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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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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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本是江湖刺客,领一套奇门轻功,别具一格。孔雀翎华开之时更令薛家名震江湖。江瑶口中所念,正是薛家名号。
  薛逍只从叔父一辈人口中得知,他们每每提及,都只是呲喈前尘往事。
  “。。。。。。。。”多问亦是无用。
  
  “你不留活口我不阻挠,你可知傅家往哪个方向?”
  
  “。。。。。都是天脚底下。”
  
  孰料她一八零角度转变,江瑶慵枕在两蒲团上,往西边指,道:“关外。”
  到底是要护还是要弃,即使说女人心也不是这么变的,“你知我会信你?。”
  
  “孔雀翎的后人,不只你一个。”
  一时静谧,枯枝烧辣辣作响,沉默青脸被耀得犹胜鬼燎。
  
  (三)
  
  连续两夜,乌散玉现,月色下一条身影快如竞风。
  关道泥泞,有两条车轮辗痕,更兼马蹄踏印,乱纹皆深,可见匆忙。
  薛逍自是再运一劲。
  
  从贺城到春风竹林,用走的需要三天,傅旭三人日来马不停蹄,歇在竹林渡夜。
  风吹叶响,仿如声声杀,风不停,杀声亦不停,纵和二弟三弟轮流看守,难以安枕。
  
  与妻室儿女分道而行,她们走江南,兄弟三人走关外,想从此天伦相聚无期,“也不知瑶儿如何。。。。。”
  
  傅日应声道:“大哥及早休息吧。躲过这劫我们改名换姓,以后自有生路。”舒展肩膊赏朗月微风,“春风渡玉关,明月照我还。”
  傅家旭日东升,数升字最不肖,终日迷恋女色;旭字当家,日字自持,东字少言。
  
  “对吧,东。”
  
  无言以对。傅东仰望着银月星辰,他的头颅难下,脖子与心口各扎一长锥飞镖,血泉染了胸襟襦衣。
  
  “东。。。。。可恨!青寮鼠辈!”
  
  乌云挡月,两道男子身影自马车扑向薛逍,她左右十指夹着八根钢针反手投出,交替震袖又出一十二根,旭日急切旋身躲避,脚一掂地刮出一片泥泞,再是一蹬,剑锋在两侧直指薛逍。
  薛逍连作退步,快不过两剑来势踏脚高跃,立于在傅旭剑尖之上。傅旭见势抽剑,傅日立马补位剑尖誓要刺她脚板底。岂知脚窝刺不成,薄剑还被踩得弯得如月牙,与薛逍两相借力各自退开数余步。薛逍鞋头露出半寸刀光,正是风靡广大女刺客、藏于鞋底之内的柳叶小刀。
  
  “小娃卖艺!”傅日三步并夸,腕间使劲薄剑甩如蛇影,往薛逍脸上步步挑花,又傅旭从后方穿插直剑,薛逍抵挡不过,碎步弹跳盘住青竹一压一纵,凌空对旭日作燕返之姿,射出了漫天枣钉!傅旭拔腿滚到十步之遥,傅日急进,躲避不及,以袖遮挡被扎得喊疼。薛逍往傅日疾步俯冲抽出了腰间匕首,在其张开袖中门大开之时扎到腹中,又补上 
 6、孔雀翎 。。。 
 
 
  连蹬飞腿,傅日依依啊啊倒地抽搐不起。
  
  “二弟!”傅旭提剑欲将薛逍杀之而后快。月色迷茫,牙光又现,薛逍抹干脸上血迹以迎傅旭,他反倒呆呆定立,一语不发。薛逍从袖里抽了薄刀,随意翻手而刺,“哐当”一声被直剑挡下,亦是随意的很。薛逍暗自缓气,想傅旭没伤没死,装什么木头人。
  
  “孔雀翎。”
  “如何。”
  “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毛病。”
  
  薛逍把手臂伸直一振,使得肘关节咯咯作响,袖里流出了两支半臂长的短剑,乃袖中剑,此剑常用于军营刺杀,曲臂能藏,长度够,不怕扎不死。
  舞臂连环剑刺,与直剑相碰铮铮作响。直剑体厚,硬磕无功,又攀扶竹枝在林间穿梭以攻势。薛逍出招忽快忽慢忽强弱,傅旭不可耐烦,把剑横挥如使大刀,砍倒竹林一排。
  无碍薛逍,踏断枝如踏武桩,傅旭暗里喊亏,又得提防破竹断处,又得抵挡她多番飞踢。舞剑提元,不再消耗,傅旭一剑直取薛逍,却被她拱腰闪过,虽划她脸上一招,自己亦被猛然一踹,直中枣钉之伤。
  
  傅旭咳一口血,暗暗吃痛,退了数步,“。。。。为什么不用孔雀翎。”
  “。。。。我说坏了。。你信吗。。。”
  “愚妄!”
  
