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泰那个笨蛋,撞到她的手里注定是要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我的两个儿子他只抱回了一个,另一个却被她抱走了。
她不想回来,不想回到我的身边来,这个认知让我既生气又不甘,她既注定是我的女人,哪有可能就让她如此逍遥在外?
就算我肯放过她,皇阿玛他们还不肯呢,最终她仍是被寻了回来、
她总是这样,勇于承认错误,却坚决不予改正,这次逮了她回来,有了机会下次她依然要跑,她浑身上下透露的就是这样的信息,让人咬牙又无奈。
142
一只苦瓜脸,两只苦瓜脸,三只……于是,裕妃娘娘怒了,靠之!
搞什么,当她这院里是种苦瓜的种植基地么?他们整成这副样子是要展览给谁看?
“春喜,坦白从严,抗拒更要从严。”
“主子,不是坦白从宽的吗?”
“我再宽下去,我这里还能有秘密吗?”丫的,春喜这丫头简直太大嘴巴了,她这才跟她说了要出宫,转过头她就广播了。
“额娘,您不能因为喜嬷嬷说了实话就迁怒。”苦瓜脸之一的弘昼忍不住说话了。
耿绿琴瞪了儿子一眼,“这话是能随便跟人说的吗?”
“那儿子是其他人吗?”弘昼跟额娘杠上了,皇阿玛虽然不跟他们说,但是他就是知道锦绣是额娘给放走的,额娘打小就偏她,及大就更偏得没影儿了,再加上皇阿玛那种默许的纵容,他觉得锦绣成为混世魔王的潜力百分百。
“你们是不是其他人,”裕妃扫过跟前的两个大儿子,再瞄一眼旁边双手托腮做祖国花朵状扮纯良的小儿子,顿了下,继续说,“可这事你们知道了什么用?”某四就指着你们两个大得撑门面呢,那肯定是不会松口放人的,想都不用想。
“额娘,您这次出去还回来不?”弘昼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的额娘问。
耿绿琴一听,当即给他一响指,“儿子,以后别吃猪脑子了,再补就没法看了。”什么智商啊?
小四四弘历同学在一边嘿嘿直乐,额娘即使亏人也透着新鲜。
小五弘昼不乐意了,捂着遇袭的脑门抗议道:“我怎么就跟猪一样笨了?”他要求解释。
于是弘历很好心地解释了,“要是不回来皇阿玛怎么可能答应得这么爽快。”
答案就那么简单!
弘昼顿悟了——有时候自己理解就好,解释这玩意儿有时忒残酷了。
不过,小五小朋友仍然忍不住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说道:“我能力不济,京城有四哥就好了,不如我随额娘一道出宫吧,我得保证额娘的安全。”
五阿哥同学此话一出,顿时被裕妃娘娘御用的三大侍卫目光洗礼了,难道他们都是摆设么?
耿绿琴心情很好地瞄过仨侍卫,笑眯眯地对儿子说:“侍卫贵精不贵多,你就洗洗歇了吧。”
仨侍卫平衡了。
五阿哥悲愤了!
四阿哥继续闷头乐。
悲愤的小五同学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仍然在花朵盛开状的三弟,特狼外婆地说:“弘安,留在京里五哥带你玩,好不好?”
貌似小糜鹿一样单纯的弘安小朋友甜甜一笑,就在小五以为有戏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地道:“不好。”
“咣当”一声就把自己二哥砸深坑里了。
末了,他还特天真地继续补充说明,“我太小,还是跟着额娘好,二哥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够不容易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然后,弘安小朋友继续祖国花朵状盛开。
他还小!!!!!!
这三个字让小四、小五同学同时虎躯一震,继尔内心咬牙切齿,脑内小剧场已经狠狠把小弟暴练了一顿。
他们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起早贪黑地到上书房读书识字,学着治理国家百姓的权谋之术,而这小子生在皇宫,长在额娘身边,没有身为皇子的半点压力,只有皇子的荣宠,锦绣那丫头已经够让他们捶胸顿足地嫉妒了,但念在她的性别,他们忍了,但弘安——他们孰可忍,孰不可忍,总有一天要扁他!
“好了好了,答疑完毕,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里就不招待你们了。”最后,裕妃娘娘总结发言,摆摆手下了逐客令,让两个儿子赶紧滚蛋。
弘历、弘昼兄弟心有不甘的跪安。
处理完了那对兄弟,接下来要处理就是安馨院的内部矛盾了。
“谙达,这在外奔波的……”
“谢主子关心,奴才身子骨还算硬朗。”李德全如是说。
行了,话说三分,这份上耿同学自然是明白其中深意的,于是她转向另一个,“小喜子,这看守大本营的重责大任,我就交给你了,管理好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池子里的小鱼小虾,顺带地也把该来不该来的人都打发清理掉,主子相信你行的。”最后,耿绿琴送给他一个鼓励肯定的眼神。
小喜子公公顿时内伤了,主子这完全是不给他申辩的机会,一竿子直接打死了。
耿绿琴心说:丫的,我不这么上来就打压住你,再像李德全那样抓住我的话头子,我还过不过了?
