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再爱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明明爱很清晰却要接受分离
我只剩失恋的权利
难过还来不及就让爱融入空气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说好要忘记偏偏又想起
原来我的心还没有答应放弃了你
真的对不起虽然曾经答应了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却又如何真的不爱你
我爱你子衿，我爱你。
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196
196、第194章 。。。
第194章
我一直是不惮以最大的善意来看待世人的，真心向善，相信善有善报。可现在，无情的命运捶打得我体无完肤。心，陷入了这时空的黑暗，沉沉无法打捞。
命运之神啊，你是怎样对我的？只不过是谈一场恋爱，却似是一场浩劫，不，是几度浩劫。而我要的，只是简简单单去爱一个人，和爱我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如此而已，却终不可得。
我也想像小白一样，过着居家的小日子，牵着爱人的手漫步在大街上，昭然若揭着我们的幸福；想像杨岳和江南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接受祝福，互换代表永恒幸福的信物；想像大竹和Kenzie她们一样，找个可以同性结婚的地方宣告对方的所有权，为彼此许一个未来……我的要求真的不多，就像这世上每分每秒上演的情侣之事一样，简单着，烦恼着，却终究是幸福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子衿偏偏不能这样平常，偏偏要历经磨难，最终悲剧收场？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真的很爱她！这爱渗透在我的血液，爱得心催，爱得断肠！它就像我的呼吸一样清晰可辨，让我在这狰狞浊世里赖以为生！
命运啊，我要的简单，你吝啬，也不该这般拿爱来折磨我！
一个人的KTV何其苍凉，夜半，人憔悴。路灯下的影子，飘浮无力，真像极了一缕幽魂，呵呵。
就这样回到家，一个往日欢声笑语，如今哀愁满布的家。一下子跌倒在自己的床上，泪不期然地滑下。闭上眼，任凭黑暗的世界天晕地转，那至少证明我还活着。
我知道我和子衿完了。
我非常清楚，我和子衿完了，不可能了，OVER！
翁行远和老太爷，我斗不过，子衿也是。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么？他们真的非常厉害，准确地抓住了我和子衿的要害，令我们必须服从。
就好比是猎手打蛇要打七寸。而我的七寸是子衿，子衿的七寸，是我。
子衿因为我逃不出去。逃出去又怎样，让她背弃家人么？而我为了子衿，又岂能自私地当一个罪人？他们拿我俩做对方的牵绊，因为深爱着彼此，我们不得不屈服。
就这么简单，呵呵，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道理，有着毋庸置疑的绝对力量，没有令你挣扎喘息的机会，没有……
不是我软弱，是无情的事实逼得我不得不软弱。
无力的抗争，无奈的抉择……
我现在唯一还能做的，就是尽情的哭泣。
透着灯光，门外有一团阴影投射在门边。我用力擦干磅礴的泪水，哑声问：“是小K么？”这个时候也只有她会徘徊在我的门外。
门开了，果然是小K，她走进来，凄苦着一张脸，湿了眼眶：“我可以进来么？”
我说：“嗯。你还没睡啊。”
“是不是老太爷跟你说什么了？对不起，我喝多了，我真没用。”她自责地说，面容楚楚可怜。
我摇头：“没什么真的。你去休息吧，我就是哭一下发泄……”还没等我说完，小K悲鸣一声扑进我怀里——我被她撞得向后仰了仰，立即也拥住她，安慰地说：“我真的没事。”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呜呜咽咽地说：“你真的不能有事，我一个人，很害怕。”
我点头，茫然地看着前方——找个时候有人倚靠是多么幸福的事，我懂得她此刻的心情。
劝走了小K，我需独立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我想，无论如何，是时候做选择了。
“你真的这么决定？”
“是的。与其相信你们，我当然选择相信子衿。”我对翁行远说。
这是下午茶时间，也是第二天我约翁行远见面的地方。我想我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即使我已完败，至少，也要败得有尊严一些。
“你把主动权交给子衿，不是我们的意愿。我希望是你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翁行远用谈判的语气对我说。
“子衿让我等她。我必须等。”我不容置疑地说。
“你这孩子真倔。”他不怒反笑，“只是……我怕你爸等不了。”
我站起来，激动得面红耳赤：“我不会因为我爸就背弃和子衿的诺言！”
“也就是，你和你爸的骨肉亲情，还比不过你和她的儿女私情？这个世上只有一种罪，我们永远承担不起。那就是不孝。”他严肃地说。
是的，他说的没错……
我被当头一击，跌坐回座位上。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嗫喏地说给谁听，“我不信任你，你不会真心对子衿好……如果我答应你，说不定会害了她……我不放心、不放心……”
他啼笑皆非道：“小朋友，你的压力是不是太大？”
我想是的，如果人的精神真的可以崩溃，此刻的我已临界于边缘。我有种感觉，灵魂似乎和肉体在逐渐剥离，也许是这具肉体所带来的苦痛太大太大，让灵魂无法负荷，有了想逃走的欲望。
“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对她不好。”这句话如同平地炸惊雷！
