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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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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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官场同僚,任柏水没有将杨丘平拒之门外,这让杨丘平心安不少,对于要说话也有了底气,只是一提到公主,就被任柏水打断了。

    “杨大人,考虑到你公务繁忙,公主又不喜欢大摆宴席劳民伤财,因此才不见你,你多体谅,还是回吧。”

    杨丘平急忙起身站任柏水身后,“尚书大人,下官并不是为这事而来,公主考虑周详,是下官福分。下官今日找到尚书大人,是想说公主和驸马……”

    “杨大人”,任柏水喝住了杨丘平,让一直看任柏水眼色杨丘平一惊,“你可知祸从口出?公主事情是你能讨论吗?”

    杨丘平拱手跪地,“大人,下官并无意冒犯,只是……”

    “公主既然不愿意见你,个中缘由我不问也不查,杨大人就应该聪明地理解公主意思,不要公主不想砍你头,你还自己伸长脖子送过来!”

    任柏水话听得杨丘平一哆嗦,“下,下官不敢。”

    “你还是继续回去当好你知府吧,少言多做。”

    “下官谨记大人教诲,告辞。”

    杨丘平退了出来,一抹脑门上汗,心想这任柏水也不像传言中那样温文尔雅,官场上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果然也不是好惹。

    对任柏水来说,公主驸马,这四个字听起来刺耳极了,他心里,没有谁配当宛茗驸马。

    “来人”,任柏水叫来了门外手下,“公主怎么样,有没有说想去柳州城里走走?”

    “启禀大人,公主身体不适,吩咐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任柏水要去看看话到嘴边没说,换了话题问,“驸马呢?”

    “驸马好像吃坏了肚子,一直往茅厕跑,公主命令,属下就没派人跟着驸马。”

    “行了,下去吧。”

    向恂怎么样,任柏水不会管,没有兴趣去管,他关心只有宛茗,只要向恂离宛茗远远,只要保得宛茗周全。

    小小驿馆困不住向恂,如果向恂改变了主意,这是离开好机会。复国可以再找其他办法,主要是能够脱离和宛茗这段莫名其妙婚姻,可是当驿馆里侍卫闲谈听心里,向恂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洒脱。

    “真无聊,你说我们有必要守着她么,要是我,当不了太子还能当驸马,赶我走也不走哇。”

    “你知道什么,拿自由换来荣华富贵,你想要,人家就不一定了,何况是灭国代价,简直是耻辱啊!”

    “有没有这么有骨气啊?我可听说了,她当日朝堂见了公主,看都看呆了,试问哪个男人见了三公主会不动心?我不觉得她有那么超凡脱俗!”

    “那你又知不知道皇上因为驸马拒绝这门婚事而龙颜大怒事?少年得志,人家有什么样抱负,我们哪能知道?”

    “哎,你是哪边啊,替他们可惜什么?是我们公主受委屈才对,不知道还以为是三公主乐意嫁给那小子呢,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辈子幸福,要我说,不如杀了那什么太子了事。”

    “杀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听说逃亡向愐已经抓到了,这个走了,少不了是那个来继续这段政治婚姻。那向愐可处处不如现驸马爷,从模样到性情,说不准哪个是大火坑。”

    “唉,我看那驸马对公主也不咋,你说贵为公主又怎样呢?我看任大人倒很是对公主上心,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谁人不知道任大人会是驸马?听说皇上都是恩准,全给搅和了……”

    “事已至此,少说两句吧。”

    如果对方不是化身为上官宛宛茗,如果是彼此都身不由己陌生人,向恂心里或许没那么介怀,但如果被安排和宛茗联姻换作其他人,换了角度,假设性地想过之后,向恂并没有解脱轻松感,反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分庆幸,把向恂心堵得沉甸甸。

    “和我一起,她命运不会有任何不同和改变,我还奢求什么,真是自恃甚高,庸人自扰。”

    自嘲过后,抬头看看走到地方,向恂愣住了,眼前分明是红庙。不知不觉中漫步,向恂也想问问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蚕氏夫妇姻缘铺依旧,只是不知道又是否有年轻人得到了庇佑。不需要多加辨别,两位老人家已经认出向恂,和蔼地笑道,“三个多月过去了,换老身问公子,现如何?”

