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呢?!”
迹部:……掀桌!不是带着哲也过来的吗?
青峰:……怒摔!不是带着阿哲过来的吗?
——说好的和弟弟老婆的二人世界呐!
最最重要的是!——
迹部和青峰同时痛苦地瞥了对方一眼:为什么是和最难缠的家伙一起跑啊!!
……
“呜呜呜呜好可怕……呜呜呜呜”红发妹妹头缩在医务室的墙角抱着脑袋痛哭流涕。
“向、向日学长……别哭啦向日学长,”凤无奈地半弯下腰,在向日的身后劝道,“幸好这里是医务室,忍足学长也没什么事情,那些死灵也没有发现我们,先安心吧,向日学长。”
“呜呜呜……我、我知道啦……停、停不下来啊……呜呜呜……”向日抽抽搭搭的,牙齿还在打颤,“怎怎怎么办嘛……和大家最重要的是和迹部弟弟走散了……呜呜呜……”
“向日学长……不要哭了啊。”凤有些手足无措,“这样大声是会把那些死灵吸引过来的啊……”
“呜呜呜……对、对不起啦!可是……忍不住……”
“呐、呐,看你哭得那么惨,只给你吃一颗。”
一只大手忽然伸向了向日的面前,摊开的手掌上露出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这、这是——”红发妹妹头突然一顿,挂着满脸的泪水讶异道,“这是露露天使上个月发售一空的限量版奶昔巧克力!我都没有抢到!你、你是给我吗?”
“恩……只剩两颗了,本来想给黑仔吃的……不过你哭得好吵,真没用,就给你吧。”紫原嘴里含着另一颗巧克力,嘟嘟囔囔道,“别担心,黑仔会找到我们的,黑仔可是隐身侠,无所不能的哟~= w =”
“这、这样吗?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向日顿时就不哭了,如获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过巧克力。“我是向日岳人,最喜欢露露天使的巧克力啦= w =”
“唔,紫原敦,一样,不过我也喜欢它家新出的美味棒……”
“对对……还有啊……”向日一提起吃的,瞬间就抖起来了,开始和相见恨晚的紫原童鞋勾肩搭背好不热闹。
凤:……吃货真强大。
昏迷的忍足:……没有人管我了对吧,真的没有人在乎我了对吧……T^T……
另一边,公认的靠谱二人组则有目的地冲到了二年级教学楼。
“……雾岛操同学,的确是从三天前就不见了踪影。”穴户关上自己班级的教室门,向着雾岛的课桌的方向搜索过去,“看看她在课桌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可恶,这个时候日吉那个推理狂竟然不在!”
“啧,这死女人又没有回家,完全就像消失了一样,却突然之间变成了那样的死灵!开什么玩笑!”灰崎有些愤怒地一脚踢开身边的桌子,却意外地发现了桌子里课本的不同,“穴户,你确定没有找错位置吗?这里……是三年级啊。”
“啥?”穴户一惊,在一边的课桌里拿出一本教材,在上面清晰的印着三年级用教科书,顿时有些发蒙,“不可能啊,我和雾岛同班,这里分明就应该是二年级的教室啊?”
“我看看……”灰崎打开贴着雾岛的名字的课桌,从一堆三年级的教材里面翻出了一本红色的日记本,“……阿操,什么时候喜欢写日记了……?”
“失礼了,不过……为了雾岛好还是稍微查证一下吧。”穴户带着微微的歉意翻开了日记本,一张泛黄的纸条从日记本里无意中掉了出来。
“……这是……阿操的笔迹?”灰崎捡起纸条,展开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
【喜欢你……叶真君……好喜欢你……叶真君,也喜欢着我,对不对?……】【如此卑微而怯懦的我,从中学进入这个班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着叶真君……已经三年了……好喜欢叶真君啊,好喜欢……可是,叶真君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交往呢?】“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穴户嘴角一抽,“就雾岛那个生徒会的风云人物那个美术部的宠儿?会产生暗恋这种情绪真是有够维和!再说我们年级不是二年级嘛!哪里有三年啊!最重要的是,我们班根本就没有叶真君这个人吧!”
“……什么情况……”灰崎脸色晦暗不明地捏紧了拳头,“那个据说是'雾岛操'的女鬼应该可以告诉我吧!”
“喂你不是要——等等!”穴户猛地抬手示意灰崎安静,头微微侧想教室门外,“那边……是谁在外面?!”
……
三年级教学楼玄关处。
听着外面已经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黑子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绿间君,请放我下来吧,其实我是可以对付死灵的……”
“你闭嘴。”没好气地冲着黑子骂了一句,绿间把黑子放下来护到身后,“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还由得你逞能?!”
