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 第19部分

　
‘安小徒，今天早晨怎么只有粥？’
　
‘你没蒸鸡蛋羹啊？’
　
‘我喝你这碗，我不要吃大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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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那么嚣张，那么霸道，那么想当然！
　
‘哎，我说，你不会是真喜欢我吧？’一天早晨安小徒正在一边拿着手机上网一边吃早饭。
　
‘啥？’
　
‘我说，你可别喜欢上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安小徒继续看着网易新闻。
　
‘我怎么自恋了？我这是为你好，再说了，我哪里不好了？喜欢我怎么了？很丢人吗？’言如雪得瑟着，安小徒想把她踢出家门。
　
‘谢谢！我喜欢的是男人，男女的男，听明白了吗？再说了，你看看，要前没前要后没后的一身排骨，摸起来咯手，抱着咯人，枕着咯头，也就是雨濛那个近视眼能看上你。’
　
‘安小徒！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前没后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前没后了？’
　
‘哟，有前有后的那秀个事业线我看看？’安小徒流里流气的眼睛色色的在言如雪身上乱转。
　
‘你个流氓！看什么呢！’言如雪被安小徒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她那眼神可不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吗？！
　
‘妞，给大爷我笑一个。’安小徒伸手，右手食指勾住言如雪的下巴，古装剧看多了。这动作，这表情，这言语不就是身后带着一棒子家奴的纨绔少爷。
　
‘安小徒，你…。’言如雪没想到安小徒会来这招。
　
‘哟，脸红了啊？还说自己是什么踢，踢什么啊？’
　
‘滚！’言如雪拍掉了安小徒的狗爪，脸红到了耳根，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调戏过！安小徒就是个流氓！看着言如雪红了脸，还有些慌乱，安小徒笑到抽筋，人生一大乐事就是没事的时候逗逗言如雪，哈哈！
　
‘笑不死你！今天早晨上班自己走，不捎你了！’言如雪恨恨的站起身。安小徒晃了晃手中小凯的钥匙说‘你确定？’
　
言如雪忘记了昨天晚上她用过车子，钥匙在她那里。言如雪要来抢钥匙，安小徒徐晃一下，言如雪差点扑倒安小徒怀里。
　
‘妞，大清早的就投怀送抱啊？！’
　
‘安小徒！！！’言如雪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会说小徒好安静呢，好淑女，好…。她就是个好色之徒好不好？！她最会伪装了！！大家都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看看她现在这副德行，嘉卉还会说，安小徒一看就是那种很文静的小女生。
　
‘我去换衣服，你收拾厨房。’安小徒喝完最后一口粥，拿着钥匙跟个大爷似的进了自己的卧室。言如雪气的小脸鼓鼓的但是一点儿招儿都没有，她斗不过安小徒，确切的说，她没有安小徒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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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齐一直惦记着科里刚来的那个研究生韩载阳，他来的第一天刘思齐就把他的家庭背景调查清楚了。家庭背景比较简单，父母都是职工，家中独苗，研究生刚毕业，托关系进了这家医院。刘思齐打听明白了，他比安小徒小三岁，没有女朋友。人家不都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嘛？！刘思齐琢磨着怎么让他们认识认识。观察了两个礼拜小韩人还是不错滴！
　
安小徒知道刘思齐的那点小心思，自从她认定了自己是喜欢言如雪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给自己张罗着相亲，发动了身边的所有人搜索可能匹配的资源，连柳樊的同事都动员了。安小徒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她好呢还是跟她绝交好！这不电话又打进来了。
　
‘小徒，我跟你说，小韩这个人真挺好的。你们多处处看，实在不行了姐姐再给你找。’说的安小徒好像多着急嫁人一样。因为是她的同事，安小徒也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吃饭嘛，相亲嘛，自己都是熟门熟路的了。
　
‘一起去看电影吧？’韩载阳倒是入戏挺快，但是，安小徒不喜欢电影院那种场合，太过于暧昧。
