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缗H话,要无赖女人在洞房时好好“教育教育”俞倾城。
柳思她们赶到门口时俞倾城正被压着一鞠躬,下面看热闹的女人哄笑声就没有停过,那无赖女人还大声得意道:“高贵冷艳的俞老板这不是也乖乖和我拜堂了么?哈哈财色两得,我今日真是高兴啊!姐妹们别急,等我享用完,这男人就送给你们好好品尝品尝,想必大家都想知道这珀州顶顶有名的美人儿老板是什么滋味吧!”
于是下面又是一阵叫好。
俞倾城的意识应还清醒,但是任凭这些女人如何羞辱,他脸上一直淡漠如水,好像遭此困境的不是自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看到自己疼在心尖上的男人受此折辱,柳思心下悲痛与愤怒齐发,一路直冲进去,动作迅速。这世界关于婚姻的法律并不健全,除了正夫可以得一纸婚契证明之外,其余的夫郎都只要拜过堂就算彻底过门,如果这礼成了,俞倾城就彻底陷进泥潭了!
门内的女人们看见有人闯入,纷纷站起,有些甚至拿出棍棒刀具,无赖女人看到柳思,阴险地笑了一下,一摆手:“姐妹们,给我把她们拦住了!我这礼一成,翠安居就是我们的财产,到时金银男人还不是大把大把地来!”
那些女人得了鼓舞,嘶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家伙就冲向门口,谢思宴马上领着随行的下人和门卫冲上去迎战,口中大喊:“柳思,快过去!”
柳思脚下不停,也顾不得四处飞舞的棍棒,飞箭一般直冲过去,婚礼已经到了二拜高堂,主婚人都没有,全靠那无赖女人在说。俞倾城被压着第二次弯下身,柳思此时已经冲到近前,无赖女眼神一递,那架着俞倾城的壮硕女人就松开手向柳思奔来,而俞倾城失去了支撑也随之重重摔倒在地。
柳思心里狠狠地疼了一把,正好壮硕女人迎面冲来,柳思在小萝莉的惊呼中探手进怀,抖开一包药粉就兜头挥洒上去,壮硕女人甚至没有挣扎就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无赖女本来还想拽起俞倾城继续婚礼,回头一看柳思已经冲过来,嘴里低骂一句:“废物!”然后探掌为拳,带着呼呼风声向柳思的脸挥去。
柳思长到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脑子里空白一片,余光瞥见俞倾城瘫倒在地的身影,心中怒火疯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从包里抽出一根银针迎着无赖女人的拳头就朝她虎口扎去。
那是手上娇嫩之地,应着拳力,银针进肉就没入大半,无赖女人急声呼痛又缩回手,柳思马上再摸出根银针,冲上去就扎上她肩膀与后背各处大穴,发狠一般刺得那女人蜷缩在地,连连呼痛。
柳思已经失去了理智,赤红着双眼,脑中回绕的只有俞倾城被羞辱的场景,手下不停,专挑痛穴去刺,一下一下如机械般动作,却次次带着狠劲儿。
她不知刺了几下,可能是几十,也可能上百,脑海中只剩下“让她疼!”这个念头,直到谢思宴使劲地拉住她,口中急喊:“柳思,快停下,你再扎下去她就要死了!”这才停下了动作。
柳思喘着粗气踉跄着被谢思宴拉起,眼中的赤红还没退下,盯着地上已经只会闷哼的女人,恨声道:“死不了!我是大夫,我有分寸。”
屋内的其他杂兵已经被摆平,她们都是些地痞无赖,平日无所事事,只会拿着武器威胁无辜百姓,却没什么真本事,和那些训练有素的家丁与门卫不同,况且还有武艺不错的小萝莉上阵,这会儿被打得七扭八歪倒了一片。
柳思不断喘着气,看清眼前的场景,用力抹了把脸,心情才算平复下来,然后急忙跑去探看地上的俞倾城。
柳思将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让他倚在自己肩膀上,才颤着声问道:“倾城……,你有没有事啊……?她们,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俞倾城的目光从柳思冲进来开始,就再没离开她身上,如今倚在她的肩头,平静地微笑起来:“没有,她们只是逼我拜堂成亲。”
“你还笑!”柳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刚才英勇无惧的样子消失殆尽,又变成了那个在俞倾城面前不自觉就会软下来的柳思,抖着手扶住他,不知所措。
“你们就别在这儿互诉衷肠了!思思,你快把俞老板带回去,我把这些人绑起来,送上衙门。”一旁小萝莉看不下去,急声提醒道。
“……哦。”柳思这才定下神,努力把俞倾城扶起来,但她力气本就不大,俞倾城又和小萝莉体型差太多,她只是扶着他走出几步,便觉得吃力。
俞倾城叹息一声,低声问道:“柳思,我只是中了迷药,你可有办法让我恢复些力气?”
