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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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往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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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的成立,所以就马上过来报名了。不瞒邓先生说,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估计晚上要露宿街头了。”

    单于知道自己的来历将来肯定要遭到别人的置疑,所以借着邓演达的询问连忙打好补丁。他毕竟是临床心理学硕士,谎话说的非常滴水不露。

    邓演达在单于讲话时没有打杈,一直安静的聆听着。只是眼睛不停的与单于对视。幸好单于是学心理学的,对邓演达这套非常熟悉,所以总的来说,邓演达对单于的说辞基本上是接受了。

    而正当单于还要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报告!”

    “进来。”

    “报告主任,衣服和面条已经准备好了。”

    “哦,那单于同学,你先跟卫兵去吃饭,顺便把衣服换了,我看你穿的太单薄了。这个天气注意不要感冒了。”邓演达温和的对单于的说道。“既然你现在没有地方住,就暂时住在楼下的休息室里。”

    “但是,这不代表你就是军校学员了,你到底能不能成为军校的学员,还是要靠你自己。不过既然你既然立志投身军旅,那么,每天和卫兵一齐出操吧。”说到这里,邓演达的语气已经开始变的严厉起来。

    “好的,谢谢邓长官。”尽管单于表面很平静,但是内心深处却觉得非常的感动。他没有想到自己印象里一丝不苟、严厉铁血的军校教育长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所以,他称呼邓演达时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下属的位置上,称呼邓演达为长官了。

    “恩,不对,单于同学,我们是同志;如果你能考进军校,我就是你的老师。不要用长官这个称呼。”邓演达纠正着单于对自己的称呼。“你虽然有一腔热情,不过,我看你似乎对军旅生活不熟悉,这段时间好好和卫兵学习,当然我也会关照他们把你当新兵来训练。现在你去吃饭吧。”

    尽管单于一贯自认自己是冷血动物,不过此情此景,也不由的流下了男儿热泪。“我…我知道了。”单于哽咽着回答着,一面向邓演达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邓演达对着卫兵和单于回了一个异常标准的军礼。

    看着单于远去的背影,邓演达左手抚摩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语“像个女人,这么多愁善感的。不过我会把你训练成合格的军人的,只要你能承受的住。”

第一卷 初到广州,声名显 第三回 借机成翻译 夜半思前程

    单于跟着卫兵出了邓演达办公室,朝楼下走去,他很自然的就和卫兵攀谈起来。要知道单于明天一早就要和卫兵出操,对于单于来说,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拉进自己与卫兵之间关系的时候。单于本能的对明天早晨的出操感到担心,因为单于在大学时代害怕辛苦,在上大学之前就通过家里开了一份不适合剧烈运动的医生证明,来到学校又利用他善于和人沟通的特点,说动了校医,使得校医在他那份证明上签了字。当时他还很得意,也的确得到了同学们广泛的认同,还被系里好事者吹捧成了什么“史上最有天赋的心理学系学生”。但是现在,单于无疑在后悔自己当时的小聪明。

    “大哥,您叫什么?一看您就知道是特别优秀的军人,明天请您多照顾”单于开始了自己创造良好人际关系之旅。

    “呵呵,我叫麦粤金,其实不用你说,邓主任不是交代了吗?放心,我绝对会认真教你的。”卫兵麦粤金看来也是个实在人,完全不知道单于的目的是希望他不要那么认真。

    麦粤金?!看来可以和张文革交相辉映了,什么父母吗,取的名字如此的具有前瞻性。单于一听麦粤金的名字就想到了后来著名的群众活动。内心对给麦粤金取如此高瞻远瞩名字的麦粤金父母佩服的五体投地。

    “粤金,呵……呵……这个名字很有气势,呵呵,很有气势。”单于一边佩服着麦粤金的父母,一边衷心的称赞着。

    “那是,我名字是父亲取的,我父亲可是前清的秀才,我们那里十乡八村的谁不知道啊。”麦粤金听到单于的称赞得意的说道。

    “那既然大哥的父亲是秀才,大哥怎么想起来当兵啊?”单于不想再在麦粤金名字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连忙转换话题。

    一听到单于这样问,麦粤金原本得意的表情不见了,脸阴沉了下来。“谁叫父亲抽上了鸦片,我家本来有水田一百多亩,被父亲给抽光了。到了我十来岁的时候家里已经穷的卖无可卖了,我也没有办法才来当兵的。”

    虽然麦粤金的家事很有教育意义,但是在二十一世纪听惯了因为吸毒而家破人亡故事的单于内心并没有多少感动和对西方帝国主义的仇恨。毕竟在麦粤金祖父那个时代本土已经全面取代了洋烟。估计麦粤金的祖父也是一个国货支持者。在单于看来,这是时代的悲剧,并不能归咎于单纯的哪个人和势力。

