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后传(gl)- 第5部分

　　　　白素贞趴在小青的肉身上哭着，旁边站着粉珏，十天，南极仙翁等人，任谁都不会想到，小青竟在醒来后就这样走了。

　　　　“青儿……青儿……”白素贞喃喃唤着小青的名字。“醒来好不好？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醒来啊，接着给我惹祸，然后再回来冲着我笑，拉着我的袖子说‘姐姐，对不起’……”

　　　　看着小青的身体一点点变成蛇的样子，白素贞愈发地止不住自己。她的身体颤抖着，剧烈地抖动着。粉珏将手搭在白素贞的肩上，另一只手死死地拉住紫烟。这种时候，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小青的身体周围慢慢拢聚起一团青色的烟雾，在小青的身体上方凝聚成团。

　　　　“白姐姐，你看。”粉珏发现烟雾的样子有些奇怪。

　　　　“仙翁，这是……？”白素贞看到烟雾也不明所以。

　　　　“这……”南极仙翁探查了下，说道，“这是小青留下的唯一一丝意识，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是她的记忆，至于是哪部分，要看过才知道。”

　　　　“怎样才能看到？”

　　　　“需要法力的持续的摄入才可以看到，在这过程中，只要法力一撤，便可能再也无法看到了。”

　　　　“我明白了。仙翁，我来。”白素贞说着便做出要打入法力的姿势。

　　　　“白姐姐，还是我来吧。这是小青的记忆，或许跟你有关，我怕你……”粉珏有点担心。

　　　　“怕我撑不下去，对吧？”白素贞笑笑，“你也说了，这是小青的记忆，那么就一定与我有关，我只想……亲自去看，亲自去感受……”

　　　　“我明白了……”粉珏说着拉着紫烟在白素贞身旁盘腿坐下，“我们三个一起来，万一有人撑不住了，即使撤了法力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

　　　　“好。”白素贞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三人一同将法力打入那团青色的烟雾。渐渐的，烟雾从团状变成了方形，慢慢展开，在方形的中间，出现了画面。

　　　　

　（十六）

　　　　白素贞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小青轻轻地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对着自己施法，“姐姐，这个法术会让你沉睡三个月，在这期间，你好好休息，等你醒来，一切就都好了。”说罢，在自己的嘴上落下一吻。

　　　　白素贞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小青，居然偷吻自己。她下意识地想抚上嘴唇，可想起自己正在施法，只好作罢。

　　　　粉珏与紫烟对视一眼，也明白了这记忆是小青在抱回白素贞之后的，那么她们俩，自然也会出现在里面。

　　　　果不其然，下一个画面就是小青与她们的对话。

　　　　“我走了。这几个月，麻烦你们了。”小青掩上房门轻声说道。

　　　　“小青，你自己去我们不放心，不如随你同去吧。或许……或许多少还能帮上你一些。”

　　　　“紫烟，我明白你们是为我好，但是……不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连累你们，你们好好地在一起，我……怕是只能这样了……”小青说着，脸上浮现出寂寞的表情。“如果，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算我小青欠你们一个人情，日后我必定报答！”

　　　　“小青，我们能有今日都是因为当初你救了我们，还带我买去你那里，让我们有了安身立命之地，我们理当为你做这些……只是……”粉珏低下头，又抬起头看着小青，说道：“不是如果，是一定。你必须活着回来！否则……你要躺在床上的那个怎么办？你要放任她不管？小青，你要知道，只有你才能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

　　　　“我……我明白……但是……”

　　　　“没有但是！小青，你必须答应我们，否则就算死，我们也必跟你同去。”

　　　　看着坚决的粉珏，小青沉默。这一去，是生是死，她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她不想死，她还要留着命去照顾白素贞，去爱她，她还要挚友。她们和她们，还要更美好的生活。

　　　　“好，我答应你。”小青说道。她必须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一直陪在白素贞身边，一直照顾她，一直爱她。

　　　　“击掌为盟。”粉珏和紫烟同时抬起右掌。

　　　　“好，击掌为盟。”

　　　　“啪”“啪”两声，小青与粉珏、紫烟击掌盟誓。

　　　　“我不在的日子拜托你们了。”

　　　　“如果不行了，记得发信号，我们过去帮你。”

　　　　“别硬拼，仙翁给你的药记得及时吃。”

　　　　“我明白。我走了。”小青最后恋恋不舍地往屋内看了一眼。

　　　　“小青，保重！”粉珏和紫烟同时说道。

　　　　小青点点头，随即便消失了。

　　　　此时的粉珏和紫烟心里都觉得很堵，她们不知道小青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当时她们是收到了小青的信号才去的，那个时候的小青已经……谁知小青在回来后奇迹般地醒了，却又无声无息地走了。小青信守了当日的承诺，却也背弃了她的诺言。

