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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先生抓起柳香香的一只手,她挣扎着,最后两只手都被他攥住。他摆弄和欣赏着她的手:“别动,你不是想要找谢明吗,那你就听我慢慢说。听话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他强行把柳香香的两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柳香香拼命地要抽走自己的手,贾先生放开了,她把双手在身上用力地擦着。
“我先生昨天晚上来电话了,他说是你杀了肖歌。”说完,柳香香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这时候不应该刺激他,要等他出了门再报警。
贾先生略微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柳香香说:“太小儿科了。放心,我把话说完就走。不让我说,就是你想留我,我也不反对。”
看柳香香不说话了,他就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发起来的?开妓院。一个女人,我只要看一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比如你,现在就想找到你先生。其实现在一夜情、婚外恋多得满天飞。你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他有了婚外恋,是因为你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了。让一个自己还爱着的男人从手里飞走,是耻辱。现在的你,只要能找到谢明,让你干什么都成,包括上床。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他在哪儿,以此来要挟你和我上床。可是我贾某不做这种不光明正大的事。是,他是跟我老婆跑了。但跑到哪儿,我并不知道。我是一个很有艺术鉴赏力的人,我收集古玩、字画,懂得如何珍惜也有足够的物质条件去珍惜女人。肖歌曾经是我的一件珍宝,只是她太不自重。一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发现了一件稀世之宝,有一种想去保护和拥有的冲动。我们不妨联起手来找他们,你和我,我们之间也许会发生一点什么让人难以忘却的事。”
“你为什么说肖歌曾经是你的一件珍宝?你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香香这次完全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而且她还勇敢地注视着贾先生的脸。
“好!好!”贾先生两手轻轻拍了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爽性的女人,侠义,豪气。曾经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已经不爱她了。”
“所以她就不是珍宝了?就是说所谓的珍宝是以你的主观感觉来定的,你喜欢的就是珍宝,你不喜欢的就不是珍宝。古玩字画可不是这么定义的。”
“好,聪明。”贾先生在短暂的停顿之后说,“女人和古玩当然不同,但是我是以收藏艺术品的狂热来追求女人的,很雅。”
“说完了吗?”柳香香站了起来。
贾先生坐着不动:“你昨天晚上说是为肖歌的事到我家,肖歌什么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就是找一个进你家的借口,满意了吧?”
贾先生在有些时候是相当有涵养的,他继续坐着:“有两点你需要明白,一是你和我接触多了,就会知道我对女人的呵护在男人中是绝无仅有的。二凡是我看上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弃的。好,就这些,我会跟你保持联系的。”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六章(2)
说完这话,他自以为很洒脱地向门口走去。
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好莱坞超级大明星?他就是每分钟都在做戏的伪君子。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想成皇帝在出恭?
柳香香在关上大门的一瞬间,对贾先生说:“顺便告诉你一声,你那些分析一钱不值,都是放屁!”
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她进屋就给田建设打电话。
田建设正带着顾客在家具店挑家具呢,通话效果不是太好,本来想跟柳香香说待儿会给她打过去,一听什么那只“井次于郎”(仅次于狼)到柳香香家了。他马上说:“等着,我马上就过去,把门锁好了。”
又出事了!
田建设带柳香香去了警察局。她把贾先生说的“肖歌曾经是他的珍宝”及其他怀疑都跟警察说了。警察很感谢他们,说他们也在搜集更多的证据。
柳香香执意要请田建设吃午茶。
“如果是贾先生杀害了肖歌,他会把她埋在家里吗?埋在家里的会不会还有谢明?谢明是不是给我送完钱以后被他杀了的?”
柳香香的想像力,总让田建设的思维逻辑处在脱轨的边缘。这谢明也是,你有外遇了,想离就离吧,还玩什么隐身法?你倒是痛快了,让我跟着担惊受怕。这社会怎么总是这么不公平啊?
“柳香香同志,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好好过日子,谢明会出面跟你离婚的。你越折腾,他越觉得时机不成熟。”
“你带我去见他?你要是知道他那么清楚的话。”
看田建设冷着脸不说话,柳香香摸着他的手叫:“田建设。”柔声柔气的。
田建设心又软了:“嗯?”向柳下惠同志学习!向柳下惠同志致敬!可我就学不会怎么办?“晚上陪我再去贾先生家一趟,你不能说‘不’!格格回国了,菜包子家里还有个儿子呢,他还得帮助打理格格的学校。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你不帮我谁帮我?”
连说“不”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你去那儿干什么?”
“等他睡着了,到他家院子里找找证据。”
“什么证据?”
“看看贾先生是不是把肖歌埋后院了。”
“二十八日那天,你还在家里闻到谢明的味儿了,还给你送了花。今天才三十号,你又怀疑谢明被肖歌的先生杀了。肖歌一个多月以前就失踪了,她先生报了案,这同时他也成了嫌疑犯之一,他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杀人?还是个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谢明没被杀,别人的事我就甭管了?”
