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只好顶硬上呗,那么一大坛子酒,我一个人喝了一多半哦!”卫央松开枕头比划了一下,连佳期都惊诧的挑了挑眉。
“老天,你喝那么多都不涨肚子吗?”佳期抚额呻吟了一句,已经预感到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夜了。
卫央听了佳期的话,竟然真的去拍了拍肚子,这一拍不打紧,佳期看到他一脸要吐出来的表情立即飞奔下地去拿了脸盆来接在他的面前,然后只听“呕”的一声,浓浓刺鼻的酒味就弥漫在整个内室,熏得佳期不得不偏过头去也做了个恶心欲吐的动作。
卫央将肚中多余的酒吐出来就顺势歪倒在床上了,佳期将脸盆端到远远的地方放着,回来就听到卫央在小声的叫她的名字:“佳期,你在哪里?佳期,佳期。”
被他这么一叫唤,原本还有些余怒的心立刻又软了下来,佳期无奈的叹了口气,先是去洗脸架上拿下面巾,又去桌旁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她才走到床尾坐在卫央的身边把他扶起来:“行了,别叫了,我不是就在这儿吗?来,先漱漱口。”
卫央却孩子气的摆着头就是不让佳期给他擦嘴,被佳期追的烦了,他索性耍赖的直接一把搂住佳期,下巴搁在佳期的肩膀上:“别动,我的头好晕。”
佳期被他这一搂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打翻倒在两人身上,挣了两下没挣脱,佳期只好再次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床沿上才腾出两只手来给卫央捏着后脖颈:“头晕还喝那么多?真当自己千杯不醉呢?”
卫央在佳期的肩膀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才嘟囓道:“我才不想喝呢,是阿爹一直叫我敬这个敬那个,你知道我敬了多少桌么?三十桌哦!光是用转的我就头晕了。”他说着又兴高采烈的坐直了身子捧着佳期的脸邀功,“不过我没有出丑哦!我很有礼貌的跟众人告辞,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这里来,我都没有走错路,也没有在半路吐出来,我很厉害吧?”
佳期被他满嘴酒气熏得差点厥过去,赶紧伸出小手盖住他的嘴,没想到这喝多酒就露出狼尾巴的家伙居然趁势就在她手心啾啾的亲了起来,吓得她又马上缩回手整个人往后仰去,只是不曾想她往后这一倒,连带着卫央也扑了下来。
就在佳期抵着卫央准备放声尖叫的时候,卫央居然又自己坐了起来嘟着嘴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干嘛?我现在还不想困觉觉,我来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佳期哭笑不得的撑着身子坐起来:“那你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啊?”
卫央歪着头正在想,听到佳期问不满的挥了挥手:“你先别吵,我在想啊。我要来带佳期看一样东西,嗯,看什么呢?”
佳期被卫央可爱的样子逗得都快笑出来了:“嗯,对啊,你要带我看什么?”
卫央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的一拍巴掌道:“啊,我想起来了,我要带你看那个!”
他说着忽然一把拖过一旁的被子将佳期卷吧卷吧,还没等佳期反应过来,卫央已经抱着她推开窗户纵身一跳就跃了出去。
几个起伏,卫央就稳稳的抱着佳期坐到了凝思园外边的长廊下,此刻已过正寅时,所以月光已经不复之前银子般的明亮,而是朦朦胧胧的像是顶级珍珠散着的宝光,映着满园子的银装素裹,佳期真是觉得自己有如身处在童话故事里一般。
“我想带你看这个。”卫央将佳期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因着酒精作用而酡红一片的精致小脸上满满的全是笑意,“喜欢你所见到的吗?”(默,为毛这句话听起来这么邪恶?扶墙)
佳期诧异的挑了挑眉看向卫央:“你没喝醉?你方才都是戏弄我的?”
卫央又淘气的一笑:“我真的喝醉了,不然我怎么会说出那么傻气的话来?”
佳期不信任的瞟了他一眼:“哼,你要是真喝醉了,又怎么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傻气?”