    “大哥,振作起来,没什么关系。现在正是军兴的时候,说不定将来你能成为团长、师长呢。到时候重新振兴家业。”单于并不想给麦粤金讲什么大道理,话说的很直白。

    “呵呵,借老弟吉言了。到时候我给家里买上300亩上好的水田,请你来我家玩。”看到单于并不像其他学生那样给麦粤金讲什么大道理,麦粤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白面书生顺眼了起来。

    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为理想奉献终生的,普通人的要求和希望是很直接、很现实的。单于暗自叹了口气,虽然他从来不曾对这个时代人的思想境界抱有什么希望,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连邓演达的卫兵都如此的“普通”。

    “对了,麦大哥,明天我们怎么训练啊。”既然麦粤金是实在人,就没有必要搞什么迂回包抄了,单于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你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明天就简单的站站军姿,走走队列就行了。放心,我知道你是文化人,不会真的把你当新兵搞的。不说了,到地方了,你先吃饭吧。”麦粤金毕竟是邓演达的卫兵,虽然实在却不傻,早就看出单于这个白面书生和他搭话的用意,本来是想给单于一点苦头吃的,不过看到单于没有他所厌恶的酸气,麦粤金也就豪爽的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不愧是首长身边的人,果然还是看出来了。不过也好,你说出来,总比我说的好。”单于看见麦粤金这么“懂事”也不想说什么场面话。

    “既然这样,我就谢谢麦大哥了。”单于也干脆的承认了。

    吃完面条,在换上厚厚的棉衣,单于觉得浑身轻松,比刚才舒服多了。于是他和麦粤金再次走进了邓演达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邓演达坐在椅子上双眉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邓主任,有什么事情吗?能说出来吗?我看见您似乎很……”在知道棉衣是邓演达花钱给自己买的之后,单于对邓演达可是十分的感激了。看见邓演达这么烦恼,单于希望自己能够帮忙,当然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但不能帮忙,就连知道也不可以。

    “没什么不能说的,是这样子的,明天军校的苏联教官就要来了,本来我们为苏联教官准备了翻译,可是刚才党部打来电话告诉我们说教官们只会说俄语,不会说英语。可是我们准备的翻译只会说英语,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上那里找一个会俄语的翻译?总不能让鲍罗庭总顾问给我们当翻译吧。”邓演达烦的不光这个,真正让他心烦的是不知道明天怎么给教官解释校长失踪的问题。不过这些他并不想让单于知道,害怕动摇他革命的信心。当然,邓演达并不知道单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原来这事,单于一听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要知道,作为一名立志成为心理学专家级的人来说,不可能不研究前苏联KGB关于人类心理活动方面的资料。而要研究这些资料最好的方法不是看西方再次翻译的,而是自己直接研究第一手的资料。当然,懂俄文就成了直接研究第一手资料必备条件。所以,单于的俄语水平不在英语之下。要知道他在RMIT时为了学习俄语专门勾搭了一位俄罗斯美女。

    “邓主任,我在澳洲时的邻居是白俄,他教过我俄语,我们经常用俄语聊天。当然,我学习俄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有一位漂亮的女儿。所以,我想我的俄语水平虽然比不过专业的翻译,但是应急是够了的。”单于并不是无缘无故扯上泡妞,而是要更进一步加深邓演达关于自己是从国外归来的认知。当然现代中国青年的行为在那时的人看来,比出国归来的更“放荡”。所以,单于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拆穿。

    “你小子,呵呵,太好了!这样的话,你明天早上就不要出操了,直接和我去码头接苏联教官。我可告诉你,明天鲍罗庭总顾问、苏联领事甚至有可能大元帅也要去,别到时候出洋相。”邓演达听见单于会俄语非常高兴,单于连为了追求女孩子而学习俄语的事都说出来了,邓演达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相信他。虽然邓演达对单于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学俄语的目的是为了追求女孩子有点不以为然。所以他连忙补充了一句。

    “小子,现在在中国,而且你很有可能成为军校学员,别整天想着追求异性,没有一个革命者的样子。”

    “Неимеетвопрос;старшеедолжностноелицо。”单于直接给邓演达来了句俄语。

    “你小子说什么呢?”邓演达奇怪的问道。

    “我说没有问题,我听您的。”单于笑着说。

    “有能耐明天在苏联教官面前显摆,别在我这里玩这套。臭小子!”邓演达看来心情非常好,笑骂着说。

    “对了,这里有一些我们对军校办学的意见,你今天把它翻译出来。明天我们要和苏联教官讨论。”邓演达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既然单于会俄语,那么干脆就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了,正好,以后很多事情就不用到外面找翻译了。反正就冲单于今天显示出来的文化水平足够他进军校了。至于其他的吗,进了军校再解决。本来开办军校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一批有文化有思想的革命的青年军官。不得不说,邓演达的想法完全正确。

    而单于,就成了黄埔军校开办以来第一位报名者和入学学员。虽然后来单于还是经过考试才进入黄埔军校的,但是在以后的岁月里,任何一本关于黄埔军校的传记都这样记载的:“单于,黄埔军校第一个入学学员。”

    随后邓演达从办公桌里拿出了厚厚一叠资料放在单于的面前。

    “小麦,你给单于搬张桌子进来。”邓演达大声招呼着门外的卫兵,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可是单于的心情却非常的不好,当他听到邓演达让他翻译资料时脸色已经开始变了,而当他看到那厚厚一叠资料时,脸色已经铁青了。“Выреальнобудетедьяволом(你真是一个魔鬼)”单于对着邓演达嘀咕着。

    “你说什么?”