我一下子抬起头：“你说她是你女儿？！”天啊！我听到了什么！
“看来你真的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难道他不知道许翰庭的事儿？
不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打迅达的主意？”我试探道。
“我没有要打迅达的主意。我只是在做一件事，就是充实它，让它变得更强大。”无疑，孟氏和万星如果归并到迅达，那么这艘巨舰简直可以所向披靡。这样一艘无敌战舰驶向南海，想要有一番作为，绝对是可能的。
我脑子瞬间被各种乱麻一样的疑团塞满。
“子衿知不知道？”才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如果他不知道许瀚庭的存在……
他说：“这些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清楚，我不会害子衿，而且，子衿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和老太爷在她18岁的时候，就制定了这个规划。一步步培养她成为商业领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能完成大任，这无论是对我们家族，还是国家南海局势，都是一项有利举措。”
“为什么是她？翁子扬是男人，他应该更适合做这件事！”为什么选择子衿，她确实有她天才的一面，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被命运选中，成为必须被牺牲的那个人！
“因为她天分极高。XX只是她不情愿下接手，如今却已是业界翘楚。更遑论迅达三年就着陆内地，以迅达大厦为标志的成功业绩更被誉为神话……”说这些时，他脸上洋溢着骄傲。
“你和她签的十年之约也是对她的锻炼？”原来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了。那么秦玫呢？难道她和子衿明着是被子衿母亲拆散，暗地里却是这两个人的阴谋？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如果许瀚庭以为子衿是他的女儿，那么他当然会被迅达留给子衿，会把自己对南海之情留给子衿……子衿就会顺理成章子承父业，为之而奋斗。这一切难道都是布局的一部分？！
这两个人，简直深不可测到令人难以想像！
当然，以上都是我天马行空的推测。两只老狐狸不会告诉我，子衿也没有机会告诉我。何况，这些事今后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新一轮的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翁行远不会多透露一分一毫，他只是要让我明白一点，我不仅要和子衿分开，还必须是以我为着力点，断开和子衿的关系！作为补偿，他许诺我救出我爸，甚至还高深莫测地说：“包括你想救出的所有人。”
似乎已经不需要我来抉择了。
就像他说的，我不可能不孝。
就算不拿我爸做交换条件，我和子衿也不可能了。前面已经说过，我不能让子衿为了我抛弃亲人、家族、理想和事业。
这些说出来是不是很虚？但却是事实。真实的、容不得你不去考虑。
这次，不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可以容我徘徊犹豫；这次，残酷得一针扎入我的心脏正中！
眼前一片的苍茫，不管怎么选择都会有无尽的深渊等着我，痛苦何时能了，我又该往何处去？天地之大却不知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地呢？
命运，终究是不会绕过我的。
回到家，我虚脱得仅剩了一具行尸走肉，精神枯竭得如真空一般被皮肉堵上。那种感觉我不愿再回想下去。我想这应该是人类饱受折磨的极限！
可是，不可抗拒的命运之手，还是轻轻一推，把我推向深渊。
红叶来了。
红叶一进门我就觉出她的不对，她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两轮眼眶黑黑地扩在眼珠四周，眼神暗淡无光。
我的喉咙一下子就哽咽了：“红叶，你怎么了？”
我刚说完，她噗通一声便跪下了，仰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淌下：“我求你救救我爸，他再不出来，就见不到我妈最后一面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急得两眼直发黑！
“我妈……我妈刚被诊断为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说完“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来话！
“你一定可以救他的！上次可以，没理由这次就不行啊！我求求你，彤，我求你……”
这时小K正从外面回来，进了门看见红叶跪在我面前，吓得她倒退一步。我无力地只够说：“快扶她起来。”
小K忙撂下包去扶红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这样啊你……”说着说着也哽咽了。
我如踩在棉花上，觉得脚下没了根，一步一步挪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这时我妈也从里屋出来，嗯嗯唔唔地讲电话。就在我准备歇过劲儿去看红叶的时候，只听我旁边“砰”地一声巨响，什么东西墩在地上的声音——我一转头，惊呆了！竟是我妈坐在了地上！
我大喊一声“怎么了”，心惊胆裂地去扶她，手触摸到她身体的刹那，感觉她的身体变得硬邦邦的——“彤啊，彤啊，我的天那！你爸他、出事了！”
“怎么了，您慢慢说……”不祥的预感已弥漫在心头。