  直剑辟巨力,双剑走轻灵,乌云翻覆,月影下交剑磨光。
  傅旭失血,终是体力不支断了一命。
  
  (四)
  
  “下次不要把孔雀翎当头簪了。”
  “。。。。。放包袱不放心,袖子里又碍事,只有插头上适合。”
  “鬼话,放头上那才是糟蹋,看你窝边草。。。。。”
  “啰嗦。”
  “再被认出就没那么走运了。”
  “哦。。。。”
  
  “大姑娘,要开船了。”
  
  “后会有期。”江瑶笠一件蓑衣,登上了小船船头,亦无谓回顾,反正和薛逍都长了副容易被忘记的脸。真想知道,以前起家训是何时说不需容貌,只要世人记着孔雀翎之美丽,如今孔雀之艳不再展现,也无人记得薛家面容,实在可笑。
  
  十一年前薛家因孔雀翎遭劫,两名遗孤,较年长的失散在逃走路上,得傅家收养;年幼随父辈以给仇家定罪为条件归顺朝廷,孔雀翎是损坏,或者手上的实际是赝品不得而知。
  以江瑶的话来说,自己是恩也报了,仇要报了,谁家爱恨情仇再无瓜葛,自在逍遥。
  
  薛逍回京后很努力思考,要不要转科。。。。。。最终得出以自己到哪都是一副德行,兼之似乎是木头比较好欺负。。。。。还是规规矩矩行事的好,闲人有闲人活法。
  
  没了。
  
  ——孔雀翎完——




7

7、拳头 。。。 
 
 
  拳头 BY かか
  
  七种武器之拳头
  (序)
  青寮有时候真是收养所。
  
  清头疼。
  
  却有序的打开一宗卷宗把里面一项杀人案划掉。
  
  她从十二岁被收入青寮。现在已经是刑字科干事。
  
  谢了。
  
  白轻轻一笑。
  
  她跟清一样,同时期被收入青寮。
  
  却只能待在杀字科。
  
  因为她身怀命案。
  
  杀字科不少人就是如此。
  
  身边的人也是。
  
  转身看着那人。
  
  小鲁跟竹倾是吧?
  
  从此青寮就是你们家了。
  
  (一)
  
  小鲁是荷镇唯一的一个打更的。原因无他。
  
  这个镇实在太小。
  
  两条街一排门面一个大户一个小衙门。
  
  以及刚过百口的小民。
  
  小鲁本是路过荷镇正好坐到一破矮房屋檐下讨口水喝的。
  
  却没想。
  
  打更的鲁老头见她敲门时拳头落下依次有序外加深沉。硬是把她留了下来说要传授她打更技艺。
  
  小鲁本就无依无靠。逃难来到荷镇。也就依着老鲁住了下来。
  
  一待就是六年。
  
  老鲁第六十五个冬天没有挨过。
  
  于是荷镇就剩下小鲁一个打更的了。
  
  这天。五更刚打完。小鲁提着马灯、铜锣开始往镇西的住处走去。
  
  唯一一条的街虽然冷清和着清晨刚露出来的太阳稍。却甚为温和。
  
  小鲁喜欢这样的生活。
  
  却不想一阵喊骂声破坏了这阵子的宁静。
  
  不远处荷镇上唯一的一家豆腐当被砸了。
  
  一个彪悍的男人正扯着豆腐当老板娘施暴。而一边瘫在地上口角带血的正是豆腐当老板。
  
  街上还有几个正要开铺的小当。都唯懦的合上了门板偷看着。
  
  小鲁胸口一滞。
  
  豆腐当老板娘对于小鲁。
  
  是心中的柔软所在。
  
  她喜欢老板娘在她每次打完更回自己住处时对她甜甜的问候。
  
  她喜欢老板娘时不时给请她喝上一碗热热的豆腐脑,然后整个人热热的回去睡觉。
  
  她喜欢老板娘柔柔的对着她喊。
  
  小鲁,回来啦?
  
  此时。那个温婉善良的老板娘却一脸绝望悲愤的被那个男人任意。。。
  
  小鲁冲了上去。
  
  用手中的铜锣啪的一下和上了那男人的头。
  
  男人一下停下了手中的暴行。
  
  却看见一个瘦弱的孩子站在他面前。
  
  右手提着马灯。左手那种打更的木棒。
  
  被铜锣和到头的男人穿着一身紧致的黑衣,袖口烫着一边银丝。拿下头上盖着的铜锣,阴狠的看了一眼小鲁。
  
  然后笑了。
  
  “你个打更的?还想除暴安良吗。”
  
  小鲁抖了抖身子。一脸倔强的点了点头。
  
  男人笑开。
  
  却突然。
  
  一把甩开铜锣。狠狠的踹向小鲁。
  
  “只不过是个打更的哑巴!”
  
