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耿绿琴才迷迷糊糊睡着,可是天一亮她就兴奋的起床了,收拾了东西,给福晋请安之后就打着呵欠爬上了出城的马车。
自由了——暂时!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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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到了别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补眠!
在饱饱睡了一个好觉之后才开始兴奋地在庄子里到处走。
某四这次让她来的是又一座庄子,都说桃花九有钱,照她看,某四那钱也不少。到今天为止,她已经见识过某四三座庄子了。
如果可能的话,耿绿琴还是很喜欢呆在外面的庄子里的,就算逃不掉呆在庄子里也比呆在雍亲王府舒服,更比将来要住的紫禁城舒服。
现在这个季节,万物凋零,天气日渐寒冷,一般人都不会在这时天天晃在外面让小冷风吹着,去看那满地落叶,草叶枯黄的景象。
但,耿同学是学美术的人,在他们那群人眼中无论何时何景何地,都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灵感,所以尽管天气不尽如人意,但是耿同学依旧欢乐地在庄子内外蹦达着。
这段时间抛弃了绘画专业的耿绿琴迷上了打猎,虽然每天的成绩很惨淡,但是她乐此不疲。
那天,春喜忍不住问自己的主子,“主子,为什么您都打不到猎物还这么开心?”
耿同学特深沉地望着远方,用一种幽幽的腔调说:“姐打的不是猎,是寂寞!”哇咔咔,多应景多应景啊。
春喜一时无语。
打猎这事吧,耿绿琴觉得自己完全是个门外汉,且不说她的技术不过关,现在的时令也不太对么,秋天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她觉得不打紧,反正她也是找个事儿打发无聊的时间,让自己不那么无所事事。
因为有过一次被耿同学脱逃的纪录,现在跟在耿同学身边的侍卫那真是兢兢业业小心谨慎,这个耿庶福晋待人虽然很好,但是那闯祸的本事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放眼整个雍亲王府,敢把王爷拒之门外,还堂而皇之地在院门上挂白绫抗议,对王爷爱搭不理的,也就只有这位耿主子敢了。而他们的爷对这位主子的态度也让他们愈发的小心,甚至就连宫里的皇上也对这位耿主子青眼有加,他们底下的人在一边紧张小心个半死,看这耿主子倒还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说实话,他们看不懂她,却不敢小看了她,更不敢掉以轻心。
说是来打猎,可照他们看,这耿主子就是来跑马,满山的乱转,也让他们有点儿怀疑她的居心。
一点凉意袭面,耿绿琴抬头看天,细碎的雪花不期而至——入冬的第一场雪啊!她不由微微扬了嘴角,眼神带了点欣喜。
初雪的景致很迷人的,画下来一定很好……说起来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动过画笔了,耿绿琴的神情怔忡起来,画画是她的爱好,宅是她的目标,而现在她宅着却扔掉了自己的爱好……
人生啊……
“主子,下雪了,咱们回吧。”
“这个时候最适合赏雪了,春喜,”耿绿琴朝远处一指,“你看,当细碎的雪花,铺满大地的时候,那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美,银妆素裹的世界,洁白而又宁静,多美啊。”
春喜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说了出来,“主子,如果画下来就更好了。”她看得出主子很喜欢画画的,可是如今她已经很久不动画笔了,扔掉的画具也从来没有再问过,一直拼命找别的事来做。
不知道为什么,春喜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主子不开心,以前那个认真画画偶尔抽风的主子才是真的快乐的,甚至是可爱的。
耿绿琴扭头看了一眼春喜,蓦地笑了,突然给了她一个熊抱,“春喜,你这种担心却又关心的表情太可爱了,谢谢你的关心。”这个小丫头毕竟跟自己久了,到底还是有些了解她的。
“主子——”春喜有些窘。
“放心,我没事,我只是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奴婢还以为主子真的永远不画了呢。”春喜松了一口气。
耿绿琴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这几天想通了呢。那幅壁画被老康拿走了,那就是到了宫里。而某四呢,将来也是那座紫禁城的主人,那么就表示她还是有很大机率可以再见到,也许还有很可能再让它物归原主。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想通之后,耿绿琴心里豁然开朗,已经不再纠结于封笔的问题了。
人生还是充满了希望的!
“主子,咱们还是回吧,别再着凉了。”
“安了安了,你主子我身体好着呢,你忘了上次草原的事了吗?我和八爷都淋了雨,结果我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而八爷就惨了点,在床上躺了几天。”耿同学一个不注意就揭了某八的伤疤了。
春喜忍不住掩嘴笑。
“不知道八哥听到这句话时会是什么表情呢?耿庶福晋,你说呢?”
耿同学僵硬的转身,就看到一个人骑着马在不远处看着她笑,那笑容说实话挺幸灾乐祸的。
“十四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耿绿琴惊讶了。
胤祯一挑眉,“难道只允许耿庶福晋打猎,不许爷打吗?”
