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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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庶夫-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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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我们什么事,就算是真有,也多半是连带,而这连带的,也容易甩掉。”
苏静卉嗯了一声,问:“要不要告诉九皇子一声?”
“他自有他的渠道,该知道的不会比我们少。”轩辕彻道:“指不定晚些他就寻上门来了。”
苏静卉想想也是,虽说已经太后走了,可也不大可能似表面上那般什么都没留给轩辕璟,也就点了点头,而果然……
稍晚,从外边回来的轩辕璟就匆匆寻来了,还当着苏静卉的面也不拐弯抹角:“三堂哥,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跟卉儿都觉这事太忽然得有些蹊跷,只怕你这么贸贸然的回去,路上也不会太平。”轩辕彻也不说好话骗他:“更何况,如今这消息不论是你那里还是我这边,都来得不好交代出处,只怕这么冲回去路上没什么事,也要惹那位心中猜忌不舒坦。”
轩辕璟自是知道说的“那位”指的是皇帝,而他自小养在太后膝边,对那只知江山社稷坐下龙椅的生父实在没有多少感情,切不断的不过血缘而已,虽小,却也好歹宫中长大,自是听得懂轩辕彻那番话中话。
点了点头:“那就等正式消息来了再说,若是没来,也等着闹开了再赶回去也不迟。”
听语气就能察觉他对皇帝的死活不甚关心,半点没有太后当初那般……
苏静卉明白,却还是忍不住心中叹了一声,皇家啊~,这就是皇家,血缘再浓也拼不过一个情分淡薄,也难怪轩辕彻的母亲当初拼着那么大的风险也不愿入宫为妃。
想起那无缘谋面的婆婆,苏静卉不由好感又是一翻,却也忽然想起了件其实挺重要但一直被忽略的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轩辕彻的声音传来,苏静卉才回过神来,发现轩辕璟已经离开,不由干脆问道:“忽然想起来,不但周边的人,就连你也从未提起过娘的忌日……”
轩辕彻一愣,面色微妙了瞬,而后勾了勾唇,有那么点答非所问的道:“过几天我带你和天翔天翊去看看她。”
难道正好是过几天?
苏静卉微愣,却不想竟真的猜对了。
——
京城,百里府。
秦溯满面冰霜:“你到底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恭亲王半点不示弱:“你开口说出真相为止。”虽然他已经联想到了一些,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也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墨眸一沉,秦溯拂袖要走,却才出一步就不知想到了什么而改变了主意的停了下来,侧眸鄙夷的瞥着恭亲王:“真相只怕你承受不起。”
恭亲王一怔之后,面色去有所缓和:“已经活到这把年纪,风风雨雨经历那么多,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秦溯勾唇,满脸讥讽,却又牛头不对马嘴的突兀来了一句:“姐姐是怎样的人,别人不知晓你却该是清楚的,而她那样聪慧警敏的人,又岂会那么容易被那位恭亲王妃算计拿到那所谓的把柄证据,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觉得奇怪,可……”旧事重提,恭亲王的面色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可那不是为了你们秦家吗?”
“呵~”
秦溯突兀一笑,却是冷得彻骨:“你果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姐姐就算是为了秦家算计,那不也要皇上配合才行吗?而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现在就杀了你!”
恭亲王一怔,跟着就面色一阵难看,而且越来越难看:“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是……”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你那位兄长是觉得倘若当初皇后不插那一手的话,我姐姐就该是他的皇妃!”秦溯冷冷替他说:“她不过一个亲王侍妾,却颇得太后宠爱频繁召入宫中作伴……可你以为,当真次次召她入宫的都是太后?”
