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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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月亮-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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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过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快就转到他的手上?或者是原本就是备的两份?
“这没什么,我们只是吃饭,和上司吃饭不也正常。”
“问题是,他不仅仅是你的上司,而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他这模样,我的心比搬出他公寓时他不挽留还让我心凉。前者让我看到了他的骄傲,后者只让我看到了无耻!
我不语,直盯着他。
“方琼说你不爱我,说你背叛我,我还不信。可是现在,我能不信么?”说着他扬起手,狠狠地挥了我一耳光,道:“你这个婊子,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你已经和他有一腿了?”我摸着火辣辣生疼的脸,反斜视着他:“知道么?刚才我一直认为我是爱你的,甚至觉得我这样就放弃了到手的一颗金子是不是可惜?可是,现在我要说,我庆幸呵!我庆幸我搬出了那间屋子!我庆幸自己当初的不爱!”
“你说你爱我!爱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又激动起来,抱着我。我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指着门边:“你可以走了,你已经没有权利再来要答案了!”
“对不起嘛,我刚才是太心急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晓影,影,亲爱的,原谅我,”他又换作一副深情状。
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如野兽,一会又可以深情款款,蜜语千言?我流着泪,拼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道:“我可以爱一个有人性的野兽,但我决不会去爱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或许他没有意料到我的这一着,竟差点摔倒。我砰地关上了门,任随眼泪直流。哀莫大于心死,也莫过于此!
天桥来的时候,我一直不愿意开门。始终以为是柯云还在外面。直到他在外面直呼我的名字,我才将门打开。一见我哭得双眼肿得像个红桃子,他就立马拥我入怀:“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地推开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他:“当年为何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为什么?我不得不离开,而只有我离开才能保留你的清白!”
“说得这么高尚?为什么你们总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高尚的?是不是男人都认为女人愚不可及,方如此?”
“不是的,晓影。这是校长给我谈条件,还有你爸爸!”
“我爸爸?我爸爸可以做什么?”我疑惑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别忘了你爸爸可是镇长,镇长做的事情可多了。”
“那又怎样?”我不屑到,“这样你就害怕了?退缩了?留下一个十六岁的我孤军奋战?然后,你去谋你的高官厚禄?奔你的所谓前程!”
“我没有丢下你,我一直有给你写信。我走的时候,也给你寄了一叠信的。”他慌张的样子不像是随口编造。
“信?我可是从来没收到过,你走得就像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哪里会有你的信?我又何尝收到过你的信?”我悲叹。
“如果没收到我的信,怎会知道我在深圳?我一直还以为是你不愿意回信,所以我才没有收到回信。而且我每次写好信都是交给林帆去寄的。就是现在,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写信。”
“难不成,林帆从来没有寄过信?”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那最初的信呢?”我置问。
我不知道最初的信是怎么会你没收到,但我的确是寄了的,除非是有人将信藏起来。“藏信?”我突然想到了父每亲有时怪异的眼神,难不成是他们?
“丫头,即然你都没有联系到我,为何会来深圳?”他将我轻拥入怀,低问。我难以回答。因为我真不知道为何会选择深圳,只是一毕业,脑里就自然地想来这个城市,就连母亲的眼泪也不顾,直奔这里。曾经想,或许是因为这里繁华先进,是每一个大学生的梦想。如今想来,或许不尽如此。也许冥冥中早有安排,因为只有在这个城市里,我才会遇到我的爱人。
“我发誓,在机场是第一次见你,而也是那一次让我清楚你在这个城市!”我举手作发誓状。
“那为何不认我?”
“因为恨!爱之深则恨之切!从来爱恨都是一个连体婴儿,不是么?”
“丫头,不要恨我!我最怕的不是你的恨!我不允许,不允许!”
“可是,天桥!现在的我已不是最初的我了,你还要我么?还那么强烈的要么?”
“你真傻!!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呵。”他将我拥得更紧!
“我要更怜惜你!因为我的失误,让你受了这样的苦!丫头,原谅我,原谅我,好么?”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心突然像一个欲待升空的气球,晕晕然不知所以。心情像春天一样的明媚起来,才发觉一整天没有吃饭,肚子早已在唱空城计。
“我饿了!”我低吟。
“那我们出去吃饭?”
“嗯”
我换了件衣服,略施薄粉,就挽着他的胳膊出门。“很想吃家乡的火锅了吧?”他边开车边转头问我。“嗯,好怀念那种味道。”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不错,这就去。”于是,二十分钟后,我们停在了“锅加锅”旁。来这里吃饭的人真多,好象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可是人潮涌动。以至我们还排位等号。不过还好,没等几分钟。
真是无巧不成书。饭才吃到中途,林帆就约着一大帮公司的同事过来吃饭,她一见我坐在天桥的对面,原本笑逐颜开的,却瞬间黑了下来,仿佛硬是生生的在她的脸上朦了一块黑布。不过,林帆就是林帆,她少女时代就可是心计不一般,更何况是现在?她不愧是高手,只不到一秒的行当,她立马又笑得如春天的花一样娇艳。“杨董,顾经理,真是好眼力呀,居然挑到了这家火锅店,这可是刚开张不久的哦,味道不错。”
“嗯,是不错。”天桥应到,边往我碗里夹菜。我只是望了她一眼,并没有作声。
“吃火锅要热闹,我们要不要一起吃?”没等天桥回答,她已经对着那帮同直呼:“杨董请客,来,我们一起来吃!”于是,瞬间呼啦啦的就压了一桌人。我们不得不更换位置,换一张大的桌子。
全程只见林帆像麻雀一样的说个不停,天桥偶有应之。其她同事也就跟着附和。欣桐也在里面,她不时地望着我问:“顾经理,你真的和林助理是同学吗?”