她的目光落到古尔泰和扎克伊身上,两个人顿时感觉有些紧张。
古尔泰看了眼妻子,自觉底气足了些。
扎克伊一看,这不成呀,当初娶老婆时他就够义气没跟古尔泰搅和,现在出宫这种好事说什么也得插一杠子才行。
于是,扎克伊说话了,“主子,这次换奴才跟您去吧。”
耿绿琴眨眨眼,笑道:“扎克伊,我可没说不让你去呀。”
古尔泰顿时脸色一苦,“主子——”
裕妃娘娘一脸的无辜,“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呀。”
古尔泰以及扎克伊立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小喜子更内伤了,合着这次留下看家的就他一个呀,话说主子那么多次出宫到民间,他能跟着的次数微乎其微,这是不是说主子不待见他呀?
耿绿琴颇有几分于心不忍地看着小喜子,语重心肠地对他说法道:“小喜子,留守是个艰巨而又漫长的任务,主子相信你一定能够圆满地完成它。年轻就是力量!”
众人皆囧。
不管如何地囧法,总之,安馨院的人在裕妃娘娘的统一调度下安排妥当,于是,第二天,他们一行人便分批依次出宫了。
在北京城外,跟十三的小队伍会合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南下了。
那天,他们的船在运河岸边停靠,大家下去自由活动。
耿绿琴领着春喜,带着李德全几个就四下溜达着。
然后,她发现这地儿风景不错,于是便想着今晚住岸上吧。
住就得找客栈,当“悦来客栈”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耿同学兴奋了,这可是有名的古代连锁客栈啊,逮部古装剧出来十有**这客栈的大名会出现,那免费广告做的没治了。
耿绿琴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客栈大门,店小二已经热情无比地迎了出来,十分客气有礼地对她说:“对不住客官,咱们的店被人包了,就不再接待别的住客了。”
靠之!
谁这么牛叉呀,有钱烧的呀,一个人包一座店他摆什么阔啊,咱要把名号抬出来,不花一分钱直接包场子。
出于不甘心,耿绿琴的目光往店里巡梭巡梭了下,然后眼睛蓦地睁大——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手中的折扇直接将小二哥往旁边一划拉,她长腿一迈人就进去了。
后面的人当然有样学样,于是小二哥被划拉了好多次……小二哥悲愤了。
“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了,爷,别来无恙啊。”
正从楼上往下走的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抬眼,然后在看清来人时眼睛睁到最大,“是你!”她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爱新觉罗?胤禟,后被改名允禟的桃花九是也!
“九爷,几年不见,您依然是财大气粗得天人共愤啊。”裕妃娘娘很是调侃地说。
这话说得某九顿时新仇旧恨一并爆发了,想当初她让人去救他却讹了他几乎所有的身家,这话也亏她说得出口。
“嗯,爷是气粗,爷觉得你也应该挺气粗的。”
耿同学内牛了,不想这个不生气,那一匣子的票子啊,混蛋某四!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九爷,咱不提那些伤心的过往了,爷一向可好?”
“八哥怎么样?”某九如今也不避讳某琴身边的这帮人,他早看明白了,就她身边这些人骨子里都是能维护她的,就算出卖也会在保证她个人安全的前提下。
说到这个,耿同学就不禁深深地觉得自己这次不够有先见之明,应该把某八也捎带上出宫来的,本来某四对某八的去留是没什么大意见的,但是她出于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没把那炸弹包挟带上。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当然是怎么轻松怎么来啊。
可惜,现在就看不到某八某九哥俩相见好的经典场面了。
扼腕啊!
“难道八哥他……”某九握紧了手里的扇子,脸色有些变了,语气也低沉僵硬了下去。
李德全一看自己这主子又神游八荒去了,赶紧说道:“九爷放心,八爷人很好。”
“那她这什么表情?”某九不乐意了,觉得自己被某人涮了。
裕妃娘娘哼了声,凉凉地说:“我这是真实表情,我正在缅怀我英明睿智得无与伦比的决策,你有意见?”
某九马上下意识想到她极有可能的下半句话“有意见也给我保留”,眼角不由一抽,“他居然会让你出来?”
“这显然是你对自家哥哥认识上有所达不到标准,我又不是祸害,放我出来还能危害到谁不成?”
春喜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句,“流氓恶霸皆要小心。”说到这个就想到他们家那宝贝锦绣格格了,也不知道现在混哪了?
“主子,您知道锦绣小姐现在在哪儿吗?”
