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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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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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婚礼现场:

  我妈穿着红色的旗袍,美丽,幸福,在婚礼进行曲的节奏里,她和艾青叔叔很幸福的在一起。妈妈挽着艾青叔叔的胳膊,一起走过气球门。

  “无论富贵贫穷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和他(她)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司仪说。

  “我愿意。”妈妈和艾青叔叔异口同声的说。

  “看,还没问完,就这么急着都要在一起。”司仪开玩笑。众人大笑。

  “感情深,一口闷,看看你们感情多深?”喝交杯酒时,司仪又开始挑动众人的情绪。

  “干了,干了,喝交杯,亲一个,亲一个。”众人起哄,多大岁数的人了,在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激动。

  我看着婚礼现场的欢乐和吵闹,拿起烟盒去外面吸烟,想躲躲清静。

  “嗨,好久不见。”刚一出去,正见同在吸烟的judy。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恭喜啊。”她笑着。如花如玉如云如雨,我知道此时我的心,依旧为她悸动。

  “谢谢。你怎么也吸烟,不是戒了?”我点着香烟,问她,看她。

  “最近工作压力有些大,排解的一种方式。”这话说的好熟悉,似曾相识吧。

  “什么时候恭喜你?”我想,或许将来时里面也要恭喜她,尽管,没有我。

  “到时候通知你。快进去忙吧。”judy熄灭烟蒂对我说。

  “我再等会儿,还没吸完。”我跟她示意了一下烟。

  “那我先回,你,还一个人?什么时候也该恭喜你?”她临走前不忘跟我开玩笑。

  “我啊,等我学会做选择题的时候吧。”我有些无奈。

  “哎,judy。”眼看着她要进去,我叫住她。她回头间,我以为我们还在一起,鼻子一酸,吸溜了一下鼻子,总算没失态。

  “快结项了。希望我们项目组汇报时,你能参加。”我通知她。

  “好。”她说完,转身离去。
深圳,项目组结项。

  在深圳总公司,30个人的大会议室里,除了项目组的20几个人,Leon、judy、柳攀都在。

  大屏幕上显示着我做的ppt项目成果汇报,汇报途中,Leon不断对数据提出问题和疑问,事先已经修改和确认过各种数据结果,每一项目标都经过严格的把控,精准度已经做到了100%。

  在同个战线不同岗位的负责人有条理有依据的回答他的全部疑问,直到他满意的点头。

  judy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那刻,我恍惚变成了她,她似乎成了我,我能感受到那目光的仰慕和炙热,很奇特,当我抬头看她时,我们两两相对。

  两两相对的场面很常见,却总让人意味深长。面对面的瞬间,也许在作别,也许是对峙,或者正对视,或准备携手,一时间不知道我们相对的含义。

  在我汇报完毕,等待评审结果时,柳攀发了信息给我。

  “已通过,祝贺你。巍阳。”她悄悄的发短信给我。然后过了大约两分钟左右,Leon带起头鼓掌,瞬间掌声雷鸣般的响起在深圳总公司最大的会议室中。

  项目组成员都笑了,那刻,只有我,是哭了的。
青岛,青岛。

  结项后,我请了假去青岛散心,那是我和judy名义上的第一次旅行,却因固执吵架告终,这段日子成了我放不开的回忆,想再去栈桥看一眼之前我留在桥墩儿上的字,物是人非,走之前看看也好。

  没有啤酒节的青岛也有啤酒。

  想给judy打个电话,手指拨号间却被一只手抓住,我抬头看,是judy。

  刹那间双眼被什么东西朦胧的挡住,只剩下点点星光。

  “坐下,喝点?”我有些惊喜和激动。

  “这也太巧了吧?”我还是不能相信。

  “我跟踪你来的。”她笑了,笑靥如花。

  “看过桥墩儿了么?”我问她。

  “什么桥墩儿?”看来她忘了,或者不知道。

  “没什么,喝完酒我们去。”她坐下,我们碰杯。

  青岛,啤酒真香,喝一点人就醉了,醉的真想哭。

  我们喝着,笑着,然后就哭了。

  卖唱的人,看着我们,站在那里不肯走。

  “唱吧。”我给了卖唱的人一张百元钞票。

  卖唱的人唱着《痛哭的人》,一遍又一遍。

  我跟judy喝着,唱着,哭着。

  酒后我拉着judy的手去了栈桥,桥墩儿上怎么也找不到了之前留下的字迹,我一边找一边哭,judy给我擦眼泪,眼泪却控制不住。直到judy吻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酒店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酒精和激情下的肢体语言,也许这一次只剩下弥补和眷恋。

