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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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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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昔日高祖,臣乃知帝王自有真人也!”

刘秀眼角的笑纹变深,脸微侧,看向我。我与他心意相通,相顾而笑。

十一月,刘秀决定前往南阳郡宛城,彼时征南大将军岑彭正围攻秦丰所在的黎丘,打了三年,杀了对方九万多人马。秦丰残余的队伍,最后仅剩了一千多人。

这一次,在同样面临选择儿子还是老公的问题上,我硬起心肠,最终决定把才刚刚半岁的儿子留下,跟随刘秀从戎天涯。但我又实在不放心刘阳留在宫里,于是把刘阳送到了湖阳公主府,刘黄无子,身边多了刘阳做伴,倒也欢喜。

临走我又再三叮嘱阴兴暗中保护刘阳,此时的阴兴已然成年,行了冠礼,他以一种令人心折的大人口吻,慎重地允诺:“我在,甥在!”

十一月十九,我怀着母亲对儿子的挂念与愧疚之情,毅然跟随刘秀踏上征途。

十二月廿十,刘秀带着我由宛城抵达黎丘,站到了烽火的最前沿。

秀儿!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便也在哪儿,誓死相随,永不分离……

玄武卷·第五章 天时怼兮威灵怒 3皇嗣

    成家帝公孙述,集结兵力足有数十万人,且在汉中郡大量囤积粮秣。他建有十层楼船,大量刻制天下各州郡牧守印章。公孙述命手下将军李育、程焉等人率军数万,进屯陈仓。这些兵力与据守陈仓的乱民势力吕鲔会合后,向东挺进,直取三辅长安等地。

征西大将军冯异迎击,大破成家军队,李育、程焉撤退汉中。冯异再次大破吕鲔,各地占山为王的营寨土寇,纷纷归附。

在雒阳的时候,刘秀接见马援不下十四次,有十次我都在场,刘秀对马援怀以仁性,展露的皆是简易朴素的一面。我不用深思也能猜到,平民化的刘秀,人格魅力有多惊人,马援被他折服,以至感佩,视为明君,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马援乃是隗嚣的心腹,马援对刘秀的感言评价直接决定着隗嚣对大汉的态度。果然,在这次三辅之战中,隗嚣派出军队,协助冯异,大败成家。

隗嚣甚至亲自上书,以报军情。

面对隗嚣的一番投诚心意,刘秀亲笔回复:“慕乐德义,思相结纳。昔文王三分,犹服事殷,但驽马、铅刀,不可强扶,数蒙伯乐一顾之价。将军南拒公孙之兵,北御羌、胡之乱,是以冯异西征,得以数千百人踯躅三辅。微将军之助,则咸阳已为它人禽矣!如令子阳到汉中,三辅愿因将军兵马,鼓旗相当。傥肯如言,即智士计功割地之秋也!管仲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鲍子。’自今以后,手书相闻,勿用傍人间构之言。”

文绉绉的话我不是很懂,刘秀便一字一句地译给我听。

说到兴头上,我也曾大着胆子对眼下的局势说上几句自己的见解,每次却又不敢多说,怕说多了露出马脚。然而刘秀却似乎对我的反应毫不起疑,从不过问我从何得来那么多的信息,只是耐性极好地与我畅谈天下,分析时政,针砭利弊。

有时候他的见解和目光足以令我汗颜,会觉得自己渺小,见识浅薄,可等不得我静下心来自卑,他便会笑着夸我:“丽华不愧为管仲后人!”

刘秀这边和隗嚣书信往来,换来的成果也颇为丰硕——成家帝公孙述屡次派出大军攻打三辅,却次次被隗嚣与冯异联合挫败。公孙述意识到隗嚣的重要性,于是遣派使者前往天水,送上成家国大司空、扶安王的印绶,却不料被隗嚣直接诛杀了来使。公孙述有了顾忌,不敢再向三辅发动军事行动。

建武五年,正月十七,我随刘秀车驾返回雒阳,第一件事便是飞奔至湖阳公主府见儿子。

刘阳八个半月了,长得肥头肥脑的,模样十分讨喜。刘黄把他带得极好,我抱他入怀,只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分量重了不少。

我抱着他亲了又亲,直到亲得他开始不耐烦,小嘴瘪着要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快点把他抱回去吧,省得搁在我这里闹心了!”刘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刘阳,她的一根食指牢牢地被刘阳握在小手里,不停摇晃着。

“大姐,谢谢你。”我由衷地感谢。

“自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她在刘阳的小脸上亲了亲,“阳儿乖乖跟你母亲回宫,得空你娘又跟着你父皇到外头疯去,你再到姑姑家来,好不好?”