“绿间君,请冷静一点好吗?”黑子扯了扯绿间的衣角,“死灵已经离开了,按照之前占卜的方位,现在我要往这一栋三年级教学楼的天台那边过去,真正的雾岛小姐应该就在那里了。”
“……啧,真麻烦。”绿间冷嗤一声,瞪黑子一眼,“水瓶座这一星期运势最低!最好和本周运势全部五颗星的巨蟹座一起行动,看我干什么?我跟着你是为你好,懂不懂?”
“……是,绿间君。”蹭得累的绿间君你玩够了吗?黑子扯了扯嘴角,心里暖烘烘的,“这里的学校,已经不是冰帝学院了,而是很多异世界的残影构成的幻觉世界,所以,会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存在,以及刚才的自称雾岛小姐的怨灵,恐怕也是另一个世界的雾岛小姐在这个世界的投影。虽然对于那个世界的雾岛小姐很抱歉,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将我所认识的那位雾岛小姐从异界带回来。给你们都造成了麻烦,实在是非常抱歉。”
“……还不走?”绿间扭过头不看黑子,却精准地挡在黑子的身边,审视着周遭的环境,“如果是异世界的话,见识一下也不错的说。比如说……黑子哲也的储物柜之类的?”
指了指身边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储物柜,绿间一眼就看见了排排名字中的那个并不显眼的名字“黑子哲也”,有些兴味地反问:“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许多残影的构成'?”
“……恐怕正是如此。”黑子无语地望着写有自己的名字的储物柜,从背包里拿出携带的钥匙串,“也好,希望能够有些能用的东西吧,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黑子你果然太粗心了,半夜到学校里来竟然连手电都不带!”绿间从口袋里拿出便捷的小手电照向黑子,“所以说,你有什么资格叫嚣着说什么一个人也没有问题?简直就是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说法!”
……冷静!灭队友是犯法的!
黑子面无表情地泄愤一般地用力打开储物柜,一张A4大小的文件飘飘然地从储物柜中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
“黑子,你这么冒失干什么?是想把那些死灵又引过来吗?”
不满地皱眉,洁癖狂绿间真太郎同学略略弯腰,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一张文件,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文件上内容。
“退、部、申、请?”不可置信地一字一顿地念出表格最上面的那几个大字,“黑子哲也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想再打篮球了'!你什么时候——!!”
刚要说出口的质问戛然而止。
一片安静。
绿间默默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恶狠狠的声音在整个空空荡荡的黑暗的玄关里回响着:——“黑子哲也你不要跟我玩消失!听见没有!黑子哲也你躲到哪里去了!黑子哲也你有本事躲起来你有本事解释啊!你有本事申请退部你有本事出来啊!”
同一时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只是看着绿间捡了一张纸就突然被一阵刺眼的强光所笼罩然后就消失在了原地,貌似……还拿着某张很重要的文件的样子?
“绿间君……”
【蓝发蓝眼的少年有些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一声凄凉的'绿间君'似乎道出了蓝发少年心中不尽的恐惧与害怕,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呢?为什么要离开我,在这个黑漆漆的、四处充满了怪物的嘶鸣声的异世界里……这样被丢下的我……】当然真实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绿间君……”
黑子似叹惋一般面无表情地感叹了一句,然后捡起地上被绿间落下的手电筒,“太好了……绿间君没有把手电也一起带走呢。”
绿间:……_( :3)∠)_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是黑子莫名其妙消失了么……”绿间捏紧了手里的莫名其妙的表格,在昏暗的玄关口有些踌躇了,冷汗一点一点地从背后、额头上冒了出来,心里的慌乱一丝一丝地像小猫爪子抓一样在心里留下异样的难受,“黑子哲也!”
教学楼的大门“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绿间一惊,迅速闪身躲到储物柜的后面,稍微探头瞄向大门的位置,却被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给晃花了眼睛。
“黑子哲也?!你——”
看见从门口进来的穿着帝光校服的蓝发少年,绿间再也淡定不能,刚想冲上去收拾黑子一顿,绿间就觉得脚下踩空,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蓝发少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又扭头走开,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一刻,绿间是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刺痛了一般难受。
没有感觉到疼痛,绿间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熟悉的帝光篮球部的篮球馆内。闪亮得有些刺眼的灯光,嘈嘈杂杂吵吵闹闹的观众都让绿间有些适应不良,他晃了晃头,顺着欢呼的人群向篮球场上望去……
是青峰……和黑子?
为什么会穿着帝光正选队服……在打比赛?
压抑住心中的惊疑和慌乱,绿间死死捏住手中的那一份属于黑子哲也的'退部申请',脑海内不断回响黑子对自己所说的,有关'异世界'的解释。
如果自己是踏入了异世界的通道,如果自己是被拉进了幻想之中……那么,现在自己所看见的影像和场景,应该就是所谓的平行异世界在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了?
看着在场上打配合得天衣无缝的青峰和黑子的身形,应该是比现在要高年级了才对,也就是说,所谓的异世界的时间,其实是和我们所在的世界的时间是不对等的了?
