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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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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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华,其实邓禹条件不错。”他在我身前跪坐下,一副兄兼父职的温柔模样。不得不说,此时的阴识是十分感性迷人的,声音低醇,极具诱惑力。
我险些被他的神情勾得失了魂。
“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瞧邓禹对妹妹如此上心,也许……”
“不、不可能。”我及时回神。好险,果然不能贪恋“美”色,差点就中了阴识的套子。
阴识脸色一变,刚才温柔如父的神情一扫而光,他厉声喝道:“难道你还执迷不悟?”我被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吓了一大跳,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拂袖而去。
一个月的禁足期很快就到了,在非本人意愿的节食运动下,我成功瘦身。这一个月我倒也没闲着,重新练起了跆拳道。汉代的房间就是方便,特别是阴家这种殷富之家,为讲求舒适度,房间内地面上全都铺着席子,这还不够,冬天又在席上铺了一层毡罽。进门便需脱鞋,穿着袜子在毡罽上走来走去,软绵绵,轻飘飘,感觉特别奢侈。
我的房间很大,仅是一间内室便有四五十平米,室内除了一张八尺长的木床、一张三尺五的三面屏风榻、一张书案、一张食案以及数盏座灯外别无他物,汉代的家具中还没有出现椅子、板凳之等磕磕绊绊的累赘东西。
这样的布置和道馆很相似,我又让人把屏风榻、书案搬到外厢,留了张食案便于我直接坐在床上吃饭。我把能省的空间都省了下来,在内室中辟出一个二三十平方的无碍空间,专门练习跆拳道。
一天下来,我便将身体的柔韧度完全打开,感觉特别得心应手。要说有什么唯一缺憾的话,那就只剩下身上扰人的长裾了。
汉人服饰华丽却也繁琐,一般女子着裙,内里皆不穿长裤。即便穿,也是那种胯裆缝得很低,裤腿又肥又大的纨袴。
穿着这样的裙裤练习踢腿,特别是凌空腾挪,简直要我的命。我琢磨了两天,终于让胭脂缝制出我想要的那种贴合腿型的中长裤,胭脂起初只是不解,但是等她看到我穿着她缝制的裤子,腾空飞身踢腿时,那张震骇得说不出任何话的小脸足足让我笑了三天。
我喜欢穿男装,因为只有男装可以不用穿长裾,而且男装的下裳比起女装的深衣裙摆而言,要宽松许多。
反正,在我这个外行人眼里,也实在分不清男式深衣和女式深衣的区别。怎么穿都差不多。
我一直认为一月期满便可以开关放风,我甚至前天就开始谋策外出计划,准备出去大肆采购一番。因为口袋里没钱,我还提前和阴就商量好,这个月暂时先借他的月钱来使。可没想我的一切计划赶不上阴识的变化,就在我满心欢喜地准备出关前,他叫琥珀送了一架古琴过来,说是已替我请了琴师,要我安心留在房里等着学琴。
我当时就懵了,瞪着那架古琴,一把抓过来就要往地上砸。要不是胭脂抱得快,估计一架价值不菲的古琴就得当场粉身碎骨。
“姑娘三思啊!”胭脂声泪俱下。琥珀脸色发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两腿打颤,“扑通”坐倒在地。
我舒了口气,强忍着胸口的郁闷,把琴缓缓放下:“你放心,我不砸琴,这琴看起来也是件古董,搁到两千年后那就更加值钱,砸了怪可惜的。”
我一松手,琥珀胆战心惊地抱住琴身当即跳开,离我远远的,生怕我再发狂。
“我累了,想歇会儿。胭脂,你和琥珀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胭脂和琥珀一脸心悸地走了出去。等她们带上门,我飞快地换装,衣裳照旧换成男服,然而男子的发髻却是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盘不起来的,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顶了一头披肩长发,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这还真得感谢阴识,大概是原来怜惜妹妹体弱多病之躯,所以将寝室安排在了一楼。这若是二楼、三楼什么的,我哪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见窗就跳?
