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艾莉丝不认识老国王说的两个名字,不过她大概可以猜到是谁。
“哦,守在城墙上的那个老魔法师和年轻的剑士?他们的确厉害。”
说到这里,她还露出心有余悸的神sè。
“不过不够聪明,可惜了,要是还有第二次的话,我不一定能够那么轻松地击败他们。”
“……你杀了他们?”
“是啊。”
艾莉丝笑道。
“那个年轻的剑士很厉害,剑得我根本看不见,一剑就穿透了我的胸膛,但他居然认为我会就这样死掉便放松了jing戒,被我切掉了脑袋。”
说到这里,艾莉丝指着自己的胸口的一处穿透xing剑伤,里面还不断地在流血。
“然后就是那个老魔法师,魔法的确很强,但都打不中人所以也没用,然后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想挡下我的魔炮,结果被轰成灰了。”
听到艾莉丝那就跟说故事一样的描述,维特三世有种非常荒谬的感觉。
他猜得出以哈德利安大师身为候补剑圣的实力,以剑著称的他肯定在那一剑毫意外地穿透了暴君的心脏,但暴君依旧生蹦乱跳地活着,大意的哈德利安大师则死在这只怪物手上。
而帕克大师不用说,对方用魔法这边开护盾根本就是魔法界的常识,但暴君的魔炮谁挡谁死却只有见识过魔炮的人才知道,到底帕克大师死得冤不冤他也法判断。
自己最看好的两位强者就那么简单地死在暴君手上,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了。
“别开玩笑……别开玩笑了!!!”
维特三世忽然爆发出愤怒的吼叫!
“拉格纳海姆竟然会被你这样的黄毛丫头肆意妄为!你打算凭借着你那肤浅轻薄的魔炮来取代古老的魔法传承吗?!”
“……”
艾莉丝没有说话,她表情平静地看着愤怒地青筋怒绽的老国王。
“暴君!你的魔道是什么!回答我!”
“没有,我没有那种东西。”
将bh往地上一插,艾莉丝翘着双手视周围的卫兵于物。
“我不太了解拉格纳海姆,也不清楚现代魔法的事情,不过我这不妨碍我的前进。”
“我知道法的根源是远古流传下来最正道的元素魔法,但你们研究了多久,发现了什么,到底对此抱持着什么想法,我并不知道……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拉格纳海姆还是如同风中残烛一样岌岌可危,随时都会消失,不是吗?”
维特三世怒目圆瞪,感觉肚子里面一股气涌上来卡在喉咙里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醒醒,拉格纳海姆的老国王,古老的魔法梦也该醒过来了。”
本来带着几分嬉笑的艾莉丝忽然眯着眼睛沉声说道。
“你们总觉得你们在研究,在前进,但事实上你们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重复着前人所做的过程,因为一点点伤大雅的变化而沾沾自喜。是啊,很浪漫的魔法梦,从远古流传到现在,继承着庞大的思想的你们,很浪漫很陶醉,不是吗?可是结果呢,就是现在这个结局。”
“面对我的魔炮还死板地去防御,这种教科书一样的反应可能确实让你们觉得是个非常出sè的大师,但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个有能力却不知道如何去正确使用的愚者。”
“你们jing心培养的魔法部队呢?大型魔法在sè雷斯的闪电战中没有半点用处,被靠近了就只会放魔法盾和一些不痕不痒的控制魔法,有什么用?你真心觉得每场战争都会有有时间让你们慢慢念咒语慢慢拉开距离?”
“至于魔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因为我走的是王道——如何轻松地征服敌人,如何让自己的子民生活加富裕,如何让自己国家的名字变得加响亮,如何让国土变得加宽广……这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然而,我做到了,我的王道为我带来最直接的结果就是sè雷斯大军正在一点点地攻陷着这座城市,而你将会从一国之王沦为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维特三世之前因为愤怒而站起来了,听到艾莉丝的话他也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地坐了下来。
“从头到尾,你都把自己当做是一个魔法师,沉浸在自己的魔法梦中的同时,也让这个国家陪着你一起做着这个自我满足的白ri梦,然后现在,我来叫醒你们了。”
“别太过分了!难道你四处散布战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觉得因为我们拉格纳海姆的小小sāo扰而展开这种过分的侵略是正义之举吗!?”
“克里恩·维特三世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干嘛的?”艾莉丝也没有打算让他回答,“我是来看看这个跟sè雷斯相似的古老王国,它的国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看来,你是一个很敬业的魔法师。”
“阁下要杀就杀,何必如何羞辱拉格纳海姆?”