'……换句话说,这里……就是我们的未来?'
完全没有办法对这种推理做出任何评价,绿间只能满心复杂地看着场上活跃着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看着他们肆意而张扬的打法几乎让对手无力招架,三位数的比分几乎让对方的选手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比赛,看着对方教练要哭不哭的样子,整个篮球场内不时地响起鼓掌和叫好。
……明明身处掌声勃发的观众席,绿间却一点都不为这种成就而自豪,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场上那个瘦小的身影,心中的疑虑却在不断加大。
为什么在未来的你反倒变弱了?为什么要将自己定位为青峰的踏板,为他能够得分而付出所有?为什么最重视配合的你反倒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为什么……明明这么喜爱着篮球的你,会露出那样憔悴而悲哀的表情?就好像,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未来的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64章 提早苏醒的觉悟
心疼,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像一簇细小的银针顺着血管流到心脏,细细密密地刺扎着不断跳动着的血红的肉块,有些甚至就牢牢地扎入了血管壁上、心脏内膜里,每次心跳、每次呼吸、每次血管的流动,都会被这些坚硬的尖刺给折磨冲撞得疼痛难忍,想叫却叫不出来,想动也动弹不得,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模糊了视线,在强光的照射下,那个穿着十五号正选队服的蓝发少年运球的身影似乎有些模糊不清,绿间却忍住了眨眼睛的冲动,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
我在场下看你打球。
因为被淹没在了人群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才可以如此肆意张扬地注视着你,你总是用misdire来进行传球,也许在观众席中的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你,……除了我。
我在看着你,你在看着青峰大辉。
你一直那样专注地望着青峰,你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走位、他的投篮、他是不是被人拦截、他是不是没办法摸到球。你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长时间高强度的打球让你已经开始不停喘气了,视线诱导也有些撑不住了,别人没有发现,我怎么会没有发现呢。你的小腹已经因为长时间运动缺氧而有些酸痛了吧,每跑上几步你都会皱眉,然后悄无声息地按一按自己的腹部。
……你已经撑不住了啊。
青峰大辉跑得太快了,你已经跟不上他了。
每一次你都传球给他,每一次你都用尽全身的力气跟在他的身后,为他制造最完美的传球和灌篮,为他配合,你甘愿成为一个意味不明的十五号,你甘愿成为他的影子,你甘愿用尽所有的力气为他每一次能够引起掌声的精彩的灌篮而奉献配合。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明明是炎热的夏日,却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心冷发寒。
没有办法动弹,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冲上去叫住你。
身体好像被无数的虫子给侵占了,不断地啃食着血肉、不断地筑空着五脏六腑,太过空旷、太过空虚而让全身都想得发疼了。
无法遏制。
我能够清楚地看见你的那双天蓝色的眼眸里,只有他青峰大辉。
可是,他却不需要你。
青峰大辉已经太强大了,他不需要你了。
一个人带球过人,一个人灌篮,一个人得分,他已经不需要别人的配合了,轻轻松松地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下,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嘲讽的冷笑对待着同样真心喜爱着篮球的对手和队友,控制着整场比赛的走势,甚至利用着猜比分这种不可饶恕的行为来亵渎着篮球。
他像一只肆无忌惮的野兽,像球场上战无不胜的帝王一般在场上奔跑着,无所束缚、无所忌惮、无可匹敌……
那样的青峰大辉,却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你哪怕一眼。
一次都没有。
他不需要你了。
所以,不管怎么做、不管怎么传球、不管怎么为他打配合做掩护,都没有用了。
他已经不需要了。
所以,你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站在球场上,无所事事,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办法努,没有办法拿到球,没有办法……再打篮球了。
即便是这样的你,却依旧、依旧这样以那样该死的专注的目光,注视着青峰大辉。
……
绿间猛地摘下眼镜,低下头捂住眼睛,长长的湿润的睫毛在自己的掌心动了动,有温暖的液体落在比赛以夸张的大比分结束,帝光毫无疑问地拿到了冠军。观众席上爆起热烈的掌声和加油声,而场上的帝光篮球部的队员,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几乎是冷静而淡然地擦着额角的毛毛汗安静地退场,没有庆祝、没有喝彩、没有一点哪怕是惊喜的表情。
所有人都好像木偶一般,静静地从那个蓝发少年的身边走过,慢慢地走向不同的方向,用渐行渐远的背影来一次又一次地告诉那个蓝发少年,不必过来。
绿间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场上的青峰大辉,一边撩起球衣擦汗一边与蓝发少年擦肩而过,沉默着一张阴沉的脸,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就像是从头到尾,这个篮球场上都不存在、都没有黑子哲也这个人。
一直到青峰大辉远远地离开,蓝发蓝眼的干净孩子还僵硬地保持着脸上的那满怀着希冀和温柔,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光一般地喜悦表情,半伸出的小拳头滞留在空中,却没有另一只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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