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急忙地想走进大马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让她觉得心神特别不宁,像会发生什么事,倏的,全身汗毛竖立,她回过头……啊!
一个猥琐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突然拉开身上风衣,里头一丝不挂的恶心样让她想吐。
“宝贝,你兴奋吗?”他动作猥琐地搓揉着下体,意图展现雄风,脸上流露的粗鄙让人恶心。
倩儿血色全退,一张俏脸苍白,像随时可能昏倒,倒退了几步,在他准备接近的身形中,她害怕地想逃……逃!
但跑没几步,却让人扑倒在地,膝盖的痛楚与手掌如火炙的疼比不上心中的害怕,接触到地面的寒气也让她颤抖。
“宝贝,你在发抖耶!”男人的身体在她身上不停蹭蹭着,口中哼啊的呻吟。
倩儿止不住从胃冒上来的酸意,想大喊救命,但酒气充斥。他开始翻过她的身,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身上不停地亲吻,手更肆无忌惮地扯她的大衣。
倩儿挥动的手不停地拍打他,闪躲他恶臭的嘴,心中的惊与怕……她的理智慢慢沦陷,从没有像这一刻希望自己能马上死去。
同时,她也知道那个不为人知的个性在转变……
挥动的手捉住一支墙上松垮的铁管,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竟从墙上将它拿下来,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用力一敲。
“去他妈的,王麻子也想吃老娘的豆腐,老娘不好好教训你岂不跟你姓。”
像疯了似的,倩儿往他身上用尽吃奶的力挥打,棍棍打中要害。
“你妈生了‘小弟’给你,是要让你带出来溜达的吗?既然你爱,我就让你‘耍宝’耍个够。”
“救命!”没料到她会这么强势的往他身上扑,他抱头逃窜到了大马路,没有扣上的衣扣,让衣摆随风飘扬。
有人掩嘴而笑,有人不赞成的掩面而过,再加上倩儿的叫嚣,他们成了路上的焦点。
一直到巡逻的警车声,宣将他们逮捕。
上了警车,倩儿依然不驯地叫骂。
“为什么要捉我,是他想强暴我,我只是正当防卫。”
“小姐,你打断他的鼻梁,他坚持要告你。”一位巡警这么回答。
“这是什么世界,做贼的喊捉贼,你们难道没看见他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倩儿瞠目结舌地破口大骂。
“我们只看见一个弱女子打一个大男人。”
啊!倩儿一路上的尖叫几乎让人以为警车上发生惨绝人寰的事,逼得巡警只好威胁她:“你若不闭嘴,我们会把你的嘴巴用臭袜子塞住。”
若那人有香港脚还得了,倩儿马上识相地闭上嘴。
最后,在被拉进警局的时候,她还趁机踢了那变态一脚,看他跌得狗吃屎的模样,她心情才稍稍平复。
但她随即让巡警的问话给挑起怒火。
“你说他企图非礼——”
“不只是非礼,是企图强暴,不仅有行动上的侵犯,更有精神上的伤害,我要告那个死变态。”倩儿忍不住站起来大吼,后来让女警安抚坐下。
“好,你说他企图强暴你,那么他有没有对你爱抚?有没有要求你对他进行任何可以让他达到性冲动的动作,有没有对你言语侮辱?你有没有快感——”
“去你妈的让他回去强暴你老婆就知道了。”倩儿用力拍了桌子站起来,这次的粗话让问口供的警员也变了脸色。
“你再继续胡闹,我就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我才要告你跟那杂碎是一伙的,拿了国家薪饷不务正业,在一个身心受创的女子面前,命令她想起那些令人作恶的往事——”
“你这疯女人,你身心受创?那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脑袋缝十针、鼻梁断裂、身上多处淤血,甚至连私处都验出充血。他坚持要告你伤害耶!而你呢?
除了衣服凌乱、肮脏,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受害者。“
“你……难道要我被强暴了才算是受害者吗?要不是我极力反抗,自求力保——”
“你力保过头了,那男子的父亲来了,他坚持要告你。”另一名进来的警察将一份文件丢在桌上,朝问口供的警员指指文件,“那男子的父亲是市议员,他提出证明说他的儿子是天体营的一员,刚去参加营里的聚会完,就让这女孩当作是色狼打成重伤,他的律师已经来保他出去,还留下这份上诉的公文,里头列了全部的罪名。”
问口供的警员将文件翻开来看,半晌,合上文件,对着倩儿说:“很抱歉,你今晚必须住在监牢里一晚。”
“凭什么?犯罪的又不是我。”
“凭人家已经有完整的证据控告你伤害。”
“就因为他老爸是市议员?”
