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 第4部分

　
‘媒妁之言，你没见着都孔雀东南飞了！’安小徒冷冷的‘淇源的事是她自己有数，你不愿意去就在家里送接送倩倩去幼儿园。’
　
‘你…’
　
安振鹭，池燕飞都发现了小徒情绪不对。这一杯啤酒还没喝完呢，咋了这是？！
　
‘你不用说人家，你也不小了，别整天自己晃着玩，那谁，你张叔家的孩子都结婚半年了，他跟你同岁吧？你啥时候？’
　
当爸妈把话题转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安小徒闭嘴了。以前，还有马思远。现在，唉…跟他分手都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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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拎着嫂子给留的新鲜牛肉回到家的时候，言如雪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呢。
　
‘回来了？’
　
‘嗯，嫂子给的牛肉，我放冰箱里了。要吃你自己做。’
　
安小徒衣服都没换，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
　
‘你喝酒了？’言如雪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嗯’
　
‘咋了？心情不好？’
　
‘没有’
　
‘有啥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呗。’言如雪拿着遥控器胡乱的按着。
　
‘呵，没啥。’说着，安小徒突然感觉特伤感，人，有心事的时候真是就不醉人人自醉啊。
　
‘失恋了？’
　
‘没’
　
‘暗恋的人有对象了？’
　
‘没’
　
‘喜欢的人结婚了？’
　
‘是有人要结婚了，不过不是我喜欢的人，是我表姐。还有，你从哪儿看出我是感情问题伤心？’三句话离不开感情，感情是你真是琼瑶剧的女主啊？没感情没法过日子啊！
　
‘女人吗，伤心还能因为啥？！不就是感情。跟我说说你姐结婚你伤心啥？’
　
‘谁说我伤心了，我开心，我高兴！’可是，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说她要结婚了，她说她要跟那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结婚了？！她知道他有家庭！她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她知道他这是犯了重婚罪！可是，她还是怀孕了，领证了，结婚了！程淇源，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知道你这是别人的小三吗？你不知道你这是第三者吗？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角色让人很不齿吗？你不知道吗？！！
　
‘妞，你这是咋了？’
　
言如雪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安小徒。安小徒慢慢的，像是自言自语的给言如雪讲程淇源的故事…
　
‘她是A大的学生，大三的时候做家教认识了鲁家邦，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故事很俗套，俗套到找不到一点儿新意…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一个在校的学生，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不知道，她却只认识了这一个男人，初恋？呵呵’安小徒冷笑‘初恋这样的词不能用在他们身上吧。这些年，大学毕业，留校，买房…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操作。对他来讲，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吧。对她，程淇源，却是一辈子的选择吧！现在，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嫁的还是这个男人…’
　
电视演的是什么，言如雪没有看进去。许久，她只说了一句，让还沉浸在伤感中的安小徒炸毛了。‘小三呢，挺有毅力。’
　
‘你说什么呢？’
　
安小徒情绪转化挺快，刚才还哀哀怨怨的跟个怨妇似的。这时候就跟只斗鸡似的。
　
‘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小三，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
　
‘她怎么就拆散别人家庭了？那个男人没离婚！’
　
‘是吗？那能怎样？她横竖不都是小三！’
　
