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要是有人问他,还爱圣零鹭泽么?他一定还会说,爱。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痴迷。时间是可以粉碎一切的,粉碎了他对圣零鹭泽的崇拜,粉碎了他对有朝一日也许可以同圣零鹭泽在一起互相畅谈的希望。他是人类,而自己是猫人。除了鸿煊这种仿佛特别喜欢自己这一种族的孩子以外,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类可以在工作之余,考虑到他们猫人族的。
本就是一个世界,两个阶级。
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连神赐予他们的身体都不一样。
阿大觉得一阵恍惚。
不知怎的,圣零鹭泽突然起身,鹰眸变得格外锐利而明亮。他看都没看跪在他面前的阿大,脸上毫无预兆地露出欣喜与微笑,大步走向敞开的大门外,错过了跪在地上的阿大的身体时,阿大毛茸茸的大耳朵都能感觉到圣零鹭泽带动着的风。
阿大并没有转身。他知道是鸿煊来了。
只听身后传来两人的交谈。
“怎么不进来?”这是圣零鹭泽想责备,却不知怎的变成了温柔的寒暄。
“你怎么还没走。”这是鸿煊没好气地嗔骂。
鸿煊躲在主堂外偷听刚刚的谈话,却被圣零鹭泽逮了个正着,难怪鸿煊声音里带着狼狈和心虚。
“等着见你。”圣零鹭泽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暧昧至极。
又是一句甜腻的情话。
鸿煊语塞,几乎要丧失了所有鼓起的勇气,溺死在圣零鹭泽这个温柔乡中。但他还是片刻后打起了精神,不紧不慢地说,“听、听说你是来、来专门见我的,很、很快就要走了么?”鸿煊的声音很清脆,听后宛若在贪婪呼吸着夏天暴雨后清爽的空气。
“难道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圣零鹭泽扬眉。
鸿煊撇了撇嘴。
“今天……格外想你。”圣零鹭泽轻轻说。
鸿煊翻了个白眼。
圣零鹭泽说来就来,来也不说明缘由。谁能猜出来他是为了专门见见自己?况且鸿煊平日里在后宫没少干错事,尤其是瞒着圣零鹭泽的事情。鸿煊嘴上不说,心里却怕得要命。
圣零鹭泽将鸿煊拥入了怀中。
鸿煊的长发还湿湿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新的味道。被雨水淋湿后,鸿煊有特意洗了洗头发,擦干了头。在圣零鹭泽的拥抱下,鸿煊闭上了眼睛。他的心在忐忑跳动许久后,才得以平息。
迷迷糊糊中,鸿煊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以君臣之礼相见的场景。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曾经抚摸着自己洗过后湿漉漉的长发,对自己说,‘你真漂亮。’
这句外人听来都觉得可笑滑稽的情话,用在自己身上,却是另一番滋味。宛若一条小船在海水中飘荡着,被海风吹着,轻飘飘的,格外悠闲,格外恬静。
“我都不知道我该唤你做什么。”鸿煊将头深深埋入圣零鹭泽的手臂,压着鼻音,叹了口气。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鸿煊抬起头,看向圣零鹭泽,却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是你依旧是我的父皇。”
“不。”
圣零鹭泽说,一手托着鸿煊的纤腰,一手托着鸿煊的后脑勺。让鸿煊纤瘦的身体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俯身就要去吻鸿煊的唇。鸿煊被他的动作唬了一下,脸色紧绷,伸手就掴了他一巴掌。
当鸿煊扬手要掴他第二个巴掌的时候,就已经被圣零鹭泽用手格开了。
男人的鹰眸里带着血丝,有些吓人。
鸿煊微微一怔,身体哆嗦了一下,“放、放开我。”
圣零鹭泽一言不发,转身将鸿煊按在了旁边冰冷的墙上。单手擒住鸿煊的双手手腕,将它们压在鸿煊头上。一只手扣住鸿煊下巴,挑起,强迫鸿煊抬起头直视着自己。圣零鹭泽目不转睛地看着鸿煊紫色如同水晶般透明的双眸,它们仿佛有独立的生命似的,如水、如天、骄傲不羁。
“皇、皇上。”鸿煊吓得脸色苍白。他很快就明白了圣零鹭泽的下一步动作。
与别人接吻或者脱衣服上床都无关紧要,但是,面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黄金楼楼主,而是圣零鹭泽,自己的父亲。鸿煊做不出乱伦这种事情,更不想让圣零鹭泽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在床上羞耻的呻吟的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父亲’看到。
