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本宫遇到危险,你不能保护本宫的时候,你才改了学这些武功的,那时候本宫还嘲笑过你,这样的闺女怎么可能嫁得出去?可你总是笑笑不语。本宫觉得怪异,隐隐知道什么,却害怕到不敢面对,可是如今你要是死了,本宫该怎么办呢?”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事情,可是床上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最终楼月兰也只是给未婆娑掖了掖被角,便提着灯笼离开了,只是在未婆娑房间外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神色复杂的小六走了出来,看着楼月兰消失的地方,苦涩道:“求不得,爱不能,小姐,可怜你们两个人的情感虽有千丝万缕,却也架不住这样的国仇家恨。”
这样的日子又是好几天,楼月兰以为自己每一次都是来的这么巧合,如今更是巧合了一些,实在是小六是个忠心的,必然会每日每夜陪在未婆娑身边的,楼月兰想着怕是小六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了,不过是躲着自己罢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裴齐瑞离开太子府之前,未婆娑竟然奇异的醒了过来,当时只是因为他的醒来,闹得整个太子府都是急飞狗跳的,至于这个未婆娑在外面所有人眼里,只是大燕国的玉面将军罢了,是个男子,但是长得是格外的漂亮,虽然用漂亮两个字形容一个男子是不对的,可是偏偏太子对这个将军实在是太用心了一些,导致当时有人传言,这个玉面将军到底是没什么能力的,只不过是靠着这一张脸苟活到现在而已,只是这样的谣言被裴齐瑞压制的死死地,导致后来竟然没有人敢说出去。
未婆娑早早的就被太医断言恐怕是醒不过来的,只是为什么醒了过来,谁也说不准,不过对于裴齐瑞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不过她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对这个叫做楼月兰的女人刮目相看,没有想到这个楼月兰对未婆娑影响这么大。
但是只有未婆娑感觉自己的心脏位置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是只觉得正是心脏上那一抹疼痛唤醒了她,在睡梦中她只记得她和月兰走过一起长大的岁月,然后再重来,永远都没有止境一样,可是她醒了。
裴齐瑞自然是欣喜若狂,所以决定下来带走未婆娑,并且思考之下也要带走楼月兰,觉得只要未婆娑昏迷,就让楼月兰呼唤她,第二天,裴齐瑞带着未婆娑和楼月兰离开了雪城,而楼月兰终究还是有些欢喜的,更是因为自己对于未婆娑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人,竟然让她成功的转醒了。
因为未婆娑大病初愈,身体实在是太虚了,所以只能和楼月兰挤在一个马车里,更何况楼月兰为了方便,也是女扮男装,倒是没有人说什么闲话,只是马车里,楼月兰本以为未婆娑会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说些体己话,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未婆娑整个人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样子,只是闭目养神,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楼月兰生来就是有傲气的,见未婆娑这副摸样,也是硬是没有说话,一时之间,马车之内静悄悄的,只有微弱可闻的呼吸声,直到行走到曾经大燕国边界的时候,那一片彼岸花,却发生了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姑姑:“其实对于深度昏迷的婆娑来说,月兰还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的,说几句话就能把婆娑换起来。”
楼月兰翻了个白眼道:“哼,本宫说有就有,是不是,婆娑?”
未婆娑瞅瞅百里姑姑,瞅瞅楼月兰,才低着声问道:“姑姑,如果我向着你,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亲月兰?”
百里姑姑神秘莫测的点点头。
未婆娑高兴的说道:“姑姑说的对,你确实没什么魅力。”
楼月兰怒极:“好,那你就别想靠近我了。”
未婆娑哭丧着脸。
☆、意外的吻
马车只是轻微的晃动,偶尔能听到有人在靠近马车,但是都被人挡了回去,可见这一批不速之客的目标不是马车里面的人,而是马车外的某个人,而显然当听到外面有人惊呼太子的时候,未婆娑就知道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裴齐瑞,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动作,因为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大病初愈,恐怕此刻出去也是给裴齐瑞添乱,最终那一批刺客还是死掉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还没等未婆娑掀开门帘瞧一瞧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就看见裴齐瑞怒气冲冲的掀开了帘子,一把拽住了楼月兰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没等未婆娑反应过来,就已经将楼月兰拽下了马车。
未婆娑惊讶之余,更是担心裴齐瑞会对楼月兰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连忙跟着下了马车,满地血迹,而此时楼月兰则是跌坐在这样的血迹里面,就是衣角也被这样的血迹染红,只见裴齐瑞站在楼月兰的身前,冷笑道:“好一个大燕国月兰公主,竟然这样巴不得孤死在你眼前,你说,你和孤的五弟到底谋划了什么?”
这样一番话听得未婆娑稀里糊涂,但是还是站在了楼月兰的面前,冷冷道:“殿下请自重,月兰是您的王妃,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王妃,实在不是一国储君能做出的事情。”
裴齐瑞冷冷的看着未婆娑一眼,最终收缓了怒气,冷冷道:“玉面将军,孤对你们当真是仁至义尽,孤但求一条生路,所以孤会放了你们,你们走吧!”