所有人立时发现耿绿琴神采飞扬了起来。
只见她扬了扬手里的扇子,颇有几分眉飞色舞地说道:“说到这个呀,弘时那小子前不久送信说小妮子思春了,正满世界追男人呢,我这次其实说白了有一多半原因是为了看这个热闹才出来的。”
众人……
第143章
这么一说,耿同学想起件事来。
某九突然被面前某琴那过于晶亮的眼神吓到了,她又想什么夭娥子出来了?
“九爷,能遇见您,这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啊。”
某九说:“爷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幸。”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人的人书向来是很值得肯定的。”
旁边的侍从默,不约而同回忆起以往,主子的人书真的不怎么样!
胤禟被她说的乐了,摇着手里的扇子说:“你那人书一般确实是达不到的。”
耿同学内伤,但不放弃自己的打算,“九爷,求您帮个忙呗。”
“不帮。”某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拒绝。
“九爷,这样绝情就太伤感情了,怎么说当初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搭手的啊。”
“你还讹爷银子了呢?”某九也很怨念。
“生命是何等宝贵的啊,这东西不比银子丢了还能再挣回来。”耿绿琴循循善诱,绝不轻言放弃。
某九怔了下,这话在理,他倒是真无法反驳,可不反驳他心里不舒坦,这就好像吃了哑巴亏一样窝火。
“让爷帮你什么事,先说出来听听。”
耿绿琴一听,有戏!
人家给了梯子,那是一定要动作利落地上墙的,这个她拿手,跟这帮人混得越熟,她就越拿手,如今已然是得手应手了。
“九爷,事儿呢真不大,就是送一人去海南,如果可能的话就顺便安置安置,我相信那点子小钱对九爷您来说那就是九牛之一毛,完全的毛毛雨,不打紧不打紧的。”
某九眼角直抽抽。
“谁?”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十三爷。”
“噗……咳咳……”可怜不幸的胤禟同学刚喝尽嘴里的那口茶喷了不打紧,还有少许呛进了气管这顿咳嗽,好悬没把心肝脾肺脏给咳出来。
淡定地裕妃娘娘若无其事的拿茶盖撇茶叶,特云淡风轻地说:“九爷,淡定淡定啊。”至于么,他自己还不是一“活死人”!
切!
大惊小怪!
某九终于顺平了气,狠狠地瞪了某人两眼,“你就不能挑爷不喝茶时说吗?”
“我怎么知道爷您这么大惊小怪的。”
“爷能不吃惊吗?”这外面怡亲王病故的新闻还在热切地议论着,她就搁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要他帮着老十三安置地方,有这么吓人的吗?
“俗话都说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自来熟,您都经历两回了,这第三回还这么地不淡定,真让人失望。”耿同学颇为感慨地说。
胤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然后猛地顿悟一件事,自打认识她以来,他好像基本就没占过上风,尽被她占便宜奚落调侃加打劫了。
这是什么运道?
某九无语问苍天,苍天直接无视他。
“爷替你把事办了,你干什么去?”
裕妃娘娘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兴致勃勃地道“好歹我女儿追男人,这可是人生大事,我这当娘的怎么地也得去围观表示一下啊。”
围观?!
所有人默了。
某九总算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伏的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微笑道:“这样有趣的事,我这当叔叔的也该跟去看上一看。”
“那十三爷怎么办?”难道他们把十三同志凉抖啰?
“我想老十三也会有兴趣的。”某九狐狸一样的笑。
事实证明,桃花九不亏是跟十三一个家里出来,一个老爸带大的,果然是一脉相承的爱新觉罗家的好子孙,他们均表示对锦绣追夫一事有很大围观企图。
很好!
在皇家编外格格锦绣小朋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攸关她人幸福大事的追夫行动被一帮不良亲友打算组团前去围观了。
某九财大气粗的包了整座客栈,而耿绿琴虽然财不大,但也是包的整条船,他们这群人不但身份特殊,而且人数也不少,包下一条不大不小的船也是正常的。
然后,某九就理所当然地到船上来了,这里的人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人。
在身为主子的几个人在甲板上浏览运河两岸傍晚的景色时,另一艘船从上远处驶来,然后,耿绿琴眼尖的看到一个人,忍不住“啊”了出来。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啊?怎么尽碰上这些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戏码?
“额娘。”
“小四嫂。”
“怎么了?”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耿绿琴眨着眼睛,手指着前方,嘴唇颤了颤,然后猛地起身,喊了一声,“李时鱼。”
该名字喊出的震骇力及至桃花九与怡亲王看清对船上的人是谁时爆发了。
弘时!
李时鱼!
他怎么会改这个名字?
弘时那个“额”字在嘴里含住了,回应了一声,“娘。”
两条船的其他人均震了。
少爷的娘这么年轻?继母吧?
三阿哥,您这样就倒戈到主子这边,让宫里的齐妃娘娘情何以堪啊……
耿绿琴目光在自己的人身上挨个扫过去,“他叫我娘很奇怪吗?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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