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爱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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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爱犯河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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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条件也是属于中上,但只要一站在好友面前,总自觉矮上了一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爵顿就是天生有王者的威严,他啊──是上帝创造来打击男人的自尊心,迷惑、伤害女人心的一个男人。

    “出钱出力不是更好吗?”魏伦尽量使气氛和缓。

    “什么意思?”爵顿警觉地眯起蓝眼。

    稳住,稳住。魏伦在心底暗暗地告诉自己。反正他当初答应这场约定的那一刻,早就预知今天会面临到怎样的局面了,但对于待会儿爵顿得知事情真相的那一刹那的反应,他可不抱乐观的态度,此时他还真有点后悔答应了那项约定。

    可是,他还是得说。

    “这个活动邀请了全洛杉矶各行各业的名人,包括医生、律师、艺人、建筑师……等一起接受女性的喊价竞标,得标者便可如愿地与他约会。”魏伦停住话,沉默窒息的气流,缓缓地回荡在两人中间。

    “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位?”爵顿嘴角紧绷地问道,鹰眼似的锐芒则直瞅着魏伦,等待他的回应。

    魏伦在这紧张勒喉的气氛下,仅能不再多言地点着头。

    “该死的,你最好有个理由可以说服我,否则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突地击拍桌面,发泄心中的怒气,悒愤的斥吼道。

    “要理由是不是?”魏伦也跟着大声喊道,他得要?自己站好立场,否则怎么去说服爵顿。今天惹得他大发雷霆的是他,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只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怎还敢逞能大声回骂,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点怕爵顿。今天他的大胆也只是硬逞上的,拿他们的友情当赌注。‘慈善公益活动你是慷慨乐捐没有错,但外界怎么传的,你知道吗?他们说你拿钱砸人,一点诚意也没有,说有多苛就有多苛!’

    “我不必去在乎外界怎么批评我!”爵顿言简意赅的反驳。

    的确,如果他一直去注意外界的评论的话,他今天也不会成为赌城叱吒风云的人物。在这热闹华丽、弥漫赌博狂热的地方,凡事不狠点的话,是没办法生存的,更何况他是饭店赌场的经营者。

    “是啊!以前你是可以不必在乎,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的死对头洛伯早已放出话来,不甘示弱地想要取代你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位;两个月前他就开始翻修改建濠光饭店,但这还好,最糟糕的是,他竟然也对普拉森太太那块地有兴趣,身为希尔帝总裁的你,不可能不了解这点的严重威胁性吧!”魏伦脸色凝重的说道。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讲了这么多,我倒还听不出这和我出面参加公益活动有什么关联?”

    “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普拉森太太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长年行善、乐捐,在她的观念里认为赌博是一种罪恶的行?,但我们偏偏又是经营饭店的赌场,所以如果想买到她那块土地的话,必须在公益活动上弄点宣传,取得她的认同。”魏伦坦然的说出自己的计谋,他希望爵顿明白,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希尔帝着想。

    爵顿静静地听完魏伦的解释之后,莫测高深的用拇指与食指捏着鼻梁,并且慢慢地闭上那双慑人的蓝眸,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睡着了,但了解他的人便知道这是他一贯思考寻静的方式。

    濠光饭店是一幢颇具规模的赌场,与希尔帝仅相距一条街;本来它是不具任何威胁的,但如果让它再增添普拉森太太的那块地的话,那可就得另当别论了。看来,这次洛伯是真的冲着他来。对于造成他们之间怨恨的原因,爵顿至今仍深觉实在是荒谬之极。说穿了还不是为了女人!他心里冷嘲热讽地再次把女人贬得一文不值。

    梵莉是这椿仇怨的导火线,她冷艳过人,金发碧眼,漂亮得令人惊叹。她是爵顿在洛杉矶的情妇,一个懂得替自己争取的女人,是不会容许她处于这若有似无的地位太久的;所以她开始向他提出结婚的要求,她想成为罗司太太的念头不断沸腾,完全打破爵顿先前与她之间的协议。而他哪容许她如此放肆?