一个将军排众而出,他丝毫不惧怕艾莉丝,走进了卫队的包围圈当中。
“仅仅是战争就太聊了,单凭绝对的实力碾压过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我想要的是从这些战争当中得到一些的东西。”
“你们的想法,你们的作法,你们的理念……跟你们交流是一件让我很期待的事情,所以我来到了这里——而且我并没有羞辱拉格纳海姆,我只是说出了我的观点而已。”
“你抱着胜利者的优越感,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跟我们对话,假如你能够从中得到乐趣的话,那我能够想象的只有是享受着失败者挣扎的恶趣味。”
这名将军表情沉静,说话清晰有力,艾莉丝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名之辈罢了,我法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但是我想告诉你,拉格纳海姆的底蕴,并不是你这种刚出世没多久的小丫头能够理解的。”
将军的双眼炯炯有神,他回头向老国王笑道。
“陛下,或许你的确是在沉浸在一个美丽的魔法梦当中,也让我们沉浸在其中,但我觉得包括是我的全国人民,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责备你。”
“格纳……”
老国王瞪大双眼。
“我们很乐,而我们在这个过程中让魔法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标志,成为了这个国家的象征,我们可以很自豪地说:我们是拉格纳海姆,一个魔法之国的子民,我们爱着这个国家。”
“而暴君,她很强大,sè雷斯也在她的变革下焕然一,但是我在她的双眼中看不到半点的乐。她的双眼只有极其沉重的某种东西——是的,她赢了,但是她法征服我们的心,她能够做的只有用恐惧来统治我们。”
“陛下,我们拉格纳海姆,有拉格纳海姆特有的矜持和骄傲,这并不是区区魔炮就可以毁灭的东西——请堂堂正正地作为一国之君面对暴君,让她知道这一点!”
这位不知名的将军的一席话让维特三世错愕不已,然后开始高声大笑!
“暴君,我承认你的胜利,这场战争是你赢了。”
等恢复过来之后,维特三世的愤怒已经消失踪,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安详和平静,仿佛想通了什么。
他拿着镶有红宝石的权杖,拖着老迈的身体来到了艾莉丝的面前,跟艾莉丝对视着。
“刚刚的失态让我看漏了一些东西……你说得对,梦醒了。”
艾莉丝注视着眼前这个老者,现在的老国王有着与他年龄相符的睿智和内涵,她也没办法再用那轻浮的态度去面对这位老者。
“成王败寇,战争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但是你杀害了我国数的士兵,所以我憎恨你,诅咒你!”
“大预言术!”
维特三世话刚刚说完,他便马上吼出了四个字,一道金光笼罩着艾莉丝。这道光得不可思议,老国王的启动速度也得出乎她预料,大意的艾莉丝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被笼罩在里面,暗道不妙的她很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不适,而且金光也似乎不是什么杀伤xing的魔法。
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老国王在艾莉丝面前闭上双眼,诡异的宁静直到几分钟后老国王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才消失。
老国王一副疲劳的样子,但他看上去却是异常开心。
“暴君,我的梦醒了——然后轮到你开始做梦了。”
——————
拉格纳海姆的首都已经被全面制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拉格纳海姆的抵抗甚至连让这场侵攻战时间拖长一点时间也做不到。
但是sè雷斯军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
就在刚才,拉格纳海姆的皇宫出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这场爆炸将大半部分的皇宫化为灰烬,接近两成的士兵被卷了进去,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是拉格纳海姆最后的反抗,虽然造成了预料之外的损失但也属于可接受范围,士兵们法接受的是皇帝陛下因此受到了重创。
知道sè雷斯皇帝身处拉格纳海姆皇宫的魔炮卫队队员丢下了手上的所有事情赶到了爆炸的中心,被夷为平地的皇宫再也看不到往事的辉煌,只有一片焦土和浑身焦黑伤痕累累的皇帝陛下。
“啊,你们来了。”
sè雷斯皇帝艾莉丝·斯普林斯一边吐着血一边用西温娜丝治愈着身上的伤口,但看样子短时间之内没办法继续战斗了。
不可原谅。
没有感情的常规部队除外,所有被解放了感情的士兵都感到比愤怒。
因为极度愤怒而表情扭曲的士兵们都用恐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长官,同样愤怒的长官用强烈的目光看向艾莉丝:“陛下!请求灭绝令!”
“别伤平民。”
仅仅是艾莉丝的四个字,所有有感情的士兵都发出了狂热的战吼。
“为了皇帝!”
“为了皇帝!!!”
“——为了皇帝!!!!!”