经他提醒,柳思这才想起来她来之前想到俞倾城能被抓走就应是被药物控制住,所以带了包解药过来,刚才关心则乱,把这事儿完全抛在了脑后,于是急声应道:“有,我有解药……”然后伸进怀中去取。
柳思有信心她配出的解药只要是一般迷药都能解,也确实俞倾城吃了之后恢复了些力气,能不全靠柳思支撑,自己稍加走动,柳思就这样一路搀扶着他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回翠安居。
楼里的公子见到俞倾城回来互相抱着欢呼不已,清风上前忍不住哭泣说道:“公子……”
“清风,我无事。”
于是清风上前也扶住他,和柳思两个人一起把他扶回房间,看到柳思动作轻柔地将俞倾城扶着坐回床上,又盖好被子,才红着眼圈说:“我下去给公子熬碗参鸡汤压压惊。”说完抹着眼睛出去了。
柳思将被角仔细压了压,又看见俞倾城身上那身红袍,皱着脸使劲儿往下扒掉,嘴里还气道:“快脱了,我看着心烦!”
俞倾城笑着看柳思扒掉那身红色外袍,她动作急切,甚至有些粗鲁,不免弄疼了他,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配合她手下的动作。
那身衣服是硬套在外面的,柳思看到俞倾城原来的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心里一松,将那红袍团成一团狠狠掷于地上,又起身将它踢出门外,才沉默坐回床边,一言不发。
俞倾城看着她虎着脸的小模样,忍俊不禁,柳思就抬头去瞪他:“笑笑笑,你还有心情笑,都快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俞倾城便止住笑声,可嘴角的弧度还是愉悦地向上翘起,眼中波光粼粼。
柳思看他不说话,思及自己为他心急如焚,而他却一脸云淡风轻满不在意,心里就来气,重声责问道:“你不是会防身功夫么?你不是慧眼识人么?怎么那么不小心被抓到?”语调一次比一次高。
俞倾城眨眨眼,撇了下嘴,有些无奈:“刚开始和我约定见面的并不是她们,我上楼就认出了那女人,回身时却被撒了药粉,意识混沌,只能任由她们摆布做戏,临被带走前拼尽全力才拽下一块绷带,此回确是没料到有此劫难。”
柳思就急了:“你怎么不带个人跟你一起去啊?防身的武器怎么不带一把啊?下次我就给你备一个解迷药的香囊,你给我随时带在身上知不知道?”
这是柳思第一次敢跟俞倾城炸毛,憋红着脸嘴里的责备一窝蜂冲出来,看得俞倾城有些惊奇,随后又宠溺微笑起来,眸光如水地注视着她,口中轻哄道:“好,柳思说什么我都听。”
听到俞倾城好言好语地答应了,柳思倒是语气一噎,气势像漏孔的气球一般空瘪下去,小声低喃着:“万一我去得晚了点,你们已经礼成了怎么办,”说完似是想出那种场景,耷拉下肩膀,有些哽咽,“她不说离婚你就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俞倾城将柳思揽进怀里,温柔地低声哄劝:“不会。”
柳思就眼泪汪汪地看他:“你有办法?”