“十四爷也来打猎啊。”耿同学释怀了,不过对于十四选的地方很有意见。
胤祯不怀好意的打量某琴,“耿庶福晋的猎物呢?”
耿同学特诚实地道:“没打着。”反正她也不为了残害野生动物来的。
胤祯拍了拍他马背上的猎物,笑道:“如果庶福晋想吃野味的话,爷可以送你几只。”
耿同学又再次诚实地说:“不送人的话,你一个人也吃不完的吧。”
胤祯的嘴角抽了一下,“庶福晋的话真是——”让他想不到。
“十四爷,下雪了呢,你怎么还不回去?”
“庶福晋不是也还没回去?”
“十四爷比较尊贵啊,我没事的。”有某八这个例子在前,她对他们的体质很没信心。
胤祯嘴角抽的更厉害了,“爷才没那么娇贵。”
耿绿琴立刻像抓到了证据一样,两眼发亮地道:“十四爷,难道你是在说八爷他太娇贵了?”
十四失声了,他上了某人的贼船了。
“你……”真狡猾,不过也对,她要是没有点小聪明,怎么能跑到外面逍遥大半年。
这么一想,胤祯就忍不住想笑了。虽然四哥捂的紧,但是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耸动的事呢?毕竟皇阿玛都被惊动了呢。
哈!
“十四爷,你要送什么猎物给我?”耿同学飞快的转了话题,小老虎撩拨一下就得跑,不能等他张大嘴扑过来咬人的。
安全第一,娱乐第二!
转话题倒是转的挺快,胤祯大度的放她一马,“这些猎物中你喜欢吃什么?”
耿绿琴觉得慷慨的十四挺可爱的,她看到猎物中有一只毛色鲜亮的野山鸡,不由眼睛一亮,“我要那只山鸡,羽毛好漂亮!”她要把毛拔下来做成画,哦耶。
“行,给你们主子拿着。”十四将山鸡朝一旁的侍卫扔过去。
“你喜欢吃山鸡?”他顺便问了一句。
耿绿琴摇头,“不是,它的羽毛很漂亮,做成羽毛画会很好看。”
“羽毛画?”十四讶然。
“……”完蛋,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看着十四那小表情,耿同学突然觉得她惨了。
“你喜欢没问题啊,爷多打一些给你送给你,不过,”胤祯顿了一下,“你要帮我做一幅羽毛画出来。”
她就知道!
耿绿琴马上亡羊补牢地道:“不用麻烦十四爷了,我只要这一只就好。”才不要给你做什
Chapter_4
么羽毛画,不惯你这坏毛病。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
是她嫌麻烦好不好,耿绿琴默默地黑线,然后忍不住再次申明,“十四爷,真的不用。”
“爷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也没谁要你承诺啊,耿绿琴心说,“奴婢可没这么说。”
“那就说定了,我负责猎山鸡,你送我一幅羽毛画。”
这明明是强迫中奖么!
耿绿琴忍不住对十四从心底表示了鄙视。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从第二天开始就陆续有人将山鸡送到了某四的别庄上。
第三天的时候,某四来别庄了。
“听说最近十四弟热衷打山鸡。”
哼,你们家一个一个的耳朵都那么长那么长,“十四爷的爱好奴婢不是很清楚。”老娘宁愿这事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某四将她拉进怀里,习惯地将她抱坐在腿上,云淡风轻地道:“画具不是都扔了吗?”
……
她就知道会这样——
“爷,雪上加霜是很不厚道的行为。”她忍不住小声抱怨,她不就一时顺嘴了么,瞧这麻烦揽的吧。
胤禛轻笑一声,“这么抱怨啊。”
耿绿琴觉得有些话得说出来,否则真要憋出内伤了,“爷,这真不是奴婢想要的结果,羽毛画制作很麻烦的啊。”顿了一下,她继续往下说,“而且,十四爷既然要送怎么不一次送够,这么零碎的送,他打算送到什么时候为止?”
“那些都是十四弟亲自打的。”
耿同学蒙了,亲自打?毛意思?难道十四抱着要自食其力看到自己劳动成果被变成作品的念头在身体力行。
“十四爷真闲!”最后她做出评价。
胤禛笑了笑,“他说这也是种乐趣。”
耿同学对此不表示任何意见,她觉得自己是受害人,不就要了他一只山鸡么,至于这么迫害她呀。估计现在那群数字兵团没啥人不知道这事了,搞不好会带动一股非常不良的风气。
人生啊,那就是个巨大的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她的穿越人生为毛这么的杯具?
