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 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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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 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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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问题,不过我肯定是我爹的儿子。”冕哥儿自己脱了一个半精赤,身上红肚兜,下面短绸裤,眼珠子骨碌碌转,对着小王爷故作板正的脸只是看不顺眼。
水池里有一条小船,船后面搭着那大水车。小王爷们又看不懂了:“你水车放错地方,放在船尾往船里车水吗?”说到这一句,忍不住才笑了一笑。冕哥儿则是道:“你们笑起来,生得很好看。”
“那当然,我们和三弟,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小王爷们不无得意。冕哥儿好心地提醒一下:“我生得也不错,我曾祖母说我是娘娘庙里的金童,我祖母说我是哪吒,我母亲说我长得象她,我父亲说任是谁一看,就知道我长得象谁。”
小王爷们顿时迷糊了:“你生得到底象谁?”冕哥儿还是搔头:“这话我从来说不好,咱们上船去,带你们玩水车。别再撇嘴了,撇起来没威风。”
“去玩可以。你把衣服穿上,光着背没规矩。”小王爷们强着安冕把衣服穿上,三个人钻出山洞去上那船。跟的人看那船极小。水车也装得稳固,只在岸边儿上看着。
安冕上船大为得意:“知道这水车怎么用吗?看我踩给你们看。”水车与船之间有空当,车上来的水还流到水池子里去。三个小孩子一起踩动水车。惊人的事情出来了,小船慢慢移动了。
“怎么样?这是我发现的。本来我把水车装船后面。是没处放,又不愿意学别人放着岸边上。”安冕太得意,小船这时候也驶到水池子中。好在船实在太小,近似于袖珍,后面这个大水车完全弄得动这船。
水池边儿上的护卫人,先看着只是喊:“不要弄湿衣服,”再看时。衣服已经半湿。水车上的安冕哎呀道:“你们脱了靴子,这衣角还是湿了。”嗟叹的时候脚下一滑“啊啊啊”三声叫过,一手扯住一个小王爷,三个人一起摔落水中。再冒出来时,这水只到他们下巴,只有这么点儿深。所以那船要小,才能在这池子里玩得起来。
这下子三个人都凉快了,也都一起嬉笑起来。板着的小脸儿全放下来,来到岸上,安冕第一个带着脱衣服。嘴里还在喊:“快,快,别着了凉。”这种天气哪里能会着凉,不过小王爷湿着总不好看。
安公子过来的时候。三个精赤条条的小猴儿站在树荫底下,相互看着嘻嘻而笑,全部都是光腚一个。
送走简靖王妃,莲菂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去自己的凤冠霞帔透透气。刚忽闪几下扇子,安步急急忙忙跑来:“小公子又挨打了。”
书房里冕哥儿挨打一声也不吭,随着父亲问而回答。安公子气都不打一处来,小王爷们来拜客,弄到最后全都落水。以自己儿子的了解,这事情不仅他陪着,还与他有关系。
“你一天不找点儿事情出来,就是你孝顺了。”安公子正在骂,莲菂从外面进来,进来就怒气冲冲:“好好的,你又打他,你哪一天能不生事情出来。”
安公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莲菂脸上,把她也骂进去:“别再告诉我,打了他祖母不喜欢,母亲不喜欢的话,我听够了。”
“啪”地一巴掌把莲菂打愣了,安冕一看场面不对,提着裤子就溜了。急急跑去找安夫人,让她快来:“我爹打我妈。”
安夫人一听就跟过来,在路上问安冕:“为什么事情?”安冕摸摸自己屁股:“祖母快去,我再去找曾祖母去。”
书房里安公子把莲菂一顿骂:“你是个野人,生下儿子来处处护着也快这样了。一提就是生的时候我不在,到大了我回来了。就是为生的时候我不在,我处处让着你,以后我再让一步,就是你有能耐。”
骂过再找儿子:“让他院子里跪着去,不许吃晚饭。”晚上两个人又冷战开始,安公子睡书房,莲菂从来不去找,等着他自己回来。
安老夫人恼火得不行,骂过安公子打曾孙子。隔上一天听说夫妻又分房,安老夫人再来骂莲菂:“他房里只有你,你不生了就给他找人。”
夫妻两个人听骂过,依然如故分房睡。正是天气热的时候,晚上风最凉爽,莲菂坐在榻上总是深夜才睡。低声下气是古代贵妇才做的事情,她被迫成亲,从来不忘源头。现代人在婚姻中的思绪总是困扰她。人到一个新的环境,不能融入才是最要命的事情吧?