未婆娑惊讶的看着裴齐瑞,一时之间怔在了那里,不知所措,良久还是跌坐在地上的楼月兰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冷冷道:“殿下,月兰并没有串通什么五皇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裴齐瑞却只做不理,骑上了马,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这里,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只留下楼月兰和未婆娑面面相视,楼月兰静静的看着未婆娑说道:“你为什么还要站在本宫身前?要不是这样,大概你也不会沦落到和本宫一样的地步,毕竟这个太子殿下对你也算是上了心。”
未婆娑一听,冷着脸,暗叹一口气,最终找出了马车剩下的食物,递给了楼月兰道:“月兰,你吃点吧!”
楼月兰倒是很想拒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慢慢的接过这个食物,坐了下来,看着裴齐瑞消失的远方说:“裴齐瑞不会轻易的丢下我们的,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裴齐瑞是没有办法向自己的父皇和满朝文武交代的。”
未婆娑显然也是同意这样的说法的,所以也就这样等在了原地,只是希望当时裴齐瑞只是一时气话,不过却怎么样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毕竟这么一个精彩艳艳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情来呢?
夜幕降临,这里因为常年征战,倒是有很多的不知名的尸体,这里应该是有很多豺狼和乌鸦的,果然夜晚的时候总是能听见不远处的动物在嚎叫,楼月兰身体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木柴和火折子,就这样生起了一个火堆,望着火堆道:“公主,牲畜倒是怕火的,这样就不用害怕了。”
此时的未婆娑因为穿着男装,夜幕下,只有火堆上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照应在了未婆娑的脸上,楼月兰微微的怔愣一下,最终紧了紧衣服坐在了未婆娑的身边,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话语。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楼月兰还是打了一个哆嗦,未婆娑无奈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一个酒袋递给了楼月兰。
楼月兰懵懂的看着未婆娑一眼,闻了闻这个莫名袋子的气息,才道:“本宫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
未婆娑立即回复楼月兰的问题,而是眼睛失神想起了那天楼月兰晚上成亲,白天拿着那个白色娟帕的时候,她想着这个酒水实在是好东西,所以就这样喜欢上了,可是望着楼月兰一脸疑惑的样子,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道:“现在在雪国边境,四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一点冻骨头的,喝一点酒水也能暖和暖和。”
楼月兰也是毫不在意的,接过来,仰头就喝了一大口下去,登时呛得咳嗽了几声,脸都红了,但是感觉到了背后有着一双温暖的手顺着安抚自己的后背,更是一种不服输的样子,或者是一种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就这样还没等自己缓过来,就已经闷下去第二口,这第二口倒是比第一口好多了,只是觉得胃里面像是火烧了一样,一时之间热的有点头发昏。
未婆娑在一旁看着楼月兰被酒水呛得微红的脸,心跳就这样在寂静的夜里跳了起来,如同打鼓一样,一下一下,永不停歇,可是一个顺着火堆吹过来的风,带着暖洋洋的热气扑在了脸上,让脸色绯红的楼月兰就这样倚在了未婆娑的肩膀上,吓得未婆娑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楼月兰清醒过来说自己借故占便宜,在生气,可是良久也是没有,直到酒袋子里面的酒水都下去了大半,,身后便没有了动静。
未婆娑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甜蜜还是悲哀了,甜蜜的是如今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安静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悲伤的是也只有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靠近自己,可是不管怎么样,这样一个环境总归是让未婆娑大病初愈后的脸笑了起来。
原本想着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也是好的,却没有想到倚在自己肩膀上的楼月兰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呆呆的掰过了自己的脸,对着自己的脸就这样看着,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情,缠绵悱恻的眼神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未婆娑却觉得那一瞬间全身血液逆流,浑身僵硬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心里面带着从没有过的兴奋。
楼月兰只是就这样看着未婆娑,细细打量,用自己的两双手抚摸着未婆娑的脸,细细的勾勒,良久傻傻的笑了起来说:“子然哥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冷水浇得未婆娑从头凉到了脚底,从没有一刻那么挫败过,忍不住的伸出双手捧着楼月兰的脸颊,轻轻的说道:“月兰,你知道吗,我也是喜欢你的。”
话语里的苦涩,喝醉了酒的楼月兰是没有听到的,只是觉得那个一直总是拒绝自己千里之外的未子然,这一次仿佛开窍了一样,如同自己看着她一样看着自己道:“月兰,你知道吗,我也是喜欢你的。”这样的话实在是让她欢喜了,竟然不顾着女儿家的娇羞,大着胆子握住了抚摸自己脸颊的双手道:“子然哥哥,我们成婚好不好?”