“嗯,高中同学!”我低应。
“那怎不见你们在一起玩呀?”
“你不知道董事助理是没有闲功夫的吗?”我笑到。然后只顾吃着碗里的菜。林帆却接口到:“晓影,那天的聚餐我真没有认出你,因为你变化太大了。我以为你只是像而已。”
“哦,人总是要变的嘛。”
“可是我还夸口说,我们那个同学很漂亮,你不及她呢?呵呵”说着她对着大家大笑了一场,“你们说我是不是太眼拙了?”这不就是说我越变越丑了么?
“还有比顾经理更漂亮的?我还真没有看到过。至少目前为止,我们公司的人当中是找不出来的。”另一个企划部的小戴插口到。
“容华一朝尽,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低语。
“有的人呀就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帆不屑的表情正如当年那个下午,她让我离她远一点的时候无异。只是从前不曾感觉到的怪异,如今却让我有一种仿若被妖风困住的感觉。怪异的很。
天桥一直不太搭话,只是不停地为我挟菜,这让我很是受用。许多时候,一个行动,足以抵上千万言语。
欣桐似乎看出了我与林帆间的别扭,一语道破说:“林助理与顾经理真不像是同学呵。”
林帆不悦到:“哪不像?难道同学还得在脸上作标志不成?”欣桐一向直率,直言不讳到:“若是同学不该如此!我是这么觉得!”
“是呀,要配得上做顾经理的同学,是还须努力!”林帆仍夹枪带棒。结果却被企划部的站戴给将了一军:“林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啥心态,来这么会你就一直说个不停,人家顾经理也没有惹你,做人何苦这样,自找着没趣?”
“关你屁事呀?戴悦。这是我和顾晓影之间的事情,我们同学间的事碍着你什么了吗?”
“可是,做人得有起码的原则,人家一直这么沉默着,任你直说,你还真带劲,见风就是雨,得了便宜就卖乖?我是看不过去,我管你是啥助理,今天杨董还在这里,也没必要狐假虎威嘛!”
“戴悦,没事,我们同学一向这样惯了。外人看了以为我们不和,其实我们从小就睡一个被窝的。”我赶忙打圆场。
“你听见了吧?!”林帆得意地望着戴悦。
“你们吃吧,我走了。”戴悦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就拿起包甩手而去。
饭局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散了,一如糊里糊涂地开始。我们正欲离去,林帆跑到车前面说:“杨老师,可否车我一程?”
“你去哪?”
“我去南山图书馆?”
“上来吧”天桥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应。我坐在他的身旁,没办法去细致地看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语气当中,我感觉到有一点淡淡的不悦。就好比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车里的音乐换成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是迪克牛仔唱的。他翻唱的很多歌曲中,也唯有这首我认为翻唱得比原唱有韵味。林帆在后座里跟着哼起了曲,她唱歌一向好听,以前和她一起玩的时候,我总是会央求她唱歌。“我又不是你的点唱机!”她总是厥着嘴故作生气到,其实心里美死了。我始终认为我的歌声不美,可是天桥却爱听,而且说我的歌声有特点而有韵味。方琼说许多女人在我的面前都或多或少的有自卑感,其实不尽然的。在唱歌方面,每一次面对林帆我都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爱,可以重来么?杨老师”林帆趴在他后背椅上笑问。
“看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对象?什么样的状况?”天桥略沉思了后答。
“就像你和顾晓影之间呢?”她故意将我的头扭转来面朝她说。我轻轻地掰开她搭于我肩上的手,答:“我们这不是重来,因为我们之间从没有断过!”
天桥听我这么一说,将手腾了一只出来,轻轻地握住我,笑:“是的,我和晓影之间从未断过,所以算不上重来?”
林帆见天桥这样高兴的附合,显然不悦,她讪笑到:“是吗?”随后,车里就死般地沉寂。
很快到了图书馆,林帆该下了,可是她突然地说:“杨老师,晓影,你们还有节目不,我好想去晓影家看看。”
“你啥时候变成管家婆了?我们有没有节目是不是需要向你汇报一下?”