刘阳不会说话,嘴里“咕咕”地发着古怪的声音,冲着她咧嘴直笑。我注意到他粉色的下牙龈上居然冒出两点乳白色的牙齿,不由又是欣喜又是愧疚。

“娘真是对不住我的阳儿呀!”我抱着孩子差点当场落泪。

回到宫里,刘秀自去处理朝政,我按例去进见皇后。

郭圣通气色不是很好,脸色黄黄的,气恹恹的样子仿佛大病初愈。椒房一团暖意,可我瞧她身子单薄得竟像是不停地在发抖。

“他也是我的小弟弟吗?”三岁的二皇子刘辅好奇地踮起脚尖,试图看清楚我怀里的刘阳。

太子刘一把将刘辅抓了回去,冲他撇了撇嘴。

“我想看看小弟弟。”刘辅不以为忤,“哥哥,你不想看小弟弟吗?”见刘不回答,又扭头去拉扯躲在胭脂身后的刘英,“你也不想看吗?”

刘英吓得直躲,双手合臂,一把抱住母亲的大腿,把脸埋在厚厚的裙裾之中。

胭脂尴尬地讪笑,想把儿子拉到身前来,他却扭股糖似的死活不肯出来,声音呜咽,竟像是要哭了。

郭圣通微微皱了眉,却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来,她神情虽然委顿憔悴,气度却仍是雍容华贵,具备皇后风范:“都坐下吧。阴贵人随驾从征,一路辛苦了。”

我抱紧了儿子,笑着说:“早知二殿下这么喜欢小弟弟,贱妾应当婉拒陛下之意,不将阳儿托付湖阳公主,直接放在长秋宫皇后娘娘这里不是更妥帖么?”

郭圣通双肩颤了颤,却没马上回答,隔了好半晌才说:“湖阳公主乃陛下亲姐,她膝下无子,四皇子托她抚育,添以孺慕乐趣,也在情理之中。”

我抿嘴一笑,自此无言。

那边刘辅和刘打闹嬉戏,尖叫大笑,刘英窝在胭脂怀里,满脸眼馋,一副想同去加入却又不敢的怯怯表情,十分可怜。

我忍不住一阵心疼,这孩子好歹在我宫里养了一年,说完全没感情除非我是铁石心肠。

“英儿!”我向他招手,“来看看小弟弟。”

他迟疑地看看我,吸了吸鼻涕,转头看向母亲。

“去吧。”胭脂怜惜地推了他一把。

刘英踯躅着,犹犹豫豫地蹭到我身边,舔着舌头向我怀里张望。刘阳看到刘英,“咕咕”一笑,发出“哦哦”的叫声。

“他……他在说什么呀?”他结结巴巴地问。

“他在喊你哥哥呀!”我笑答。

“我也要——”满头大汗的刘辅冲了过来,险些撞翻了刘英,“我也要他喊我哥哥,我也是哥哥!”

刘也跑了过来,十分不满地发泄他的抱怨:“我不要小弟弟!我喜欢小妹妹,我不要小弟弟!”

言语稚嫩,他却非摆出一副太子的架势来,扯着刘辅叫道:“我要小妹妹——”

刘辅呆了呆,然后突然很奇怪地回头问郭圣通:“小妹妹?母后,为什么没有小妹妹?”

郭圣通脸色发白,全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哑着声说:“辅儿别胡闹!”

“母后,我要小妹妹!”太子执拗地跑到郭圣通跟前,“小弟弟太多了,我讨厌那么多小弟弟,我只喜欢小妹妹!我要小妹妹——”

“我也要小妹妹!”刘辅跟着哥哥乱吼乱叫。

郭圣通不耐烦起来,伸手推开刘,唤来乳母及一干宫人:“把皇子们带到外头玩去,别在椒房里吵闹!”