恍惚之间只看见对面的未子然笑着点了点头,楼月兰笑着说:“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月兰想着将来我们生活的地方可以不用太大,但是院子里面一定要我喜欢的彼岸花好不好?”
未婆娑强忍住心里面的苦涩,笑着说道:“为什么是彼岸花呢?彼岸花听说是一种极其邪恶的花朵,通往地狱的花朵。”
像是无所察觉一样,楼月兰笑着道:“因为我听说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这个彼岸花原本是一个人,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人,甘愿化作了通往地狱之门的彼岸花的,我倒是觉得很感人。”
未婆娑笑着拂去了楼月兰耳角的鬓发,才温柔的说道:“好,如果月兰喜欢,那么将来我们的院落里一定会有彼岸花的。”
楼月兰听上去十分的欢喜,笑着就亲到了未婆娑的嘴唇上,那一个吻,却让未婆娑大脑空白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最终闭上了眼睛,回应了起来,直到楼月兰沉睡在了未婆娑的怀里。
这样的楼月兰,她在很多年前是见过的,那个时候她总会这样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和一般女孩子都没有的率真说着自己喜欢的人,那个时候的她的哥哥和公主其实并没有见过面的,可是究竟怎么喜欢上自己的哥哥的,这是一个未婆娑始终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也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两个人曾经巧遇过吧!
夜是这样的深,紧紧抱住了楼月兰的未婆娑,终究在天空中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渐渐的眯上了一会儿。
而这一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己醒了,又好象是没醒,好像在一个梦境里,而这个梦境里,大燕国并没有被攻破,而是自己赢取了胜利,大燕国的皇帝设宴宴请未婆娑这个忠臣,没有想到的是,楼月兰面对着所有人的面,满脸笑意的说:“父皇,本宫要下嫁给未婆娑。”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这一章是很重要的一个章节,哈哈,好激动,终于写到这里了。
☆、黄粱美梦
这一句话如同涓涓细流瞬间暖和了未婆娑多年来干涸的心脏,亦或者如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海上的浪花打翻了心思,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楼月兰浅浅的微笑,荡漾出不同的感觉。
觥筹交错的酒盏在莹莹的灯火下映衬出迷人的色彩,周围的笑声祝贺声不绝于耳,周围的黑暗亦不在她的眼中,唯有站在高处的楼月兰笑意不减,多了一分她从没有见过的羞涩,她明明觉得这一刻是身在梦中的,可是却不知道怎么的,只是觉得这样的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好像都能感觉到阵阵疼痛,她想,这样的梦境委实真实美好,让她情不自禁的不想其它的事情。
而这样的梦境中,楼月兰穿着孔雀蓝一样的衣服,衣服全身上下带着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气,大燕国的风气是极其奢靡的,这样的奢华的模样,她从没有忘记。未婆娑就是这样被迷了心智,只是试探性的伸出手掌,想要牵着楼月兰的手掌,出乎意料的,楼月兰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反而深深的握住了未婆娑的手掌,十指相扣,再次抬头,两个人身处的位置竟然换了环境。
这一次,身侧是未府大门,身旁则是喜婆,这个喜婆,她看不清什么摸样,只是觉得笑意盈盈大概是在说一些讨喜的话,便是笑笑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蒙着红色盖头的楼月兰,身形一动已经带着楼月兰缓缓的走向了未家大门,在走到喜堂的过程中,他甚至能闻到耳边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更何况这样的香气甚至是比刚才要越发的浓郁了。
大约是真的身处梦境了,这样的冗长的礼仪也不过是眨眨眼睛就完成了,只是因为大概自己是充当着新郎的身份,一直都在和一些官员喝酒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在这样的梦境里面竟然过的极快,恍惚中有一个讨巧的小宫女,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说道:“恭喜将军,公主有请。”
似乎也是被周围的喜悦气氛所感染,未婆娑笑着点点头,跟着那个宫女几转才到了洞房,一抬眼就看见了一个倩影坐在了床上,大红色的服饰配合着屋子里面的大红色竟然好像能融合在一起,未婆娑竟然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掀开楼月兰头上的红色盖头道:“娘子。”
只见原本天香国色的楼月兰也是巧笑言兮的和未婆娑对视,笑着回应道:“相公。”
未婆娑看着笑意盈盈的楼月兰,像是疯魔了一样,只是疑惑的问道:“既然月兰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之前却说你喜欢哥哥。”
楼月兰似乎怔了怔,没有想到未婆娑会在新婚之夜问出这样的事情,看着露出疑惑表情的未婆娑,扑哧一声笑道:“我也只是想要掩饰心里面的不安罢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喜欢上你而已,那个时候不能承认,以为只是你和你的哥哥一个样貌而已,如今才了解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话说的未婆娑心惊肉跳,但是她已经得偿所愿,所以竟然淡淡的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了。
再后来,她与月兰跑开了尘世繁杂,四处游玩,好不惬意,两个人嘻嘻闹闹收养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