圣零鹭泽觉得口干舌燥,沉声说,“鸿煊,你可懂我?”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非常高兴。”鸿煊目不转睛地看着圣零鹭泽,含讽带刺,“可是,我是你儿子。”
第64章 王者的数量,小于等于一
鸿煊的眼神根本不似一个孩童的双眸,里面汪着许多水,看着圣零鹭泽。即便他说出的话再放肆,再犀利,再有强烈的攻击性,也无法让圣零鹭泽真正生气。
圣零鹭泽迟疑片刻,之前两只小胳膊还缠上自己的腰,像孩子似的在自己怀里撒娇,而现在却被自己强迫着举在头顶……他白皙光洁的额头,清秀疏朗的眉眼,顺着面庞漂亮的线条滑下的水珠,还有柔软并未成熟起来的喉结。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惜,我是你的儿子。’
鸿煊轻柔却充满讽刺的话,没有激怒圣零鹭泽,却着实让圣零鹭泽开始清醒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记得几天前,你还让我带你走。”圣零鹭泽松开了禁锢鸿煊的手。
鸿煊没有动,反应相当冷静。只是低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圣零鹭泽从上方传来的质疑声。
圣零鹭泽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几天过得可好?”
“很好。”
“可有喜欢的风景?”
鸿煊定了定神,“有。”
“为何不让画师作画?作画后,裱起来,可以随时欣赏。”
“我已记在心里,何必劳神伤财?”鸿煊冷若冰霜。
“你很讨厌呆在宫里?”
“不,我只是热爱外面的世界。”鸿煊回答的简明扼要。
“为什么你总是在反驳我说的话。”圣零鹭泽带着责备的口气。
鸿煊说,“因为我们根本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那你为何还要来这里找我?”
“是的,我不该来找你。”鸿煊脸色苍白,半晌才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圣零鹭泽连忙拉住鸿煊手腕。
皮肤与皮肤的再次接触,让鸿煊全身一个激灵。
“你生气了?”
鸿煊侧过脸,冷哼一声,“岂敢?”
就在圣零鹭泽开口想为自己刚刚的‘强迫’的行为道歉的时候,几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只见子蝉穆青拉着千夜希向鸿煊走来。千夜希苦着脸,流着血的手被子蝉穆青托着。子蝉穆青的模样也很狼狈,他浑身都是泥浆,连左半边脸也是脏兮兮的。
“师父,希少爷。”鸿煊说。
见鸿煊开口打了一声招呼,圣零鹭泽也不好意思让这煞风景的两人退下,更不能发火,只好忍着愠怒眼睁睁地看着子蝉穆青和千夜希‘抢’走了他与鸿煊说话的机会。
“皇上。”
“皇上。”两人一起向圣零鹭泽请安。
圣零鹭泽知道子蝉穆青来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便阴沉着脸率先转身走回主堂。他可没工夫像鸿煊一样,对受伤的千夜希或者一身污泥的子蝉穆青再寒暄一会儿。
“抱歉,二殿下,我们煞了您与皇上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是有要事汇报。”子蝉穆青小声说,“请二殿下能谅解。”
鸿煊脸一红,忙转移了话题,“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不肯吃药。”子蝉穆青说,“躲在树上不肯下来。后来见到我来了,直接跳到我头上。所以划伤了手。没什么要紧事,让他吃点亏,长点记性。”
千夜希低着头,脸涨得通红,抽着鼻子,委屈极了。
就在此时,忽而听得身后另一个少年历练干脆的声音。是千夜皇也走了过来。他一言不发地拉起了千夜希白嫩嫩的手腕,“哥哥去帮你包扎。”
“小皇,”子蝉穆青喊住千夜皇,指了指主堂,“先跟我去见皇上。”
千夜皇钉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的弟弟受伤的伤口比较重要,便没有听他老大的意见,摇了摇头,拉着千夜希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埋怨子蝉穆青,“老大,让碎碗割破小希的手肯定是你故意的。你若哪天真心保护他,他下到山,你也不会让他流一滴血。”
不愧是千夜皇,一语戳中。子蝉穆青尴尬万分,低声轻咳几声演示后,独自一人迈入了主堂,去找圣零鹭泽了。
//
原来,子蝉穆青刚刚在去找千夜希喝药的时候,收到了后宫里一位七杀的成员通过黑乌鸦传来的密保。密保上仅仅写了一行小小的黑子,“皇后查出,淑妃谋杀亲子圣零君皓,即时赐白绫,死于景怡宫。”
当子蝉穆青将小纸条交给圣零鹭泽的时候,圣零鹭泽只是轻微地扫了一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皇上。”子蝉穆青碍于主堂上还有鸿煊与小猫人们,便将嗓音压得很低,凑到圣零鹭泽耳边小声说,“这件事情……恐怕有内幕啊……”
