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云像是没察觉到单于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还是很生气的肃容对单于说道:“文革,作为一个革命军人,你这个玩笑开的确实不合适。而且从你这个玩笑中也可以看出你对我们C。P是有很深的成见地,你这么做很不好。”
这下单于的心火算是彻底被蒋先云点燃了。颇为恼怒地对蒋先云说道:“巫山,你够了啊,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不过是一个玩笑,用得着说的这么严重吗?别以为自家多委屈似的。你以为贵党做的哪些事情我不知道吗?”
蒋先云本来说了这么一通后心情也就慢慢地平复了。可没想到单于居然对他嚷起来了。心头那股火也上了,也很恼怒地对单于说道:“你还有理了?我们党做了什么事情。你到是说说啊!”
本来随着412的日益临近,单于的心情也就日趋复杂,今天也赶巧了,先是张国陶那番嚣张跋扈的话就让单于心里很不舒服,这才在蒋先云面前发作一下;没想到自己见蒋先云难受主动服软后,蒋先云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心头那股无名火顿时燃起了三丈高。
单于一下子也就不顾忌什么了,就想和蒋先云大吵一架。
“别的不说了,你敢拍着胸口说现在第一军没有你们的人?陈耕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都做得,我就开不得一个玩笑?我告诉你,蒋巫山,还有许多事情我是看在你和在田的面子上,稀里糊涂也就算了。我真要是说出来,没你们的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单于一口气把憋在心里地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陈耕这件事认真说起来确实是C。P的不对,先前蒋中正在第一军清党的时候,因为陈耕救过蒋中正的命,蒋中正对陈耕另眼相看,因此也就试着想让陈耕退出C。P。而陈耕在周主任地示意下也假装被蒋中正给拉拢了过去,结果不知道怎么地,蒋中正后来发现了陈耕其实是无间,为避免彼此尴尬,也念着陈耕当年的救命之恩,蒋中正故意在第一军花名册陈耕那一栏写下此人是C。P,不可重用地一句话让陈耕自己看见。而陈耕看见这段话后也就自动退出第一军,去到苏联了。
而蒋先云当时是黄埔支部的书记,他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见单于提到了陈耕那事,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说辞。不过蒋先云到底还是年轻,也被单于那种嚣张的态度所激怒,也大声对单于说道:“没有蒋中正的拉拢,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别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我们都是有着坚定信仰的革命者。多少次你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都委曲求全了,单文革,我还告诉你,君子坦荡荡。我们C。P没什么事情怕被别人知道。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好了。”
“是吗?你们还算君子坦荡荡呢,你们派人去到青年党开办的讲座、夜校去闹事,去打架的时候像君子吗?我知道你们有坚定的信仰,天主教也有坚定的信仰,这就代表火刑柱光荣了?这就代表布鲁诺该死了?”单于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吵架的状态,根本不关心自己地话合理不合理了。
蒋先云也被单于这么蛮不讲理的态度给激怒了,两人就这么大吵了起来。他们两人在办公室里吵到不要紧,只苦了外面的陈玉。陈玉安顿好张国陶回到司令部还没进办公室门就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吵架声。虽然单于与蒋先云还算有点理智,把声音尽量放低了,可陈玉还是在门外听见什么C。P、kmt之类的名词。这下子陈玉可就不那么好进去了。只好在门外给两人做起了卫兵。
单于与蒋先云吵了半天,斗鸡眼似的彼此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后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单于一边喘气一边对蒋先云说道:“巫山。今天可真是谢谢你了。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说完单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咕噜噜的把茶杯里的茶水全喝进肚子里了。这场架真是吵的单于浑身舒泰,多日积累的压力也消散一空了。
而蒋先云也苦笑着坐回自己的位子,指着单于笑着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们有这么多不满啊。幸亏你当年跟着孙总理北上了。不然要是你加入孙文同学会我们可头痛了。”
其实蒋先云在总司令部积累地压力并不比单于小到哪里去。这场架对他来说同样是一场发泄。
“好了,巫山,发泄完了,咱们该说正经事了。你说吧,这次你们张国陶大驾光临不会是专门找我吵架发泄的吧。到底什么事情?”经过一场渲泄后地单于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因此对张国陶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是这么回事,你是不是专门找人在湖南做了农会调查?我就想问问你这么做想干什么?是奉命行事吗?”通过这次吵架,蒋先云发觉单于其实比他想象中还要了解C。P,还要了解目前的局势。也知道单于虽然是第一军的人,但也不是那种蒋中正地铁杆,因此也就不隐瞒什么了,直接就单刀直入了。