“有警察呢,你都管了,警察不就失业了?”
“那我自己去。”
田建设只好陪着她去,谁让他碰上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呢。手无缚鸡之力,还要见义勇为,他不上谁上?
晚上,田建设请柳香香看了场电影,希望电影的故事情节能让柳香香“回头是岸”,当然也想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一个人憋家里,没事都能憋出事来。
可惜,电影半夜一点多散场,柳香香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咱们走。”
肖歌家整栋房子都黑着灯,想必那位“狼”先生也闭上眼睛了。
“你这可是私闯别人家的领地,是犯法的。”田建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你在外头放风,有人来了,你就吹一声口哨,我马上就躲起来。”
“那被警察抓住,我最轻也得以从犯论处。”
“那你到车里坐着,我看看就出来。”
这就叫鬼迷心窍。
那天是不是不应该把她从神经病院给捞出来。兴许在那里面对她来说更安全呢。
“那我给你放哨吧。”田建设无奈地说。贼船是能上不能下。
到底是跳舞的出身,柳香香像猫一样轻便地跳进院子里。
田建设直感叹:“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柳香香蹲着,把手电贴在草地上,一点一点照着往前挪动。她没注意,楼上有一窗户的帘子掀起了一个小角,贾先生正在黑暗中窥视她。
荒唐,荒唐,真荒唐!田建设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柳香香了。这要是他的老婆,哼!
田建设一会儿看一下表,一辈子看表都用不了这么多次。这表也跟不走了似的,停在一个地方半天都不动,像柳香香一样欺负人。女人就仗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巨大优势,把我们男的逼得没处躲没处藏的。
终于,柳香香同志从里面跳了出来。
“没看见一个小坟堆,前面还立一碑,上面写着‘肖歌之墓’,并注明某年某月某日死于其老公贾先生之手?”
“看见了,那墓碑上写着‘不是死于田建设之手’。”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六章(3)
他们的车刚离开,从贾先生的车库里也滑出来一辆车。
到家门口,柳香香邀请田建设进去坐坐。
“你要是害怕,我可以跟你进去看看,坐就不必了。都几点了?”
“谁害怕啊?拜拜!”
“把门锁好,我明天送你个手机,随时都可以call我。这样吧,我看着你进去,五分钟之内没有尖叫声,我就走了。”
“行。”
看着柳香香高高兴兴地开门进去,等了一会儿,田建设才离开。
柳香香刚关上门,就又闻到了她熟悉的谢明的味道。她开开灯,倚着大门坐到门厅的地上,她需要什么来支撑着自己。
“谢明!谢明!”她坐在地上嚎着。
他还活着?没和肖歌一起私奔?没被肖歌的先生杀害?那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提出离婚?如果他有感应的话,他应该知道,她害怕他在家里为她做的一切。每天她从外面回来,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检查,生怕看见他来过的痕迹,包括白色的马蹄莲。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小折叠刀,打开,用右手把刀刃压在左手的大拇指上,使劲儿,一滴血从刀刃下面冒了出来,她舒了口气。
淋浴的声音从柳香香二楼的浴室里传了出来。
楼道里的灯发着淡黄柔和的光,给这座异常冷清的小楼带来一种祥和的、温暖的感觉。
灯突然灭了,整座楼一片漆黑,只有浴室的门缝漏出一条黄色的光。
楼道里,淋浴的声音停止了,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
穿着淡蓝色浴袍的柳香香打开浴室门,发现楼道的灯灭了,她马上把门关上,握着门把的手有一点发抖。
谢明来了?不,我在家,他不会来的。门锁好了吗?锁好了,她检查了好多遍。是灯坏了,一定是灯坏了。
“谢明,是你吗?”她像给自己壮胆似的大喊着。
没人回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稳,让自己的手不再发抖。她对着镜子勉强地笑了一下,虽然那种笑看起来比较恐怖,但毕竟是笑。她真的平静了下来,不会有事的,明天换一个灯泡就行。她握住门把,鼓足勇气“一二三,开!”门打开了,黑暗中,一个人站在门口,正对着她。
“啊!”她尖叫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1)
柳香香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浴室的地上。
“别动!”站在门口的贾先生正在给柳香香拍照。“这种纯自然的昏厥有一种悲剧的魅力。”
“你喜欢拍照?”柳香香坐了起来,将散乱的浴袍整理了一下,老朋友似的问道。
“聪明,冰雪聪明。你要是质问我为什么私自闯入你家,我有现成的答案等着你:你怎么闯入我家,我就怎么闯入你家。你清楚在这种时候应该问什么样的问题,我知道我们以后会合作得很好的。肖歌根本没办法和你比,榆木疙瘩一个。来,现在让我把你抱到卧室。”
贾先生把相机放到大衣口袋里,弯下腰准备抱柳香香:“不要试着叫喊,凌晨的时候,大家都在安睡,谁会听见呢?听话。”
“等一等,在北京的时候,有一个摄影师曾经给我拍过很多不错的照片。”柳香香说。
“裸体的还是半裸的?”贾先生上钩了。
“半裸的。”
“哈,”贾先生很文雅地笑了一下:“是你们谢明在加拿大的时候干的吧?我就知道你们搞文艺的人乱着呢。以后跟了我一定要洁身自好,听见了吗?他都怎么给你拍的?”
