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豪华的步撵离开了未家,缓缓的穿过大燕国的皇宫,而此时天空上却飞过两只乌鸦,乌鸦啼叫分明不是什么好消息,楼月兰吩咐道:“快,快点走。”
抬着步撵的轿夫则是更加用力的飞奔起来,同时很快的到了御书房,而此时大燕国的皇帝正襟危坐的坐在书案上,假寐,却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眉头紧皱。
门外刺耳的太监声音响了起来,大燕国皇帝猛然之间睁开眼睛,随机脸色出现一抹柔和说:“进来吧!”
楼月兰一板一眼的跪地请安后,才说:“父皇,女儿是想要请示父皇,未婆娑想要为国家尽力抵抗雪国的侵略,但是碍于家中无人,女儿想要为未家料理家务,还恳请父皇恩允,并且女儿已经做出承诺,如果未婆娑凯旋而归,女儿愿意下嫁于未婆娑。”
大燕皇帝怔怔的看着楼月兰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意识的说:“真像,真像,可是为什么”说到这里缓过神,看着楼月兰露出疑惑的样子才住了口。
大燕皇帝没有解释,只是露出慈爱的脸颊,示意楼月兰上前,摸了摸楼月兰的头顶说:“苦了你了。”
楼月兰轻轻的将头依偎在大燕国皇帝膝下,摇摇头,哽咽道:“不委屈,父皇,女儿一点也不委屈,为了大燕国,女儿这点牺牲并不算什么。”
而大燕国皇后寝殿当中,大燕国皇后焦急的问道:“如画,公主回来了吗?”
身边一个身穿宫装的宫女说道:“回娘娘的话,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御书房和皇上闲聊呢。“
皇后听闻一怔,缓缓才叹出一口气道:“怪难为这孩子了。”
如画倒是不以为然道:“娘娘真是好性,当年公主那样折腾都没有想过娘娘的颜面,如今这年仗着皇上的恩宠,越发没有章程,这样嫁给未家,未家手上有兵权,可以说的上是好归宿了。”
皇后笑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如画在耳边抱怨,想起自己的儿子,才皱着眉头道:“太子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你去问问是不是去着自己的父皇了?”
如画笑着应声道:“是。”
待如画走后,皇后则是想到了六年前的一个局,那个局是自己推波助澜的,虽然这个局的设计者不是自己,但是皇上得知后也是恼了自己好一阵子,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是大燕国的皇后,并且为大燕国生下第一个嫡长子,就这样,后位不会轻易动摇,那个时候,她早就听闻皇上身边藏着一位美人,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是却也算得上娇俏可人,却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虽然宠她,但是从来不赏赐任何封赏,从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她的夫君心里是不一样的,她怎么甘心她的夫君对一个女人热衷如此?所以她故意将这些风向透漏给别人,从中推波助澜,结果也是如她所愿,那个女人死了,可是长公主却还是盛宠不衰。
有的时候她都是在想,若是那个女人生下一个皇子,是不是都能封为太子?想到这里,紧紧攥住手掌,,直至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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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计
原来雪国早已经得到了大燕国内乱的消息,在李丞相谋逆的时候就打算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并且已经暗中部署了在大燕国的军队,而此时经过半个月的时间,竟然直接率领着十万铁骑兵直接濒临燕京,可谓是岌岌可危,可怜的是大燕国向西源国求助,奈何两个国家之间隔着一道天堑,就算是有心出兵相助,也不可能在时间上赶得上。
燕京的要塞之前还是有一个城镇阻拦,唤作燕京的喉咙小梁庄,而此时雪国的军队已经濒临城下,就驻扎在小梁庄十里开外的地方,攻城一触即发。
小梁庄城墙上方,一个身穿银色盔甲带着银白色面具的武将站在城墙之上,微眯着眼睛说道:“小六,你看,雪国的大军已经到了小梁庄十里外了,这一仗实在是太过凶狠了。”
站在城墙上的自然是未婆娑,可是却是以未子然的身份出战的,本来雪国的军队侵略到大燕国腹部的时候,大燕国的军队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大事变,如今正是萎靡不振的时候,可是当军队里面的人听到了是未子然已经能出战的时候,更是振奋了所有大燕国人民的心,一时之间整个军队都是斗志昂扬。
可是只有少数主将知道其实站在城墙上的玉面将军不是未子然,而是他的妹妹未婆娑,而真正的玉面将军却在三天前去世了,而这个消息,他的妹妹却还不知情,因为他的妹妹站在了大燕国的最前线,心性不能有一点差池,因为他们大燕国现在担待不起。
小六自然也是知道了少爷去世的消息,但是却不能开口说些什么,因为她同样害怕自己的小姐承受不住这样的消息,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至亲,她自然明白未婆娑不是铁打的身体,是一个柔软的娇躯承受了这一国的重担,这一战成名亦可,可是如果败了,那么未家的荣誉也会烟消云散,小姐为了长公主真可谓掏心掏肺,可是长公主她,诶。