脚刚踩到实地,忽听面前有人沉声道:“姑娘,请回!”
我倒退一大步,只见阴禄站在窗底下,躬身向我作揖到底。
有那么一瞬间,我万念俱灰,没想到阴识那么狠,居然连一条退路也不留给我。我的拗脾气顿时上来了,回去乖乖听从他的话学琴,只怕这辈子都难逃被他耻笑的下场。
“姑娘,请回!”阴禄姿势不变,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一不做二不休,不等他站直腰,抬手一记横劈,掌缘凌厉地劈在他后颈。阴禄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头朝地地栽倒,直接趴到地上不动了。
我的一颗心“怦怦”乱跳。自打考上黑带,实战时和师兄师弟们没少喂招,甚至还练习过掌劈木板,我向来都是全力施展,绝不留情。这会儿虽然刻意收了几分力道,但是毕竟心里没底。
我小心翼翼地弯腰,伸手试探他的鼻息:“喂,你一个大男人,可别虚有其表,那么不经打啊。”
几秒钟后,我松了口气,还好,还有呼吸:“阴管家,对不住了!地上凉,你躺会儿就起吧。”我吐了吐舌,驾轻就熟地往后院摸去。

7、绑架(1)

七百顷田地到底有多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徒步步行了一个上午,原以为自己必然已经走出新野了,可是到田里向耕作的农夫一打听,却发现原来自己还在阴家的地盘上打转。
土财主!阴家果然有钱,据闻阴丽华的父亲阴陆在其七岁时便已过世,可以想象一个如此庞大的家业从此压在长子阴识肩上,他需要有多大的胆识和气魄来肩担起这个重担。
一方面怀着对阴识的点点愧疚之意,一方面又不甘心被他禁锢在狭小的房间里,乖乖地做大家闺秀,我内心交战不已。
到得晌午,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出门时逃得太过匆忙,身上连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带。路旁荒僻,除了庄稼竟是连个歇脚的馆舍也没有。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两千年前的落后,不禁更加怀念起在阴家的锦衣玉食来。阴识虽然要求甚严,但至少他对我这个“妹妹”还是挺够意思的。
好容易过了庄稼地,在穿过一片树林后,我终于无奈地承认自己迷路了,在林子里绕了半天跟鬼打墙似的,愣是没能走出去。
绿荫华盖,鸟鸣虫啾,好一派早春气息。
我无力地扶住一棵树,欲哭无泪。早知如此,就算阴识让我琴棋书画无一不学,我都不敢再这么任性了。
“哞——哞——”
我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侧耳再听。
“哞——”
果然没错,是牛叫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左边树丛后传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拨开一人高的灌木丛,我的眼前不禁一亮,一辆牛车赫然停在树丛后的空地上。
“天不绝我!”我兴奋得手舞足蹈。
“什么人?!”还没靠近牛车,猛听身后爆出一声厉喝,“好呀,居然还有人敢偷我们哥仨的车,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刚要回头解释,突然眼前一花,一团白晃晃的东西迎面袭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沉腰扎马。
“当”的一声,那团白芒落在车辕上,砸出点点火星。我凝神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一柄长剑直直地劈入木辕三分,剑身颤巍巍地“嗡嗡”作响。
握剑之人,是个身材高大,年纪在二十来岁的青年,一字眉,眼睛瞪得像狼一样。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脏一阵痉挛,那种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的感觉再次出现。
其实他长相原本不恶,只是为了突显自己的霸气,有点刻意装酷,硬是摆出一副强悍的架势。不管他是空摆架子,还是真有本事,至少他手上有剑,而他……刚才那一剑,货真价实地向我劈了下来。
心跳在数秒钟后恢复正常,这个时候后有凶徒,前有恶霸,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化解此刻的危机。
“子张,剑下留情!”斜刺里有个清爽的声音忽道。
我脖子僵硬,连头也不敢回,只是死死地盯住那个叫子张的手中的长剑,我怕他趁我分心的时候再一剑劈来。
看样子,我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雷!而且还不只是一颗,这一踩便是三颗。
边上那个说话的人靠了过来,伸手去拦子张的手,小声道:“别紧张,只是个小女子。”
身后一开始鬼叫吓人的男人也走近,我能清楚地听到他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即使是个女子,可她想偷我们的牛车,不能轻饶了她!”
