来弟,在有弟头上轻轻抚摸一下,心里笑眯眯,你是个女孩子,这件事包在姐身上。
坑中又见一只野兔,一只山鸡;有弟找到几株葡萄,他就站到那里摘葡萄,行至水潭边上,里面大白鱼可见,数十条在一起,象是好找的很。
来弟和有弟先是欢呼一声,然后一起再对着“嘘”上一声,千万别把巡山的人招来,让他们看着应该是不好。
在水边站一下,这鱼并不惊走,来弟可以开心怀,这鱼不怕人,这里少有人捕鱼。看一看另外的水池边,象是有小小山丘,象是坟山在那里。来弟更要小心,或许是坟山这里的鱼没有人捉,所以这鱼不怕人,而且多。
没有渔网的捉鱼法,要么是尖树枝扎,要么是自己下水里去捉,来弟选择第二种,也可以顺便洗个澡。
有弟麻溜地已经爬到树上去,看着来弟下水,有弟吓了一跳,刚要说你不会水,就看到来弟在水里痛快地游了一个来回。有弟放下心,也不管来弟是几时学会,有弟在树上摘果子找鸟蛋。
来弟拿着一个布口袋下到水里,悄无声息的把一条鱼套到里面,再上岸来倒出来。夏天水凉,有弟也没有好意思弄太多鱼,弄上个几条再带出去再说。
上来拧身上的湿衣服,再看有弟颠颠儿的过来:“姐,你看,十个鸟蛋。”来弟和有弟今天是丰收一回。
山中鸟声啼,老看山的人看着来弟和有弟一起走出来,坐在山口的石头上慢慢说一句:“以后要早出来才行,晚了山里有狼,也有野猪。”
“多谢老伯,我们知道了,”来弟对着老看山人说上一句,拉着有弟欢快地回家去。一盏油灯下,坐着来弟和有弟头碰着头。
“十个鸟蛋多少钱?”刚进家门,饭也顾不上吃,就坐在油灯下算今天有多少进项。来弟摇头笑:“鸟蛋不卖,给有弟吃。”
白生生的十个鸟蛋,还有几条大鱼。来弟在月夜下走到屋后看一看,对着清灵灵溪水,这里要是能养鱼多好。
一个陌生的环境,最先要的是生存。没有跟出来的有弟在屋里开始点火做晚饭,倒不着急喊来弟进来,屋里生着灶火,外面更凉快才是。
来弟关心着有弟,是认可有弟在身边,要好好照顾有弟;有弟关心来弟,心里还在想着,姐亏了,应该是个男人,比丫头要好的多。
王媒婆难得起来早一回,坐在院子里正在和家里人拌嘴,听到有弟在院门慌乱的声音:“王大娘,我姐病了。”
最近的就是这两家,三婶家里一大早就没有人,铁将军把门。有弟就往王媒婆这里来,声音都带着哭腔:“王大娘,请你来看看。”
王媒婆赶快拿着扇子走出来。屋里还有田老汉一句话:“你哪里去?”田老汉和王媒婆拌嘴,是怪她到处说来弟没名声。王媒婆只是背地里和人叽叽咕咕,昨天和本家的几个亲戚说。让田老汉听到,夫妻两个人正在拌嘴。
“有弟姐病了,喊我看看去呢。”王媒婆不是好声调地回一句。颠着脚儿跟着有弟一起过来。看炕上的来弟面上通红,摸一摸她身上滚烫。有弟在旁边哭:“这可怎么办。”这是昨天来弟下水里贪凉,热身子入冷水受了风寒。
王媒婆和有弟比,算是积年的老人家,先喊一声有弟:“家里有姜汤吗?你烧些姜汤,我家里拿些红糖去,给你姐热热的灌上两碗发发汗就好的快。”
“俺姐是什么病?”有弟这就不哭去找姜带问上一句,王媒婆觉得自己不是医生。也能看得明白:“这是受的风寒。先把姜汤灌下去,俺家里有两味常备的药材治风寒的,我去拿来给你。”
转身从炕上下来,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自己的丈夫田老汉,田老汉这才放心,果然是来弟生病。田老汉也进来看一看,再对王媒婆道:“你会拔火罐,一会子给她拔一拔,去风寒最好。”
王媒婆立即冷下脸,继续早上的拌嘴:“我是萝卜吗。还要你教。”来弟睡在炕上昏昏沉沉,还能听到王媒婆在屋里对着小有弟说话:“看看你这屋里,没个男人怎么行,”王媒婆唠唠叨叨地:“有弟呀。你得心疼你姐才行。家里家外就是你姐一个人最操劳,要是有个帮手,你姐也享福,你也享福才是。”
论起来王媒婆,就是一个一般的邻居。邻里之间,说不关心,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说关心,住在一起,肯定有拌嘴的机会。王媒婆算是对自己媒婆这个行业喜欢又尽心的人,她想起来来弟搅了她的谢媒银子,就要怪她名声不好。现在来弟病倒,王媒婆倒是实心实意地对着有弟说话:“家里得有个帮手。”有弟这么小,等他长大,也要个几年。这几年的使用,以后有弟娶亲事,钱从哪里来。
来弟是头疼身子酸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听着;有弟是被这话说动,觉得自己是不对。这个时候把梁五也抛到脑袋后面去,有弟对着王媒婆不顾暑热在这里看护着来弟很是感激:“王大娘,您的话在理儿,不过等俺姐好起来,再对她说这件事情。”
王媒婆连连点头笑,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摇,这屋里是热,而且还烧着灶。王媒婆一半地好心是真心话,家里缺一个男人,而且女大当嫁;一半是抓住机会,就象她对别人说亲事,姑娘不同意,媒婆也会帮着家里人出主意一样,王媒婆想着,到成亲的年纪,就要说亲事才是。
一半是火一半是水的人,如王媒婆这样的,倒是多的是。有弟不疑有他,在心里是深深地赞同,姐是到说亲的时候。一会儿锅里姜汤开,泛着一股子甜滋滋的味儿,这是王媒婆拿来的红糖,有弟把这人情也放在心里。
王媒婆帮着扶起来弟来,让她痛喝两大碗姜汤,在炕上发汗。有弟又煮上小米粥,这也是王媒婆拿来的。来弟喝过姜汤,王媒婆在这屋里热的实在是坐不住,摇着扇子要回去:“有弟,给你姐吃软乎的东西,晚上我再来,给她拔拔火罐。”
睡在炕上的来弟出上一会子汗,觉得神智清醒许多,只是苦笑。这样的日子,来弟哪里能生得起病。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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