    向恂站姻缘铺前,看过竹筒纸签,往日画面似昨日发生,清晰刻骨,不免让向恂苦笑道,“只不过浮华梦一场,终有清醒一刻。”

    想来是没料到向恂会这样说,同时看出了向恂有心事,蚕氏夫妇对望一眼说道,“公子既然来此,就是有心,又何必把话说绝?”

    向恂摇头,掏出之前缘此得到姻缘石,“老人家,我姻缘不同寻常,纵是这福气喜气满满姻缘铺也化解不了,我不作强求了,还是让给真正有缘人吧。”

    老妇人推着向恂要交还姻缘石手,“公子莫说傻话,缘分若是到了,任谁也推却不了。人当往前看,没有守着过去道理。公子听老身一言,不妨去祈愿树下说出心愿,人怀着希望而活总是好。”

    一番鼓舞话促使向恂本不坚定心又动摇了,站垂满红色许愿布条树下,向恂抬头,看得出神,为这满树希望与幸福,让人羡慕。

    旧地重游,宛茗远远地看见姻缘铺前恩爱如故蚕氏夫妇,有些惆怅情绪略微得到了缓解。不忍打扰,宛茗没有从姻缘铺前走过,而是转身去了后院,据说那里有一棵灵验祈愿树,家宅时运,婚媒嫁娶,可保心想事成。宛茗并不贪心,困扰她心头,只有一个人,也只为那个人而来。。

    宛茗执笔站于西边红桌前,千言万语竟拼凑不出完整一句心愿,可能宛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从何写起。宛茗想给向恂所有祝福,但是终都需要人为地去努力争取和完成。宛茗会力,也愿得到上天庇佑。

    写好心愿握手里,宛茗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诚心祈福之后睁开眼睛,用力把心愿抛向了高树枝。

    一道弧线画出,属于宛茗愿望绕了上面,红布垂落,随风飘扬。

    “又有一个心愿被接受了”,向恂看着,弯了嘴角,“人活着要有希望,给人们寄托这棵大树才是真功德无量。”

    向恂指尖抚上斑驳了岁月痕迹树身,喃喃自语,“等我也像你一样心怀宽广时候,或许就能够承载希望,承诺幸福了吧?”

    树下看了一会,宛茗回神,留恋地再望一眼,向着北边走了。

    向恂收回手,舒口气,侧身往南。

    一条路,两个方向,宛茗和向恂,背对而行,她们初次相遇地方,终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会是终结果,大家放心,此文专一且he

 第29章 娶回公主背骂名

    离开这些天;原属于泾国州县已经从战后狼藉中恢复,管不似曾经繁华,至少尘埃落定,与民休息了。

    这次骑马走过这些街道感受是向恂前所未有;她前方;高高扬起是原朝大旗,她后面;坐着原朝尊贵美丽公主,她和他们站同一方向;将他们带入泾国统治篇章。

    这样立场,依附原朝浩浩荡荡人马下;看起来像是背叛。

    宛茗不止一次掀开轿帘来看;看看自己无比陌生,而向恂无比熟悉地方。宛茗知道,自己适应要比向恂接受来得容易多,因为向恂宛茗身边,可同样,向恂身边宛茗又该怎么去帮助向恂?

    宛茗视线落前方向恂身上,一路过来,向恂从未回头,她抗拒随行而来一切,她将自己和这支队伍界限画得清楚,包括她和宛茗关系。这样向恂,不会告诉宛茗答案。

    遐想间隙,有人群从后面涌来,宛茗转头向后看去,都是些百姓,成群结队。异常动静,任柏水也注意到了,警觉地环视宛茗周围。只有向恂不状态,按理来说,向恂是绝对可以察觉,可是向恂对这块土地和这里百姓没有一丝一毫戒心,是家乡,是家人,原朝应付得累了,回家了,向恂才可以放松地喘口气,管是暂时。但是……

    “卖国求荣当驸马,你对得起死战场上人吗?”

