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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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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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多喝那么多碗酒,原来是这个道理。”

    “你是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宛茗不免笑话起向恂,“我从主帐出来的时候,看见等着给你敬酒的将士甚至排起了长队,好在你不明不白也没有拒绝,几位将军就更加无话可说了。”

    “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他们对我改观,这其中,你的功劳比我大”,向恂和宛茗额头相抵,“等到回去之后,给你奖励,好不好?”

    宛茗弯起了唇角,“将我当孩子来哄吗?既然你这样说了,可不能给我一串糖葫芦就作罢。”

    向恂同样是笑,“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你就知道了。”

    宛茗笑笑,靠在向恂肩头不作声了。始终记得红庙大师的忠告,坦诚忍让方能相濡以沫,白首不离若是夙愿,宛茗愿意遍尝一切去努力,还好,缘分不曾离去,当初的人,一如曾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在移动,写文效率大大打折,好歹移动到了有网的地方,用手机刷评论的十二九也快疯了,谢大家体谅,我争取留在有网的空间不走了。

 第63章 伍家千金再发难

    宛茗和向恂仍留在陆州城时,泾地的任府已经忙开了。收到消息的任府家奴挨家挨户拜访高官;献上金银美女在所不惜;为的是说服众大臣联名替任柏水求情。但是听闻宛茗大怒;没有人愿意答应,都为明哲保身,避而不见;任你金山银山,美女如云。

    连续奔波了几天,几乎一无所获;就在任府所有人认命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跋山涉水的心情早已不同,应着寒风初雪而来,伴随春暖花开而回,又是一年鸟语花香,向恂和宛茗的心情犹如露水淌过,清澈纯净,毫无一丝杂质的舒适。

    触景生情,向恂便提议对对子,宛茗欣然应允,兴致盎然。

    向恂先出了上联,从暮冬入手,“冬雪漫漫风沙散尽马越川。”

    宛茗低眉浅笑,轻松应对,“春风徐徐雨雾飘远水行舟。”

    向恂挑眉,脱口而出,“冬去春来又一年。”

    “夏至秋初再十载。”

    宛茗毫不示弱地朝向恂看过去,向恂的心思全然已不在对子上,一张灿烂的笑脸,只顾看着宛茗了。

    “驸马爷,您傻乐什么呢?”小舞看着突然就不说话的向恂,“出这么简单的对子还输了,真没意思哟!”

    “那换你来对,怎么样?”

    小舞不防向恂想出这个提议,硬撑着不服输,“行啊,但是公主可以帮我。”

    结果向恂之后就提高了难度,一句话里常转个八弯九弯,小舞绕不开,看不下去的宛茗只得施以援手,于是又变成了向恂和宛茗的游戏。

    洪欣在后面远远地看见了向恂和宛茗斗智斗勇,无奈地翻了白眼,“真是个书呆子,离不了咬文嚼字的命。”

    明宁闻言看看洪欣,无声地笑了笑,“欣儿,你比为师做得好。”

    洪欣一副潇洒状,“这样的呆子,谁爱要谁要,本姑娘不稀罕了。”

    看一眼向恂,明宁不禁笑着摇头,悲悯一下向恂被嫌弃的命运。

    暂且不去计较前方其乐融融的一幕,任柏水握拳放在嘴边假咳了两声,必定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刑正一回头,就正好碰上任柏水的视线,暗自欣喜地减缓了速度,直到靠近了任柏水。

    “大人,您叫我?”

    “刑正,我知道你是个人才,也有男子汉的血性和抱负,如果不是我自身难保,我一定帮你一把。”

    “任大人,您别这么说,您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任柏水抬手制止了刑正略微激动的话语,“你听我说,如果你想要出人头地,就一定会有办法,回到泾省,我会为你引荐几位大臣,到时就看你的本事了。”

    要不是任柏水不让,刑正就要跪地磕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小人多谢大人知遇之恩,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只是你大哥那边……”

    任柏水故作苦恼,刑正却不以为意,“大人放心,我是我,我大哥是我大哥,不要牵扯上他,我就是不愿意跟着大哥帮那什么向恂。”

    “好,好”,完全称了任柏水的心意,“那就这样说定,切忌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

    性子耿直的刑正满口答应,“小人明白,大人可以放心。”

    在全军抵达之前达成一笔这样的人情帐,借机利用刑正的任柏水不知又将如何兴风作浪。

    宛茗明白向恂对任柏水的敌视并不是完全因为向恂对任柏水有偏见,更多的时候是任柏水将向恂视作眼中钉而势不两立,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无疑是潜在的,可能伤及向恂的危险,宛茗绝不会纵容和放任。

    一回来,南书房里向恂常用的书案就被宛茗霸占了,向恂无声无息地走近,看了宛茗手执毛著,笔尖款款落下的字。察觉到向恂的到来,宛茗才停笔,一抬头差点碰着了向恂的额头,向恂浅笑,已经将宛茗所写的内容看了个大概。

    “将其遣送回朝……恩,甚好,甚好”,向恂略显夸张地评价着,一会又煞有介事地皱起了眉,“只不过,还是有点便宜他了,关进囚车绑着送回去,让他也尝尝游街示众的滋味!”