　
‘花那个钱干嘛，去海边溜达溜达吧。’
　
‘行呢。’两个不搭嘎的人在海边溜达着，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小徒，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雪没带家里的钥匙。’安小徒收到王雨濛的短信，看了一下时间也真的不早了。
　
‘马上就回去了。’跟韩载阳道别之后，安小徒就搭车回家了。在楼道里看到了脸色苍白，一身酒气的言如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跟雨濛勾搭上就没有醉过，今天又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安小徒听见这样的声音就头大！
　
‘雪，到家了。’看着王雨濛满头大汗，安小徒有些同情她遇到这么一个酒鬼。
　
‘她怎么了？’安小徒看着言如雪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
　
‘没什么，同学结婚，她喝多了。’王雨濛答非所问，安小徒也不好再问什么。
　
洗完澡躺在床上，安小徒拿着一本书在看。
　
‘小徒’这个时候王雨濛敲门。
　
‘怎么了？’
　
‘家里有药吗？’
　
‘怎么了？’
　
‘她肚子痛的厉害…。’安小徒推开有些不知所措的王雨濛来到言如雪的卧室，看着已经换下睡衣的言如雪脸色更加的苍白，汗水顺着耳鬓滴下，手紧紧的抓着床单。
　
‘去医院’
　
‘她不去…’
　
‘她不去你等着她痛死？！’安小徒吼了王雨濛一嗓子，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她不对劲。
　
‘去医院，听话。’安小徒俯身抱起言如雪，像是哄一个孩子一样。
　
‘她不愿意去…。’王雨濛被安小徒一声狼吼吓了一跳。
　
‘拿好车钥匙，手机。给思齐打电话看她值不值班。’安小徒抱着言如雪就往外走。王雨濛赶紧给安小徒开开门，手忙脚乱的拿着手机，钥匙，换了鞋子跟着安小徒后面出了家门。
　
安小徒把言如雪放在了副驾驶上，车子发动了三次才发动起来。
　
‘没事的，知道吗？坚持一下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安小徒咬住嘴唇，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慌，别慌，可是手却不自觉的在发抖。
　
‘小徒…我难受。’看着她忍着汗水打湿了头发，凌乱的刘海，苍白的脸庞。。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医院了，乖，坚持一下。’等红灯的时候，安小徒握着言如雪的手，满眼的心疼而不自知。
　
‘雪，很痛吗？’
　
‘马上就到医院了，雪，坚持住。’王雨濛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给思齐打电话了吗？’
　
‘她没接电话…’王雨濛小声说。
　
‘F’安小徒骂了一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调电话号码。
　
‘小徒，没事的，我能坚持住。’安小徒烦躁的看了一眼虚弱的言如雪。
　
‘刘思齐，你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刚接通安小徒就爆发了。‘关键时候就找不到人了，你在哪里？’
　
‘小徒，怎么了？’刘思齐跟柳樊刚看完电影往家走。
　
‘你在哪儿？她病了，我在去你们医院的路上，你出来接一下她。’
　
‘谁？怎么了？’认识安小徒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见她这样凶自己，刘思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柳樊，赶紧的去医院。’
　
‘小徒，你别急，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谁怎么了，你慢慢说。’
　
‘是言言…’安小徒把手机丢给了王雨濛，双手扶着方向盘，刚才闯了红灯差点追尾。
　
‘思齐，是我。是如雪病了，小徒在开车…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刘思齐心里的某一角在塌陷，安小徒你个疯子！！！
　
‘让她开车慢点，去了你们直接去急诊室，我给急诊室打个电话。我们也马上到了。’
　
‘怎么了？’柳樊看着刘思齐一脸的严肃。
　
‘安小徒疯了。’
　
‘啊？！怎么了？’柳樊当真了。
　
‘没什么，安心的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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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安小徒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王雨濛满眼泪水的来回不停的走着，手里攥着钥匙指间发白。