耿绿琴无语问天。
第 28 章
希望似火,失望如烟,人生就是七处点火,八处冒烟……
耿同学别庄的休养之旅因为十四的羽毛画而终止了,再次被某四圈回了后宅,呆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进行羽毛画的前期工序,对拔下的山鸡毛进行清洗烘干保存。
然后耿绿琴有些犯愁,这材料还缺啊,这画做出来最好是用玻璃框起来保存才合适,否则很不容易存放的。她费了老鼻子劲儿做出来的东西却没几天就废了,也太伤心了。
可她并不太清楚这个时候是不是有玻璃,她隐约记得雍正朝的时候皇帝用玻璃那也挺珍惜的,至于是否真确她并不明了。
老实讲,耿同学对于清朝十分的没爱,单就那个发型就让她对这个时代充满了鄙视,多帅的男人都被那半瓢发型给毁了。
让一个不喜欢清朝的人去关注清史,那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耿同学对这个朝代的东西基本都是从影视剧作品中积累而来的,有些也是无聊时向百度大叔学习的。明显是野史多于正史,八卦多于正谈。
趁着某四来过夜,耿绿琴试探的问:“爷,玻璃好找吗?”
胤禛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要玻璃做什么?”
“有点儿用。”看架式是不太难,至少对于某四是不难,耿绿琴微微松了口气。
“明天我让人领你去挑。”
“真的?”耿绿琴脸露惊喜。
“嗯。”
“你最近的精神不错。”
“还好了。”
胤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看来让你去庄子里休养是正确的。”精神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不再是每天懒洋洋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也不再突然来个昏睡不醒来吓人。
“呼吸新鲜空气是人体所必需的。”耿同学特认真的说,顺便点头以示肯定。
胤禛扬了下嘴角,然后站起身朝内室走去,边走边道:“爷今儿乏了,早些睡吧。”
“嗻。”耿绿琴有些不太情愿的跟上去。
为某四宽衣解带,服侍他洗漱之后,尚无睡意的耿同学被迫上了床去——陪睡!
某四倒是没说假话,他是真乏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害得向来都挺没心没肺的耿同学忍不住在脑中猜测了一下可能的原因,主要是她睡不着闲的。
眼瞅着康熙四十八年就要过去了,转过脸那就是崭新的康熙四十九年,都说康熙末年诸子争位那是相当的惨烈啊……虽说她是没啥机会可以亲眼目睹吧,但是以她亲身经历而言,她觉得四四实在是很敬业,那位子传给他真没啥可说的,最后还光荣到了岗位上。
比她的穿越悲摧多了!
平衡啊!
耿绿琴又一次平衡了,她是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后来到底混到啥品级了,但是怎么说也该比四四的下场要好得多。
心思转啊转的,耿同学想到后世那个十全老人,到底钮祜禄氏什么时候生小四四呢?不知道是分给四四的哪个老婆养的,貌似不像是钮祜禄氏养的。
不过,不管谁养,只要不是她就好,带小孩是挺累的,尤其是带别人的小孩,更重要的是这个小孩将来还是一国之君,那就不是一个“累”字可以形容的了。那里面的说道可就多了,那是打不得骂不得,轻了重了都不是,尽心尽力最后可能还落个里外不是人。
总之替别人抚养孩子真不是个好差使!
四四的老婆虽然不是特别的壮观,但是按资排辈下来,耿同学还是挺放心的,地位低有时也是灰常幸福的事!
好的坏的基本都绝缘,特别说明的在这个时代女人眼里的坏搁在耿同学眼里那就是求之不得的幸福,可以更干脆的说坏的都绝缘了。
当然,耿绿琴认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前提,四四同志肯给予她那个机会——从此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谢绝会面。
想啊想的耿绿琴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的时候再次发现某四又没打招呼就走了。
切!
爱打不打,反正她也不是那么想七早八早爬起来服侍人穿衣吃饭的。
好吧,今天的任务是去找玻璃。
耿绿琴深吸口气,便跟着某四派来的人出府去了。
本来她是想换上便服的,可是春喜说四四临走时吩咐了让她就穿在府里的衣服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耿同学便客随主便,妻从夫言了。
琉璃坊内有不少的玻璃成品,但成色像后世那般透明的却不多,毕竟技术上有差别。
耿绿琴走走看看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成色,极为满意,让掌柜帮她包上三大块,顺便买把玻璃刀。
她这人对于有关书画方面相关的周边制作都是相当感兴趣,想当初大年时代打工时,耿绿琴就曾经在制作艺术匾额广告牌匾的地方打过工,对于某些制作工序是相当的熟悉。
说句不客气的话,她完全有能力开一家销售此类型商品的店,绝对能做到自产自销一条龙服务。
不过,耿同学觉得资金上比较麻烦,所以抛弃了那条创业之路。
总之而言,她这人就是——懒!
不喜欢担负太多责任与负担,怎么轻松怎么来。也可以很不客气的说,她很没上进心,做事只有感兴趣与不感兴趣之分。
感兴趣就算再复杂的事她也会精神抖擞不屈不挠的去研究,没兴趣的话再简单也懒的去看一眼。
李家老妈常说,小 如这丫头实在太情绪化!
知耿同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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