一阵阵恐怖的威压被释放出来,数条看不到的丝线从这些士兵的大脑延伸出来,连接到艾莉丝的头上。瞳孔变得金黄的士兵们纷纷升空,五颜六sè的光环闪过和飞舞的碎石尘土看上去非常壮观。
当天,首都所有持有武器的生命都被愤怒的sè雷斯军屠戮一空,剩下的只有手寸铁的平民,但就算是这样sè雷斯军的凶残暴戾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拉格纳海姆人心中,甚至在连带着周边被sè雷斯统治着的地方时不时出现的叛乱也停息了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sè雷斯远征军收到了来自首都的指示,继续浩浩荡荡地开往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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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特典 上()
行走在轨道上的列车哐当哐当地响动着,窗外的景色正在以肉眼勉强可以捕捉到的速度飞速后退,残留在视网膜上的景象不到一秒就会被新的景色所取代,周而复返不曾停息。
“好一点了吗?”
妹妹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有些内疚。
大哥和大姐虽然很疼爱我们,但他们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事实上陪伴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成长的只有我妹妹。
“谢谢。”
兄妹之间本来不必说这种见外的话,但我确确实实地有种感激涕零的心情——假如没有了妹妹,说不定我已经走火入魔了。
“笨蛋。”
像是抱怨,又像是害羞,妹妹哼一声地红着脸转过头去,她的手却仅仅地抓着我的衣角。那样子,就像是生怕我下一秒要从她身边逃开一样。
“谢谢你。”
看到这样的妹妹,我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静静地闭上双眼抱住了她。妹妹脸上的红霞不知不觉地散去,她那跟母亲极其相似、充满着怜爱和慈祥的面容还残留在我的脑海当中。仿佛连那只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的手也变得跟母亲一样温柔和温暖。
我们都没有说话,如同沙漠中迷途的旅人遇到水源一样,饥渴地享受着这一温暖的瞬间。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被拯救了。
昨天晚上,我濒临崩溃的时候,妹妹的到来让我回到了这个世界。
面对着我这个如同怪物一样的兄长,妹妹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异样的眼神。她惊讶地来到我身边,不断地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没办法回答她,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在异界经历的悲伤也好,觉察到自己的异变也好,都不是能够对妹妹说的事情,但面对这样自私的我,妹妹还是用最大的温柔接纳了我,包容了我。
“一起坐列车!”
为了让我转换心情,她笑着提议着。
于是我们现在身处于通往香江市的列车上。
在现在这个时代,列车可以称得上是历史文物。随着悬浮车和各种飞行载具的面世,在这些便利快速的交通工具普及下,列车渐渐地成为了历史。而我现在身处的这趟列车,承载着鸣海市和香江市两市人民近百年历史,终于在三年前停止使用。然而前段时间的复古运动勾起了人们过往的历史,辽东省的唯一一趟列车便以退伍再服役的身份带着历史的荣耀和骄傲回到了工作岗位之上,只不过对于它还有两市人民来说,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列车上的人寥寥无几,在我们所在的这节车厢里面甚至只有我跟妹妹两个人。窗外的日出霞光将整列车厢都染成了太阳的瑰红,我跟妹妹两人如同连夜逃往的恋人般紧密地靠在一起,享受着超现实的美好时光。
凌冽的秋风让路轨旁的一大片野草不断摆动,仿佛在向我们弯腰问好,极目而视入眼的只有那轮璀璨的新生之阳和仿佛存在于天空尽头的地平线,寂静的车厢除了列车特有的摇晃声之外便再无其他杂音。
我忽然想起上个时代的火车,我仅从影视作品里面听到过那独特的蒸汽鸣笛声,现在想想现在列车特有的摇晃声说不定也是相似的存在。承载着一代或数代人的记忆,被渐渐掩埋在历史当中的存在——我是这么认为的。
“哥,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妹妹那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心中也因此出现了一阵骚动。
“那么脆弱的哥哥,自我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脆弱得就像一块精美的玻璃工艺品,我想不管是谁看到,也会产生怜爱的心情。”
到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怜爱这个词是不是恰当这一点先不管,随着我情绪的平复我渐渐意识到我现在紧靠着的是自己的妹妹,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我向妹妹撒娇。
我一声不响地改变了姿势,妹妹却跟偷吃油的老鼠一样笑起来。
“看来恢复过来了。”
“……嗯。”
或许这就是所谓男人的矜持,作为兄长的我刚刚那个样子实在有些不成体统,既然现在平复下来了马上调整过来也是应该的,毕竟要是被人看到了实在是让我难堪。
“哥哥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要依赖我这个优秀的妹妹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用害羞啦。”
就像摸小狗那样摸着我的头,妹妹吃吃地笑了。
“好歹也是你哥哥,虽然比不上大哥那么可靠,不能给我点尊敬吗?”
“是是,我很尊敬哥哥~”
太过装模作样反而显得很气人,我无奈地看着这个自己永远搞不定的妹妹。妹妹太出色了,出色到让我这个本来就平凡的哥哥变得暗淡无光。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仅仅是摆脱了过去的自卑而已,要说有什么哥哥的优越感,恐怕只有毫无说服力的血缘关系。
这个妹妹,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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