　
‘胃出血，办住院吧。’刘思齐面无表情的说。
　
‘我去。’安小徒刚要走，刘思齐一把抓住她‘你这个样子办什么住院？带钱了吗？带卡了吗？’刘思齐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雨濛，你去照顾着言言吧。柳樊，去把住院办了。安小徒，你跟我来。’安小徒跟着刘思齐走到院子里。
　
‘你看看你自己！’刘思齐声音严厉。
　
‘我怎么了？’安小徒不知道刘思齐是什么意思。
　
‘你爸妈生病了你能这么着急？穿着睡衣，拖鞋，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着急？！’安小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刚才那不是…
　
‘安小徒，你以后少给我踹着明白装糊涂。’刘思齐想起刚才她吼的那句就上火，吓的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我…她…’
　
‘思齐’柳樊远远的就看见刘思齐在教育安小徒，也是！应该好好教育教育。穿着拖鞋，开着车子打电话，她以为她是谁啊？！
　
‘都办好了？’
　
‘嗯，办好了。’柳樊把手中的单据交给了安小徒。
　
‘走吧，去看看言言。’刘思齐跟柳樊走了几步发现安小徒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怎么了？现在装木头？！’
　
‘那个…你们去吧。我回去给她拿点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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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8、28。　其实，那是一个误会…
　
王雨濛半夜回家的时候只看到安小徒坐在阳台上抽烟，那盒烟王雨濛认识，是言如雪的那包。雨濛知道，言如雪并没有喝多，或许，是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酒精的侵蚀吧。亦或许，是东方晞夫妇两个人的携手出现让如雪本来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吧。
　
此时，王雨濛没有心思去猜测如雪心里是怎样想的，也没有时间去揣摩安小徒是怎样一个心境。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是有心事的人，何去何从，听天由命吧。
　
王雨濛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些衣服，生活用品之后再次去了医院。而阳台上的安小徒坐在地板上，看着星空，直到天际发白，喉咙有种灼伤的痛。从来没有抽过烟的她把言如雪留下的半包烟抽完，醉烟的感觉原来跟醉酒一样，都让人心神迷失，否则为何眼前总是她苍白的脸，为何总是思齐盛怒的表情。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思齐，你可知道，我真的想一直糊涂下去，为何，你要轻易的讲事情言明，唉，我忘记了，你总是那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安小徒苦笑。
　
对于感情自己总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从刘思齐说自己喜欢言如雪，那个时候自己把那话当成一句玩笑。虽然，偶尔很偶尔的也会去想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可是，那种小火苗很快的就被自己否定了。在自己眼里，言如雪就像个孩子，跟倩倩一样的小孩子需要自己的保护，呵护，疼爱。是她的那种脆弱，是她可怜的身世惹起自己无数的母爱，肯定是这样的！难道不是吗？
　
只是，为何今晚会如此的失态？！
　
虽然在感情上后知后觉，但是不代表她会逃避，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这一点儿安小徒一直都很清楚。否则，也不会给自己曾经暗恋的小男生写情书了。那些尘封的往事点点滴滴的晕开，回忆像是慢镜头的电影。曾经，那个暗恋的男生都忘记叫什么名字了，只是那封情书自己好像还有些印象，情书里还有一首藏头诗吧，只是此刻都不知道那个男生是否能看明白。马思远，好遥远的名字了。虽然是第一次抽烟，可是安小徒还是很佩服自己竟然天生就会吐烟圈儿。马思远，他也该有女朋友结婚了吧。当初为何与他分手？安小徒竟然记不得了，才多久的事情？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个挺健忘的人，言如雪经常会笑话自己的记忆力。这点，安小徒很佩服她，她的记忆力总是非常好。
　
石子都，安小徒的思绪落到了眼前。依然还是同事的他，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关系也退回到同事了，仅仅的同事关系。用八卦姐的话说，小徒，你伤了一个好男人的心却不自知。这点儿安小徒只能表示抱歉，没有感觉，她不想伪装，也不想委屈自己。