“哦,萧嵩你知道吧。就是咱们在长沙处理地那个事情的当事人。我当时见他情绪很不稳定。怕他出什么事情。所以就给他找了点事情做。这完全是我一时兴起,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你爱信不信。”单于揉了揉脸。轻松的回答道。
萧嵩蒋先云当然是知道的,他现在也相信单于所说的是实情,因此有些无奈的对单于说道:“文革,你说你啊,没事指使萧嵩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做这个。现在好了,估计他的这份报告咱们和你的总司令都挂记上了。”
“挂记上就挂记上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萧嵩地报告我看了,基本上还是很客观的。说起来,你们工农运动真是存在很多问题啊。没那么大肚量就别点那么多菜好不好。现在还没什么,到了明年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啊。”反正在吵架中已经透露了很多信息的单于现在也更没对蒋先云没什么顾忌了。
“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们不知道吗?我也不蒙你了,现在我们也是骑虎难下啊。”蒋先云也对单于坦诚了许多。
其实C。P很多人当时是看到了问题所在,可惜山火点起来想扑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第一卷 初到广州,声名显 第一零二回 前路多珍重
单于自然是很明白蒋先云的意思的,正如之前单于和胡宗南说的一样,在C。P还没有能力控制的时候点燃这么一大堆山火,就不是C。P能扑灭的了。再说现在C。P里有不少书斋型的领导人,只管理论正确,绝不考虑实际情况。
“巫山,本来你们的事情我是懒得掺和,但是冲你我多说几句。你们在湖南的土改也是时候收一收了,各地农会时不时的也要派人下去看一看。不然早晚要出大事的。”单于看着蒋先云英气勃勃的面孔,着实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天才如此快的陨落了。
蒋先云自然也明白单于是好意,不过以他目前在党内的地位来说,这些政策性的东西他是没有能力改变的,因此对单于充满善意的发言只得无奈的说道:“其实那才和你去处理萧嵩家的问题后,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了,可惜石沉大海。”
单于其实也明白自己对蒋先云的提醒也就是求个心安而已,他心里很明白蒋先云现在确实是改变不了C。P的任何政策。别说蒋先云无能为力,就算现在在党国混得风生水起,红得发紫的单于认真说起来也改变定不了KMT高层任何决定。
“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我提醒你也是求一个心安罢了。”单于突然从心底里泛起一股无奈之感,感觉很是意兴阑珊。
蒋先云当然知道单于能对他说出这么一段话那是真的把他当作了知己,心里感动之下伸出手使劲握了握单于的手,说道:“文革。谢谢你,我知道地。”
蒋先云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足以证明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激荡,可惜单于却是一个天生的小市民,对蒋先云的这个动作非但没感受到半点男子汉之间的友情,反而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忙不迭地把手从蒋先云的手里抽出来。略微夸张地对蒋先云说道:“巫山,你下次感动了拥抱我都没什么问题。别这么握着我的手好吗?两个大男人这么握手真让我心里觉得很别扭啊。”
说完单于还把被蒋先云握住的那只手使劲的甩了甩。
蒋先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单于这话里地意思,不过蒋先云再怎么说也是高智商人物,把单于地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就明白单于这话什么意思了。哭笑不得的他轻轻捶了捶单于的肩膀一下,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啊?想些什么呢。真是的。”
单于这个时候也发觉他那番话对着以前那些朋友说得。但对蒋先云这样的人来说。这种话确实超过了玩笑话的程度,因此很抱歉的对蒋先云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去年在北京的时候曾经跟着东北军的军官去凑热闹,去了一次相公院;自打那以后我对有些行为真地很抗拒。巫山,真对不起,我这是不由自主。”
单于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把蒋先云搞的更郁闷了,蒋先云心说。合着你单文革就把我当作相公啊?什么人啊!不过他也知道单于这个人虽然很有才,见事也极远,但本事并不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而且长在海外,因此他也没因此生单于的气。只是觉得很郁闷就是了。
“算了。林雷对你这家伙我真是生不出气来。”蒋先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着茶杯颇为郁闷的说道。
单于见蒋先云一副吃憋地样子,心里自然是暗爽地。不过面上可不敢露出丝毫的笑容,只能强作正经地对蒋先云说道:“巫山,算了,我们架也吵过了,玩笑也开过了。现在真的要说正事了。不然这顿中午饭恐怕吃不好,好了,你就说说吧,你们希望我把这份报告怎么样?”