卫央呵呵低笑着将下巴抵在佳期的头顶:“好了,真也好假也好我们稍后再讨论,现在还是莫要误了这良辰美景的好。”
佳期气不过在卫央的腰上掐了一把,卫央不得不先把她的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抓在手里,然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轻柔的说道:“其实,刚才抱着迷花姐上花轿的时候,我一直幻想着自己抱的是你,在这么美丽的月光下、雪景中,抱着我美丽的新娘子……”
卫央的声音越说越低,佳期还以为他就这么睡了过去,正想抬头看看,不曾想自己的唇又被覆上了两片温热柔软的唇:“我爱你,佳期。”
PS:抹泪,我两个娃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当娘的真是心又喜来心又悲,555,别拉着我,我先下去哭一哭。大家被感动到的也别憋着,绵这儿纸巾很多,可以借给你们用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约指
偷了一个亲亲,佳期当机良久的脑袋好不容易运转个想法却是:卫央脏死了!刚才吐过都没有漱口!心下这么想着,条件反射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
幸好卫央早已被佳期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本事,腾出一只手抓住佳期的手还熊熊给她亲下去,好小子,居然连舌头都伸过来了,情急之下佳期只好一个头槌撞上卫央,用力之大差点把卫央挺直的鼻梁给撞歪。
“死卫央,你恶心不恶心?吐过都没漱口就乱亲人!”佳期悲愤的控诉卫央不讲卫生,卫央揉着鼻子呆愣半晌,终于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卫央躺倒在长廊上捂着肚子笑的厉害,佳期顺势从他怀里滑下去坐到一边,还余怒未消的伸了手去一下一下的掐着他的腰:“死小孩,脏死了脏死了,快去端杯水来给我漱口。”
卫央闻言笑的更加滚来滚去,直到眼角都泛泪光了,他才就地滚回佳期面前侧身单手撑着头微笑看她:“看来你并不是反感我的吻,而是反感我吐过以后没漱口咯?”
佳期做了个恶心的动作:“拜托你不要再三强调这一点好不好?很恶心诶!”
卫央又呵呵低笑了起来,笑了两声,他忽然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窜入屋中,很快的又稳稳地端着一杯温水跳了出来,他先就着那杯温水漱了漱口,然后才将余下的小半杯水递给佳期。
佳期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并不接那杯水:“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坏毛病?你以前不是还有点小洁癣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邋遢了?换过一杯水来啦!”
卫央耍赖,坚持要让佳期跟他用同一杯水,佳期怒了,顺手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吼道:“去换一杯啦!别以为在这里耍赖装可爱我就会像以前那样顺了你地意,也不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一个人了,还可爱的起来么?”
被佳期打击了一通,卫央孩子气的噘起了嘴,蔫蔫的爬起来一步三晃地走了进去给佳期换水去了。
佳期偷眼觑着他犹如受委屈小狗狗地背影。抑制不住笑意往脸上爬。回过头来耸着肩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过卫央在屋里帮佳期倒水地时候也不安分。他看着手中地杯子略略一想。一个鬼点子就冒了出来。只见他悄悄捧着杯子吐出舌尖极快地沿着杯子内侧边缘舔了一圈。然后才笑地得意满满地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些温水。
“喏。重另给你倒地水。”卫央看起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样子。佳期接过水杯半信半疑地将杯子仔细看了一遍还不放心地问道:“杯子换过了么?”
卫央听她这么一说脸颊顿时鼓了起来。幽怨地小眼神跟那些痴情女鬼都有地一拼了。佳期却不吃他这一套。冲他做了个鬼脸就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大口水。但还没等她把口中地水吐出来呢。就看到卫央原本幽暗地双眼像是通了电地灯泡一样亮晶晶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这杯水里放了什么怪东西?”看到卫央这么诡异地样子。佳期几乎是用喷地把口中地水全部吐到了廊下。
卫央咭咭怪笑了两声就是不说话。这下佳期更加肯定他肯定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放下杯子就扑上去又是掐又是挠痒痒地开始“严刑逼供”。这一方小天地顿时被两人地尖叫声和大笑声渲染。月光也柔和地让人心醉不已。
闹够了笑够了,卫央一个翻身从长廊上坐起来,顺势又将佳期揽入怀中,将她身上的被子拢了拢,他才拉过她的左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缎小包摸出一样物事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看看喜不喜欢。”卫央轻柔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拂过佳期地耳朵,她抬起手看了看,只见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闪着金属光泽却又有着木头纹理的指环。
“这是什么?”佳期好奇的想要取下来看看,但那个指环却像是长在她手上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
卫央笑着拉开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摩挲着那个指环:“上次运货到雅丹去,从族长那儿得了一块似铁非铁、似木又非木的东西,展怀小哥说那东西其实是从深海里打捞出来地一种木材,这种木材极为坚硬,普通刀剑亦不能伤其分毫,而且重量非常的轻,看着老大一块,其实轻轻一拿就能拿起来。这种木头生长地极为缓慢,要几千年才能长成这么大小的一块,而且这么一小块已经可以换得同样大小地金子,真真是无比珍贵。”
佳期无语了片刻,左手的大拇指也不由得摩挲着那个指环,那木头说也奇怪,质感摸起来也确实像是金属,但又带着木头地温润,更不可思议的是摸着那个指环心就觉得平静下来了,真真有着心如止水的感觉。
“然后,你得了那块木头,没有拿去换成金子,就做了这么个指环?”想到能换一块同样大小的金子,佳期有点心疼了。
卫央对佳期的没情调实在无语了,他抚额叹了口气,然后在佳期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拜托你不要那么势利好不好?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银就能衡量的。”
佳期却嘟着嘴捂着额头被弹疼的地方嘟囓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情愿要一块同样大小的金子好过了。”
卫央闻言微微
怒气,一左一右的扯着佳期的脸皮咬牙切齿道:“那说你要那么大一块金子干吗?府里是短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至于让你这么一门心思的敛财么?”