“小姐,按照之前的战术,恐怕雪国还会这样恐吓,加上威逼利用城中百姓,想要不战屈人之兵,我们该怎么办啊。”
白色的披风在高处的风中簌簌作响,沉吟半刻,未婆娑下令道:“传我命令,关注城门,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许出城迎战。”
小六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姐,迟疑的说道:“可是,小姐。”
“我现在不是什么小姐,你可以唤我为将军。”
“是,小姐,哦不,将军。“小六皱皱眉头,指着远方的帐篷说道:”可是将军,如果我们不出城迎战,城中的老百姓要是听信了雪国的妖言,内讧可怎么办?而且帐内几个将军都知道将军并不是真正的玉面将军,现在正是等着将军打出胜仗才肯服气呢,你这样,您的部下会不服您的。”
未婆娑凌厉的眼神转过身扫过自己身后的亲卫兵,冷冷说道:“你们谁不服气,我就将你们扔下城墙,既然我是主帅,那么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反抗我,格杀勿论。”
其他的士兵在接触到玉面将军的眼神后,不自觉的打了哆嗦,而正慢慢走过来的一员大将更是背后一凉,没有想到这个未家小姐竟然有如此气势,当真是不可小觑,可是没有经历过战争,还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主帅,韩鹏用粗犷的声音说:“哟,听说将军打算忍了这些嚣张的雪国军队?要我说,我们现在出城迎战,杀死一个是一个,杀死两个赚一个。”
未婆娑仿佛没有听到韩鹏说的话一样,缓缓的走到了韩鹏面前,看这个气势倒是吓退了韩鹏两步,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黄毛丫头吓退了两步,硬生生的顶住了忍不住想要后退的步伐,梗着脖子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未婆娑。
“韩将军,本将已经说过,谁要是不服气本将军的将令,本将就会将谁扔下去,既然韩将军这么不服气,来人啊,将韩将军扔下城墙,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和敌军厮杀吧,让我们见识一下韩将军的威武。”
韩将军脸色瞬间一变,看着未婆娑的亲兵真的将他给举了起来,正要扔了下去,吓得面如土色说道:“你们真的要把老韩扔下去?将军,将军。”
“住手。”
一个穿着红色的军袍的人小跑过来,单膝跪地说道:“还请玉面将军看在末将的面子上放过韩将军。”
未婆娑身形一顿,才缓缓看向远方,声音冷到让人发颤,“给本将一个理由。”
穿着红色的军袍将军,深吸一口气,咬牙说:“是韩将军和末将等人不懂事,如果将军将韩将军扔下城墙,固然能震撼士兵对将军敬畏,但是现在还是大燕国用人之际,韩将军矫勇善战,留下来自然会为将军冲锋陷阵。”
韩将军拿眼偷偷看一眼城墙下面,连忙服软道:“玉面将军,俺老韩知错了,还请玉面将军放过末将。”
未婆娑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紧张起来,良久,未婆娑转身离开了城墙,红袍将军才暗暗叹出一口气。
韩将军则是一副惊恐未定的样子,拍了拍胸脯,一把拉起还在单膝跪地的刘云说道:“老刘啊,还是你够意思啊,这特妈的要是真把我老韩扔下去,老韩不得摔死了?这也死的太憋屈了,我宁愿战死,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啊。”
刘云神色复杂的看着未婆娑离开的地方,沉吟道:“老韩,慎言,这个玉面将军可不比之前的玉面将军差。”
韩将军摸摸头,一副不甚了解的样子,倒是这个时候,刘云并没有在解释什么,不远处的小六则是折过来说道:“韩将军,刘将军,玉面将军请两位将军到大帐内商议事情。”
刘云看一眼明显娃娃脸的小六,笑眯眯的作揖道:“小六将军,玉面将军刚才可是生气了?“
小六一听这个,脸色不是很好的道:“哼,我家少将军心眼才没那么小,你们赶紧去就是了,免得少将军责罚我没有告诉你们。“说完则是转身离开了。
大帐内的未婆娑背着手皱着眉头看着身前的沙盘,拿着一个小棍在比划着什么,而急忙赶来的韩将军和刘将军则是看到现在的这个场景,大帐内还有一个儒袍书生坐在凳子上面喝着茶水,刘将军一叹,好一个面色如玉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未家的军事了,刘将军对着这个男子就是一揖,可是眼前的男子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视若无睹,刘将军不以为意,倒是一旁站着的韩将军说道:“你这竖子,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我和刘云是谁?”
面色如玉的男子则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抬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面部虽然没有笑,但是却总是能给人一种笑意盈盈的样子说:“草民自然知道两位的鼎鼎大名,一个是刚才差点被扔下城墙,吓得面无人色的韩将军,另一个则是胆小如鼠的刘将军。”
正进帐篷的小六听到郎玉说的这句话,扑哧笑出了声,这话说的可真是毒到了家,但是也真是解气。
而刘云则是面红耳赤,但是却糯糯的不敢反驳,而一旁的暴脾气韩将军则是忍不住的一巴掌拍向了郎玉,本想揪起朗宁的韩将军却憋得面红耳赤,韩将军觉得一只手用不上力气,惊诧之下伸出两只手,朗宁却是纹丝未动。
小六在一旁嘲笑道:“韩将军,莫不成你老了,现在竟然一个文弱书生都拎不动了?”
