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白色的长袍此刻正斜裹着她软软的小身子,小小的香肩还露出一小半儿,很是可爱又有些天真的模样。
他邪笑着靠近她,那个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奸诈。
“呃,我澡澡洗好了,大师兄你可以放心去歇息了。”
君倾悠冒出心虚时才有的称谓,此时,她只能极力的睁大着无辜之极的水眸,一脸纯净的看着这个明显心怀不轨的夏沐衍。
“悠悠身上好香,全是我的功劳。”
夏沐衍有些答不对题,却是闭上眼睛满是享受的模样。
她小小的身子,开始往里挪了一些。
却见夏沐衍的眼睛开始不断的在她的小榻上扫来扫去,最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哀怨。
“大师兄?”
她试着轻唤了他一声。
夏沐衍缓过神来,由衷的感叹道:“你的小榻真是太小了,要换成大一点的得估计再过几年你长高一些再说。”
君倾悠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大师兄这突然的感慨为的是哪般啊?
她的小榻大小,似乎,与他无关啊。
“司逸轩那个臭小子,老是不肯洗澡,浑身粘乎乎的就要挤上榻来,跟他同住,真是一种不幸。”
夏沐衍说着,极沉重的摇头。
“悠悠每天身上都是香香的,若是晚上也与你一块儿歇息就好了,我决定了,明天就去采些木头,给悠悠换一张大的床榻。”
君倾悠还未自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夏沐衍已经心情极好的哼着小调将她专用的小木桶给拎了出去,这个善后的事情,也一直是由他来完成。
她的双眼,渐渐染上了深深的不解,夏沐衍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明天一定以及肯定会将她现在睡的这个小榻换成大一些的,足够容纳夏沐衍那倾长的身形的床榻。
难道师傅不在,这小子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这谷里的老大?
她慢慢的窝进小被窝里,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快快长大
让夏沐衍大感意外的是,此次师傅外出,并未太长。 。
在他挥汗如雨的将他选好的树木砍下之后,远远的,便瞧见了师傅飘逸如仙的身姿,午间的阳光,懒懒的洒落在他的肩头,却并未能激起半丝的温情,因为,师傅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死寂般的绝望,明眸之中,满是悲沧,那种深切的沉重,浓烈到似乎无法化开。
鲜少见到师傅会拥有如此的神情。
恍神之际,君少白的身形已翩然而至,立在他的跟前。
“你将此树砍倒做什么?”
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替小师妹做床榻。”
夏沐衍只是心下慌了一慌,很快又镇定下来,虽然师傅有说过,男女有别,可是小师妹是他将来的媳妇儿,那就可另当别论。
君少白这次破例没有追跟问底,只是颇有些酸涩的摇头,低声不知道轻轻说了些什么,这时,夏沐衍才闻得师傅那浑身所飘散而出的清醇的酒香,依着酒香看来,这些酒不足以让师傅醉倒,如若不然,师傅也不会如此有谪仙般的姿态,只是他清楚,师傅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不会如此一反常态。
远远的,见到了君倾悠小小的身子,她胖乎乎的小身板,此刻正在原地轻巧的转着圈,看步伐,她是在习君少白特意替她创作的倾尽天下,分明只是个小娃娃,这一刻,她的眼神,却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那具小小的身躯里,似乎暗藏了无穷无尽的能量一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她竟都能做得如此到位。
君倾悠同时也发现了师傅的存在。
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朝他欢快的扑了过来。
看清了他眼底的那深切的悲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清甜可人,“师傅。”
她甜甜的唤道。
她只是个四岁的小娃娃,她想用她天真纯净的笑容,让师傅开心起来。
君少白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轻轻的托住她软软的小身子。
“悠儿,看来你练此套武学,为师当真是找对了人。”
他伸出一只手,将她额前散乱的刘海轻轻抚至一侧,洁白娇嫩的肤色此时泛发出一种自然的粉红,粉粉的小脸蛋上镶嵌着黑宝石般熠熠生辉的双眼,这样的一张小脸,他分明能看出,长大之后将会是怎样的倾世之颜。
“师傅您累不累?累了就快进屋歇息吧,悠儿自己走。”
君倾悠搂着他的脖子,娇娇俏俏的问道。
君少白缓缓摇头,只是将她的小身子往上提了提,良久,在踏入院中之际,缓声说道:“为师不累。”
累的,只是他的心呐。
一段时间,三人明显能察觉师傅似乎比从前沉默,经常独自一人坐着发呆,喃喃的自语一番,却是任谁也无法听清楚,师傅究竟说了些什么。
醉酒的次数似乎也越来越多。
当他喝得一塌糊涂之际,才能偶尔自他嘴里听清几句:“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我能给你一切。”
尽管只有这几句,不断重复,君倾悠却听真切了,那是师傅在对他心爱的女人情真意切的呼唤与渴求,究竟是位怎样的女子,竟然可以让师傅如此迷恋?