“好多,我是好奇,就随他的便了,他在北京拍这类相片很有名气。”柳香香拼命地回忆在北京的时候,看的一篇关于“禽兽摄影家”的报道。
“很多是坐在沙发上拍的,看书、休息各种姿势。”沙发在楼下的客厅里,客厅离大门更近。
“好,好。”这疯子,有点急不可待。
“太美了!”贾先生表情呆板地赞美着,估计现在在扮演希特勒。
在楼下客厅里,他让穿着浴袍的柳香香一会儿斜靠在沙发上,一会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会儿半卧在地上,他以坐着、跪着、躺着的不同姿态疯狂地拍摄着。
“把这个往上掀一掀,这么好看的腿就是要给人看的,艺术是需要大家鉴赏的。”贾先生帮助斜卧在沙发上的柳香香把浴袍往上撩着,柳香香真想把他一脚踹开,
可是她能跑得出去吗?她跑出去了,外面会有人救她吗?
谢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贾先生让柳香香靠在米色窗帘上,“摆个pose(姿势),随便做一个舞蹈动作就行。”他从镜头里贪婪地看着她,“好,就这样。”柳香香不动声色地把窗帘拉开,天还没有亮。夜是这样的黑,张着无底洞一样的大口,摆出一副随时把她吞没的架势。
“黑夜做背景也很有情调。”她说。
“美,太美了。”贾先生一边换着胶卷,一边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怎么办?电话线他肯定拔了,即使没拔,他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机会。大门在三米之遥,她能冲出去吗?先把他打晕?怎么打?拿什么打?他要是不晕怎么办?
“笑,淡淡的。好,绝代佳人。”贾先生心情不错。
不容多想,柳香香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扔向落地窗,然后拔腿就向门口跑去。“哗啦”一声,杯子粉碎了,玻璃的碎渣溅落到地毯上,落地窗毫毛未损。
贾先生扔掉相机,像一只敏捷的豹子,扑到柳香香身上:“耍我?”
柳香香不顾一切地扑打着。“谢明!谢明!”她撕心裂肺地叫着。
贾先生闪开了柳香香的扑打,她收不住劲儿,扑倒在地上。
凌晨的街道真是太静了,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是一片让人绝望的荒凉。
“强奸也是一种艺术,是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在瞬间的强烈对照,非常震撼。”贾先生坐在柳香香的背上,两手各攥住她的一只手,演讲一般振振有词地说。
这个人什么时候能不演戏?
柳香香拼命扭动着,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
“听话。不听话和肖歌一个下场。”
“什么下场?”柳香香停了下来。
“哼哼,”贾先生冷笑了两声:“套我?”
“你杀了肖歌?”
“是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
“谢明呢?”
“我不会成全他们的,何况我对男人没有兴趣,解剖女人是一种艺术享受。”
“你一直说肖歌是和谢明一起逃跑的?”
“是吗?我这么说过吗?如果真是我说的,也是你提醒了我。绿帽子固然不好看,跟性命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你想杀了我,嫁祸给谢明,顺便把杀肖歌的罪也赖在他身上?”
“聪明,可惜没用了。”
“杀人犯!”柳香香气得暴躁地扭动着。
“你再动就活不成了,人这一辈子能和尸体做爱的机会是有限的。没有人看见我来,也不会让人看见我走。最后一个跟你分手的是你的男朋友田建设。顺便说一句,你的档次低了点,即便是临时填补空缺,也还有个品位的问题需要考虑,是不是?我呢,把你的遗物往他的后院扔上那么一小点,他就可以给你殉葬了。”贾先生的涵养,表现在欣赏手中猎物的时候。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2)
“臭不要脸!”柳香香继续挣扎着。
贾先生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把柳香香的两只手绑在一起:“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
双手被绑在后背的柳香香还在扭动着,双脚钩起来踢他。
他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上客厅的窗帘:“小姐,不要影响我做爱前的情绪,不要影响我们这种做爱方式的美感。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全程拍下来。要不然,我也可以来点‘绝恋’、‘绝响’之类的惊世之作。”
他用一把剪刀剪开柳香香背上的衣服,又在她白皙的后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柳香香痛得立刻就晕了过去。他又划了一道,成了一个刺目的血红的叉子。
贾先生掏出一块儿纸巾,擦拭着柳香香不断往外渗着血的刀伤,贪婪地吻着她的后背,嘴角沾上了一点殷红的血迹。
然后他站了起来,蹲在柳香香的身边,把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的两只失去知觉的胳膊重新摆放着,右臂向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