说完韩将军的脸颊更加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用不上力气,还是因为小六说的话臊得慌。
未婆娑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是就是想要看看朗宁究竟有什么底牌,但是现在来看果然不同凡响,看着韩将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脸色遗一寒说道:“还不住手?”
这才像是惊醒了刘云一样,扒开了韩将军的双手,请罪道:“还请少将军恕罪。”
未婆娑没有理会刘云,看着郎玉说:“你说说我们现在面对的形式。”
郎玉这才整理一下衣襟,轻轻的把玩着手里面的三个铁珠子说:“雪国十万铁骑大军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踏入大燕国如同进入无人之地,所用的战术无所谓就是利用了大燕国之前的内乱,元气大伤,更何况十万铁骑的名字听上去便是有点骇人听闻,可是若是仔细想想,大燕国的城池无一不是被威逼利诱才开城迎接雪国军队的,可见雪国的兵不血刃做得十分熟练,但是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就能到达大燕国的喉咙,小梁庄,必然是轻装上阵,尽管铁骑身上全是盔甲,那么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他们身上所带的粮食很少,而运粮大队能跟得上大军吗?很显然不能,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大军则退矣。”
说完这些后,郎玉喝了一口茶水,可惜茶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未婆娑点点头,沉声说道:“这只是第一步,既然已经掌握住敌军的弱点,那么干等着则是错失良机,只能让铁骑大军得到重创才是真理,而这计策则可用作直插敌人心脏,怒烧敌军。”
郎玉笑着点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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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太子
韩将军则是疑惑的揉了揉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懂,但是也是用他那个粗犷的嗓子说道:“但凭少将军差遣。”
未婆娑点点头,目光看向刘云,而触及到刘云的目光的时候,刘云也是回应了一句,“单凭玉面将军的差遣。”
郎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云一眼,最终把玩手里面的三个铁球,没有在说什么话语。
雪国的铁骑大军在城墙外的十里驻扎,而这一次领兵之人居然是雪国太子裴齐瑞,传闻这个雪国太子可谓是人中龙凤,其俊俏可以让观之其貌的女子一颗痴心错付,其智谋亦可天下称霸,其武力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人物,当然这里面虽然也有不少以讹传讹的添加之话,但是总体上看来这个雪国太子还是不能小觑。
小梁庄十里开外的大帐内,一个穿着亮黑色的盔甲的男子端坐在大帐中,一双眼睛带着杀伐之气凌厉,唇角抿成一条线,皱着眉头问:“你们说的可当真?甚至能听闻小梁庄里面的欢庆之音?
一个其貌不扬,但是看上去十分憨厚的壮硕的男子低着头回复道:“是的,太子。”
裴齐瑞站起来,缓缓踱步走到了大帐门口遥望前方,皱着眉头想了半响,沉声说:“看来,这个大燕国的玉面公子当真是不可小觑,这样的靡靡之音分明是想蛊惑我军,然后在我军散漫之时,趁机突袭。”
刚才那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听闻也只是皱皱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憨憨的道:“那太子殿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裴齐瑞却是摇晃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呐呐自语道:“玉面将军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用兵诡异之人,可惜却是身处在这个大燕国鱼龙混杂之处,英雄气短,英雄气短啊。“笑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洒脱道:“王衡,你且按照计划当中行事,按照计划当中将那鬼火灯放出来,扰乱民心即可,至于这个玉面将军,孤倒要会一会这个英雄气短的未子然。”
是夜,在城外的草丛中时不时的有闷哼之声和轻碎的脚步声,再无其它,而雪国大军则是将早就准备好的鬼火灯释放起来,鬼火灯其实制作十分简单,不过类似于一个灯笼,里面将其蜡烛点燃,凭借着里面的热气让其上升,而雪国大军则是让鬼火灯上面写着如果头靠雪国,可保其性命,否则雪国大军一来便是血洗城墙之时。
小梁庄城墙上,未婆娑注视着从不远处万千鬼火升上天空,缓缓顺着风向飘到这里来,沉声道:“弓箭手准备,给本将射,射中者奖赏十银。”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弓箭手本身就是未婆娑精挑细选出来的,如今再加上玉面将军的威名,更是射中的十分准确。
差不多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将天空上面的鬼火灯射下去,但是小梁庄的将士们站在城墙上则是看到十里开外的火把照耀了整个天空,众人纷纷疑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这样如同星星一样的火光,瞬间以燎原之势在敌营当中焚烧开来,尽管相距十里之外,好像都能感受到敌军当中的火光冲天,热气扑面,而耳边甚至响起了敌军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