警员对倩儿的失声尖叫不以为意,只是耸耸肩。
倩儿顺顺呼吸,“想要比后台硬是不是?我奉陪。电话借我!”
“随便,只是你必须拘留二十四小时,在这段期间你所说的话会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指定律师,若没有,政府会指派委任律师给你……”
他依法念着条款。
倩儿手指飞快的拨着早刻在脑海的电话号码,“嘟……”
“喂!杰本德斯。”
“我是倩儿,快来救我,我在警察——不对,是将被关进有臭虫、跳蚤、老鼠的监狱里,你要是有良心就快点来救我,不然我的痛会转在你身上,你将会代我被臭虫、跳蚤咬得无法入眠,快点来救我!人家不要关在黑漆漆的牢宠里。”
说到后来,倩儿有些泫然欲位。
电话一头的暗满头雾水,“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的手机电话。”这个号码除非他愿意给,否则没有人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男人,有了道恩盟就忘了当初谁给你这机会坐上盟主的位子,要是我真要跟你争,你争得过我吗?本来想送给你就算了,既然你这么忘恩负义,别怪我——”
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想起这个炮轰的女人是谁了!
“你现在人在哪个警察局?”
问到这个,倩儿忍不住哽咽,如孩子似地委屈说:“人家现在在罗登奥仙附近的三号警局,你要快点来哦!人家不要睡监狱。”
那抽噎的声音透过电话紧紧抓住他的心,打死他也不承认后来的心浮气躁是因为她语气中的害怕。
挂了电话,倩儿一反咄咄逼人语气,低声下气的说:“你们别把我关进监狱里,好不好?我保证侍在这里乖乖的。”
问口供的那名警员方才让倩儿气得虚火上升,忍不住冷讽,“怎么?你‘丈夫’不理你啊!”
“你……好!我虎落平阳被犬欺,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进监狱。”
“这里你说了算数啊!走。”他推了推倩儿。
“干嘛?我不要走。”看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倩儿知道他一定想把她关进黑漆漆的牢笼里。
“强尼,算了!既然不想进监狱,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好了!”另一名警员也不知是怕倩儿真的有强而有力的后台,还是同情倩儿,出言相救。
“那你陪她,我从昨晚值班到现在,累得想吃一大盘意大利通心面,然后抱着老婆暖呼呼的身子入睡。”
“你先走吧!”
还是相救的警员眼光独到,强尼没有机会见到两小时半后的热闹。
暗抵达德国机场后,搭乘直升机直飞警局,大批的手下与英国、德国知名的律师也尾随而至,不知情的警察局长还出来迎接,惊惧的神色写着慌张。
所有人被她闹得鸡飞狗跳,而主角倩儿却像一只玩累的猫咪,把毛线弄得一团糟后,自个儿跑去睡起大头觉。
杰本德斯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倩儿累得趴在桌上睡觉,还可爱的流出一滩口水,在他将她抱进怀里时,她只是嘤咛的抗议,找到舒服的位置后又沉入梦中,甚至纤柔的玉指还揪着他的围巾在怀里,可爱地揉揉挺鼻。
暗无奈地摇头,对着局长也懒得说几句应酬话,只是留律师下来处理,交代要处理到“满意”为止。
带着她同到大学区附近的住处,小小的花园别墅里应有尽有,显示考特的行事缜密。
他不经他人的手,将她抱进主卧室,轻柔地放进席梦思大床。
不经意触及她的手掌,发现她蹙起眉,像只被小猫捉伤的兔子,他翻过她的手,端祥着手掌,丝丝血痕泛着红肿,混着泥沙的伤,让他蹙着眉,他索性仔细察看。
该死!不只她的手,还有膝盖与手肘处。要人拿来医药箱,他小心地帮她消毒、擦药。看她痛得下意识想挣脱他的钳制,他便放轻手力。
动作间,他一直说服自己她是自己的老婆,帮她擦药天经地义。
止疼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
☆☆☆
白花花的阳光刺痛眼,倩儿转过身想逃避叨扰,抬起的手臂沉重的像被绑上哑铃。本能地睁开眼,看着手腕上的表……嗯!她睡得好舒服。
突然,她瞠大龙眼般的明眸,今天、现在……她应该在教室考试,今天是期末考。
啊!她尖叫着起床,却发现自己一身雪白的绵质睡衣,她的衣柜……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到底身处何方,又是谁帮她换衣服?