安冕今天晚上陪父亲,他挨过打就忘。睡下来对父亲道:“我能让我妈来找,不过您那一盒子毫笔给我。”
安公子在灯下笑:“你有这本事吗?”安冕倚在父亲怀里,对他道:“曾祖母叹气,祖母也叹气。母亲对我说给你买人,以后再生儿子下来,你就不要我。”
“听你母亲最会胡说八道。”安公子抱着儿子笑,这么大的孩子背着人是倚在父亲怀里,听他讲书问他公堂上的事情。夫妻为孩子还没有和好,父子已经融洽。



第一百三十九章,当年的事情拨乱反正

天气虽然热,莲菂还得常出门,带着留弟出去看宅院。晚上回来都晚,安冕在房里等着:“天天这么晚回来?”
“问你姨妈,为什么选这样天气成亲,而且这房子到现在她看不好。近了的没有,远了的远了。”莲菂每天回来就累得不行,安冕皱眉出主意,他出的主意从来馊:“要近还不容易,让隔壁的人家搬一搬,多给他钱。”
莲菂点着儿子的额头:“你去问你父亲去,他是答应才叫怪。今天为什么又这么晚才回来,先去一家卖房子的,人家认出来。”留弟吃吃笑着学给安冕听:“那个人见到姐姐,认出来安大人的家眷,房子立即就便宜了。”
“便宜了不好?”安冕眨眨眼睛,莲菂哼一声:“你父亲一天算是穷奢极欲,花的还是家里的钱。他那俸禄压根儿就不够。要是让他知道外面有这样事情,你猜他是什么脸色?”安冕摸摸自己的头:“跟昨天晚上和孔世伯出去吃饭回来一样的脸色吧,挺开心。”
留弟笑起来,莲菂对着儿子笑过,转过脸来对留弟道:“记得第一次来京里出门要躲着人,那时候被人骂,真奇怪偏就骂你姐夫;现在出门要躲着人,是因为被人奉承,奉承我也要躲着。”
桌子上有团扇,莲菂抓在手里忽闪几下,又问安冕:“你父亲一个人睡,挺开心?”这是安冕刚才的原话。分居这几天,莲菂算算时间,也到进来的时候了。要是开心,就还在外面睡。安冕告诉母亲:“我父亲说在外面清静,他和孔伯父约着晚上还出去,去什么楼?”
莲菂没好气:“你又胡说了。他去哪里还告诉你。”安冕对着母亲嘻笑:“好吧,您今天晚上得去书房一趟,”
“为什么。我从来不去找他。”
“您不去,我打赌就不赢。我和简靖王的两个小王爷打了赌,他们今天晚上把王爷弄到我干妈房里去。我得把您弄去找父亲。”
莲菂听过,绷着脸看儿子:“自从你认了干妈。多了两个干兄弟,淘气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爹的面子足够你京里折腾,这还加上两位小王爷。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就是图着和你一起玩出无数的幺蛾子来。”
留弟大有兴趣:“你把你妈弄到书房去倒是有可能,小王爷们怎么把王爷弄到王妃房里去?”安冕嘿嘿笑:“我怎么知道?”留弟摇头不信:“你肯定出主意了,是灌多了酒。还是装生病?”安冕大摇其头:“我只管我妈,你今天晚上得去书房,门口儿站一站就行,不然父亲不给我东西。”
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莲菂白眼儿子:“你跟几个人打了赌?”三根手指举起来晃一晃,安冕嘻嘻哈哈:“小王爷们和我父亲,再没有别人。”留弟哈地一声笑起来问姐姐:“你去还是不去?”
