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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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寒-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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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铭钧。”
  “什么?”
  “别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呵!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都装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唐铭钧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那我告诉你。”
  “唐铭钧,不管你想怎样,我都要告诉你。我很爱穆北,我的男友,过去是他,现在是他,将来也只能是他!不可能是别人,更不可能是你!你明白吗?”
  “别激动好吗?我从未想过要做你男友。呵!不错,我对你有野心!只做男友?你想得也太单纯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究竟想要什么?!”
  唐铭钧猛然将洛辰按压在沙发上,擒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近乎掠夺地亲吻着,洛辰想要躲闪却丝毫使不上力。她的双腿被他生生压着,双手被他单手反扣着。
  连哀求的机会,他都不给。
  跌落在地的电吹风仍在空洞地呼啸着,似有填也填不满的欲望。
  洛辰感觉窒息,喘不过气来,身体却在莫名中坠入无底黑洞。
  她,沉溺了。
  她亦感觉到唐铭钧的沉溺,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映。她脸颊发烫,心里满是对抗自我的绝望挣扎。
  终于,他还是放过了她。
  “我想要什么,你自己想。”
  转身,走向浴室。
  洛辰慌忙地跑进卧室,锁上门,靠在门板的瞬时,她虚软在地上。
  这时,她突然想起穆北,自己这一夜不归,要编个什么理由,才能让他不起疑心呢。
  拿起手机想了许久,终于拨过去。那头,却关机。
  ......
  早上,洛辰告诉唐铭钧,她有课要急着赶回学校,其实心底却担心着穆北,从昨晚到现在,他的手机始终关机。他怎么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唐铭钧打包了早餐塞进她怀里,叫她路上解决。
  下车前,洛辰忍不住说道,“唐铭钧,算我求你,别再找我,好吗?”
  “为什么?”
  “穆北会多心。”
  “呵!昨天你斗志昂扬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的感情多么坚不可摧,原来,不过如此。”
  洛辰恼了,“总之,这是最后一次!别再来烦我!”
  洛辰刚一转身,便见到站在几步远的穆北。
  “穆北!你怎么不开手机?”
  “洛辰,跟我走。”
  穆北默默地拉着洛辰去了后山的丁香树下。
  “洛辰,你告诉我,昨晚,你是不是跟唐铭钧在一起?”
  “穆北,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
  “你只说是!或者不是!”
  “是!但我和他不在一个房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洛辰叹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你喜不喜欢他?”
  “穆北,我只爱你。”
  穆北紧紧抱住洛辰。
  “洛辰,谢谢你跟我实话。我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你还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穆北,你真是傻瓜!我爱你,这不需要疑问!”
  洛辰回到宿舍,被高若菲扑过来一把拥住,“亲爱的,昨晚去哪了呀?怎么一夜未归呢?”
  洛辰推开她,“若菲,我很累,让我静静。”
  高若菲坏笑道,“咦?是不是,昨晚发生什么激烈的事情了?现在还一脸倦容的!”
  “别说了!”洛辰垂着头,叹气,“对不起,若菲,我真的很烦。”
  高若菲抱住洛辰,“洛辰,你真让人心疼。”
  下午的课上到一半,手机无声振动了一下。
  是短信。来自陌生号码。
  一般情况下,这种陌生号码的短信,洛辰统统理解为——垃圾短信,一律直接删除。
  偏这堂课讲的是无趣而干巴的行政管理学,实在无聊,便随手翻看了一眼。
  只一句话——洛辰,今晚,我想见你。苏航。
  苏航?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下课后,洛辰把电话打过去。
  “洛大小姐,想我没?”
  再次听见苏航嚣张的声音,洛辰只觉头皮发麻。刚应付了一个唐铭钧,又来了个苏航!
  从前,她的桃花运也从没这么好过,却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大兵压境。
  她真要疯了。
  “苏航,如果你没事,就说到这。我在上课!”
  “洛辰,我想见你。”
  洛辰立即打断他,“苏航,我并不想见你!”
  “洛辰,你躲不掉的!我们迟早会再见面!”
  晚间,从食堂打回的两份饭菜,放在桌上等到冷掉,穆北仍没回来。
  期间,穆北打来过一通电话,告诉洛辰,被老师叫去调试程序。
  穆北所在的计算机系,男生多,女生少,跟洛辰所在的管理系,正好相反。两系经常搞一些系部间的联谊活动,目的已然明显。几次活动下来,促成不少情侣。
  宿舍内,洛辰对着电脑,一边坐等穆北,一边翻看着招聘启事。
  隔壁的刘学姐敲门进来找高若菲,“洛辰,你还没吃饭?”
  “哦,我在等穆北,他被老师抓去干活了。”
  “不对啊,我男友跟穆北一起去的,已经回来一小时了,穆北怎么可能还没回来?你打电话问问吧!”
  洛辰连忙拨通穆北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洛辰问过学姐的男友,只说,穆北走时,接了一通电话。
  穆北去了哪里?