“你爸看守所打来的，说你爸、说你爸自杀了……呜呜呜……”我妈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眼前一黑，不知事了。
我在想，到底我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呵呵。
好吧，言归正传。
我晕过去之后醒来，才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这期间，已经被证实我爸是自杀未遂。他藏了一双筷子，却没有勇气扎入自己的心脏，只扎破了手掌。
这两件事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时候我躺在床上就想，我要是永远醒不过来就好了。可我还是坚强地睁开了双眼，继续这人间的炼狱。
此时此刻，我回忆起和子衿在三亚，在南海的美好时光，仿佛恍如隔世。也是这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激励着我，作为活下去的信念。
如果死了，连这份回忆也不会再有。地狱是留不下美好的，还会有孟婆骗我喝孟婆汤，让我忘了子衿……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还是活着好。
活，就要承担责任。
我给翁行远打了电话，我只说了一句话：“我答应你。放了我爸和虞叔叔。”
“你终于同意了。我知道你会同意的。”在他看来，我这么说完全是在意料之中。“但我怕的是子衿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他说。
我当然也知道。当初我用失忆都没有令子衿退缩……当然，她的坚忍不拔是一方面，我的心软也是助推器。
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死心，让我断了那份念想，做到彻底绝情？
只是一瞬，我便想到了。
于是我自己都听见了命运的嘲笑。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很好。”他满意地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给你一个惊喜作为附送……”
我对交换、条件、附送之类极的说辞极其反感。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才放弃了和子衿的未来，虽然这未来等于没有未来……思至此，我只想快些挂了他的电话，便冷冷地“嗯”了一声。
“你的好朋友，万星的女老板并没有死。她只是被藏到了海外。想必是为了躲避牢狱之灾。”
我本来不想接收他的信息，谁知这个信息会如此出其不意！
“是郑部长的女儿伪造了火灾场面。烧死的人不是梁歆怡，而是她的佣人。我只知道这些。”
我木然地挂了电话。
抬头渴望地看着天花板，幻想那是一片蓝天。然后，微微一笑。苦涩的，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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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195章 。。。
第195章
转眼间，冬天到了。
车子开到皇城根，肖像公园那里排着人，穿得无不是厚厚实实，增添了几分冬的隆重。
占奋把车子停好，说：“前面一拐就到了。我们走过去？”
我微微点头。
到了门口，占奋又有些踌躇，望着我说：“黄小彤同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我笑：“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他一副打败了的表情：“我是男人嘛，社会舆论上总是不吃亏的。可你……我还是觉得难为了你。”
我静静地说：“我会老实本分地扮演好占太太这个角色。”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会信守承诺。只是，我也不希望你一个人，一下子就没了恋爱的权利。”
“那是你该苦恼的。我们只是契约婚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婚后你依旧可以花心，只是不要玩得太过分，在我收拾残局的能力范围内都可。”
占奋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既然条条款款都制定好了，那就这样吧。我明明是好意，怎么总被你理解成自私叵测？自从叔叔出来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无忧伤地说：“原来那个友善的小彤彤不见了，现在的你娴静了不少，却刻薄了许多。”
“我只是想把我们的界限划清楚一些。这对我们都有好处。”秋末冬初，岁月的刻刀确实改变了我很多，甚至把我削刻成另外一个样子。
一个冷静、却又内心灰暗的女子。
手续极其简单，我却觉得时间很漫长。冰冷的程序和死板的办事人员的面孔，都抵不过我内心的黯然和嘲讽。这就是所谓的婚姻，一张证，两个人，像商品柜上的捆绑销售，销售给社会机器作为长治久安的细胞要素。
我把红本本丢给占奋，他瞥了我一眼：“我说……”他想拽住我的胳膊，又不敢，缩了回去。
“能不能真把我当成你的家人？”这是他多次提及的建议。
我微笑地回答他：“契约终止之日，也许可以。”
他嘟哝了一句：“何苦。”就没再说什么。
晚饭的时候，爸妈一直不停地给我夹菜。
我妈又一次唏嘘抽泣：“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每次我妈这么说，我爸就会低头叹气。直到现在他还在觉得亏欠我，因为软弱自杀的那件事，还有那明明是一辈子的污点，却神奇地被抹除了。这令他惶恐不安，生怕是我牺牲太大。
“爸，妈。”我撂下碗筷，郑重其事地说：“我今天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