两眼倏地瞪圆,恭亲王如同五雷轰顶。
“虽不知你那位兄长到底什么意思几分是真,但姐姐的话却总是有些道理的……”秦溯淡淡又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何况本该是自己的却被人插手而偏落了自家弟弟怀里,自然怎么看着怎么不舒坦,当然要做点什么来平衡一下心理。”
“可是……”恭亲王咬牙蹦出两个字,却不知道后话该怎么说,面色铁青的杵在那里。
秦溯冷笑:“你那兄长最要什么?最要脸!事情被那样捅了,他除了咽气之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直接跟你撕破脸承认吗?而你以为他也就此就算了吗?你以为我为何每次都能及时救你?你以为我为何每次都要救你?轩辕英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还能站在这里?那是因为我姐姐把她养了十几年的药血跟你的毒血做了对换,用她自己的命保了你这个自认为深明大义的蠢货!”
恭亲王浑身一震险些站不住,面色苍白如纸,唇抖得似秋风的落叶:“你……你说她……”

☆、219 巨逼,宫中巨变

“呵~”
秦溯嗤笑了声,讥讽更浓,而举目望天时双眸又变得幽幽黯然:“我就说你蠢得无药可救吧,你非说自己聪明绝顶,看看~,你那么自然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就是那么震惊不可置信,你说你蠢不蠢……”
恭亲王哪能听不明白,秦溯那是变相的在说当年秦翎为他做的一切不值!
顿时一窒,却无法反驳,可有些话,却是必须问清楚……
“最后再问一件事……”紧了紧拳头,恭亲王看着秦溯:“如果那时候,那时候我不答应你们兄嫂的请求,如果我不那样救她,她……她会死吗?”
“以前你就常问我为什么讨厌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我的事……今天我就告诉你……”
秦溯面无表情道:“当初要不是你多事,她完全可以顺利假死换一个身份彻底摆脱了秦家,从此海阔天空无拘无束!你以为自己是在发善心救她,却其实是害了她!如果不是你,她岂会被秦家牵制甚至后来不得不与你那位兄长周旋!她再聪慧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却为了你甘愿与整片天下为敌,她就算是筹谋了天下也不过是为了留在你身边如此简单而已,可笑的是你却一点不知道!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自作聪明的以为她是为了秦家而已……”
“她明明可以拒绝……”
恭亲王无力的喃喃还没说完,脖子便被秦溯钢铁般的五指捏住了,那力道甚至让他的骨骼发出骇人的声响,顿时惊得远处看着的侍卫纷纷冲了上来。
秦溯却当没见,满面冰霜的对恭亲王道:“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罢,扔破布一般将恭亲王扔给了那些奔来的侍卫:“滚——”
——
恭亲王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百里府,怎么回到的恭亲王府,只知道回过神来就想大醉一场,能醉死更好,于是要了很多酒,烈酒,很多很多的烈酒。
如此一灌就是三天三夜,那如同禁忌一般从未有人敢提起的秦氏秦翎的忌日,便到了……
西北,轩辕彻大早就带着苏静卉和两个孩子到了秦家墓园。
秦家几代人镇守西北,早已安家在此,因为祖宅建在了平郡城,所以墓园也圈在了平郡城郊外,有好几个山头,很大。
而,如此宽敞的墓园,只小小一个角落是秦氏秦翎,也就是轩辕彻生母的安身之地……
不知是因为轩辕彻如今回来了秦家预先做了准备,还是因为以前秦溯一直照料着,如今也有他留下的人专门照顾,所以地方虽不大,但很干净,应有的祭品一样不缺,香火也很是不错。
“虽然前两年没来,但我今年可给你带来了好多人呢,瞧瞧……”
轩辕彻笑嘻嘻的都不像是来扫墓的,把苏静卉往前一推就絮絮叨叨介绍起来:“首先,这是卉儿,我一不小心娶到的绝世好妻,虽然她不太爱说话是很让我伤脑筋,但这完全不影响她的千好万好……”
转头又把翠竹和幼梅怀里的两小宝抱了搁地上:“这是天翔,这是天翊,嗯,也可能其实这个是天翊,那个才是天翔,唉,算了,反正兄弟两长得一模一样,早点晚点也差不了多少,谁大谁小我们就不要计较那么清楚了,你瞅着喜欢叫谁啥就叫谁啥,反正都是我儿子……”