  洛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刘芳菲,或者她身后的那个人,还要对穆北下手吗?
  不!不会!那个人已经得到洛氏了!没人会再追查下去,没必要对穆北这个局外人下手!
  穆北!穆北!
  



☆、镜子面具3

  洛辰本以为穆北会跑去后山,可是没有。
  穆北是凌晨一点多回来的。
  被穆北叫醒时,洛辰才发觉,自己居然倚在凳子上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又看了眼对面的床位,高若菲显然又是一夜不归。
  “穆北?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洛辰扑进穆北怀里,感觉男友的身子在颤抖。抬眼望见穆北在流泪。
  “你怎么哭了?你说话啊?”
  “洛辰,我爸爸住院了。他病得很重,我必须回去,而且,下个月的期末考,我恐怕参加不了了。你一定好好考,拿了奖学金等我回来庆祝。”
  “不!我跟你一块回去!”
  “洛辰,你不能跟我走!我家里现在很乱,许多事,我都要亲自处理,你到了那,我怕照顾不好你。”
  “穆北!我跟你回去,是想帮你!”说着,洛辰突然想起,刘芳菲给她的那20万。
  “对了,你等等。”
  翻箱倒柜终于找出那张银行卡,“穆北,这是我爸爸离世不久,刘芳菲给我的,我一直没花,本想,等我们毕业了,结婚用,现在,拿出来正是时候。你拿着,密码是我的生日。这些钱或许可以救救急。”
  “洛辰!以后,我攒足了钱,一定还你。”
  “穆北,你说什么呐?!”
  “明天一早,我去跟导员请两个月的假,现在网上订票,坐明天下午的飞机还来得及。”
  洛辰边说边打开笔记本电脑。
  “洛辰,谢谢你。”
  洛辰连忙掩住穆北的唇。
  “不!我才不要听你说谢谢,我只要你爱我,爱我一辈子。”
  穆北眼底噙着泪滴,微笑着点头。
  “对了,那我们今晚就得先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和洗簌用具。”
  洛辰一边整理刚刚翻出来的一堆东西,一边说着。
  穆北恍然看见一只红色雕漆首饰盒,凌厉的红,像一块血迹,很扎眼。
  他信手拿起来,刚要打开盒子,却被洛辰一把抢过去,“这是谁送的,这么精致?”
  “是阿姨送的项链。要不是她,洛氏也不会没了。我一见这东西就生气,所以,才压在最底下。”
  “洛辰,是什么项链,能让我看看吗?”
  穆北伸来左手,眼光执著得令洛辰无法拒绝。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递到了穆北手里。
  穆北仔细端详着,感叹道,“这可是古董啊。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吧?”
  洛辰正想着,如何解释这项链的来历,没想到,穆北倒给了她提示。
  “啊,是啊!刘芳菲霸占了我妈妈的所有珠宝。”
  穆北笑笑,“既然是你妈妈的东西,就该戴上,更不该看见它生气。来,我帮你。”
  洛辰的脸表情僵了一下,顿觉自己说错话。
  但看穆北表情却全无变化,不知道,他到底是察觉了,故意不问,还是根本没多想。
  ......
  “喂?你好,请问是洛小姐吗?”
  “是,我是。”
  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们是星海贸易有限公司,前几天在网上看见你的求职简历,我们老总认为你的个人条件非常优秀,非常适合来我们公司,请问你什么时候,能过来面试一下?”
  “很抱歉,我找的是兼职工作,再说,我现在家里临时有事,不能去贵公司应聘,非常感谢贵公司老总的赏识。非常感谢!再见!”
  洛辰心急火燎地挂断电话,拉着行李箱,就从宿舍出来。刚给穆北打了三通电话,那头始终关机。
  是不是睡过头了?
  “穆北?穆北昨晚回来一趟,随后就走了!”
  “走了?”
  “是啊?他没告诉你吗?他订了凌晨三点的飞机票,现在恐怕快到家了!对了,洛辰,你怎么没跟他一块走啊?”
  穆北室友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登时,洛辰脑中嗡嗡鸣响。
  穆北,他自己走了。终究,他还是不相信她了!
  洛辰顿时心如刀绞,瘫软在地。
  “洛辰!洛辰!你的药在哪?药呢?”
  室友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推开。
  “不用管我!我没事!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
  洛辰不知如何回来的,这一路之上,多少人在窃窃议论,多少人在冷眼旁观,多少人揣度猜疑。
  炽白日光,烫得让人发慌,眼泪一流出,就被迅速蒸发,只留下一点点浅痕。仿佛不曾存在一样。
  飞机场,火车站,人山人海的街道与站台......
  最终没有穆北的一丝身影,洛辰颓座在候机室的金属椅凳上,双手掩面,这才发现,脸上早已湿腻一片。
  若是,伤痛也能这么快地消逝,该有多好?