佳期吃痛,一巴掌拍点卫央的爪子不满道:“府里确实不短我的吃穿用度,可我一天到晚呆在这里无所事事不事生产也很无趣不是吗?人生在世,总是要有一点可以寄托的事情去做吧?我这个人比较俗气,就喜欢敛财,怎么样?”
卫央无奈,只好拍了拍佳期的背叹道:“好好好,我也知道你一人在这府里呆着确实无聊地紧了,不过还是请你忍耐一下吧,等我真正当家了,我就带你一道去经商,到时候天天让你数银子数到手抽筋,这样你可高兴了?”
佳期被卫央逗得终于笑了出来,可笑了没两声,她脸上的笑容又渐渐隐了去——等到他当家的那一天,或许她已经不在了吧?
卫央却没有注意到佳期突如其来的低落,他只是兴高采烈地拉起佳期的左手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个约指可是我亲手一点一点弄出来的,完全没有让其他人经手,本来是想留在下年你的生辰时再给你的,但是今儿个看到迷花姐出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快点把这个约指给你戴上。”
听卫央说起这是他亲手弄的,佳期这才收回有些走神地心思,反手抓住卫央的手一点一点的展开他的手指,只见他原本应该纤细柔嫩的手掌布满了茧子,修长的手指上也全是细小的伤口。
“这都是做约指的时候弄出来的?”佳期轻轻的抚过卫央指根下坚硬地茧,鼻子蓦地有一点酸楚。
卫央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全是,这些茧子大多是这么些年来练剑磨出来的。不过也多亏这些茧子,打磨这个约指的时候才不觉得手有多痛。”
佳期闻言,心里顿时热热软软的,她试着将自己的小手掌心与卫央的手掌心相对,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她才微微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么些年来你也吃了不少苦呢。”
卫央索性与她十指相扣:“我倒不觉得有多苦,反而觉得小时候总是卧病在床那一段记忆比较可怕。”说到这儿,他的视线落到了佳期的额头上,那儿有一道很浅地伤疤,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情景呢,你那个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满脸是血,凶神恶煞,把我一把抓过去就狠狠打了我一顿。”
他的唇轻轻落在佳期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处,佳期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卫央就害她见了红,随后还被罚跪祠堂。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吧?幸亏我命硬,不然一个不小心还被你砸死了呢。”佳期想到那次就觉得冤枉,不过若不是这样,她还没办法与大奶奶相遇。这样想来,倒觉得冥冥中还真是凡事都有因果。
卫央低笑着道歉:“嗯,是我错了,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么,而且还在生病,脾气古怪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么。
你看,我现在不是被你改造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很有成就感?”
佳期睇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是哦,把你改造地天天欺负我,我还真是自讨苦吃呢。”
卫央又呵呵低笑了起来,正巧在这个时候,第一道晨曦刺破了薄薄的云层,天空将明未明,暧昧地一如现在的他们。
“佳期,知道我送你约指地意思的么?”卫央拢过佳期微凉地小手放在唇边一一吻过她的手指,佳期的脸顿时绯红一片。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卫央的意思?只是她还不想这么快面对这个问题,所以这一晚上她都在东拉西扯不谈这个话题。她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卫央的眼神略略一黯,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佳期,我已经向你表白了,难道你就没什么感觉,没什么要与我说的么?”
佳期无奈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她不是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她对他有着男女之间的那种吸引与感情,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给他一个答复,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说出了那三个字,那么她将永远没办法离开卫府,这里将是她一生的桎梏。何况卫央现在还这么年轻,他甚至还没到弱冠之年,他的未来还有许多可能,也许到以后他会遇到更加倾心的女子,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她根本没有办法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非常的贪心,她的男人必须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个。而卫央,能够做到吗?
佳期咬紧了牙关不说话,卫央充满期待的表情慢慢的变成失望,清澈的眼睛也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阴翳。
“这就是你对我的答复吗?”卫央的声音冷的像冰,暴风雪似乎已经开始在他的身后凝集。
佳期还是一言不,就那样瞬也不瞬的看着卫央。
“这就是你对我的答复吗?”卫央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次,见佳期还是不说话,他忽然将佳期推到一边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佳期,嘴唇动了动,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卫央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才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