　　　　白素贞心里更不是滋味，小青对她的情她如何能不感动，若非现在不方便，她可能会再次掩面哭泣。

　　　　就在三人都沉默的时候，画面变了。小青站在冰天雪地中，本就畏寒的体制在寒风中更是瑟瑟发抖。小青不断地搓着手，呵着气，试图温暖自己。那一身单薄的衣着，让白素贞看了甚是心疼。以小青的修为，若不是严寒难耐，她的法力怎能不够抗寒。

　　　　青儿，你的情太深，叫我如何，如何回应！

　　　　“青虹剑，出鞘！”随着小青的一声娇叱，三人回过神，纷纷看去。

　　　　只是几个小妖小怪，对于小青不足为据，甚至可以说是热身。然而纵观整个布局，白素贞一眼便看出那些小怪在布阵。可小青却没有察觉。不，或许说，当小青察觉的时候她已经背困在阵里了。

　　　　接连不断的攻击让小青微微喘息。她右手持剑，护在胸前，做防御状。左手竖起二指，抵在嘴边，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地，小青周围泛起了青色的光芒，将她包围在里面。而那些攻击也随着光芒的变强而逐渐无效。白素贞认出此咒乃是防御咒，是利用施咒者的法力强弱来断定咒的强弱，也是极为消耗法力的。若是不尽快突破，恐怕小青撑不了多久。小青也明白这一点，她深吸一口气，挥剑冲了上去。眼下，唯有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看着眼前的妖怪一只接一只倒下，小青长长地嘘了口气，她收起青虹剑，掏出随身带着的药丸，一股脑地塞进自己的嘴中。这才第一道关卡就已经这么费劲，不及时恢复，后面将会更加困难。

　　　　小青恢复了一些，但仍旧是严寒难敌，她右手持青虹剑，左手在右臂上下搓着。

　　　　小青越走越深，洞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小青瞪大眼睛盯着前方，不敢松懈一丝一毫。

　　　　远处，两簇幽绿色的引起了小青的注意。她警觉地将力都集中在剑上，右手护住胸前。

　　　　然而，小青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白素贞的声音：“青儿，青儿……”

　　　　“姐，姐姐……”小青的双手下意识的垂了下来，“你……没事了？”

　　　　“仙翁给了我灵药，已经没事了。”面前的白素贞笑盈盈地说着。“青儿，我们回去吧，然后，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你……”那白素贞将小青的搂在怀中，“一直爱着我，好不好？”

　　　　“恩。”小青将头抵在白素贞的肩窝，低声说道，“姐姐，我真的好爱你。”

　　　　

　（十七）

　　　　“青儿……青儿……”那白素贞低声唤道。

　　　　“姐姐，我在。”

　　　　那白素贞一手握住小青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小青的心脏处，说道：“我要你的心，只为我一人跳动。青儿，你只能爱我。”

　　　　小青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柔声说：“姐姐，青儿只爱你个。”说罢，她吻上眼前人的唇，很深的一个吻，而那白素贞，也闭起双眼，回应着她。

　　　　白素贞脸上铁青地看着。青儿，你居然吻别人，还吻得那么投入！某人已经气得忘记之前看到小青偷亲自己的窘迫相了。

　　　　粉珏吃惊了，虽然她知道这是幻觉，可小青……小青不知道啊！她扭头看了看白素贞，哇列，一脸怒气啊！小青，你惨了，你家娘子吃醋了，你自求多福吧~某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粉珏，我们搬板凳看热闹~

　　　　似乎是察觉到紫烟的想法，粉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紫烟缩缩脖子，继续看下去。

　　　　一吻结束，那白素贞的手抚上小青的脸，问道：“青儿，你有多爱我？”

　　　　“很爱很爱。”

　　　　“爱到可以为我去死？”

　　　　“恩！”小青郑重地点点头，“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正是为你取得灵药么？姐姐，你明知顾问。”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青儿，你真的爱我爱到可以付出生命吗？”

　　　　“姐姐，再问多少次，答案也是一样的，可以。为了你，我可以付出生命！”小青将那白素贞的手贴在自己胸前，“你听到了么？姐姐，它在为你跳动。”

　　　　虽然是对着假的自己，但白素贞听到小青这么说，心里是暖暖的。她的青儿，果然是待她最好的。

　　　　那白素贞听到小青的话，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愈发地狰狞。

　　　　“姐姐，你怎么了？”小青察觉到了白素贞的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青，姐姐的身体若是想要痊愈，还缺一样东西。”那白素贞笑着说。

　　　　“缺什么？我去帮你拿来。”

　　　　“这样东西，你身上就有。”

　　　　“我有？是什么？”

　　　　“就是……”那白素贞的右手抚上小青的脸，向下游走，在胸口处停留，“你的内丹！”

　　　　“什……！”小青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胸口上插了一样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姐姐，你……”

　　　　“这样你还会说肯为我付出生命吗？”那白素贞依旧狰狞地笑着。

　　　　“你……你不是我姐姐！”

　　　　“不是？！哈哈，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一旦我做出伤害你的事，你便说我不是我？真可笑！”