  小鲁不防。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瘦小的她直接被踹飞了出去,砸到豆腐当撞翻了豆腐当夫妇放出来的豆腐上。
  
  一片狼藉。
  
  男人往地下吐了口唾沫。
  
  扬长离开。
  
  这是荷镇。
  
  只不过是个小镇。
  
  没人敢管那个男人。
  
  听说学过少林长拳的男人。
  
  小鲁挣扎着爬起来,欲扶起老板娘。
  
  才发现。老板娘已经咬舌自尽。
  
  懦弱的男子挣扎着爬到自己夫人面前。
  
  对着自己的夫人嘤嘤哭泣。
  
  “娘子。。。。”
  
  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鲁看着地上相依偎着的两个人。
  
  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是夜。
  
  荷镇那沉稳有力却从没叫喊的打更声再度出现。
  
  和着的,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荷镇有个唯一的豆腐当。
  
  开当的夫妇两都是勤奋的老百姓。
  
  他们十年前来到荷镇定居。
  
  八年前育有一女。名唤竹倾。
  
  夫妇两因清晨摆摊不慎撞到一恶霸故被其重伤。
  
  男,被恶霸重拳捶胸。不过半个时辰呕血而亡。
  
  女,被恶霸当街奸污。羞愤咬舌自尽。
  
  其恶霸名周奇乃荷镇官衙内捕快。
  
  夫妇之女被荷镇更夫收养。
  
  (二)
  
  “鲁。喝口水吗?”
  
  小鲁摇摇头。合上了矮房的门板。
  
  这已经是收养竹倾的第五个年头。
  
  转身看了看长得越来越像那记忆中的人的容貌的孩子。
  
  小鲁不自觉的紧了紧手。
  
  快了。
  
  这时。一个缺了口的碗出现在小鲁面前。碗里的水微微冒着热气。
  
  小鲁看了看竹倾。
  
  笑着接下了。
  
  “谢。。谢。。。”
  
  小鲁不是不会讲话。只是她声音又涩又干。极度沙哑。如同木头被钜的干涩空旷。不像是女人所应该发出的声音。
  
  竹倾灿烂一笑。
  
  不介意小鲁干涩又诡异的声音。
  
  转身开始收拾床上的被褥。
  
  她们本身就是白天睡觉的。
  
  等到要上床了。
  
  小鲁摇了摇头。
  
  “你。。。。先。。。。睡。。。”
  
  竹倾眼神一暗,默默上床。
  
  她知道。
  
  小鲁要干什么。
  
  小鲁要为她娘报仇。
  
  然后门板吱压的声音传来。
  
  一切沉寂了下来。。。
  
  小鲁走在街上。
  
  天才刚亮。又有着浓雾。
  
  她喜欢这天气。
  
  让别人看不见她。
  
  慢慢走向前方。她想到了很多。
  
  十一年前。她被人毒哑丢到山里。当时她十二岁。
  
  老鲁救了她。
  
  只是因为老鲁不是普通的打更人。
  
  他有着一套很强的武功。
  
  为了寻找传人跟躲避追杀而隐隐于世。
  
  苦求的传人就是小鲁。
  
  然后六年前的冬天。
  
  仇家找到了老鲁。
  
  “很少有人知道,拳头也是一种武器,而且是无可替代的武器。出击的拳头没有大小,只有力道的深浅。你还需要五年才能出拳。”
  
  这是老鲁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五年来小鲁不断观察周奇。
  
  对他行踪了如指掌。
  
  她知道怎么去找他。
  
  然后。
  
  把他杀死。
  
  用自己的武器。
  
  今天周奇很凑巧的穿了身黑色紧致的衣服。
  
  小鲁心中更是觉得这是一种契机。
  
  这是她第一次出拳。
  
  周奇还只觉得胸口一阵奇痛,就发现小鲁整个拳头陷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
  
  他想说话。但血不住的从口中趟出。
  
  最后。他倒在了地上。慢慢的。地上渗出一滩血迹。
  
  小鲁深深的叹了口气。
  
  心中放下了多年来的积怨。
  
  她想。
  
  也许,荷镇再也没有更夫了。
  
  (三)
  
  由于选的地点不错,当小鲁逃出荷镇大半天的时候衙门才发现他们的捕头死了。
  
  死在了街角。
  
  胸口有一小窟窿。
  
  竹倾一觉起来出门。从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似喜似悲。
  
  喜。
  
  杀害自己爹娘的凶手总算死了。
  
  悲。
  
  那个人。再也不见了。
  
  那个五年前牵着自己走。抱着自己入眠的人不见了。
  
  那个看着自己脸会难过落泪。
  
  那个看到自己煮的东西会笑。
  
  那个会一个字一个字说话让自己不再寂寞的人。
  
  不见了。
  
  是夜。竹倾在屋子里看着小鲁平时打更用的铜锣跟马灯。
  
  然后,忍不住捂住了脸。
  
  泪不断顺着手缝流下。
  
  这时一个枯糙的声音响起:“跟。。。。我。。。走。。。吗。?”
  
  由于失误出现重大BUG所以再添个序。。
  ==================================断这里好了=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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