“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们的牛车了?”我一时火起,猛地转身,却对上一张惨白的脸孔。
那个人个子得很高挑,身材极瘦,长脸,倒挂眉,鹰钩鼻。这种种加起来都不算得什么,关键是他的脸色,面无血丝,活脱脱地跟个白无常似的。
我的气焰被他的样子吓得熄了一大半,见他眉毛一挑,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忙笑着打哈哈:“我真没要偷你们的牛车,我只是迷路了,见有车停在这里,想过来找个人问问路。”
白无常将信将疑地瞥了我一眼:“这女子虽然穿得不伦不类,可是衣裳料子不错,不像是穷苦人家出生。”
持剑的子张从车辕上跳了起来,收剑归鞘:“这里是新野地界,南阳郡新野乡除了姓阴的,便是姓邓的最有钱,问问她是姓阴还是姓邓,咱们顺手做了这票买卖再去绿林山亦不迟。”
边上那个讲话最温和,看起来也是最好说话的年轻人犹豫道:“我们赶路要紧,这几日官府缉拿得紧,还是勿多生事端的好。”
子张嗤笑道:“成丹,你也忒胆小怕事了些。”
成丹面色不悦地沉下脸来,那个白无常随即插嘴道:“咱们此次去投奔王氏兄弟,空手而去未免不大好看。如今这女子自己撞到咱们手里,这是老天爷送给咱的便宜事,岂有不要之理?”
成丹闷声道:“听闻新野阴识、邓晨,皆不是好惹之辈,我不想徒增麻烦。原是好心提醒,却也并非说是怕了他们!”说着,低头转向我,问道:“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一抖,带着颤音道:“我……我姓管,我……我迷路了,我想回家……”原是想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好博取同情,可没想自己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不仅声音抖得不行,就连眼泪也是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以前总爱看一些武侠小说,特别喜欢小说里那些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如今自个当真身临其境,成了被劫持的对象,却只剩下害怕和哭泣了。
这……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我想回家——”我索性坐到地上,放声大哭,学着小孩儿的撒泼无赖,在草地上蹬腿打滚,“我要回家啊——”
我真的想回家,回去躺沙发上捧着武侠小说,嚼着薯片,喝着可乐,津津有味地品味里头那些大侠生死相搏的惊险历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枯黄扎人的草地上,被人拿剑威胁。
那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子张突然大喝一声:“闭嘴!不许再哭!”
我颤抖一下,我最怕他手里的那柄剑,他说什么我哪敢违背,当即收声,匆忙用袖子抹干眼泪:“我没哭。”
白无常哈哈大笑,一扫脸上阴霾气息:“这小女子有点意思。”
唯有成丹一言不发。我注意到他脸色阴沉,若有所思,才瞧了他一眼,他突然跨步上前,伸手一把抓向我。
情急之下,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一掌才要劈出,我猛然觉醒,忙收回双手,假装害怕地护在胸前。
以一敌三,我还没那个自信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子张手里有剑。
这一停顿,成丹已从我腰间“啪”地扯走腰带,我大惊。没等我明白过来,他手里抓着腰带,目光冷峻地睃向我:“狡猾的小姑娘!”
我的视线落在那腰带上,脑子里“嗡”的一响。粉绿色的束腰带子上,用黑色丝线绣了两只对立的辟邪,两只张牙舞爪的辟邪间,是一枚红色火球,火球内又用金线绣了一个硕大的“阴”字。
“敢耍老子!”子张“噌”地跳了起来。我手脚并用,狼狈地从地上翻身爬起,撒腿就跑。
“抓住她!”
“臭丫头!”
“别让她跑了!”