我垂目不言,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刘阳。

阳儿困了,眼皮耷拉着,渐渐睡去。

小妹妹啊……

阳儿喜欢小妹妹吗?

你想要个小妹妹和你做伴吗?

是夜在西宫用膳,我对刘秀提起在长秋宫发生的趣事,刘秀听后含笑不语。

等洗漱完毕,熄灯上床,刘秀在被中拥住了我,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柔声软语:“等你身子再好些,一定给阳儿添个妹妹……”

玄武卷·第五章 天时怼兮威灵怒 4子密(1)

    刘秀派来歙持节送马援回陇右。

据天水影士递回消息,隗嚣与马援交情亲厚无间,夜里同卧,问起建武汉朝之事,马援给予刘秀的评价极高,称其才明勇略,非人能敌。引其原话,乃是个开心见诚、无所隐伏之人,阔达恢弘,不拘小节,和高祖略有所同,且经学博览,政事文辩,前世无比。

因为马援的评价太高,惹得隗嚣很不高兴,马援拿刘秀与高祖刘邦作比,竟称刘邦乃无可无不可的性子,赞刘秀喜好处理政务,动如节度,亦不喜饮酒。隗嚣听了十分不悦,驳斥道:“照你这么说,刘秀岂不反比刘邦更高明了?!”

收到线报的当天,我乐不可支。照此情形看来,马援已彻底被刘秀的人格魅力所掳获,毋庸置疑。

二月初,刘秀命阴识迁回雒阳,任侍中一职,我又惊又喜。喜的是能够重见阴识,惊的是刘秀升了阴识的官,只怕以阴识的处世为人必不肯轻易高就。

果然,阴识回到雒阳,未曾领受侍中,却以家中母亲担忧为由请辞归故里。

谁人不知“我”的老妈邓氏乃阴识继母,两人年纪差得并不太多,邓氏嫁入阴家时,阴识早过了不分亲母继母的混沌年纪。他待邓氏有孝心,也不过是在伦理之中,实在难以归入孝感动天的狗血亲情戏码。

虽然明知这是他的一番推托之辞,但是时下的风气便是以孝道为人道,孝行乃是衡量一个人的道德品质好坏的重要标准。无论是生母也好,继母也罢,在伦理上邓氏的确是阴识的母亲,所以他为了母亲行孝道尽孝心,无可厚非。

至少刘秀也无法就此指责阴识胡说八道,数次挽留无果,只得允其辞归新野。

“大哥真的要走么?”虽然明知不可挽留,我仍是动了情,泪水噙在了眼眶里,水汪汪地迷糊了眼睛。

“你认为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年过三十的阴识,沉稳中透出内敛睿智,在外人面前,他甚至将这点光华也克制得极好。他向来把周遭的事物都看得极淡,不卑不亢,不偏不倚,稳固如山。这样的兄长,就像一根擎天大柱,能稳稳地撑起一个家,给予家人安宁、幸福。

阴识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渐渐柔和下来,静静地望着我,像是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那样直白且毫不避讳的目光令人心颤,心悸。最后他低叹一句,张开双臂,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窝进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别走……”

“你爱陛下么?”

很直白的问题,我却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

“我的妹妹啊,因为爱一个男人而甘愿屈居掖庭永巷,是否也能因为爱一个男人而放弃思想,放弃抱负呢?”

我沉默,久久不语,眼泪却止不住地滴落。

知我者,懂我者,莫过于他!

“若想保全阴家,唯二法。其一,你深居简出,敛藏心性,从此不过问朝政之事,只在掖庭教子……”

我身子情不自禁地微微一颤,这样的生活和坐牢实在没什么区别,只怕以我的心性,过不了两年,不疯也亡。

“……其二,阴氏一族退出朝廷,族中亲系不受官禄爵封。”他抱着我的双肩,语重心长,“你若强,则我必弱,此消彼长,乃唯一的折中之法。”

眼泪“哗哗”流,我抽咽,双肩发颤。

阴识说的句句在理,我若留在刘秀身边,光芒太过耀眼,必然遭到朝廷上其他政党的排斥和打击。以一个后宫女子而言,并不能左右什么,大臣们甚至刘秀顾忌的无非是我背后的阴氏外戚。

刘秀宠我,爱我,若是真的只是单单为了我,必然不会像对待郭圣通那样,颇为有心地想要借用郭氏的外戚势力。刘秀会放阴识离开,必然也是顾虑到了这一层,他放了阴识,更是在向我表明他对我的心意。

阴丽华只是阴丽华,阴丽华不能是阴氏外戚……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我和阴家,虽无真正的骨血相连,可这份感情,这份依恋,却比骨肉血脉更亲,更深啊!