    “我说好的,主任。”单于哭丧着脸对邓演达说道。

    于是整个下午,单于都在邓演达办公室里和那叠厚厚的资料搏斗着。

    是夜,单于躺在楼下的休息室的行军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如果说刚来到这个时代的他还对自己已经身处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感觉到虚幻的话,那么在经历了寒冷、饥饿、与邓演达的会面、翻译军校资料等诸多事情后,这个时代对于单于来讲,已经无比的真实了。

    既然自己身处真实的世界,那么单于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打算打算,特别是单于清楚的知道今后几十年历史的走向的时候,这种对前程的考量就变的非常正常了。

    “加入国民党吗?这个结构松散、内部斗争激烈却并不血腥,抗日战争结束后迅速腐败的政党……那么加入共产党?记得在共产党前期斗争中黄埔生不是被左的政策逼的在城市暴动中战死就是被后来张国焘的肃反给肃反掉。存活机率太小了。况且就算我挺过来了,我这个华侨的身份,在文革……呵呵……况且六十年代后中国那种生活氛围也不太适合我。成立第三党,邓演达如此人物、如此影响力最后都失败了,何况我这个毫无根基、资历的‘华侨’。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参加到任何一场中国人自己互相残杀的战斗中去,哪怕是东征陈炯明。算了,如果没在抗日战争中牺牲掉,那么四五年以后找个机会出国吧。”单于并不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相反,单于清楚的知道自己实际上比将来纵横中国的大人物们有非常大的差距,也不认为自己振臂一挥,就有千万人景从。况且在中国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就已经二分天下了,三民主义靠的是孙中山先生巨大的人望,而共产主义靠的是严密的思想体系和苏联巨大的示范作用。单于既没有孙先生那样几乎是无可匹敌的人望,又没有马克思那样严密的思想体系,根本是不可能在思想领域和这二种主义抗衡的。思想上无法引起共鸣,那么第三势力就如同水中花,镜中月般不现实。

    “算了,现在的我想太远了,目前还是做好翻译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单于想了一通后,决定睡觉了。他不是一个妄自尊大又爱钻牛角尖的人。

    本回完。

第一卷 初到广州,声名显 第四回 噩梦种心魔 单于露天机

    南京·中国军队最后的阵地上枪炮声,喊杀声响成一片。天空被硝烟和尘土染成了灰色,鲜血浸透了大地。无数中华儿女为了国家、为了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着日本侵略者的飞机和大炮。

    “师长,师长,弟兄们顶不住了,撤退吧!”满脸是血的副师长几乎是在哭着哀求单于。

    “不能后退!我们还在就表示着南京没有陷落!日本人还没有占领我们的首都!就算全体战死我们也决不撤退!”头缠绷带的单于用沙哑的声音朝副师长大声的吼叫着。

    “再说,你认为我们还突围的出去吗?!兄弟!我们已经是孤军了。”单于不再朝副师长吼叫,而是微笑着平静的面对自己的副师长。

    副师长似乎明白了自己以及这支部队的处境。孤军,已经是孤军了。或者说副师长在单于决定违抗命令,坚守南京时就已经明白一切了,不过只是他还需要最后确认而已。

    “操日本小鬼子祖宗!师长,我可被你坑苦了!记得下辈子请我喝酒赔罪!”副师长朝单于苦笑了一下,转过头对着战士们吼叫着,招呼着已经为数不多的战士向日本侵略者扑去。

    “弟兄们宁死不当亡国奴,和日本鬼子拼了!”

    “宁死不当亡国奴!”战士们纷纷怒吼着朝日本鬼子扑去,虽然很多士兵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但是没有关系,战士们用手榴弹、枪托、铁锹甚至干脆就赤手空拳抱着炸药包就朝日本鬼子杀了过去。

    转眼间,战士们和日寇已经杀成了一团。

    “终于,终于把鬼子打了下去。呵呵,咳……咳……”双腿已经被炸断的单于,艰难的微笑着,虽然他每说一句话,已经插入单于肺部的刺刀就会让他喷一次血。

    单于四处打量了阵地,似乎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了活人。单于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左手上放的手榴弹,因为他已经看见鬼子又扑了上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咳……咳……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就是为了战死在南京啊……咳咳……”单于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生命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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