    在得知她有此念头企图之后,他便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地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当然,他并未亏待梵莉,对于女人,他总是能摸透,也从不吝啬的。在他的观念里,与女人的关系仅是各取所需,任何一方也没有资格埋怨对方,更何况是报复对方。

    但偏偏梵莉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随意结束这段关系,所以她采取了最任性的报复手段。在他们分手一个月后,嫁给了他事业上的对头──洛伯,一个年龄大她几近三十岁的老人。

    如果梵莉从此安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都可以不提起以前的事,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但她处心积虑的用心可没那么简单。她毫不避讳的时常“骚扰”爵顿,甚至在公开场合有意无意地透露两人以前在洛杉矶的亲密关系,弄得赌城人人绘声绘影的。

    洛伯·理查顿时成为众人的笑柄、他人口中的嘲弄对象,被讥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老家伙,惹得他颜面尽失,目皆尽裂。跟爵顿一向是商业死对头的他,更认为是爵顿耍的手段,故意布下陷井让他洛伯往下跳。

    原本仅是商务间的嫌隙,却因这一椿荒谬的拒婚事件,两人之间的梁子也就更加解不开了。而这事件的女主角倒也乐得清闲,在洛伯恼怒下,顺理成章飞快地离了婚,得到一笔数目颇可观的赡养费,悠哉的回到洛杉矶,完全不理会她所造成的后果,她甚至还为自己能在赌城闹得满城风雨的成果,感到沾沾自喜,毕竟她已达到她的目的,不是吗?

    虽然不将个人私生活与公事混?一谈,是他极力避免的事,但它还是发生了!

    至于他们口中争相竞买的那块地,是位于两家饭店的中间位置,换句话说,谁得到这块地的话,将是决定主事者的领导地位。

    爵顿计划把希尔帝赌场饭店的经营朝多元化发展,所以非常需要临近的一片地来拓展它的规模。看来,洛伯的雄心可不下于他!而且可以说是完全冲着他而来。爵顿缓缓睁开双眼,视线冰冷地凝注于窗外的霓虹世界。

    “随意用个女人的名义,把那约会买下,不论价钱多少,直到把‘我’标下为止!”他斩钉截铁的命令道,坚定的语气不时泛着微讽的意味。

    “什么?”魏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惊讶得连口都来不及闭上,哭笑不得地希望是自己听错了话。

    “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既能有好的形象,又能买得我一夜的清闲,我可不敢想像一整夜都要跟着一个只会傻笑说痴话的女人──该死的!”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句诅咒。

    “爵顿,不要把女人贬得这么卑贱,有时你不得不承认她们是多?甜美可人哪!”魏伦自知根本无法扭转爵顿对女人根深蒂固的评价,但在这时,他不得不再次努力说服他。

    “是喔!在另一方面来讲的话!”他半是嘲弄,半是严肃的说道。

    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语意,惹得原本站在导劝一方的魏伦尴尬得不知要哭要笑。

    “你是要继续站在那儿当说客呢?还是要收拾你遗留下的残局?”他眼睛瞟向桌上的电话指示道。话虽说得这么好听,好像让魏伦有选择的机会似的,但如果往他脸上一瞧,不难看出他眼底闪烁着警告威胁之意。

    魏伦投降地举起双手示意,叹口气,充满无奈的走到桌旁,准备拨电话到洛杉矶慈善公益总会时,内线电话在此时却铃声大响,并传来秘书公事化的声音。

    “总裁,有位记者来电话找总经理,在一线。”

    爵顿关掉传话筒的按钮,换个位置让魏伦趋身接听,并且若有所思的观察他的脸色。太不妙了,爵顿紧抿双唇在内心怒骂。因为魏伦沉默低头凝听对方谈话的脸上,渐渐弥漫着得意之色,虽然他极力隐藏,但仍逃不过爵顿的眼睛。

    等了一会儿,魏伦吞咽下临喉的笑意,硬挤出一丝苦涩惋惜的表情看着爵顿。

    “来不及了!已经有人标下你了,这小妮子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家里太有钱了,标价竟然喊到十万美元,爵顿,看来你的号召力实在太强了!”魏伦啧声惊叹道。

    闻言的爵顿紧皱他的浓眉。魏伦的话没有错,什么样的女孩会因仅一夜的相处而付出这种高价?