    一说完,向恂就笑了,可见只是个玩笑,但宛茗想到别处去了,未曾展颜。真的由囚车困住,一路示众而来的人,是向恂。那时候,向恂又该是何种心情?

    向恂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前倾,几乎和宛茗鼻尖相抵,“在想什么?”

    回神的宛茗吓了一跳,正巧小舞找来,向恂和宛茗连分开彼此的时间都没有,被促狭的小舞看了个正着,还假模假样地背过了身,只是语气中难掩笑意。

    “公主,驸马,奴婢不是有意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公主移驾。”

    宛茗脸上红了红,放下笔,没有正视向恂,“你想怎么处置就随你的心情添上两笔,只是不要太不留情面。”

    宛茗说的是方才向恂的提议,向恂却只顾沉浸在宛茗难得的娇羞模样之中了,坏心地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从小舞那传出了笑声,宛茗连头也不抬,从向恂身边走过,离开了南书房。

    坐到之前宛茗坐着的位子上,向恂嘴角噙了笑,将宛茗写好的命令收了起来,不需要多添加一字一句。

    书房门被敲响,不知为何折转回来的小舞探出脑袋小声说道,“驸马,公主请您共浴。”

    “恩??”向恂前一刻刚拿起的书掉落桌面,愣了一会,向恂抖开袖子在书桌上翻找开来,一副忙碌的样子,只是更像慌张,“不,不用了,你告诉公主,我还有事,就,就不奉陪了。”

    小舞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是,驸马。”

    门再次关上,向恂松了口气。在宛茗面前,向恂果然还是占据不了上风。

    从南书房去往浴池的路上,宛茗因为小舞的一句“驸马爷竟然脸红了”而心情大好。两个都不是容易较真的人居然陷入如此孩子气的较量之中,无奈,真无奈。

    向恂不禁也泛起自嘲的笑,难掩幸福姿态。门被推开的声音,向恂专注在一本刚找出来的书上,没有抬头,“小舞,服侍公主沐浴的事就不需要来问我了。”

    “向恂……”

    不是小舞,也不是宛茗,想到出征前含义不明的一些话,向恂敛了笑容,“伍月,你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向恂一看见伍月,着实吃了一惊。

    人更加瘦弱了几分,连脸颊似乎都凹了进去,妆容并非纹丝不乱,衣裙并非一尘不染,仿佛遭受了冷落,可是向恂又想不通谁人敢对伍月这样。更教向恂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伍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明显是,明显是……

    “向恂,你终于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

    伍月瘫软在地,哭出了声,印证了向恂心里最糟糕的猜想。

    向恂走到伍月面前,扶住伍月的肩膀,很是认真地问道,“伍月,你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任柏水的?”

    显而易见的事实,向恂只想再次得到确认。伍月哭花了脸,连连点头,趴在向恂肩膀,声泪俱下,“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敢让人知道,不知道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我只能躲着,捱过一天又一天等你,向恂,救救我,帮帮我。”

    向恂拧紧了眉头,当时出征在即,竟没有想到,而今归来,伍月已怀孕数月,这个孩子,确实是一个让人手足无措的存在。

    “伍月,你先别哭,冷静一点,你先起来听我说”,向恂将伍月从地上扶起,试图去了解伍月的想法,“你想让任柏水知道这件事吗?”

    “不,不要!”伍月激烈地摇头,抓住向恂的手臂近乎于乞求,“不要,向恂,不要让他知道!我不想,不想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求你了,我宁愿去死……”

    向恂拦住了伍月,暂时避开任柏水这个话题,“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他,你先冷静下来,伍月!”

    伍月哭得没了声音,倒进向恂怀里,带着颤抖的抽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对不起我死去的爹娘,我没脸见他们,我愧对伍家列祖列宗!”

    提到伍凯将军,向恂心里同样堵得慌,反思,自责,向恂不禁质问起自己。答应照顾伍月,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竟然让她一个人遭遇了这些事,东躲西藏地不敢出现在人前,她伍月以前何曾需要这样?一国大将的掌上明珠,此刻却像被人遗弃之糟糠,向恂的心里,全是自责与愧疚。

    “伍月,你别担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有我在,你不需要躲,也不需要怕,有我在,没人会对你怎么样。这是伍家的孩子,生下他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担心,伍将军和伍夫人会谅解的。”

