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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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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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卷·第二章 执手飘零漫羽霞 4许氏(2)

    郭圣通微微愣神,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困惑之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须臾,她敛衽行礼:“那……妾身先告退了。”

“郭贵人好走。”我笑着把她送至殿门,眼睁睁地看着琥珀领着一干西宫侍女黄门送郭圣通走远,而后眼前一黑,扶着门柱的手缓缓垂下,瘫软的身子也逐渐滑到地上。

“贵人!”宫里的侍女吓得赶紧把我扶了起来。

一通忙乱,她们七手八脚地将我抬到了宫里。我呆呆地躺在床上,四肢无力,脑袋像是刚被一辆重型坦克碾过,思维彻底碎成齑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里响起一阵窸窣的细碎脚步声,我忍着头痛,闭着眼哑声问:“见着了?”

室内静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琥珀低低地应了声:“嗯。”

“那么……是真的了?”我倏地睁大眼睛,顶上的承尘陡然间仿佛降低了许多,罩在我头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琥珀不吱声,过了片刻,突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

“奴婢……心中惧怕……”她缓缓跪倒在我床头,掩面抽泣。

“你怕什么?”我明知故问。

“贵人,你若想哭便哭吧!”她突然放声号啕,“现在的贵人一点都不像以前在家时的姑娘了,以前姑娘生气了,想打便打,要砸便砸。奴婢虽然很怕姑娘发脾气,但……更怕看到现在这样的贵人。”

“你怕我?”我侧过头看她,她肩膀微微一缩,眼神闪躲地瞟向一旁。我冰冷地说:“我有什么反应,没什么好奇怪的,值得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帮着别人瞒着我。”

琥珀猛地一颤,脸色大变,面如土色,哆嗦道:“贵人……”

“你不可能倒戈相害于我,但你分明却是有事隐瞒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轻轻笑着,一滴泪珠慢慢自眼角渗出。

“贵人!”她咬着唇,突然重重地磕下头去,“贵人饶了胭脂吧。”

“嗯?”我未听明白。

“胭脂也是个苦命的人,当初她跟着贵人颠沛流离,九死一生,望贵人念在往日主仆一场的情分上,高抬贵手,别……别对她……她虽然人在郭贵人宫里,心里其实还是向着贵人你的。贵人……贵人……胭脂不是要与贵人争宠,真的……不敢动那心思……”

“胭脂?”我反问。

琥珀泪流满面。

“胭脂?”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她,她瑟缩着退后:“胭脂……”

“姑娘——不要抛下奴婢——”

脑海里猛地响起一声尖厉的惨烈呼喊,我浑身一颤,犹如被人劈面打了两耳光,火辣辣地刺痛。

“姑娘——不要抛下奴婢——不要抛下奴婢——不要——抛下……”

耳蜗内如雷声震动,我呆若木鸡地痴痴念道:“胭脂……胭脂……”琥珀哭声响亮,我冲动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中充血:“许氏?”

她又惊又惧,哽咽着点了下头,我手指一松,颓然撒手。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胭脂?

“姑娘——不要抛下奴婢——”

“姑娘——不要抛下奴婢——”

对不起,胭脂……我没办法带你走……

你服软屈降吧,以你的身份新军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可是……兴儿,我不能不带他走,以刘的叛逆行为,那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兴儿落在官兵手里,必死无疑……

“啊——”仰天嘶吼,满腔的悲愤最终激化成一声悲鸣长啸。我从床上跳起来,疯狂地砸着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

其他侍女闻声而至,纷纷惊恐万状,想阻挡却又不敢靠近我。琥珀伏在地上,哭得完全成了个泪人儿。

我只觉得满心的痛,满心的悲,满心的……创痕累累。

最终,房内的所有物件尽数被我砸光,面对着满室的狼藉,我赤着脚,气喘吁吁地站立在冰冷的地砖上,羞愤的眼泪无声地自脸颊滑落。

玄武卷·第二章 执手飘零漫羽霞 5爱恨(1)

    一身,宽松七分长袴打扮的我,不伦不类地走到他面前时,那支原本还在他唇边吹响的竖从他手中滑落,他惊愕得从树下冲了出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瞪着虚肿酸涩的眼睛,似哭非笑地咧大嘴:“大老远的听见有声,寻声而至,果然是你。”

“你……”

“陪我去喝酒。”我抓起他的胳膊,反手将他从树荫下拖了出来。

他踉跄着跟了两步,突然定住脚步:“阴贵人出宫,陛下可知晓?”

我冷笑:“何需让他知晓?”

冯异面色肃然:“贵人可是在说笑?”

“你觉得我是在说笑?”我不怒反笑,转身面对他,却在接触到那双忧郁感十足的眼眸时,难以自制地流下伤心的泪水,“我倒是……想把这一切看成是个大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

他怔怔地看着我,缄默不语。

天色逐渐暗下,按照律典,雒阳城内施行宵禁,晚上不许有任何人夜行。

“回去吧。”他轻叹。

我抽噎,泪如泉涌:“每个人都这样……甚至大哥都是一语双关,明示加暗示地要我留下,想来朝中的那些大臣更希望见到我坐上皇后的位置。你们……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却不曾替我想过,我要那个皇后有什么用?如果坐在天子之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的刘文叔,我要这个皇后头衔又有什么用?”