“有什么内幕啊?朕怎么不知道?”圣零鹭泽缓缓地开口说,格外淡定,波澜不惊。
不光是子蝉穆青愣住了,连站在一旁偷听到两人谈话的鸿煊也怔住了。怔住鸿煊的不是淑妃的冤死,而是圣零鹭泽对淑妃冤死的态度。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合情合理。
淑妃,虽然算不上多么高贵的女子。但是至少是他圣零鹭泽的结发夫妻,几年里一直深得圣宠。“虎毒不食子”,她即便再狠毒,也不可能是迫害三皇子的凶手。这是多么明显的一桩栽赃陷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而现在圣零鹭泽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镇定自若,气定神闲!鸿煊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同情淑妃,还是愤怒了极点。他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浑身发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鸿煊是被淑妃的死吓得颤抖。
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母后在幼年唱的一首儿歌,“世风日下,正不压邪,风雨飘摇。”
何为正,何为邪?
鸿煊心里苦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可恨之人亦必有可怜之处。淑妃是这样,焱昭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每个人都逃不过一个‘命’字。
今天,是淑妃死。
明天,也许又是一个嫔妃命丧九泉。
多少红颜弹指老。
多少英雄俊才迟暮。
世界之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数不胜数,后宫佳丽三千独守空床的更是多数。而他,圣零鹭泽,一句话可以让一个飞扬,一个眼神也可以让一个人永无翻身之地。他逃得开命运。他翻手云覆手雨。他高高在上,九五之尊。
也许老人说的对。
‘只要是身为皇子,曾经就会觊觎过那把椅子。’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在皇权面前,只有输赢,没有父子兄弟。
那把椅子的主人,只能属于王者;王者的数量,小于等于一。
如果变成比喻,焱昭是黑,鹭泽是白,鸿煊觉得,他就会坚守在两人中间,做自己的灰。他不会像焱昭那般心狠,也不会像鹭泽那般无情。
//
圣零鹭泽察觉到鸿煊脸上血色尽失,未免有些担心,忙起身走到鸿煊身边,拉起他冰冷的小手。
鸿煊挣开了。
圣零鹭泽只当他还在因为不久前自己的‘强行’赌气,便没有当回事。小孩子生气,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是只要把脾气闹出来,明天后就会完全忘记。
“我想把母后接出宫。”鸿煊说。
圣零鹭泽脸上一片阴霾。“这场血案,死的都是奴才,殃及不了主子。”
“唇亡齿寒。”鸿煊也没抬头,“万一哪天母后被冤死,我想你连睬都不会睬。”
圣零鹭泽没再说话,仿佛在沉思。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言了,忙说,“皇上,我的无心之言,你别在意。”
“也好,让淑媛来这里养段日子,也未尝不是好办法。”圣零鹭泽处处依着鸿煊。“再让龙沉帮她看看病。”
轮到鸿煊讶然了。他张了张嘴,自己的无心之言都会被圣零鹭泽放在心上。“谢、谢谢。”
圣零鹭泽轻轻抚摸着鸿煊的脸颊,“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记挂着你的母后,让朕有一点意外。”
“她是我的母亲。”
“可我是你的父亲。我都不见你天天将我挂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把我真正当做过你的儿子。”鸿煊推开了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忙说,“对于刚刚的行为,朕向你道歉。”
“放心,我不会把这种事情记在心上。”
大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一个小伙子隔着门板,放开嗓子大喊的声音,“鸿煊少爷(鸿煊并没有向任何人说明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族长让您去一趟湖边,给花船安置一些花束——”
小伙子仿佛在炫耀自己格外强大的肺活量,声音拖得又长又响。
鸿煊听后,便突然转问圣零鹭泽,“一起去么?”