言如雪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安小徒扔掉了手中的面巾纸瞪着言如雪。
　
‘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评价！’
　
‘就因为她是你家人，她就没有做错吗？她就没有破坏别人家庭吗？！’
　
‘她有自己的苦衷！你不会了解！’
　
‘哈哈！这个社会做第三者还都有功了！’
　
‘言如雪，请你记住，你是路人甲，你是外人！我们家的事儿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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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7。　亲，谁的青春不散场？
　
安小徒最大的毛病就是炸毛的时候六亲不认，爱谁谁，软硬不吃的主儿。在她心情不爽的时候惹到她那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她不发泄玩了，痛快了，谁都别想痛快！就如同昨天晚上脑残朝着言如雪嚷嚷一样，理儿她都懂，但是，人呢，总是护犊子，总是看到别人的那个布袋看不到自己的那个！但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惹了事能扛。就像现在，屁颠屁颠的起来做早饭想着怎么跟如雪道歉，自己发神经脑袋被门卡了冲着人家不分青红皂白的瞎叽歪！
　
安小徒不是一个会烧菜做饭的主儿，但是，大学毕业这两年自己多少学会了一点儿尤其是早餐。程淇源也是一个不吃早饭的人，这个年代好像每天吃早饭的人挺稀罕的。在她那儿住的时候，安小徒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弄点儿吃的，熬点小米粥，玉米粥，白米粥弄点小咸菜，剪个爱心鸡蛋什么的。慢慢的，也学会了一点儿，当然也都是些没啥技术含量的。要说最拿手的还是自己做的疙瘩汤，这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不过淇源不太喜欢，自己也就迁就着她了。
　
今天早晨，安小徒兴致来了把昨天晚上的那点小忧愁早抛在历史的长河里了，吃饭是第一要务。她做的是自己好久没有吃的疙瘩汤，下楼买了点咸菜，煎了两个鸡蛋。早饭上桌后才见言如雪睡眼朦胧的起床。
　
‘言。。洗脸吃饭了’其实她是想喊言如雪的，只是，言刚喊出口就遇到了言如雪朦胧中带着不屑的小眼神，愣是把如雪给吓回去了。
　
‘今天早晨做的疙瘩汤，还买了腌咸菜，时间还早，一会儿吃了早饭再…’
　
‘安小徒’言如雪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看到正靠在门边的安小徒，这大小姐的起床气还没下去呢‘别跟只小狗似的，我走哪儿你跟到哪儿成不？要吃饭也等我洗脸刷牙好伐？’说完碰的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幸亏安小徒长的不是罗马鼻要不然非成了平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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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好吃不？’安小徒很讨好的等着言如雪评价自己忙碌了一早晨的成果。
　
‘嗯，挺好的。’
　
‘这个鸡蛋你的，你一个，我一个。’安小徒把其中一个煎鸡蛋推给言如雪。‘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啊，喝醉酒了冲你发脾气了。’
　
‘没什么，我是路人甲没资格评论你们家的事儿。’言如雪淡淡的说。
　
‘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就这德行，喝了点儿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乱说话，你别介意啊。对了，那个房租我昨天取钱了你一直不给我账号也没法给你存。今天就直接给你现金吧。’说着安小徒翻出自己的包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言如雪。言如雪看都没看说‘以后家的水电费，物业费你来交吧，房租就不用退了。水电费的那个卡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
　
‘这不太合适吧，水电费物业费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那，是不是这顿早餐我也得给付费？’言如雪第一次发现安小徒这个人很能磨叽很能唠叨，跟棒子国的那些言情剧似的，不过，她做的疙瘩汤还是挺不错的。
　
事儿能惹你就得能挡，谁让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嘴巴没按拉链的。