这一天,君少白又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床榻,突然大唤了一声:“师妹,为什么不肯与师兄离开这个鬼地方?”
君倾悠正巧端着热茶入内,听见师傅发出如此悲泣的低吼。
她将热茶放在圆桌之上,走近他,看着师傅无意识的开始低喃起来,重复的无非就是那几句话,一股怜惜之情,不由得涌上心头。
如此铁峥峥的汉子,竟也有这般的痴情几许。
“她不愿意跟你离开,便说明有她不愿意离去的理由,你又何必如此强求?”
她清了清嗓子,娓娓述来。
师傅若是一直这样一蹶不振下去,他将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陌生之人,终日沉醉于这般的痛苦之中,何时才能清醒的面对眼前的事实?
君少白的手指动了动,眼皮也轻微的抬了抬。
似乎将君倾悠的话听了进去。
“一直便是我在强求,强求。。。”
他似乎被说动了,头往一侧偏去,轻飘飘的声音便这样自他唇中逸出。
以为接下来他还会说什么,许久却没有了动静,君倾悠好奇的上前一看,才发觉师傅已经开始呼呼大睡。
娇小的她唯有尽责的拉过一侧的被褥替他盖上,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看来,她方才的话是白说了,临睡之前的师傅哪里会将她的话真正的听进去,再者,即使听进去了,又如何?师傅能放开这一直纠结住他不放的心结吗?
才一转身,便对上夏沐衍灼热的双眸。
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脸庞,以及,大师兄这张越发灿若琼花般美貌的脸庞,君倾悠在心里不断暗暗感慨,这厮长大之后,绝对的祸水。
“悠悠,你干嘛鬼鬼祟祟进师傅的房间?”
他半眯着狭长的凤目,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师傅醉了,我来送热茶给师傅解酒。”
她扬起笑脸,笑得极端的明艳甜美。
师傅回来了,这个家伙想要与她一同挤床榻的计划已经让他给搁置下来,一想到这个,她的心情也变得极好起来。
夏沐衍点头认可她的回答,转身,便伸出右手揉揉她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悠悠长大了,懂得如此照顾师傅了。”
动作间,轻柔无比,舒服的使君倾悠差点儿闭上双眼。
“悠悠,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和我一样高,这样,咱们可以并肩而行,不要像现在这般,我总是极委屈的需要低着头,才可以发现你的存在?”
他俯下身,认真的看着这个不过到自己腰际的小女娃。
“长大了,我就能尽快娶你当我夏沐衍的媳妇儿。”
他又郑重其事的加上一句。
“若是我长大了变得又胖又矮,长得人见人怕,你是不是还会这样天天念念不忘的说要娶我啊?”