    “小妮子?还不是拿着父母亲辛苦赚的钱四处挥霍!”爵顿颇为烦躁的批评道。

    “嘿!她是行善做好事耶,你不能──”

    “魏伦,我可以出价高于她的一倍,想办法利用你与记者的关系,撤销那女孩得标的消息。”他坚决的命令道。

    “我是很想照着你的话做,但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标单明天将会送到你手里。”

    “该死!”他厌恶地呻吟着。

    “还有──三天后就是你尽地主之谊的时候,到时你可要好好招待她,因为,记者和摄影师将与你们同游赌城!”魏伦在爵顿的瞪视下,音量渐小。

    “魏伦·史蒂夫──”爵顿的怒吼声响遍办公室。

    ※※※※※※※※※※※※

    在洛杉矶的另一头,几乎是同等音量、同一时间爆发出一声深远的责备呐喊:“璃晨──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璃晨低下头,一脸的无辜样,翘得好高的嘴唇苦闷的微声嗫嚅道:“是你自己说你欣赏他,说什么如果能与他共度晚餐,遨游一夜,也不枉来此一趟啊!我只是希望能在你回台湾之前让你高兴一下,没想到你却不领情!”

    “不是我不能体恤你的心意,而是──妹呀,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现在的处境吗?你捅出大漏子了!”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啊!”她直口辩解道。

    “可是──你怎么能把我和我妈辛苦积蓄下来的钱,全往那深洞里丢?那是我仅剩的!”嫱旃忧心如焚的在她租赁的小套房里不断来回踱走着。只要一想到两袖清风的她一回到台北将面临的困难,她就更加烦躁难受。虽说钱乃身外之物,但生活在这大都会里,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在妹妹的眼中,它或许只是一笔微小的钱数,不足去计较,但它却是她的全部啊!想想看,她得还要花费多少年的青春去挣回同等数目?不值得啊!费尽数十年的辛苦钱却得抵上一夜的代价。一夜?和那个电视上的男人?天哪!他长什么样子,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蠢话,完全是为了附和妹妹的幻想年纪!

    就因一句话付出这么重的代价,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柯嫱旃何时变成重要到出口字字成金的人物!

    “喔,原来你是为了这些钱担心哪!这你放心,你这些钱只是先借我垫个底,等再过一个月我就满二十一岁,我就可以自由领取我的钱而不用经过爸爸的同意了;到时候我再把这十万美元汇到你户头上,不就得了吗?”璃晨得意的耸耸肩,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欣悦。

    “不行!就算我会饿死在街头,也不可能接受葛家的一分一毫!”嫱旃不容辩驳的毅然拒绝道。

    这二十几年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们的生活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熬过来的。虽然葛石希望能为她们尽点责任,且对她们毫不吝啬地提供金钱上的支助,但全部被母亲拒绝了。理由无它,仅是要在自己所仅剩的尊严上留点后路。而且她们母女渴望的不是他的钱!再苦的日子都撑过来了,她怎可能在这时候打破多年来的坚持。

    “姊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现在是我向你借钱,以后一定要还的,而不是你口中的施舍,我也不可能这么污蔑你啊!”

    她不懂,为什么非常单纯的一件事,姊姊非得要想得这么复杂不可呢?