蒋先云经单于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用手轻轻点了点额头说道:“嗨,你不说我还真的是忘记了。其实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问问你,你让萧嵩做这件事是不是受了谁的委派,既然你说只是无心之举,那这份报告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其实说起来蒋先云这个要求并不算高,可是就这么个要求单于还真不敢答应他,于是单于苦笑着对蒋先云说道:“巫山,不是我驳你的面子,这份报告连你们都知道了,估计校长那里也是知道的了。我只能答应你,我绝不主动把这份报告呈交给校长,但要是有一天校长要我呈交这份调查报告的话,我也只能公事公办的把报告呈交上去。”
单于的表态虽然没能使得蒋先云达到全部的目的,可是蒋先云也知道单于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毕竟单于这么做是会冒着被蒋中正猜忌的风险的。于是他也很感激的对单于说道:“文革,你能这么做我们已经很承情了。我们确实也不能要求你更多了。总之谢谢你了。”
“巫山,别这么说。其实说起来我对你们党内不少人都很有好感的,至少我觉得比KMT这边很多人要强。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让我有好感的人集合在一起就让我很不舒服。”单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蒋先云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可以发誓这话没过他的脑子。
蒋先云听单于突兀的说起这个,开始一愣,随即微笑着对单于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受你的邻居影响很深,虽然了解马克思主义,但是对我们党始终是有看法的。这我是知道的,行了,咱们不说这个行了吧。对了,文革,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对我们党了解的这么多?说真的,你对马克思主义了解的多这不奇怪,可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对我们C。P也这么了解?难道你们真地在……”
看得出蒋先云冷静下来后对单于如此了解C。P心里还是很迷惑的。
“巫山,我说真的。校长在你们内部安插钉子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其实很多东西只要多观察,多了解加上有心就足够了。不瞒你说,和孙传芳作战的时候我俘虏了几个青年党的干部,有一个当年还是你们早期地党员,只要和他聊聊天什么都知道了。”单于对蒋先云的问题也感到非常头痛。他也料到蒋先云冷静下来后会问这个问题地。毕竟之前和蒋先云吵架的时候。他在情绪激动之下也泄露了不少天机,老实说。有些资讯除非像单于这样穿越而来,不然还非得安插钉子才能知道。而且这个钉子的地位还不能低了。
思来想去,单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穿越来地。这些资讯在2世纪满大街都是。还都属于丰功伟绩那一类型地。因此,也只能把原因推到青年党身上。
而蒋先云听了单于的解释,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他虽然党龄不长,但在党内和周主任,毛代理部长的关系都不错,当初他入读黄埔还是毛代理部长提议的,因此他多少也知道些青年党和C。P的恩怨。青年党里的一些干部对C。P很了解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文革,这样的话,你能不能把这个青年党的干部交给我?”蒋先云说完这话后。脸颊忍不住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多过分,可是把一个如此了解C。P地青年党放在单于手里他委实是放心不下,他不知道这个青年党人到底对C。P了解多少。
“巫山,你这个要求实在过分。不行,肯定不行。这事咱们就不讨论了好吧?”单于一口回绝了蒋先云的要求。当然原因绝不是蒋先云想的那样。
蒋先云其实也知道他的这个要求单于多一半不可能答应。因此对单于的拒绝也没往心里去。两人随后又聊起了一些彼此朋友地近况。比如李之龙。
从蒋先云地口中单于得知李之龙这些日子在司令部过得很不顺心,人也消沉的很。单于沉吟了好一会才向蒋先云提出希望蒋先云能够动员李之龙到他这里来帮忙。蒋先云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他知道以李之龙现在地情况。能到第一师工作已经是很好了。
这个时候,陈玉从外面推门进来,提醒两人该吃中饭了。经陈玉一提醒,单于和蒋先云都发觉两人的肚子经过刚才那场架,都吵饿了。
中午在王俊、章烈、胡宗南、吴继光的陪同下,第一师军官们宴请了蒋先云。当然由于下午大家都有事,与会的都不是什么好酒之人,因此大家也就小酌了几杯。
吃完午饭后,王俊、胡宗南这些人当然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单于也就拉着蒋先云到司令部后面的花园去喝茶,晒太阳。说起来蒋中正对单于也真是很不错,特意将前清的巡抚衙门拿来给单于做司令部,这才让单于有了资本邀请蒋先云去去花园喝茶。
还是老规矩,陈玉指挥着卫兵们摆好茶几、椅子后就带着卫兵退出去老远,园子里也就剩蒋先云和单于两人。
“巫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就在南昌多玩几天。我估计总司令也是时候回南昌了。”单于一边品茗着香茶,一边悠闲的对蒋先云说道。深秋午后的阳关晒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让单于觉得非常舒服。
“恐怕不行,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不过我很奇怪,我在司令部都不知道司令什么时候回南昌,你怎么会知道的?”蒋先云同样很享受这种午后的阳光。
北伐打到这个时候,以中国银行为依托的江浙财阀们差不多也该做出决定了。既然财阀们做出了决定,张家敖自然是要来找蒋中正的。而蒋中正为了使得张家敖能找到自己,当然是要回南昌的。
不过这些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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