君倾悠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夏沐衍托着下巴,认真的思索,似乎在做着极大的思想斗争。
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即使是这样我也认了,谁让你现在长得这么迷人。”
抬眸,却发现眼前的君倾悠小小的身影早已溜得很远。
他的心情,一下雀跃起来,迈开长腿便追了上去。
“悠悠,你等等我,不管你跑得多远,你也休息逃离我的五指山。”
他的声音,带着孩童的天真,也带着一丝笃定的信念。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准备出谷
时光似流水,往往在不经意便悄然流逝。 。。
谷内的生活依旧宁静如昔。
悠然,清远。
有三个结伴而行的年轻身影,在天地之间显得格外耀眼张扬。
走在最前端的,是名身着青衣的秀美逼人的少年,何为甜美,看他脸上洋溢的笑容,便可知一二,从来不曾想过,男子也可以生得如甜美可人。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使人一见,便想疼进心坎里去。
“小师妹,师傅规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咱们得赶紧了。”
他侧过身去,朝着身后的二人说道。
这一侧身,得已瞧见身后两人的容颜。
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面容上带着孩子气的天真,却是生得美丽异常,身形移动间,裙摆飞扬,让人惊觉,难道是顽皮的仙子下得凡尘中来了?一袭浅色剪裁得体的长衫罩体,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有风袭来,卷起她如云的秀发,少女的秀发只是随意的散在脑后,以一根紫色的束带笼起,如此随意,却又美得如此惊人。
尤其是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眼,夜间见到她,定会觉得她的双眼熠熠生辉,扇形的睫毛覆在她明眸之上,眼波流转之际,风华尽现。
挺直的小俏鼻下,是如樱花般柔润的唇。
如象牙般细腻的娇嫩肤色,透着一种少女独有的粉红。
她身边的男子,倾长的身形,如玉的肤色似乎泛着莹润的光泽,狭长的凤目中有流光溢动般灼热,俊美若刀削的五官,充斥着一种无声的张扬与霸气。
“要不,咱们施展轻功到目的地吧,这样,便不怕赶不上师傅所规定的时辰了。”
该男子慵懒的开口,声音带着低低的魅惑人心。
身侧的绝美女子微微的蹙眉,早就知道,长大之后他绝对会是个妖孽,只是为何要将他的每一处,都妖气尽显?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以这种蛊惑人心的方式?
容不得她再思考,因为大师兄与二师兄已经身形一窜,便朝前奔去,她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提气而上。
“司逸轩,你准备好又去洗一个月的衣裳吧。”
妖孽般的声音再度有些轻蔑的响起。
君少白长身玉立,不时抬眼眺望。
远远的,瞧见了爱徒们的身影,唇角,开始往上扬。
“司逸轩,你输了。”
夏沐衍双脚一沾地,马上得意不已的冲着稍落后一些的司逸轩挤眉弄眼。
司逸轩漂亮的脸庞上,涌上红晕,气呼呼的却只能以狠狠白他一眼以示不满,一转眼,十年都过去了,他勤勤恳恳练功,踏踏实实做事,却依旧难以逃脱夏沐衍魔咒。
只要有夏沐衍存在的地方,他身上的光芒总是瞬间便要被盖住一半。
就连容颜也是如此,他无辜清亮的大眼睛,堪称极具亲和力,而夏沐衍一出马,马上就有了极强的杀伤力。
君倾悠何尝不清楚司逸轩此时在心里默默感叹什么。
“二师兄,下次我让着你好了。”
她好心的上前,俯在他耳际以唇语说道,夏沐衍那厮武艺极高,期望这样的音量,他是听不见的。
司逸轩由于她的靠近,脸色更是不自然起来,绯红一片。
君倾悠以为自己的唇语他没有听清,正准备再重申一次之际,腰际突然传来一股温热且强劲的力道,她便生生的拖离了司逸轩所站的位置,而被强制性的带到了夏沐衍的身侧。
“等你及笄就会是我媳妇儿了,不能再靠近其它男子。”
他霸道在俯在她的耳畔,故意将其带着妖孽气息的呼息洒落至她的脖颈处,直弄得她一直痒痒的,却碍于师傅在场,不好发作。
她正准备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孔告诉他:“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可任何时候也没有答应过长大要嫁给他。”
君少白不自在的咳嗽声提醒着三人,他们之间亲昵的互动,已经严重的忽视了亲爱的师傅他老人家。
“叫你们三个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君少白难得严肃的脸庞,使得三人马上齐刷刷的将热切的眼神投向他。
“你们三个全是为师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让你们出谷,实在是很舍不得啊。”
看着这三双纯净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神,君少白再次不自在起来,避开这三双灼热的眼神,他有些欲言又止。
说到底,此事是由他而起,让三个亲爱的徒弟去替他还这个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输了,便是输了,他君少白岂能是个愿赌不服输的人?