    “你不懂!妹,你不懂!”她摇头,叹口气说道,心中开始寻求补救的办法。而在拉斯维加斯的爵顿也正在苦恼同一件事。就这样,原本不同国度、不同世界的这对男女,正被命运之神紧紧牵系着……
第二章
    “我讨厌坐飞机!”璃晨在座舱位置上不耐烦的蠢动着身子,漂亮的小嘴毫不停歇地抱怨着,双手则沮丧落寞地拉扯她穿着两截式露脐的低衫裙。鲜红的布料颜色将她皙嫩的皮肤毫不吝啬的展现在她高度适中的苗条身躯上,纯真气息中透露着热情与诱惑。

    嫱旃放下手中的杂志,轻瞥一上飞机即聒噪不安的妹妹,清丽秀致的笑靥里泛着一丝明显的疼惜,不过,当她往下看向璃晨那身艳服时,柳眉则不由自主的微扬了扬。妹妹身上这番穿着打扮简直是惹人侧目,露的地方恐怕比遮的地方还多上几倍呢!在出门前,她们两姊妹还为了这套衣服僵持不下,但最后她还是认输了。因为当她一打开璃晨的行李箱时,乍看到几款衣服甚至更为暴露时,她简直快晕了。璃晨这箱衣服是随意塞在她套房中的床边角落,以趁不备之需。嫱旃在洛杉矶一个多星期中,璃晨天天来陪她,偶尔共宿几夜,所以除了睡衣她看璃晨穿过之外,其余摊在她面前的那几款衣服她也都看过它们在妹妹身上造成惹人脸红的魅力。不得已之下,她只好退一步喽!

    嫱旃知道这么挑三拣四终会惹得璃晨骂她是老处女、老古板,但她们这次去的地方可不是教堂,而是全世界第一大赌场的拉斯维加斯啊!处在那弥漫着赌博气息以及不论名流人士或贩夫走卒皆极愿前往的城市中,她们两个单身女子怎能不小心翼翼呢?想到这里,嫱旃的心中不由得又窜起一阵寒颤。

    “你这叫自作自受!如果你没做那一件蠢事的话,我们今天也没有必要跑一趟赌城。而我呢?这时候也应该回到台北了,该抱怨的人是我,可不是你耶!”

    “真是吃力不讨好!”璃晨翻了翻白眼,心有不甘地吹气拂动着刘海。真是气人,她的一番美意在姊姊眼中竟然是一件蠢事,简直伤透了她的心!

    自从她告诉姊姊这件‘惊喜’之后,便不再瞧见她展露笑谑,整天愁眉着急得想找出对策之道,但却也都碰了壁,逼得她只好另寻管道,而这管道就是直切入重心,飞到拉斯维加斯找爵顿。罗司。这几天任凭她费尽口舌、软硬兼施都没办法改变嫱旃的决定。

    “唉!”璃晨叹口好长好怨的气,大声到好似有多大的惋惜与忧愁。“本来这趟应该是去赴约的,没想到你却是要跟人家要回支票!如果爵顿先生答应的话,那他一定是蠢蛋一个!”她皱着鼻子,嗤声批评道。

    她说得没错!这已是既成的事实,怎可能凭嫱旃单方面之词而更改呢?除非──除非那位与她“约会”的男子愿帮助她,愿意再招一次标,反正以他那么出色有名的声誉,不怕会没有女人竞标,只是──竞价没那么高就是了!毕竟没有人会疯到用十万美金买下一夜共遨游赌城的机会。怎么说呢?只能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叫璃晨的女子,而这出手大方的作风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你不用替他担心叫屈了!你不是说他条件好,被列为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而且又经营一家声称是赌城最大的饭店赌场。你想想看,这么多吸引人的条件都已足够了!”嫱旎这时搬出璃晨先前劝她的话,这些话原本是璃晨用来吹捧对方的社会身份地位,好让她明白这次安排的约会是多为难得,机不可失,但此时却被她拿这一席话来反将一军。乍听起来还真满有道理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做却也会弄得他颜面尽失啊!你听听看──”璃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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