或许是这地方的气氛,或者是其他,他一如以往的没个正形,絮絮叨叨也不伦不类没点正经,可却没人如同往常一样笑出来,但,也没有那种令人沉闷的哀伤……
两小宝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也只是好奇的四下张望,一如平时的安静没有吵闹,最后目光都落在墓碑上,也或者,其实只是在看不断变幻着形态升空的袅袅香火。
不知道轩辕彻是觉得让苏静卉说也不会说什么,还是因为有两年没来,他竟一个人在那里说了半天,就差没把这两三年来的点点滴滴说个仔细。
苏静卉也始终都不打扰他,只支了香儿等人离远一些,便默默的和两个孩子一起陪在旁边。
“是不是,我就说她是很乖巧的人。”轩辕彻转眸看向苏静卉,笑吟吟的,语气却有股子撒娇办的埋怨:“看我一个人在这里说了半天嘴都干了,她也能一句不插,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以为她是哑巴。”
苏静卉失笑,给他倒了杯茶递去:“明知道我是因为不太会说话,怕说错话才不说,还非要在娘面前这么告状。”
轩辕彻接茶喝下,又转眸看向墓碑,笑道:“她声音很特别对不对,不但动听,还能让听的人心宁意静……”斜了苏静卉一下,又转成了哼哼:“就是太懒,说话都懒,而且不止是对别人,对我也一视同仁,害我经常失落,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爱我。”
苏静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可想想此时毕竟是在他母亲的墓前,虽说那位无缘谋面的婆婆不可能听得到她的话,但出于一种尊敬,她还是开了口:“若没有感情,我是不会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娘您别听他胡说。”
这话说出口后,才觉很拙,再加上轩辕彻一点面子不给的闷闷就笑,搞得她不禁有些后悔,而此时,远处香儿那里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虽说站得有些远,但也不是看不到的位置,因而轩辕彻和苏静卉顺声看去,便明了情况,原来是秦家老七秦俊贤夫妇带着女儿来了。
“让他们过来吧。”轩辕彻对香儿等人道。
不一会儿,秦俊贤夫妇便拎着装有祭品的篮子带着女儿近来了,侍卫和婆子丫鬟倒是识趣的一个都没有跟过来。
秦俊贤身体不好,平时看着面色都是苍白如纸的,此时却似乎是因为爬了山,面上带着浅浅的血色,不过神色很平静,但刘慧芳就不如他那么镇定了,有些尴尬的打招呼后,道:“知道你们来这么早,就约了一起来了……”
苏静卉觉得那话其实可以解读成“没想到特地晚来了还会碰上你们”,看她也不想是装的,那就显然是他们没有打算让轩辕彻知道他们来。
不由勾了勾唇,善意一笑的迎上去:“平郡王已经许久不来,我和天翔天翊又是第一次,所以便特地来早些,也因为太早了,所以没好意思找表兄表嫂们一起。”
这分明是在给台阶下了,刘慧芳哪能不受,当即浅笑回应,便与苏静卉一起将带来的篮子里的祭品一起摆上。
值得一说的是,秦俊贤夫妇那不过才四岁多的女儿,也能麻利的帮忙搭把手,显然是没少来,不然不会这么小便对这种事这么熟门熟路……
见苏静卉看着自己女儿,刘慧芳有些不好意思道:“来的话都会带着她,再加上我们家爷是很有耐心讲解的人……久而久之,她也就懂了不少。”
苏静卉浅笑着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免得她更尴尬,只转眸看向那小姑娘:“你叫秦韵对吗?”
秦韵长得倒是更像秦俊贤,小桃花眼虽不似轩辕彻那种漂亮的琥珀色,却也是乌溜溜的精神漂亮,一笑就弯弯的很是好看,也显然被教得很好,才四岁多一些,却落落大方俨然有了些大家闺秀的雏形,且也不失那份童真,见苏静卉这般问她,便绽了个可爱的笑容点点头,奶声奶气的道:“回平郡王妃的话,小女确叫秦韵。”
苏静卉真心道:“好可爱,看着她,我都想要个女儿了。”
刘慧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道:“平郡王妃的女儿定然比韵儿更聪慧伶俐。”
“表嫂就别奉承我了。”苏静卉浅笑说罢,又转眸看向秦韵:“韵儿可以帮忙照看这两个小弟弟吗?”