　　　　“你！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小青捂着胸口，抽着气。好疼！

　　　　“这就是我。我就是你姐姐，我就是白素贞。怎么？跟你想的不一样了？可这就是真实的我！”那白素贞笑着。可在小青的眼中，那笑，竟是那样的刺眼。

　　　　“你……你不是我……我姐姐，不许，不许你变成她的样子！我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我最清楚！”

　　　　“清楚？”那白素贞挑眉，“你知道我什么？恩？！”

　　　　“姐姐……姐姐她，她不是这样的，她的笑是温柔的，我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就是那样……的温柔地……笑着。在西湖的三百年，她的笑在我的脑海中……一直，一直挥之不去，再见她，她也是……那样……笑着……”小青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拼死强撑着自己的意识，“神，神兽，你不要变成我姐姐的……样子，看着好……别扭……”

　　　　那白素贞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她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呵……”小青笑了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因为姐姐她……根本不会对我这样……”小青猛地抽口气。可恶！这样怎么能杀得了神兽取得精元！小青不断地在给自己打气。不许倒下！不许！为了姐姐！你不许倒下！

　　　　“你明知我不是白素贞为何还要如此？”神兽不解。

　　　　“就算是……幻觉也好，至少……我还能体会到……一丝属于她的温暖……”黑暗渐渐袭来，小青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呵，撑不住了吗？

　　　　“扑通”一声，小青便栽倒在地。

　　　　听到小青的话，白素贞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她尽量摆出平时的样子，不让粉珏她们看出丝毫的变化。青儿，我果真是伤你太深了吗？你……你明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却还说着那样的话，做那样的动作，为的……只是想得到我的温暖吗？青儿！白素贞此时的心撕心裂肺地痛着。

　　　　青儿，别再这样对自己了好吗？青儿，别再伤心了；青儿，你回来好吗？我的想法，你是否知道？我想说的话，你是否能听到？

　　　　

　（十八）

　　　　小青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个石洞，她就躺在石洞里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背包扎好了，也好得差不多了。看样子，她应该是躺了不少时日。小青暗叫不好，她怕自己昏迷的时间过长，白素贞等不及。刚要起身，便传来了脚步声，小青循声望去。

　　　　来的是一名女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碗。她款款地走向小青，看着小青，露出妩媚的一笑。

　　　　风姿卓绝，妖艳妩媚。这是小青的第一反应。

　　　　“你醒了？”那女子问道。

　　　　小青看着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把药喝了。”那女子递过碗又说。

　　　　小青乖乖地接过碗，放到嘴边，仰头，喝下。

　　　　“真乖。你现在的样子比你昏迷的时候乖多了。”那女子笑着摸着小青的头说着。小青皱了皱眉，偏头躲开了那女子的手。

　　　　“我昏迷多久了？”小青问。她觉得这女人的笑让她觉得很别扭。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喂，我在问你话呢！”小青被那女子盯得发毛。

　　　　沉默许久，那女子开口：“不久，也就一个多月。”

　　　　“什……”一个多月！天呐！小青来不及多想便急着下床。

　　　　“喂，你……”你的伤还没好。那女子翻了个白眼，想要提醒小青，但她还没说完，小青便摔下了床。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你觉得你胸口上的伤轻了是怎么的？！你觉得我捅你那一下不够深是吧！那白蛇哪里好了，值得你为她这样！”那女子生气地说道。

　　　　“她哪里都好！”听到有人这样说白素贞，小青气愤地回嘴，丝毫没有抓住刚刚那女子所说的重点，也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坐在地上。

　　　　“哼。”那女子冷笑，“所以你就肯为了她豁出性命？即使你知道我假扮了她，也甘心被骗？”

　　　　“是。”

　　　　“你！”那女子指着小青，大声叫道：“你猪脑子啊你！我靠！我活了几万年就没见过你这么白痴的人！哦不对，是妖！那白蛇为了个男人将千年修行尽弃，你为了她明知会死，却还来这里找死！你俩真是一对！”

　　　　小青按着胸口，听着那女子的谩骂，她叹了口气，问道：“神兽，你要怎样才会帮我？”兜圈子没用，不如直切主题。

　　　　“帮你？！我傻子啊！帮了你我就得死，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有，别叫我神兽，难听死了。我有名字，我叫诛砂！”

　　　　小青愣愣地听着，不回话。

　　　　“喂！”诛砂伸手在小青眼前晃了晃，“你不会被我骂傻了吧……”

　　　　其实诛砂没想怎么小青，她只是觉得小青很有意思。她活了上万年，阅人无数，惟独觉得小青很有意思。

　　　　诛砂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小青：“你真想救那白蛇？”

　　　　“对。”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答应！只要能救我姐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诛砂竖起食指，摇了摇：“别急，听我说完。”

　　　　“你说。”

　　　　那女子将小青抱到床上，贴墙靠好，盖好被子，凑到小青的耳边，手在小青的胸部划着圈圈。用极其柔软娇媚的声音说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