　
‘锅里还有，我再给你盛点吧。’说着安小徒就拿起如雪的碗到厨房里又给她盛了一些。
　
‘你自己有房子你为什么还出来租房子住啊？’安小徒没话找话说。
　
言如雪一愣，‘哦，我那房子租出去了房租付完这个还有剩余，我一个人住太大了。’
　
‘难怪，我还纳闷呢富婆咋还自己出来租房子住呢？’
　
‘谁富婆啊？’
　
‘你不是吗？在我眼里嫩就是富二代，就是富婆一枚。’
　
‘切~富二代的门槛被你给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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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哪儿走？顺不顺路，捎着你？’言如雪降下了车玻璃。
　
‘我去前面车站坐车就成，七八站路不远。’
　
‘上来吧，捎你到车站。’
　
‘嗯’安小徒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小凯呢，她这样的贫民不是每天都能坐的，跟四处漏风的公交车比起来除了体积小了点儿，其他的都好。
　
‘对了，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包饺子。’安小徒翻看着手机找刘思齐的号码，还没等言如雪回答呢，思齐那边接通了。
　
‘名人，在干嘛呢？’
　
‘刚到科里，咋了这个点儿打电话？’
　
‘今天晚上来我这里吃饭吧，包饺子给你吃。’
　
‘啥馅儿的？’
　
‘牛肉的，成不？’
　
‘成啊，我明天休班，今天晚上就住你那儿了，明天陪我逛街。’
　
‘行，下班后就直接过来吧。啥都不用买啊！’
　
‘安小徒，你故意的吧？！’
　
‘哈哈’
　
安小徒挂了电话，要不然，她肯定啥都不会买，这样，至少拎两斤水果吧？！
　
‘晚上我跟同学出去吃饭，你们自己吃就成。’
　
‘哦，那到时候给你留着吧。’
　
‘安小徒’
　
‘嗯？’
　
‘你到站了。’
　
安小徒额头上，几只乌鸦飞过？！破车，谁稀罕坐啊！多捎我一站能怎么了？真是的！算了，反正多捎一站我也得花一块钱，公交也不会给我打折。
　
‘开车慢点，拜拜。’
　
言如雪一脚油门就很潇洒的扬长而去了，安小徒很规矩的排队等公交车，她也想潇洒啊，可是，经济基础决定了你潇洒的权利。公交卡又没钱了，改天打听一下附近哪儿有充值的。
　
刘思齐没有让安小徒失望，当她左手拎着两瓶看着挺上档次的红酒，右手拎着花式各样的水果出现在安小徒面前时，安小徒心中那如意小算盘得逞了，不为那红酒，就为那几袋子水果！没有水果的日子安小徒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哟，思齐，你太见外了，咋还走欧美路线拎瓶红酒过来啊！’说着安小徒接过刘思齐手中那沉甸甸的水果，有自己爱吃的榴莲…。思齐，就为了一顿饺子，你至于这么出血吗？！
　
‘一边儿去，馅儿调好了吗？给我找件衣服，我先换衣服。今天上了两个手术，站的腿都不会打弯了。’
　
刘思齐包饺子比较漂亮，比安小徒包的好看多了。安小徒就负责擀皮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准备开锅煮饺子的时候，言如雪黑着脸回来了。
　
‘回来啦？正好可以下饺子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安小徒忘记了早晨她说约了同学吃饭了，可怜的言如雪被东方晞放鸽子了！
　
‘这是我同学刘思齐，这是言如雪。’
　
‘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刘思齐走到哪儿都不会冷场都不会孤单寂寞，跟谁都是一家人。
　
‘安小徒，你家里的酒杯呢？’
　
‘我不知道啊？我找找’安小徒没概念啊，如其说是她家还不如说是言如雪的呢，这两年都是她长住在此。
　
‘在冰箱上面的厨子里，我来找吧。’言如雪推开挡在面前碍手碍脚的安小徒。
　
‘反正明天不上班，今天晚上多喝点。’端着刚出锅的饺子，指挥着安小徒开酒。
　
‘安小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啊？’言如雪在一边看着安小徒笨手笨脚的半天打不开一瓶酒。
　
‘你…还可以再直接点儿吗？谁要喝谁自己开！’安小徒一屁股坐椅子上，反正自己对喝酒无感，她饿了，饺子对她比较有诱惑力。
　
‘甭理她，间歇型的。如雪是吧，你一瓶，我一瓶，给。’
　
安小徒开了电视，卡酷动画开始演开心十分钟，她最喜欢跟倩倩一起学那个桂宝桂宝，开心之宝。
　
‘小徒，你的品位越来越高了，现在不看灰太狼了？’
　
‘去，吃你的饺子，这不是还没演吗？’安小徒用凉开水把碗里的饺子过了一遍推给了刘思齐一碗。言如雪看了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安小徒正被电视里开心十分钟那对和尚师徒逗的没有形象的大笑时，言如雪问了一句
　
‘小徒，你夏天穿裙子吗？’
　
‘啥？’
　
‘没见她穿过’
　
‘为什么？’
　
‘风大，怕吹乱了汗毛’
　
‘噗’刘思齐差点被红酒给呛死，很贵的呢！