三人被君少白这有些怪异的举动弄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自打十年前那次亲眼见证他受了情伤之后,慢慢的他也恢复了乐观开朗的心性,如今这有些期期艾艾的君少白,实在不像他们的师傅。
所以,当他宣布完他的决定之后,夏沐衍第一个发出哀嚎。
“师傅,就因为您赌输了一两银子,又正好那一两银子全部奉献给了酒馆,所以,您竟然同意让我们三个去当小偷?”
“咱又不缺银子,景老板每月给咱们的银子,够您花上许久的了。将那一两银子交还给他不就成了?”
司逸轩的想法比较单纯,所以脱口而出。
“怎么会是让你们当小偷呢?那三样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属于那三家的,你们只是拿回来,去物归原主。”
君少白极其反感小偷这两个字眼,马上严肃的纠正大徒弟的用词不准确。
一直没有吭声的君倾悠突然轻声开口。
“师傅,您不会是被人坑了吧?那个人一定是故意挖了个坑,等着您往下跳,您说您也老大不小了,这样的陷阱您竟然就眼睁睁的往下跳?”
师傅没有其它的弱点,嗜酒如命不算的话,他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人。
看着三个徒弟竟然众口一词,君少白轻轻摇头叹息一声,神情悲泣,缓缓开口。
“可怜我一个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捡了你们三个之后,是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拉扯大,为了你们,为师消耗了多少青春年华?还累极为师我终身未娶,现在你们长大了,竟然就是这样回报你们的师傅,真是作孽啊,竟然养了三只白眼狼。”
虽然他所说的话严重失真,可将他们三人捡来这谷里养大确实是真,三人于是一致的沉默外加流露出后悔的神情。
“既然你们三个人都清楚到不应该如此的过河拆桥,此事便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你们便出发吧。”
君少白一改之前哀怨的脸庞,俊美如昔的脸庞在掠过君倾悠绝艳的脸庞时,不禁有一丝担忧,想了想,伸手便出其不意的朝她嘴里递去一颗药丸。
“师傅,你给我吃了什么?”
君倾悠惊叫起来,此药竟然入口即化,师傅怎么可以这样,动不动就玩偷袭?
“明日一早你便会知道了。”
君少白扔下三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离去。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票票好少啊,亲们看过后若是有意见可以在下面提啊,嘻嘻,顺便点动你们的纤纤玉手,投票票吧。)
正文 第三十章 分离
“悠悠,你怎么还不起来?该出发了。 ”
夏沐衍伸手,将房门敲得震天响,一向便有赖床习性的君倾悠听到这个妖孽的声音,极不情愿的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伸手迷迷糊糊的将门打开。
“啊!!!有鬼从悠悠房里跑出来了!”
宁静的谷底,突然响起夏沐衍凄惨而响亮的大声喊叫,几只原本栖息在树枝间的小鸟儿给惊得振翅逃窜。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这样了?一定是你昨天给我吃的那个药丸对不对?”一个绝对堪称丑得惊世骇俗的女子,满脸黝黑外加坑坑洼洼,那惨烈的状况使人绝对不敢再看第二眼。
君少白似是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自己原本美得惊人的小徒弟此刻成了现在这副丑样子,自身高与声音来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