“恩。”
不会是一辈子,他衣服中藏着致命的毒药,若是礼成,服了便是。
那样便不会背叛柳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柳思黑化了……
柳思:卧槽她们大爷,动我男人,戳死她戳死她戳死她戳死她戳死她戳死她戳死她……
这个场景真的是从一开始写文就构思好了呢,终于写出来啦~
这算是高、潮吧,但是留言和点击越来越少……伐开心QAQ
下章提亲,o(* ̄▽ ̄*)ゞ
☆、婚期
第四十三章
柳思不知俞倾城心中所想,只是埋在他胸前,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继续哽咽道:“倾城……,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该怎么办啊?……就剩你一个了……”
她说的断断续续,有些字语含糊不清,可俞倾城却听清楚了她的意思,抬手轻拍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慰最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可是垂下的头发却挡住了他所有表情。
柳思在他怀里发泄良久,才听道到那把玉石之声在头顶响起:“柳思,你如此纯净美好,教我自惭形秽,便一直在给你机会,放你离去,可你却越发贴近,让我沦陷至此,甚至……再也不能放手。这便是第三次,我同你说过,事不过三,如此我便不会再放你离开了。”他低声说完,忽然更用力地将柳思拥进怀里,那力道甚至让她有些疼痛,柳思惊异地抬头去看,待看清俞倾城的神情,忽然心下突地一跳,眼睛瞬间睁大。
俞倾城与她相处时,一直都是温润清雅,就算是默认了她的告白后,也并无太过主动的举动,像是那晚激烈的拥吻就再也没出现过,每次都是柳思凑过去摸摸蹭蹭,他才会有所反应,也只限于稍加亲昵的怀抱和轻吻,柳思江畔拥吻那一晚的奇异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他看着柳思的眼神总是温柔又带着克制,他不知在隐忍什么,又在自相矛盾些什么,加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及阻止自己提成亲的举动,还有扑朔迷离的过去,所以哪怕他曾显现过脆弱,但还是让柳思偶尔会生出一种他随时会抽身离去的不安感。
可她现在不再有这种顾念了。
那双平素一贯冷静自持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淡漠,铺天盖地的深情与宠溺像是泄了洪的堤坝,又像来势汹汹的潮水一般倾泻下来,落在柳思身上,一片波澜壮阔。
那眸中的感情像是被主人强行压抑了许久,现在终得释放,咆哮着席卷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甚至隐隐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俞倾城俯下身凑到柳思唇边,朱唇微启,轻声低喃道:“其实我一直都有顾虑,但如今无论你日后知道了什么,我都不会再放你走,”随后拉开一段距离,用那溢满深情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她,轻笑道:“柳思,怕么?”
柳思看着那双她从来读不懂的眼睛,它依然如幽潭一般深邃,但柳思现在却明明白白看清,那潭中盛满的全是对自己的深情。
自己的爱人如此深爱自己,怎么会怕?
于是柳思倾身上前,抽去了与那双朱唇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将答案递到他口中:“怎么会?我简直求之不得。”
于是俞倾城也顺势加深了这个吻,热烈缠绵,用行动表达他有多么欣喜。
后来还是清风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两人迅速分开,俞倾城抿唇低笑了一下,无奈道:“去给清风开门罢。”柳思于是不情不愿地从他身前把自己“撕”下来,撅着嘴拖沓着脚步去给清风开门,看得床上的男人笑出了声。
第二天便是衙门开堂受理案件的日子,俞倾城作为受害者当然要出堂作证,柳思和谢思宴作为证人自然也要去,清风不放心,带了几个公子门卫去给他们壮壮声势。
昨日小萝莉压着那些无赖去衙门被不少人看见,而有些人又探到了风声,知道多半是和俞倾城有关,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珀州,是以今日公开审理,衙门外站了好几层的百姓围观。
小萝莉告上的罪状是,无赖女人强抢民男,又意图行凶,当负刑责。
当事人已到齐之后,无赖女人被压上大堂,衙役的动作粗鲁,而她身上又全是柳思扎出的针伤,摔在地上哎呀哎呀的直喊疼。
柳思在心里暗骂一句:该!让你昨天摔到了我家倾城!
知府大人端坐于首位,随着“威武”的唱诺响起,她一拍惊堂木,严肃问道:“堂下何人?”