    宛茗没料到,没反应过来时候,伴随着人群中一声质问,一筐烂菜叶连着竹筐一齐砸到了向恂后背上,马儿受惊,刚被问懵向恂经过马儿一拽,清醒过来。可随之而来,是各个方向朝向恂扔去烂菜叶烂菜梗,还有如出一辙指责。

    “你是泾国太子,可泾国生死存亡时候,你连战场都没上,你是个懦夫!”

    “你能舍弃皇位,但还是放不下荣华富贵,当上原朝驸马感觉怎么样?用江山换来,你觉得值吗?”

    “连三岁孩子都喊打跑敌人时候,你哪里?你是我们泾国人耻辱!”

    “卖国太子做驸马,鞍前马后是奴才!”

    藏人群中向母捂着嘴哭出声,“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我恂儿,怎么能?”

    明宁不打算再看下去,同时制止了想要出手蒋川,“我们还不可以暴露,走!”

    扔力道越来越大,扔东西越来越多,队伍停了,不停菜和草都砸到向恂身上,甚至脸上。向恂坐马上硬生生地承受着,藏无可藏,躲无可躲。

    宛茗看着着急,但场面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控制,何况不是向恂不能反抗,摆明是向恂不愿意,宛茗想管就必须注意分寸。

    “任大人,派人请驸马到马车里来,否则整队人马都不能再往前走了。”

    宛茗顾不了许多,这些人这样看待向恂,不管向恂有没有解释,他们都一副不能善罢甘休样子,宛茗不想向恂遭受这些片面非议。

    两旁侍卫稍微制止人群朝中间涌,得到命令任柏水只得趋马往前,拿剑手轻松就把近身烂菜叶扫除,抬头扫了一眼向恂,目光放闹事百姓堆里。

    “公主让你到马车里躲躲,因为你,我们行程耽误了不少。”

    向恂就像没听到,任柏水本来就不是真心传达宛茗话,也不重复和多说,手里剑一转,凭百姓那点力气扔来菜叶和杂草沾不到任柏水身上。

    向恂偏头看了,动了动嘴唇,“你离我远一点,让你人,离他们远一点!”

    任柏水冷哼一声,“这等刁民,我还不愿意招惹!全军听令,继续前进!”

    车轮转动,宛茗知道她办法没有说动向恂,掀开车帘,扶住木框,宛茗弯着腰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吓得马夫赶紧勒停了马。

    小舞扶着宛茗,“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太危险了!”

    “这都是你们大原皇帝赏粮食,我们不要,你高兴话,你拿着吧!”

    宛茗甚至没有时间回答小舞,车轮那样大小米袋就扔向了向恂。宛茗推开小舞,可还是慢了一步。一个人从人群里腾空而起,等所有人看清时候,米袋已经结实地砸了那个人肩膀。

    “洪欣?”向恂睁大眼睛看着身后出现人,“你怎么会这里?”

    洪欣吃痛地喘了两口气,没有回答向恂,看向还想动手人,大声问着,“你们有什么权利这里说她?要是你们觉得她心甘情愿并且卖国求荣话,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既然向愐都能逃走,曾经是你们口中能文能武,德才兼备,样样都比向愐厉害她,能逃不了吗?你们看到她是光鲜亮丽,原朝皇帝对她是不是真以礼相待,你们能肯定吗?她进城以来,眉头紧锁,没有一点高兴,开怀,得意,满足样子,你们又有谁看到了?”

    太用力地吼,扯痛了肩膀伤,洪欣左手按住右肩,看着安静了人群,“如果她真能厚颜无耻地卖国求荣,她需要顾及你们吗?她会毫不还手任你们这样对她吗?纵使她沦为阶下囚,给她这种待遇,竟然是她子民,你们真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来人啊”,回神任柏水抬手叫人,“给我把这个身份不明女子拿下!”