　
言如雪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样生猛的理由，不过，后来她发现安小徒是个实诚的孩子。
　
安小徒发现她单独跟言如雪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儿闷，或者说没事就能把彼此给惹毛了，她跟刘思齐在一起倒是话挺多，本以为两个人能聊聊自己这个共同话题，没想到人家格局很大净聊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股票啦期货啦明星之类的，没想到言言同学的偶像是大家都爱的赵雅芝，人家昵称为芝姐，安小徒就看过她演的白蛇，大爱啊，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唱两句新白娘子传奇呢！
　
‘我说，你们两个少喝点儿啊。’当安小徒发现两瓶红酒被她们两个人快干出来的时候，安小徒觉得自己特亏！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还没喝呢？！还没喝呢！你们怎么就那么实在啊？！虽说自己不喜欢喝酒，可是，这东西贵啊，值钱啊！比饺子汤贵多了，好歹自己也得喝点啊！要不然，一会儿她们俩醉了这盘子碗的谁收拾？！厨房谁收拾？！
　
刘思齐，言如雪一人把着一酒瓶子‘小孩子，一边儿去。’
　
‘我跟你说，小雪，安小徒才不是啥好东西呢。’你听听，这得多亲才能叫小雪啊？还大雪呢还冬至呢！安小徒啪的一声把电视关了，不行，我也得喝酒，你们两个女人都喝醉了我咋办？！
　
‘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啥？！安小徒支愣着耳朵，言如雪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也知道啊？！’
　
‘她小心眼的不行，我前几天说她是路人甲，她一直记着，昨天晚上逮着机会就报复我！而且，你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幸亏她告诉我结婚那人是她姐，要不然，我还以为她暗恋人家呢！’
　
‘我没那么重口味！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啊！’
　
‘徒，谁结婚？’
　
‘程淇源。’
　
‘哦，你表姐啊？你暗恋她？’
　
‘暗恋你个头啊！我不搞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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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控器呢，安小徒重新按开电视，还是看喜洋洋吧，对两个醉眼不醒的女人讲道理那是缺心眼的表现！
　
‘言言同学，你的手机短信一直在滴滴，你是不是欠移动的钱了？’
　
言如雪把手机直接关机，看都不看一眼。
　
‘咋了？你男朋友？他欺负你了？跟姐说，姐给你撑腰！’我说刘思齐，你吹牛不收税你就随便玩了啊？你撑腰？怎么不吃个饺子撑死你啊！
　
‘没男朋友，同学。’安小徒听着这话，怎么就听出来了伤感的味儿？
　
她想起早晨言如雪说晚上跟同学一起吃饭的，啥同学？男同学？被放鸽子了？
　
‘别骗姐姐，姐知道，一看你就是有故事的人’安小徒快被刘思齐恶心到了，她走到哪儿都喜欢撑大！还好，今天没自称‘老娘’，这个女人彪悍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呵呵，没事。’安小徒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言如雪那么冷冰冰的一人眼圈有点儿红。看来红酒真不是啥好东西，幸亏安小徒没喝，你看把人眼都能喝红了。
　
‘妹妹，姐跟你说，不管啥事儿，人呢就得想开了些。提得起，放得下！知道不，谁再TMD牛X也都有老去的那一天，没有谁会得瑟太久，老天是公平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唱的哪一出？有她这么安慰人的吗？再说，言如雪说了她有事儿吗？
　
‘呵呵，就是。谁的青春不散场？！’
　
‘你们还都是有故事的人哈？’安小徒瞅了瞅眼前的两个主儿，都有些陌生。看到刘思齐跟言如雪有些惜惜相惺臭味相投的，好像两个女人真的都很有故事。
　
‘切！’言如雪很不屑的看了安小徒一眼‘世界这么乱，单纯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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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辛苦大家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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