圣零鹭泽见鸿煊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大喜。
两人走出主堂时,错过了阿大他们的身体。鸿煊特地朝阿大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担心,小六这件事由他来摆平。
第65章 族长的阴谋
湖水清澈见底,微波荡漾。几条小般摆在上面,碧沙垂下,里面燃着昏黄色的烛火。这就是族长请鸿煊来帮忙布置的地方。鸿煊只需要将祭祀用的物品分类放在船上,再将小船们用绳串一起,便大功告成了。
今天晚上,情人节的午夜,族长老人将在众人的注视下,进行占卜。占卜用的工具便是盛满祭祀物品的小船与清澈见底的湖。
鸿煊一边清点着单子上的物品,一边吩咐人手小心摆放。
“怎么这些事情交给你来做?”圣零鹭泽皱眉。
鸿煊说,“其实与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也蛮开心。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快乐?”
“你满头是汗。”
“幸亏都不是冷汗。”
“接下来还会很忙?”
“嗯,接下来,我要亲自把小船们按照族长的指示用绳索捆在一起。”
圣零鹭泽走到堆放成小山的铁质锁链旁,用脚踢了踢,试了试重度。看着手腕般粗重的锁链问道,“你来做这种重活?”
“族长说,最好让我亲自来。恐怕是担心帮工他们身上带着晦气,会影响占卜。”鸿煊解释,“族长说我身上带着贵气,于是请我来帮忙布置占卜场。”
圣零鹭泽冷冷道:“第一次看到鸿煊你如此乐于助人。”
鸿煊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我向来热心。黄金楼里帮助过千夜希,文月的案子帮忙过千夜袅……”
“你帮助他们都是有目的。”圣零鹭泽打断了滔滔不绝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鸿煊,顿了顿,问道,“告诉朕,鸿煊,你帮助这位族长,有何目的?”
鸿煊收敛起刚刚愉快的神色,瞬间噤声。
不知道圣零鹭泽从何途径得知自己的想法,但是圣零鹭泽确实说的没错。
“告诉朕。”圣零鹭泽逼问。“只要你答应告朕,朕便同意尝试那只猫刚刚的建议。你临走前对他做的小动作,朕看见了,当然不会为难你。”
只有用利益来诱惑鸿煊的时候,鸿煊才会妥协吧。至少圣零鹭泽是这样想的——鸿煊做事太过于理性,万事都求安稳。换句话说,只有在能确定他能得到什么利益,才肯付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敌人,只有利益。他,没有骨气,只有目的。
鸿煊刚一本正经地纠正说,“是猫人。不是猫。”
“好好好。”圣零鹭泽诱哄道。“是猫人。”
鸿煊这才作罢,坦白交代说,“其实这场占卜局叫做‘生命之树’,我只是想请族长在结束时顺便帮我占卜一下综合运势。”
“谁教你的这些?”
鸿煊低着头,没说话。
“又是焱昭?”鹭泽横了横浓眉。
鸿煊抗议,“什么叫又是?焱昭是我大皇兄,他教我一些占卜。这些占卜很灵验……”
“只是一些小把戏,鸿煊。”圣零鹭泽不以为然。
鸿煊耸了耸肩,“好吧,就知道你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
太阳逐渐西斜。湖面上逐渐升起了薄薄的晚雾。夏日的黄昏苍茫茫地给人以温柔和亲切的感觉。族长穿着旧毡靴出现在了鸿煊和鹭泽的身边。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的枯瘦。矮小的身体,穿着厚重笨拙的粗布麻衣。他平日里正是这样一幅装扮,鸿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