整间屋子的人死到哪里去,她喊那么大声怎么都没有人来探视?这里也不像是监牢,没有人睡这么好的床……
“你在做什么?”杰本德斯打开门,看到的景象会以为她想拆房子。
“你……你……”倩儿指着他想破口大骂,可在接近他时,那熟悉的轮廓唤起记忆,时光往前推进三年,他是……“暗。”
“你不是找我来救你。”
“有你在就好了!”倩儿跌坐进缎面椅,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
对她全然信任的话他觉得奇怪,他做过什么事赢得她的信任吗?虽然不知道,但不否认她的话给他莫名的满足。
“我肚子好饿!”她像只小猫,半敛的眼像猫咪垂着耳朵讨主人怜惜。
暗打了内线,交代佣人送上早餐后,端坐在倩儿的面前。
“你刚才在找什么?”
“衣服啊!我今天期末考。”
“不考了吗?”他挑挑眉。
“当然要,只是麻烦你弯个手指拨电话,用你无远弗届的势力帮我争取补考的机会。”
暗无谓的耸肩,“昨天为什么在警局?你做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火,都是你害的,明知道你老婆我美艳照人,不跟前随后保护,害我差点被一个杂碎强暴,真他妈的没种,被我用铁管打得满街逃窜,最后还害我被巡警捉起来,惹了一身霉气。”
“你念哪间大学?”暗怀疑她说话的语气是学校教育所致,或许该转学。
“海德堡大学。”
这所以学术闻名的学校,曾出过几个大师。难道是校方重量不重质?
“看什么看!”此时的她真有点像在中央广场的痞子。
敲门声响起,倩儿知道是早餐来了,灵巧的身形奔下椅子,扰乱了空气对流,扑鼻的茉莉花香让坐在椅上的暗有些神魂颠倒。
打开门,不等佣人的问话,倩儿接过推车,将门关上。
将餐车推至椅子前,环顾四周,果然看见一个阳台,还如她所料的有一对藤椅,她连忙将餐车推向阳台,忙碌地将餐点摆在藤制圆桌上,还匆匆地进屋将角落的假玫瑰拥在怀里,做作地吸着它的香味,好似能心旷神怡。
她朝他而来,“老公,可以陪你的老婆吃早餐了吗?”参照绅士的姿态,她单手向他提出邀请。
在她所经过的每个角落,像洒下了无数星子,全都闪着眩人的光芒,教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身影打转。
他不禁有种错觉,像……她是他的。
将手放进她的手里,用力一扯,她便随着一声惊呼落入他的怀中。
“吃早餐吧!”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束玫瑰居然真有花香,还诡异得是茉莉花香。
没有将她放进另一把藤椅中,他依然将她搂在怀中,将白瓷盘放进她的怀中,他的身子不可思议地与她融为一庐,毫无空隙。
倩儿也享受着这私密的一刻,靠着他硬中带软的身躯,像钢铁里着丝绒,偶尔用白净的手抬喂他吃片培根,却老被他趁机咬一口,他们之间的默契——怎么看都像是对共享晨昏的爱侣,谁料得到他们分开三年多了。
第三章
稍晚,暗离开去办事,倩儿打电话向罗琳解释了情形,也说了最近要与丈夫住在一起。罗琳鼓励她勇敢去追求所想要的东西。
换了衣服,她也跟着出门,她准备去罗登奥仙,她不打算放弃工作,毕竟在除了可以自食其力,她也喜欢那里的和乐气氛。
一进了酒馆,一反常态,她主动向每个经过她的人打招呼,笑容灿烂的结果,专门扛厨房重物的杰克不小心撞上梁柱,站在酒吧里的奥丝瞠目结舌。
“你……你吃错药不成!”
倩儿的手撑着下巴,摇摇头,“你才吃错药,我好得很!”
“可你的性子怎么——”
“我想开了,不能像你说的胆小怯懦,正值大好青春要努力踏出自己的第一步,跟在你身边吃你的口水,把胆子养大。”
这是奥丝说过的话没错,但是……反正她就是觉得怪异,但那张俏脸又明明是情儿,总没有人能冒充吧,何况她现在的模样像个炙热的小太阳,不少人的眼都不停往这里瞟,看来她以后不只要打苍蝇,还要注意怀春少男心。
“不管了,你快点进来准备上工。”她打开酒吧的入口。
以前是因为她羞怯,所以留在吧台,现在是怕引起骚动,所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