俞倾城提袖一揖,“翠安居老板,俞倾城。”
知府大人又看向无赖女人,后者哼哼唧唧:“李肆。”
“李肆,有人告你强抢民男,又对其家人意欲行凶,可有此事?”
昨天那些提刀耍棒的同伙还在监狱里,这事儿已经做不得假,李肆眼珠一转,忽然向前跪拜,大声哭诉道:“大人明察啊,我昨日是名正言顺的娶夫郎,叫了我的姐妹一起来闹喜,没想到有伙人突然出现,欲将我夫郎抢走,小的这才奋起反抗的啊,小人冤枉啊!”
知府一听,怒拍惊堂木,喝道:“大胆!传八宝阁老板上堂说话。”
于是八宝阁的老板分开人群,站于堂上,得了应允之后正色说道:“前日俞老板确实在我阁中被架走,走时意识昏迷,楼上也有挣扎痕迹,并不是主动,是为绑架。”
“李肆,你还有何要说?”
李肆知道这里瞒不过,暗自咬牙,复又抬起头说道:“当时确不是他主动,但我与俞老板早已情投意合,马上就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早些让她老人家于九泉之下得知我成亲有后的消息,可俞老板不同意,不得已用些逼迫手段,实为小人一心尽孝,望大人明察。”
这颠倒黑白的话一出口,堂下喧然一片,柳思气得握紧了拳头,明明是她使计掠了俞倾城想要强行成亲霸占他财产身体,现在却说是他们情投意合,柳思实在不能忍受她如此抹黑自己所爱的男人,走上前深鞠一躬,朗声道:“大人,民女有话说。”
“堂下何人?”
“翠安居坐诊大夫,柳思,大人,当日我也在场,我能证明此人说谎。”
“哦,有何证据?”
李肆在柳思出现的那一刻狠狠地咬紧了牙,听到知府大人责问,也附和道:“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婚契么?哈哈你什么都拿不出来!”
柳思低头看她一眼,忽然奇异地笑了一下,“证据?我不就是证据么?”
这句正是当初李肆在翠安居侮辱俞倾城时说的话,她辱骂俞倾城水性杨花,说柳思就是证据,如今却被柳思反用回来。
柳思复又抬头望向知府,严肃道:“大人,我与倾城才是情投意合,真正与他有婚约的人,是我。”
李肆听后马上叫嚣道:“空口无凭,你说有就有,证据呢?!”
知府一拍惊堂木:“肃静!”复又对柳思说道:“柳大夫,你有何证据说明俞老板是你的未婚夫郎?”
柳思等得就是这句话,面带自信微笑,朗声答:“这珀州上下所有的百姓都能为我作证,我与倾城比目同行,恩爱非常,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门外围观的百姓听后,便开始纷纷议论:“是啊,年前早就有他俩的传闻了,这都多长时间的事儿了。”
“他们还没成亲么?我以为早成了。”
“我们家就住在柳大夫医馆附近,人家两人恩爱着哪,过年的时候俞老板还过来帮着柳大夫收拾医馆,我们那条街的街坊都等着喝他俩的喜酒呢,这李肆可真有意思,说瞎话也不看看情形!”
百姓们对于两人交往亲密的事具是有所耳闻,对柳思的话都点头称是,又对李肆强抢民男搬弄是非的行为很是不耻,一时群情激奋,那些平素与二人都有交情的友人甚至高声大喊:“此等败类,严惩不贷!”
李肆见此情景,还想挣扎:“这都是别人说的……”
柳思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李肆好似从她身上看到了俞倾城的气势,目光有些畏缩,然后柳思缓缓转头,终于对上俞倾城的视线,轻轻微笑起来:“倾城,你告诉大家我们的婚期定在几时?”
俞倾城也凝视着柳思,一时背后吵闹的人群都成了背静,缱绻流转,两人眼中只余下彼此,俞倾城微勾唇角,温柔答道:“五月初七。”
小萝莉在一旁突然高喊一声“大家听见没有,人家二人都亲口承认五月初七就成亲,这才是真正的鸳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