    向恂侧身抓住洪欣手臂,瞪向任柏水,“她是我朋友,你无权抓她!”

    “任大人,就这样继续走,这里不宜久留。”

    向恂还是盯着任柏水,不曾为宛茗话侧目,但是洪欣不禁向后看了,看过之后就愣了一下。虽然宛茗正俯身进马车,但是瞥见那一眼,洪欣分明认出了是上官宛。惊讶地想问向恂,看见向恂没有表情脸,洪欣压下了所有疑问。不管这支队伍要去哪里,洪欣坐向恂身后,替向恂把身上菜叶,草屑拈了下来,不曾多说一句。

    宛茗马车里,不再掀开幕帘。她知道确实是洪欣出现了向恂身边,为向恂挨伤,替向恂打抱不平,洪欣想为向恂做一切都可以做,包括这样一路寻着向恂找过来。宛茗佩服洪欣勇气,羡慕她自由。而洪欣出现,是怎么都无法用偶然来掩饰了,她对向恂心意,宛茗了了,只怕向恂也不糊涂。

    “公主,您腿没事吗?刚才是不是有扭伤?”

    如果不是推开小舞那一个动作,再一点,护住向恂就会是宛茗。

    宛茗摇头宽慰小舞,这点伤比起向恂挨痛,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好歹这也是共患难一种。

    洪世昌是跟着洪欣来,亲眼看着洪欣就那样扑过去保护向恂,洪世昌没想到洪欣会这么义无反顾,现再说什么都迟了。眼看洪欣就要被一齐带入皇宫,洪世昌那之前拦住了队伍,于是洪家兄妹以这般特殊方式,和向恂,宛茗重逢。

    另一方面,洪欣话引发了任柏水思考,关于向恂不走不逃用意。

    对于任柏水别有用心地找来,向恂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洪欣话能替向恂解释,也能让任柏水不安。

    “我想知道你能走而不走理由。”

    足够开门见山,向恂轻笑,转身盯紧一脸揣测之意任柏水,“你想知道,我就有必要告诉你吗?”

    任柏水咬着牙,皮笑肉不笑,“有所隐瞒对你来说没有好处,即便你说是假话,也比你坚持嘴硬要好。”

    “恩,那我就要好好权衡一下了。”

    向恂环住双臂,踱步于任柏水周围,任柏水看不出向恂心思,不免忐忑。

    “首先,我并没有你们想象那么神通广大,一定就能从铜墙铁壁原军包围里安然离开。其次”,向恂看着任柏水笑笑,“是不是你爹去世了,你就可以把他放一群豺狼虎豹里?反正我做不到。任大人,我这两个理由,足够充分吗?”

    任柏水咬紧了脸上肌肉,“向恂,你不要太猖狂,苟延残喘,不过是做无谓挣扎!”

    “任大人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向恂背对任柏水,语调高扬,脸色却是阴郁,“我现生活是天下所有男人羡慕,我有什么好挣扎,我只要好好享受即可,美女佳酿,富贵荣华,求之不得。”

    任柏水走到向恂面前,脸上怒色显,“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公主,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你给我好自为之!”

    任柏水气愤地离开,看来向恂听说到一些事情是有依据。唯一宛茗,必有不唯一守护者。

    向恂转过身,抬头停住了。宛茗不知道她身后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洪大哥和洪欣房间都派人收拾好了,你去见见他们吧。”

    宛茗说完就走了,向恂宛茗脸上看不到生气,难过,反而能感受到宛茗语气中淡淡笑意和暖意,是温柔包容和谅解。

    作者有话要说:多了,是否觉得情节发展也些?

 第30章 人醉愁肠不为酒

    宛茗寝宫选了昔日东宫;一是与宛茗身份对等,二是向恂生活起来加习惯,宛茗也喜欢,只是物品陈列上依然需要做些改变;换了主子;所有都将以宛茗喜好为前提。可是宛茗无从下手,向恂又不发表意见;悉数不过问态度。

    如今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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