  穆北!为什么?!
  为什么?!
  多少个为什么始终没有答案。
  手机打不通,洛辰拼命给穆北发短信,发了不知道多少条。
  手机像个死物一般,毫无声息。
  穆北,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为什么骗我?
  难道,我真地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还是,你真地要放弃我了?
  手机响起,那头又是刚刚那女人。
  “喂?洛小姐,我们是星河贸易有限公司。刚刚我们在电话里,说得不太清楚。我们老总特别希望你能来我们公司做兼职,不会耽误你的在校学习的,请问,你什么时候能来面谈下呢?”
  洛辰擦了擦脸颊的泪,“喂,你好,麻烦告诉我你们公司的地址。”
  ......
  已近盛夏,洛辰走在骄阳下,浑身却冷得发抖。
  她不知道,穆北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绝望什么?
  她不愿想,只一味地加快了脚步,听见临街的理发店在放王菲的一首老歌——《空城》。
  “我不要爱的空城,请给我你的天真......”。
  觉醒般顿悟,原来没有爱的城市,于她,已是一座空城。
  穆北走了,她的城,空了。
  “喂?你好,我是洛辰,我已经到东华街,可我找不到星河贸易公司啊?”
  “洛小姐,请你向东走,有一家水晶宫夜总会,我们老总正在那里应酬,你可以去那找他。”
  “什么?!”
  莫名其妙!
  第一次听说,公司老总在夜总会里面试。
  不管怎样,洛辰不想失去这次面试机会。或许,让自己忙起来,时间才能过得快些。或者,很快就能等回穆北。
  洛辰这样安慰着自己,朝水晶宫夜总会走去。
  水晶宫的确气派。
  确确实实是一家豪华级夜总会!
  洛辰眼光警惕地望着四周的人流,生怕被咸猪手趁机揩油。
  舞池内,男男女女扭摆着身体,五色灯光闪烁不定,时而笼在他们身上,一眼望去,像一群毫无灵魂的软体爬虫,没头没脑地摇头摆尾。
  “喂?我已经到了,你们老总在哪里?”
  “他在水仙包房等你。”
  只说了一句,那边挂断了。
  洛辰每走一步都有想退回去的冲动,终究还是走到了地方。
  洛辰摒住了呼吸,鼓足勇气,轻叩两下,里面没声音。
  于是,心里打定主意,若是第三下,还没人应。她就走!立刻走!
  当她抬手刚要叩第三下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一双手朝洛辰迎面抓来,她毫无防备地被拖进包间内。
  “咔嚓”一声,门被反锁。
  “洛辰,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惊魂未定的洛辰,一看面前的人,居然是苏航!
  “你想干什么?!”
  苏航转过身笑看着她,“我能干什么?”
  洛辰不禁苦笑,居然,跟唐铭钧问的话都一样!
  洛辰揉搓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要怎么摆脱这些烂桃花!
  她已经够烦的了!
  “对不起,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陪你寻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工作?你知不知道,这水晶宫是我的天下!”
  “那又怎样?!”
  “我可以给你工作啊!”
  “呵!那么请问苏总,你准备让我做陪酒女?还是出台女?”
  “都不是。”
  “那做什么?你总不会白养着我吧?”洛辰忍不住苦笑。
  “我就是要白养着你。条件只有一个,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苏总,你搞错了吧?有条件就不算白养!而且,你的条件,对我是一种侮辱!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见洛辰要走,苏航立即挡住门口。
  “你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请你让开!”
  “你真不答应?!”
  苏航的眼神令她恐惧起来,“你再不让开,我马上报警了!”
  “报警?!呵!告诉你,这个包间,出了名的信号不好,我才故意把你约到这。”
  “我,我喊人了!”
  “呵!你喊吧!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里是我地盘,谁敢救你?!”
  说着,苏航就一步步朝洛辰逼近。
  洛辰全身都抖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洛辰,我喜欢你!赌酒那天,我就被你喝醉的样子迷住了!若不是唐铭钧突然跑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洛辰!别拒绝我好么?我对你是真心的!”
  说着,苏航就朝洛辰扑了过来。
  洛辰的整个身体陷进沙发里,每挣扎一下却陷得更深,苏航的身体压敷在她身上,令她感觉自己仿佛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嘶啦”一声,裙带已被他轻易扯开,xiong前春光一片。洛辰顿感绝望羞辱,脸色青白,呼吸困难,感觉心脏快从xiong口迸裂出来。
  苏航仍不管不顾,他的唇痴醉地滑向她的玲珑的锁骨,亲吻着,xiyun着。
  “救命!救命啊!”
  洛辰微弱而声嘶力竭的呼救声在苏航兴奋的喘息中,显得微不足道。苏航的每个神色变换,都令她如惊弓之鸟般地极度恐慌。这却惹得苏航得意地笑起来,“洛辰,你马上就是我的了!”说着,他的shou已经探进了洛辰的裙摆之下。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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