“君陵已成年,我让他留下陪你,你有什么困惑大可向他询问。只是有一点,你得牢记,别让他的官职做得过大,无论将来陛下如何恩宠,也不能忘形大意!”君陵乃是阴兴及冠后取的字。

我再次点头,这一次却是把眼泪吞咽下肚,强行止住了哭泣。

他见我露出坚毅之色,不禁笑道:“好!这才像我阴识的妹妹!”

玄武卷·第五章 天时怼兮威灵怒 4子密(2)

    笑容里,那般妖艳的眼波竟泛着一层微光。

他终于松手,慢慢后退,最终,一个扭身,毅然远去。

阴识走后的第二天,阴兴进宫。

“大哥有份东西留给你。”一只锦袋搁在书案上,修长的手指摁住锦袋,缓缓将它推到我的面前。

阴兴一脸沉静。

狐疑地解开锦袋,取出那块玉佩时,指尖的冰冷迅速传递到周身,我浑身发抖。

一指长、半指宽、白璧无瑕的玉面上雕琢出一只肋生双翅的辟邪,兽须齿爪无不栩栩如生。我将玉佩翻了个面,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篆字:“阴”。

深吸口气,我从身上解下当初阴兴给我的那块银制吊牌,一并搁在一起。

他收走那块银吊牌,起身,语气冷峻:“以后,阴氏一族的命脉全权由你来掌控!”

我手指战栗,指腹摩挲着那凹凸起伏的纹路,最终将玉佩紧紧握于手中。

阴兴沉默地退至殿外,临出门前,忽然顿住,手扶着门框回首喊了声:“姐……”

我猛一哆嗦,他有多久没喊过我一声“姐”了?

“大哥临走交代,有份礼物要送你……过些时日便能置办妥当。”不知为何,总觉得阴兴讲话的语气怪怪的,带着一股诡异。

“什……什么礼物?”我茫然懵懂。

“大哥说,给你的修行上最后一课,让你真正了解它的实力!” 手指遥指我手中的玉佩,那张俊逸的年轻面庞,忽而眯起眼,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诡黠的笑容。

二月廿十,建武帝刘秀前往魏郡,我随行。

抵达魏郡后没多久,渔阳传出燕王彭宠夫妇二人被三名奴仆刺杀身亡的消息。渔阳乱作一团,尚书韩立等人仓促间拥立彭宠之子彭午继任燕王。混乱中国师韩利叛变,斩杀彭午,带着彭午的首级向汉朝征虏将军祭遵请降。

祭遵进驻渔阳,将彭宠全族尽数诛杀!

没想到纠结了许多年的渔阳彭宠叛乱,竟因此而消弭瓦解。

两只染血的锦袋搁在木漆的盘上进献至刘秀面前,我坐在他的身侧,鼻端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涌。

三名刺杀彭宠的彭家奴仆呈“品”字形,静跪在阶下,三人虽垂首缄默,却并不见慌张。

“尔等叫什么名字?”

其余二人未见回答,只领头的那位低低地答道:“子密。”

子密——名字保密!

一听就是个随口捏造的假名。

我一面用袖掩鼻,一面悄悄打量起这三人来——皆是身材魁梧健硕之辈,虎背猿臂,想来能在渔阳刺杀彭宠后秘密全身而退,必然有其过人的心志。

刘秀的手放在案上,白净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锦袋口紧系的绳索。袋子散开,露出一颗发髻凌乱、血肉模糊的圆滚脑袋,彭宠怒目而张,惊恐震骇之色犹然停留在僵硬的脸上。

我捂着唇,胸中气血翻腾,那颗脑袋在眼前一阵儿摇晃,让人目眩头晕。我强压下呻吟和不适,把头撇开,目光转向别处。

阶下三人中忽然有人迅速抬起头来,微侧着脸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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