“我得去,你成亲住哪里,让他拿主意去。”莲菂板起脸来对儿子道:“不是为你打赌,也不是去扰他清静。你姨妈住哪里,我得去问他。”看外面月色浮动,莲菂起来去书房。安冕落在最后面,对着留弟先伸手:“给我东西。我赢了不是。”
留弟拿出一张银票在安冕脸面前晃几晃:“告诉我,你和几个人打了赌?指着你父亲母亲赌气挣了不少钱吧?你真是你父亲的儿子。”把钱抢到手里,安冕扮个鬼脸儿:“我父亲只会当官,不象我会挣钱。”然后大摇大摆往外面去找母亲:“我得去盯着她进书房。”
来到书房门口问安步,母亲已经进去。安冕转身开始讨债去,先去安夫人房里告诉她:“这次是我母亲服的软儿,”出来还有曾祖父母那里。
安公子在烛下想笑:“你儿子又胡说八道了,我几时说过我一个人清静。”莲菂手里转着团扇柄问他:“和孔大人出去玩了?”
“和孔大人只能是出去,你看他象是个玩的人。”安公子重提孔二公子:“可惜了,这亲事不成。”
梁五一定要娶一个表妹,安公子想想还是后悔,又告诉莲菂:“王爷面前我求过,让他调回京里来,他只是不肯,说是我说的话,他一定不来。”
“这话是早说过,他不回京里来,留弟不跟他走,成亲就成亲吧。你事事想到,他们住哪里?”莲菂脱了鞋抱膝坐在榻上:“你挑剔,留弟也挑剔,我这房子没弄好呢。”
安公子想也没有想就道:“在家里成亲,梁五回来也住家里。他吃酒打架的性子,你放心他住外面去?”
“但是,总得给留弟一处房子不是,以后我再和你生气,我外面去。”莲菂说得眉开眼笑,安公子笑着哼一声:“你买不到房子是天意,外面没地儿去。”
莲菂长叹一声:“最近天热,有园子有水池的宅子,哪怕只有几株柳树也有人要抬抬价。我想买一处趁心的,偏就没有。象是不少人在京里今年买房子?”
“简靖王爷要在京里常住,他带回来的一批人,弄得今年房子贵。”安公子说过,和莲菂回去。路上看小桥流水月倒影儿,正在流连月色说话。门上的人过来一个:“二姑爷到了。”
就是莲菂也奇怪了:“这个钟点儿,他怎么进的城门?”夫妻往外面去见梁五,梁五是满面春风带着通红,不知道哪里喝过酒才来。嘴里也是醉话:“留弟信中说要在这里住,我想着再来吃饭象是打扰。”
安公子挥挥手让人带他去休息,再出来就道:“我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莲菂笑眯眯提醒道:“他看你也一样,不然不会外面吃过才回来。”
“那还不是为了你。”安公子搂过妻子,自己笑了一下。
梁五第二天来见留弟:“我借了一处房子当新房,暂时委屈你一下,成过亲你还是跟着我走。”留弟慢吞吞:“可是我姐夫会不喜欢,他要我们在家里成亲。”
“你姐夫?”梁五一听就要炸:“我们都要成亲了,为什么你听他的?三从四德,出嫁从夫,没有在家听姐夫这一条。”
对于梁五的火暴性子,留弟突然很欢喜:“你还喜欢姐姐是不是,可是她嫁了人。”梁五赶快解释:“这里面没有你姐姐的事儿。”
留弟是欢天喜地的表情:“你原来喜欢我姐,现在也喜欢没什么不对。我喜欢我姐,所以喜欢你。”梁五被绕得头晕:“这跟你姐毫无关连,我要和你成亲,不是因为喜欢你姐?”留弟仰起脸来:“你不喜欢我姐了?”