“贵人!请冷静些……”

“我没法冷静!”我摔开他的手,厉声道,“现在你只要给我一句话,陪还是不陪?别再说什么劝我回宫的废话,你再说一句,我立即与你割袍绝交!”

他微微蹙起眉,眸光转黯,深邃难懂,眉心间的阴郁之气愈发浓烈。

我凄然一笑,点头:“好!我不难为你!我真傻,怎么忘了,你也早不是当年树下吹、逍遥洒脱的冯公孙了——你现在是阳夏侯!”

我绝望地转身。

蓦地,身后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哨。

我惊愕地扭头,却见树下冲出一匹脱缰的黑色骏马,飞快地奔向冯异。他站在原地未动,等到黑马从他身侧奔过时,用右掌抓住马鬃,倏地腾身跃上马背。黑马驮着他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前奔驰,电光石火般瞬间冲到我面前。

人马交错之际,他俯身搂住我的腰,将我抱上马背。我的泪痕未干,疾风打在脸上,刺得虚肿的眼睛火辣辣地痛。

潸然泪下,由无声的哭泣到最后的放声号啕,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袂,犹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的一块浮木。

出城的时候,北侧的夏门已经合上,守城的将士正准备下门闩。我把脸埋在冯异胸前,也听不清他与门吏说了什么,闭合的夏门重新开启,他带着我飞奔出城。

从邙山山腰俯瞰雒阳城,星火点点,夜景仍是那般迷人。只是山上夜露浓重,每走一步,身上的衣衫便湿上一重。

“看样子一会儿要下雨。”他高举火把,笑吟吟地在前面领路,“还记得这里么?”

我点点头,三年前,他把我带到这里,对我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宛若兄长。我敬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刘秀手下的一员猛将,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更主要的是,他是个体贴且又现实到极致的人物,他会在我彷徨的时候,当机立断地喝醒我。有些事情,我明明清楚答案,却没办法强迫自己接受现实,这个时候冯异便会适时出现,残酷而冷静地把我不愿面对的答案赤裸裸地摆放到我的面前。

对他,既敬重,又隐含痛恨。

因为,他就像是刘秀的另一个分身。他曾是刘秀的主簿,等同于他的代言人,刘秀说不出口的东西,都会借着冯异之口,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沉默地跟在冯异后面,凭借昔日的印象,一步步往山顶的那座草庐走去。

三年了,没想到草庐依旧,我有些讶然。山顶的晚风颇强,吹得衣袂飒飒作响,草庐前的冯异,跳跃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仿佛泛起一层透明之色。他的神情迷离,若有所思地侧首凝望山脚。

衣袂飘飘,态拟神仙,这一刻,冯异竟不像是世间之人。我仿佛又回到了昆阳初见他时的情景,那种惊艳而又不可猥亵的美,令人屏息。

“不必惊讶,我偶尔来此赏月,不然你以为这座破草庐如何能撑过这些岁月?”他似已洞察,回眸一笑,轻轻推开木门。

草庐内的空气十分清新,且摆设如新,器具不染尘埃,显然有人时常来此清扫整理。向内走两步,果然不出所料地在案上找到几只陶罐,用力捧起,入手沉重,里面盛装的是酒水。

玄武卷·第二章 执手飘零漫羽霞 5爱恨(2)

    我一声不响地捧着陶罐,仰头牛饮,一口气灌下半罐子,感觉胃里撑得难受异常,眼泪竟然又不争气地滚落。

冯异坐到我的对面,先是不说话,眼看着我将一罐黍酒消灭干净。我正要伸手去取第二罐时,他却抢先将它夺了过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胃里似火在烧。可是这酒度数不高,酒劲不够凶猛,无法一时半会儿麻痹我的神经。虽然,我是多么期盼能够借酒浇愁。

他将酒罐凑近自己的唇,缓缓地,像是电视上播放的慢镜头的分镜动作,一口一口地吞咽酒水。

我呵呵一笑,伸手拍着桌案,大声给他喝倒彩。冯异只是不理,慢条斯理地饮着那罐黍酒,速度不快,可确确实实地一口未停过。

我笑得眼泪直流,伸手捞过仅剩的第三罐酒,叫了声:“痛快!”就着罐口,和着眼泪一起将酸涩的酒水吞下。

“痛快之后呢?”他将喝空的酒罐倒扣在案面上,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这样便能使你忘却烦恼,一抒胸臆,那么……我奉陪到底。”

我咯咯一笑,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我是谁?你们别太高估我了,我没你们想的那样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我呸——”我双手用力一拍案面,震得两只空陶罐跳了起来,其中一只倾倒,骨碌碌地滚下地,“啪”地摔得粉碎。

“值得吗,为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的气量便只有那么一点点?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兄弟、家人多掂量。当不当皇后,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不稀罕!”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指向他,食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尖,“说白了,不过是你们想让我坐上那个位置!因为我是新野阴姬,因为我是他布衣落魄时娶的嫡妻,就和你们这班老臣一样,是和他生死与共、祸福同享过的故人!和郭圣通相比,和毫不相干的郭氏家族相比,你们更喜欢把未来的荣华富贵押在我身上,押在同为开国旧臣的阴氏家族身上!”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已经看得如此透彻,为何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因为我不是你们的傀儡!你们永远也无法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为什么要当这个皇后?为什么还要留在那个到处弥漫阴谋算计的皇宫里?你明不明白,南宫宫墙虽高,若是有一天无法困住我的心,便再也无法困住我的人!”我喘着气,倔强地摇头,“你们,休想利用我!”