  我和judy做爱,这一次我们都很疯狂,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她的身体上,她一边哭一边为我擦去脸上的眼泪。
北京。香港。

  “之后什么打算?听说你写了辞职报告。”judy问我。

  “你呢?我怎么也听说你也要辞职?”我看到新闻说judy要辞职。

  “我要回北京了。你呢,不会也要回来吧?”我问她。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

  “你这么不希望我回来啊?”judy又开始电话里调侃。

  “怎么会,你回来我还要尽地主之谊呢。”我笑着,心里却酸了。

  “呵呵,别了,你来香港我招待你啊,靓仔。”从judy的话里我知道她要去香港。

  “真的要去香港了?”我问她,希望她是开玩笑。

  “当然。”她认真的。

  “保重。”我这两个字的含义很多,但在想说别的词的时候,这两个字却蹦出。

  “你也是。”她还想说些什么,没有挂掉电话。

  “你的手机会换号么?”我问她。

  “你会做选择题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她没有给我标准答案。

  我想也许北京的博大比不上香港的繁华,百感交集和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保重。
27岁,33岁。

  辞职,回京,去一家创业公司,我成了项目总监,那年我27岁。

  judy在香港一家金融公司做总经理,那年她33岁。

  偶尔在微信和微博上联系,我会在看到好玩儿的段子时@她。

  她会在看到相关项目管理知识内容时@我。

  我们乐此不疲,但对于过往的感情只字不提。

  林桢和小姜出了国,林桢走之前终于学会了手语,她和小姜终于可以无障碍交流,并且可以做她的嘴巴。

  她和小姜出国前我们见了一面,刘婷和她高高瘦瘦的朋友手拉着手。

  她们都是成双成对,如影随形,只有我孤单一人,但是内心却不寂寞。

  我买了宝马车,却一直在感慨怎么也找不到在宝马车里哭的人。

  这么说的时候,林桢和刘婷一个捶我,一个骂我。

  “你那个宝马车里的人,不在北京。”刘婷跟我说。

  “哥们儿,当初早知道你跟我抢,抢过来又让人家跑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害得我酒精中毒。”这小子竟然还记仇翻旧帐。

  “你们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我真后悔交友不慎。

  “是!”她们异口同声。

  “这么着吧,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如果她接了,你就流露心声,行么?算是我们走之前,你也给我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林桢用了激将法。

  我拨了judy的电话,彩铃换成了青岛那晚让我们哭的死去活来的《痛哭的人》。我一时间傻了眼。

  “喂?”judy的声音。

  在我准备喂的时候,电话筒那边传来清脆的婴儿的哭声……

  我一瞬间像是被闪电劈中,挂了电话。
故事里的事。

  “嗨,结婚了?生小孩了?”我忍不住打了电话给judy。

  “哪有的?我怎么不知。”judy的中港说话方式结合。

  “那天打电话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我问她,然后屏气等她回答。

  “白痴。”judy第一次这样说我。

  “哎,你怎么不会好好说话骂人那?跟香港人都学了什么。”我开始笑。

  “你在忙什么?”judy问。

  “在写小说啊。有视频么?”我想看看她。于是打开电脑。

  “不好好做项目,写什么小说,有,稍等。”她在线,接受了我的视频请求。

  “写恋爱史啊。”我看到我的女神,那刻,什么都已经不重要。

  “你有没有写我?”judy视频里笑我。

  “有啊,我能写么?给你听首歌。”我问她,又给她发过去一首歌。

  “是happyending吗?如果不是happyending就不要写。”她跟我说完接了歌。

  “曾经说过的话还算么?”我问judy。

  “你现在会不会做选择题?”她挑战我。

  “如果要我在你和工作之间选择一个,现在的我一定会选择你,即使我离不开我的工作。就像那道题,如果老妈跟你同时落水,你救谁?我不知道可以救谁,因为不可以同时活着。如果不可以,我想我也跳下去就好。人生已经做过太多选择题,很是不易,知道你的顾虑,我可以随时为你放弃,因为我爱你。”

  我跟judy说完,她电脑那边传出了王菲的那首歌: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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