    向恂轻轻地拍着伍月,稳定着自己和伍月的情绪。伍月渐渐地安定下来,真正的安定。起初知道自己可能怀孕了的时候,伍月喜忧参半,好几个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会是美好的憧憬,一会是噩梦来袭。向恂的怀抱,意外地给了伍月依靠,不管怎么说,向恂是除了大夫和伍月自己以外第三个知道的人,向恂的支撑消除着伍月压抑在心底的恐惧,让伍月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一瞬间的感动,淡化了伍月的初衷,几乎令伍月相信了向恂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正常了一天

 第64章 爱到深处几度止

    向恂愣愣地在南书房坐着;连传了几次晚膳;向恂还是一动不动;等到宛茗找来;发现向恂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失神得有丝无助的感觉。

    “若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就按我的决定。”

    一双温暖的手;从向恂耳后绕过;轻轻地按在向恂的额角,以为向恂还在苦恼对任柏水的处置一事;宛茗便如此说道;让沉思中的向恂不明所以地惊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这下换成宛茗不解;不过一会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宛茗的手托住了向恂的脸,“你一个人坐在这,在想什么?”

    一被宛茗问起,向恂长叹口气,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说起。宛茗有些不安,抚上向恂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向恂抬起头看着宛茗,握着宛茗的手,“关于任柏水……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宛茗更觉得奇怪,这不是大方与小气的问题,向恂远远没有替任柏水求情的道理,宛茗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径直问道,“为什么?”

    又是一声叹息,向恂似乎也很矛盾,“伍月她……怀了任柏水的孩子,我……”

    “怎么会……”宛茗同样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任柏水知道吗?”

    向恂摇了摇头,“而且伍月不让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任柏水只是与我敌对,感情方面仍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的话,我应该促成他和伍月吗?毕竟中间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不说的话,又能瞒得了多久?”不是宛茗逼向恂,只因为这是眼下需要担心的最现实的问题。

    “我不知道”,向恂从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处于茫然状态,“事关伍月的名节,先隐瞒着,在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走一步看一步吧。”

    宛茗和向恂彼此相对,无言而沉默了。

    如今的伍月,无亲无故,受人之托的向恂责无旁贷,却难免力不从心。如果不是宛茗在身边,向恂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还不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困境。而宛茗确实比向恂想得更加深入,只是碍于向恂正处于愁眉不展的时候,没有将一些顾虑说出来。

    隐瞒伍月怀孕的事实,放在宛茗身上好说,但是在外人看来,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仅仅是向恂和伍月非同一般的关系,此前已经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万一此事不受控制,又或是伍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想法,只怕向恂到时百口莫辩,弄巧成拙,受苦受难的还是向恂。

    坦诚来说,宛茗对伍月是存了戒心的,因为伍月总是给宛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从伍月的出现开始,这种感觉一直存在,让宛茗难以对伍月掉以轻心。如果真的印证了宛茗的担心,那么伍月这个女人,不仅不简单,简直让人觉得后怕,到最后可能完完全全地利用了向恂。

    处置任柏水一事不了了之,似乎是宛茗下达了闭门思过的命令,向恂短期内也不想看到任柏水这个人。伍月得到了安置,生活起居都有人照料,怀孕的事情暂且保密,明宁,洪欣知道后再无其他人知晓。在一个无辜的生命面前,可行的办法寥寥无几,向恂烦恼归烦恼,毫无进展,连宛茗的宽慰都收效甚微。

    “那伍月姑娘是怎么了吗?”沉默的午膳,被小舞一语打破平静,“驸马三天两头去她那儿,比公主不知道娇气多少呢!”

    “小舞,不准多言!”开玩笑也要看场合,纵使是为宛茗抱不平,宛茗也不愿因为小舞的无心之话让向恂更添烦忧。

    不情愿的小舞对着向恂挤眉弄眼,意思是看公主多么偏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向恂哑然,看了看宛茗,向恂是不曾动怒的,是小舞提醒了向恂,不该冷落宛茗,一点点的忽视都不应该。

    向恂起身坐到宛茗身旁,覆上宛茗的手,心思全在脸上,宛茗不禁笑了,“小舞一向口没遮拦的,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你呢?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宛茗的眼神一躲闪,向恂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宛茗也就没必要再掩饰,“一点点的……羡慕。”

    “恩?为什么是羡慕?”生气或失落,向恂可以理解,宛茗又何必去羡慕伍月?

    宛茗看着向恂一无所知的眼神,“你最近很紧张伍月,你知道吗?”

    “确实是紧张”,这一点向恂不否认,“更多的是担心,怀胎十月,在伍月的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存在,光是想一想,我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怎么能够坦然接受?”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喜欢其他女人带给你这种感受。”

    前言后语连贯起来,向恂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

    宛茗还没给出回应,向恂皱眉摇头看着宛茗,“那没什么可羡慕的,我紧张,害怕,嫌麻烦,孩子这东西,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说什么呢?”

    宛茗不轻不重地瞪了向恂一眼,话不投机就要从向恂身边走开。向恂赶忙换上笑脸拉住,只是更加欠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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