　
看着一闪一灭的烟，安小徒笑了，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女人啊？陪着自己一路走来的都是男人，不是吗？韩载阳，那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大男生是刘思齐重点培养的对象。她总是竭力撮合自己，说什么医生有前途，红包多，越老越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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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闹铃响起的时候，安小徒才察觉自己的一夜未眠。看着满地的烟蒂，苦笑，这让她看见了又要跟自己急了！一夜未眠换来的结果就是醉烟，喉咙灼伤的痛，不过也让自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她，安小徒并不喜欢言如雪，之所以对她如此紧张不过是，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只小鸡，而自己是那只走到哪里都很护犊子的老母鸡。看来自己的智商真的是下降了，这么明显的问题自己怎么就浪费了一夜呢。
　
‘思齐，起床了吗？’
　
‘怎么？’
　
刘思齐声音有些冷淡，还在生安小徒的气。
　
‘那个…。’安小徒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这样？’
　
‘吹了一晚上空调，吹感冒了，喉咙痛。’安小徒属于那种撒谎不脸红，说假话能睡着觉的那种。
　
‘这么早打电话干嘛？’
　
‘昨天晚上我错了，我道歉。不该那么凶你，那个，我就是想个你说说，你昨天晚上不是问我谁病了我会那么着急吗？其实，昨天晚上如果那个人不是言言，如果是你的话我一样会恨着急的，所以，不要认为我喜欢言如雪。我还想跟载阳摩擦点爱情的火花呢…’
　
‘行了，行了。你别扯着沙哑的声音跟我解释你的爱情。有空再聊吧，我该上班了。’
　
‘哦，好的。’安小徒有些失落，她准备了好多的话，思齐不给她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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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住院的第三天才见到安小徒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的不止是安小徒一个人，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看着在陪床的王雨濛，还有一边削苹果的言其琛。
　
‘妞，好点了没有？’安小徒手里拿着一个花篮。
　
‘好多了，我想出院，思齐不让。’
　
‘那是，你出院了他们赚谁的钱。’韩载阳很无语说的他们医院好像多黑似的。
　
‘这位是？’王雨濛也注意到了这位陌生的面孔。
　
‘哦’安小徒好像有些腼腆的说‘思齐的同事，韩载阳。’
　
‘小安姐，你男朋友啊？’言其琛把苹果切打成果汁递给言如雪，打量着韩载阳。
　
‘呵呵，是吗？’安小徒转头问韩载阳，韩载阳脸都红了。
　
‘那个，我不陪你了。我该去查房了。’韩载阳落荒，王雨濛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安小徒没有说话。
　
‘安小徒你老牛吃嫩草啊？他没你大吧？’
　
‘怎么？我很老吗？’
　
‘没有，他没你脸皮厚。’言如雪现在好多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吃流食，吃的自己都快崩溃了。
　
‘雪，晚上让小琛陪你回，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好，你去忙就行。我又没什么事。’
　
‘濛濛姐，你忙你的去吧。我在这里就成。姐，爸说明天要来看看你。’
　
‘你跟他讲了？’
　
‘他挺关心你的。’
　
‘不用’言如雪冷冷的说，言其琛也打住了这个话头。
　
‘看你精神还不错嘛，那个我就不来看你了。对了，那个别忘记把住院费给人家柳樊的，人家替你垫上的。’安小徒跟领导视察似的转了一圈。
　
‘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言如雪看着安小徒感觉她有些莫名其妙。
　
‘雪，我去送送小徒。’
　
‘她又不是什么外人，还要别人送。’王雨濛还是追了出来。
　
‘小徒’在安小徒消失在楼梯前喊住了她。
　
‘怎么了？’
　
‘晚上方便吗？一起吃个饭。’
　
‘谁，咱俩？’
　
‘嗯’
　
‘雨濛，是不是有什么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