我哪还顾得上回头,一口气冲出林子,身后开始还听得到追逐的凌乱脚步声,到得后来,脚步声渐息,随之而来的竟是“隆隆”车辙声。
我喘着气回头一看,只见白无常站在车辕上,驾车飞驰追来。眨眼间,牛车追上了我。车上的成丹探出上身,左手伸长了一捞,竟一把勒住了我的腰。
我尖叫一声,下一刻已是天旋地转地被扔进了车厢。子张手中的长剑出鞘三分,锋利的剑刃架上了我的脖子。
我被绑架了。
绑匪是个三人组合,听他们平日里的闲聊,我大致拼凑了一些情报——
那个长得最像好人,最后却让我阴沟里翻船的成丹,是颖川人;白无常不姓白,姓王,可他名字里倒真有个“常”字,他叫王常,和成丹是老乡;至于那个长得很霸道的子张,则姓马名武,子张乃是他的字,他是南阳人,所以难怪他对阴、邓两家的人情世故颇为了解。
他们三个以前不知道做过什么,得罪了官府,如今都成了亡命天涯之徒,专靠四处打家劫舍混日子。不过,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好像只对富户出手,对那些贫苦之辈倒是很客气。
我被逼无奈,说出自己是阴家千金的实情。当天晚上成丹和王常继续押着我往南赶路,马武却折返回新野,估计是到阴家去索要赎金。
他们的目的地是绿林山,不过王、成二人和马武约好会先在蔡阳碰面,到时候是撕票还是归还人质,全赖我那位大哥够不够厚道了。
阴识……希望他不是守财奴!也希望成丹他们三个人的胃口小一些,没有狮子大开口,我可没自信到认为自己能值太多钱。
毕竟,阴识和阴丽华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阴兴,那个没啥良心的小混蛋,是完全指望不上的;阴就么,这一个多月和我交情还不错,只是他年纪太小,恐怕在家里还说不上话;至于其他的异母弟弟阴欣、阴䜣等等,直接跳过,提都别提。
我该怎么办?眼看着到得蔡阳后,我被押进一间馆舍,锁在逼仄狭窄的一间夯坯房内。门窗紧闭,我咬着唇空焦急,却也无计可施。
王常的性子和他的长相一样,阴鸷得很,和他待一块儿,时间久了会全身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所以一般情况下,我宁可由成丹看守我。可是和王常相比,成丹太过精明,我的一举一动,哪怕转个身,说句话,他都会刻意留心,防止我耍诈。
三天后的一个雨夜,黑灯瞎火的馆舍外突然响起一阵狂乱的犬吠。我本就睡得不踏实,狗叫了没几声便把我吵醒了。因被劫持在外,我一向不敢大意,所以就连睡觉也从不脱外衣。
我刚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摸黑穿鞋,突然“砰”一的声房门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
黑漆漆的我只隐约看见来人是个个子挺高的人,猜想着应该是王常,于是猫着腰,趁他在门口磨蹭着想点火镰的当口,迅速闪到他面前,飞身一脚踢了过去。
他反应倒也异常灵敏,衣袂声起,他的身形已向门内掠过一步。我的一脚踢空,身子回旋之间,紧跟着又是一记回旋飞踢,直踹他胯下。
这种违规动作要是被教练看见,不气得他吐血,把我当场开除才怪。可我如今为保性命,却哪还管什么道义,对方人高马大的比我高出一个头,我在身高上占据不到优势,只能想办法攻他下盘。
“啪!”他腾身跳起,双手手心向下压住我的脚,我心里一惊,丝履从脚上脱落。他抓着我的鞋子愣了一下,我趁机赶紧缩脚。没想到王常这么难缠,我眼光瞄向门口,决定不和他多费时间,还是逃为上。
正要往门口奔,没想到他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许多,我差点没一头撞进他怀里。灰心绝望之余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八羔子,就知道欺负女人,你们算哪门子的英雄豪杰!全部都是狗屎!”
“你……”王常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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