秦韵点头。
瞧着她们聊得愉快,轩辕彻与秦俊贤不由相视而笑,也闲聊了起来。
人多了热闹,时间也过得更快,转眼午时便过了,一行准备回府,轩辕彻邀请秦俊贤夫妇到家里坐坐吃个便饭,秦俊贤推辞不过,只好跟了到平郡王府。
路上都只是简单的吃了些带去的糕点应付,回到平郡王府便便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
“七表兄的身体其实没有那么差,只是一直以来没有遇上良医。”
轩辕彻突兀的一句话,顿时让秦俊贤夫妇特别是刘慧芳竖直了耳朵,本因为推不过而跟来的那点不自在也荡然无存了,紧紧的盯着轩辕彻:“平郡王能说出这番话,定然认识这样医术精湛的良医,还……”
话没说完,秦俊贤就道:“也不知道韵儿跑哪里去玩了,你去看看吧。”
刘慧芳抿唇看着他,面色不太好明显不愿走,倒也没有回嘴的让他难堪。
苏静卉暗暗挑眉,就见轩辕彻不语的端起了茶杯,而秦俊贤则当没见刘慧芳那面色的浅笑催促:“这儿可是平郡王府不比家里,没有大人在身边看着,只怕她又没规没矩了。”
刘慧芳咬唇,面色愈发不好,眼瞅着就要回嘴的模样,轩辕彻递了个眼神给苏静卉,苏静卉当即明了的浅笑道:“七表兄就是客气,我瞧着韵儿那孩子乖巧得很,哪能没规矩到哪里去,更何况我们家人口简单,待下人都没有那么多规矩,哪能跟个孩子说什么规矩,你这么说也不过是心疼韵儿不放心她而已……”
说罢转眸看向怔怔看着她的刘慧芳,微笑道:“既然七表兄这么不放心女儿,七表嫂就随了他吧,我陪你一起去找找,也顺便看看我们家那两小的醒了没。”
刘慧芳只好应下,跟了苏静卉一起离开。
见她始终惦记着刚刚轩辕彻的话,苏静卉不禁道:“七表嫂放心,平郡王虽然平日爱胡闹,可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今日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多半就是会帮忙的。”
刘慧芳勾唇而笑,却是有些勉强,最终还是忍不住叹道:“不是我不信您,而是……有些事,您恐怕不知道……”
苏静卉倒是真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不禁诧异:“虽然跟九表兄九表嫂之间确实有些不愉快,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动不动就殃及池鱼的人,更不会闲碎嘴儿,七表嫂不妨言明。”
她实在拿不准秦家到底多少人知道轩辕彻精通医术,所以,这么说比较保险……
事关秦俊贤的身体,刘慧芳自是诚实坦白:“不瞒平郡王妃,其实不用平郡王说我们也清楚爷的身子不适没办法治,而是遇不上良医,而这良医……”面色略微的变了变,更显难看,无力又是一叹:“别人家或许难寻,我们家却是知道一位,只不过他不肯出手而已。”
苏静卉一怔,本能想到了秦溯。
“我不知道平郡王妃知不知道,其实我们家小叔叔医术就非常了得,长辈们也深信,只要小叔叔肯出手的话,我们爷的身子定能改善甚至痊愈,只不过……”刘慧芳说着又是一声叹气:“只不过小叔叔性情孤僻冷漠得很,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了,好不容易遇上一次,也只是勉强看到他的背影,根本来不及话,就更别提求他出手相救了……”
苏静卉顿时无语。
秦溯的身手她是见识领教过的,他当真要避开人眼来去的话只怕那秦家上下真没几个人能瞧见他的人影,而却还能时不时看到他背影,不明摆着是他故意的吗?
不想救人却又露个影,明摆是恶心人,难怪轩辕彻说他是变态……
刘慧芳忽的停了下来,咚一声就给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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