梁五张口结舌回答不出来,留弟才重新喜欢:“你还喜欢是不是?所以不在家里住,看不得她嫁人了,梁五哥,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这直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晕乎乎的梁五出来吹过风,觉得自己清醒一些。再来找莲菂:“你嫁得好,我和留弟都放心。不过成亲在你们家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莲菂也有一通话要对梁五说:“你不喜欢公子是不是?其实你们见的时候儿不多,他忙呢不到晚上不回来。”梁五又晕一下,莲菂捻着团扇,对梁五道:“你现在还是爱吃酒?吃多了和人打架?成亲以后要改改。”
梁五忍耐地道:“这话是谁说的?”莲菂睁大眼睛,颇有几分无邪之感:“你的上司将军史将军说的。”梁五忍忍气,刚开口道:“我们出去住……”
话被莲菂打断:“留弟小你许多,你得让着她。就象,就象夫妻吵架了,你得先服个软儿,至少你得多下些声气,不要一有事情就跳起来,有话要好好说…。。”
梁五坐着看莲菂,突然平静下来由着她说,对面这个妇人,这几年就是模样也变得少。当然二十多岁之内的女人变化少的人多。梁五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庞,只是发怔,再看看房中,又一次恍然大悟,这不是当年的小姑娘,这是安大人的家眷。
等莲菂说完,梁五慢慢腾腾地开了口:“你知道吗?你们姐妹长得很相似?”这话说过的人不少,莲菂也点头:“是这样。”梁五再一次慢慢腾腾:“所以,当年,你觉得,我会不会应该,”说了几句废话后,梁五道:“我当年喜欢的应该是留弟是吧?”
莲菂一下子愣在当地,过一会儿才明白这话,留弟当年才几岁?她笑上两声,反问一句:“是吗?”问过就后悔,梁五又坚定不移地点点头。莲菂轻摇着团扇,笑眯眯道:“我想也应该是这样。”
亲还没有成,梁五试图把以前的事情理清楚。我喜欢的是留弟,一开始就不是你!莲菂笑容满面,就差拍双手赞成:“那你也要在家里成亲。”
莲菂的若无其事,让梁五心中又凉了一下。他随即就稳住自己,想想留弟说的话,一切为了姐姐。两个人为着喜欢同一个人要成亲,梁五心中隐隐痛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安少夫人了解真相去了

安少夫人拿着梁五的话当笑话和安公子说,安公子听过也一乐:“这厮说得不错。”莲菂眼睛瞄过来:“是你妹夫,什么这厮。”
两个人同时在房里,多是晚上。莲菂在烛火下,拿着笔在算什么。安公子站在她身后帮着,对着桌上一堆地契素然起敬:“这城外的地,你买下来不少。”
莲菂回过头,确认他不是调侃,转过身子一面算一面道:“你忘了那一年兵荒马乱,你把我丢在城外几天不回来。我闷的很就在那庄子上转了转,问人那庄子是张皇亲的,又有什么驸马都尉的地,我想要是有人倒台,就有人卖地卖屋子、砸锅卖铁的救自己,这便宜不能让人抢了去。”说着已经算过,把地契分成两堆,让安公子看:“这一堆给留弟当嫁妆,这一堆是我的私房钱。”
红烛光晕微微晃动闪在地契上,安公子随手翻翻:“倒积了这么多,足够你哪天不高兴,一个人出去过的了。”莲菂得到这样的夸奖,毫不认为这话别有用心,反而笑容可掬:“冕儿说留在家里钱更多。”
把地契收到一旁的镶螺钿小盒子里去,莲菂重新拿起团扇问安公子:“你呢,你有多少?”不等安公子回答,莲菂傲气地抬起头:“有一天我把你的铺子全顶下来。”
站着的安公子负手弯腰含笑:“再把你钱亏光了,你就要服输。”莲菂转转眼睛想一想:“阴谋诡计的不算。”安公子大笑:“阴谋诡计处处都有。”这话中有话,莲菂好奇心起来:“你又做了什么?”
月光如水,安公子但笑不语,沉稳得一如他平时。莲菂开始猜:“我才只得两间铺子,几百亩,你肯定看不上。你和孔大人一丘之貉。一个是狼,一个是狈,只能看上别的东西。”说到这里,安公子又大笑:“在你眼里,我们成了什么。”
莲菂也一笑。在心里想,那位左大人是老师。是老奸巨滑。心思刚转一转,安公子要骂了:“说说我和补之兄也罢了,别人不要拉上。”莲菂难得难为情一下,左大人说起来是长辈。
接下来继续猜:“王爷进京,你们又想打压他?”安公子奇怪:“我们打压他?他打压我还差不多。”
“为什么?”莲菂也奇怪:“你不是一个功臣,他能勤王,后来人都说是你说服的。”安公子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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