“哦,不是。”她没想到天桥会愠怒,一下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让她去吧!”我真想说,可是我终归没有说出来。事隔多年,从前的那个林帆早已像烟一样的逐渐于我的记忆里消去,此时,面对她,我除了无言还是无言。我不知道十二年的同学情走到今天竟是如此的狼狈,以至我连面对她离去背影的勇气也没有了。
“想什么?”天桥打断了我的沉思。
“想林帆”
“就不会想我?”他乐得像孩子般一样,又亮出那两排【钻石】。我也不禁被他的模样逗乐了。这就是天桥,四十六岁的年纪却有着二十岁的笑容。我轻笑,扭过头去,街上似乎飘起了毛毛雨,各自都向着屋檐跑去。
“下雨了”我轻喃。忽然想起,若是在老家,这个时节该是下雪了。而眼前一定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母亲通常会在这样的时节,端出一些针线来,为我们做过年穿的新鞋子。这是每一个春节母亲必送的礼物。尽管如今早已不再穿那种布底,花鞋面的鞋子,尽管如今总是将自己的脚武装的即时尚又高雅,可是我却常常想起穿花鞋的那些岁月,想起母亲躬身于灯下,一针一针穿过鞋底时的背影。那种感觉就仿佛冬天里抱在怀中的暖手袋,温暖而舒适。
“想母亲了?”
“你怎知道?”我惊问。
“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嘛!”他笑着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的表情温暖而伤感,我想每一个想母亲的女孩都会是这样的表情。”
“每一个?还看到过哪一个?”
“冷月”他低吟。我看不到他说那两上字时的表情,只知道他下意识的望了一下车窗外地人流,接着他就淡淡的说:“她父母在文革时候双亡,一个自杀一个是病故,所以严格说来她是孤儿来的,…”
“不好意思,让你又难过了!”
“傻丫头!”他摸着我的头笑到,“看,到了哦!”
“嗯,我很累,想早点休息,今晚就不请你上去坐了!”我疲倦地对他说,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吻了一下。突然,数起闪光灯在我们前面闪起,我还没有弄清是什么回事呢?一大批记者就蜂涌而上,赌住了我的去路:“请问杨董,你是不是横刀夺爱。从别人的手中抢得的女朋友?”
“杨董,这样不是第三者么?很不道德,请问你对第三者有什么看法?”
“请问你有想过和顾晓影结婚吗?还是只当人身的一个插曲?”
这名记者问得相当的尖锐,终于把天桥惹火了,他挺身而出直问那记者:“在你的人生中,会把自己最爱的人当插曲么?小女生,学校教育你们的时候,就是这样叫你们这么毫无原则的尖酸刻薄么?”
“我们尖酸刻薄还不是因为你先不道德?”其余记者跟着瞎起哄。我一直躲在天桥的身旁,头早已疼痛不已。突然,我从人群里看到了柯云,他冷漠而怨毒的眼神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一个猛劲地跨了出去:“是你,对不对?这些记者是你叫来的,是不是?”我摇着他的头。
“这是你自作自受!你不是说你们清白吗?那就让天下所有的人来见证你的清白?你不是漂亮不?那就让所有的市民都来一睹你的艳容嘛,…”他淡淡地仿若不经意地,一如秋叶轻轻地飘入海面一样。可是,于我那却像是一记平地惊雷。我几乎晕过去。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我颤抖地问,嘶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怀疑没办法让人听见。
“这些年,你不也是把我当猴一样耍么?”他反问。
“没有,从来都没有想要耍过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心的。”我拼尽全力地吼。
“你这个婊子!偷了人还要立贞洁牌?”他狠狠地拉着我的手,指向杨天桥的方向:“现在好了,去叫那个姓杨的保护你呀!去呀,他不是能耐着吗?去呀,怎么不去?”他推着我,差点将我推倒。这时,方琼不知从哪个地方闪了出来,对柯云到:“不要这样,我们走吧?”
“现在你来讲同学情了?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啊!”他冲着方琼吼,狞狰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不禁一阵哆嗦,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
那是个怎样的夜晚,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回想了。因为每一想起,我的某根神经总会莫名的阵痛。只知道,当我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发现天桥一直搂抱着我。我们静坐于沙发,无语到天明。
 。cmfu。
第十二章
    翌日的娱乐报上,登的全是杨天桥和我的照片。赫然的大标题:巨成集团董事长杨天桥仗势横刀夺爱。
不要说接下来的内容是什么,就耽耽这个标题就够爆炸性的。可想而知,那个夜晚的场面也仅仅只是个序幕。只是我做梦也想不到,迎接我的比我想象中的还来得更激烈、更不可思议。
沙士比亚说,只要说话有理,就不怕被人歪曲。
叶子奇说,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可是,当恶言像洪水猛兽般地铺天盖地的时候,这些真理似乎也只能望兴哀叹的份。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图文并茂,再配以方琼与柯云的深情并茂的演出,这场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闹剧的爱情波折,俨然如一个个连续剧般的,一集一集地上演。而我,就像一个小丑般的“红”了起来。
办公室是呆不下去的。即便不是要应付从一早就会响个不停的记者电话,仅只同事们的眼光,和那种隔岸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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