“这并不存在利用不利用,只是……利益共趋。陛下的皇位固然是臣子们捧出来的,然而鸟尽弓藏的道理,自古名言,谁人无忧?远的不说,当年高祖皇帝又是如何对待那帮与他共打天下的兄弟的呢?听闻你曾向陛下觐言‘贵易交,富易妻’,陛下回应‘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正是那些浴血奋战,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们要的结果。你——非做这个皇后不可!”

全身血液冻成冰块,我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蹿到头顶,冯异果然不愧是冯异,阴识不肯挑明的话,他却什么都敢对我说。也似乎当真吃定了我对刘秀没辙,怎么也逃不出那个禁锢住我自由的深宫牢笼。

“呵呵……君臣之道!”双手紧紧攥拳,我打着冷战。

“今天这番话,已经僭越了……论起身份,你我的立场不只是朋友,也属君臣。”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他自哂而笑,“看来酒当真不能多饮。”

我欲哭无泪,痛苦地闭上眼,只觉得万念俱灰。

原来,一个人的身份改变,竟会带来如此可怕的扭转。什么都变了,以前的种种,果然一去不返。

“回去吧,你明知这是他人用心设下的一个套子,何故揣着明白还硬要糊涂地往套子里钻?若真如此,岂非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他不紧不慢地说,“天亮之后便回去,只当今晚的事从未发生,你从来没有离过宫。封后大典定在了下个月……”

“是套子又如何?我在乎的……只是他的人、他的心,和他是不是皇帝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套子,毕竟是他先入了那个套,然后又套上了我。他在套中,我无法不在意,无法不入套。”我凄然一笑,“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个傻瓜,是个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傻瓜,但是……他伤了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果然是个傻瓜,为何始终纠缠在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之上?他待你不够迁就么?他现在贵为皇帝,天子一聘九女,诸侯一娶三女,更何况是那女人刻意投怀送抱……”

玄武卷·第二章 执手飘零漫羽霞 5爱恨(3)

    “别他妈的跟我炫耀你们男人能娶多少多少女人的滥事!”我恼羞成怒,被激得跳了起来,“这分明便是滥情,偏偏还要替自己找寻千百样的理由来脱罪,滥人做的滥事,偏要错怪在女人身上。投怀送抱又如何?投怀送抱便理所当然要纳入怀中吗?你们这些恶心自私的男人……”

“阴丽华!”冯异也跳了起来,一脸的羞愤与惊骇,“你怎的如此偏激?你现在这样只是把陛下往别人怀中推,于事无补!你该好好想想,怎么……”

我气得再也听不进他的任何话,伸手去抓他的衣襟,他被迫往后退开。我呵斥一声,猱身欺上,直接跳过食案扑向他。

“阴丽华——”他伸手格挡。

我顺势扭住他的胳膊,脚尖一绊,原拟将他绊倒,却不料他身手也极为敏捷,竟然并未摔倒,反与我扭缠在一起,一路打到了墙角。

我的胳膊缠住了他的上身,他的双腿压住了我的膝盖。我呼呼地喘着粗气,他背靠着墙壁,俊颜就在我眼皮底下,不足十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衣衫上沾染的淡淡汗水味。

“投怀送抱便拒绝不了?嗯?”

他气息透着紊乱,却仍是十分镇定地回答:“这是事实。一个千方百计想爬上男人床的女人,无可抵挡,防不胜防……唔。”

我凑上去,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冯异双唇紧抿,唇下的触感透着清凉,在那个瞬间,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子猛然一颤,僵硬得像根木头。

我哈哈大笑,疯狂般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不是说拒绝不了吗?那你倒是试试啊?不是讲求什么君臣之道么?你试试……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唇印一点点地落在他的脸上,最后滑到他的颈项,他的喉结滑动,我一口咬了上去,用舌尖舔着他的肌肤,牙齿轻轻磨噬他的喉结。

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经受不住挑逗反扑向我,只是静默地任我发泄,任我施为,一动不动。

我不甘心地抬起头,他的目光深邃,白皙的双靥透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绯色,绝艳凄美。我心中充满了羞愤,他的无动于衷令我的愤怒攀升到了顶点,借着酒劲,我猛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刺啦”,我自己都料想不到手劲会有如此之大,一扯之下竟然能将他的衣襟扯裂。

夏日衣着单薄,他在外袍之内竟未再穿内衣,白瓷般的肌肤赤裸裸地袒露在我眼前,我重重吸了口气,混乱的脑子只在那一刻稍稍停顿了一秒,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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