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凤倾颜(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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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凤倾颜(gl)-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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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其歆似在白府无趣得紧;天天抱着那只白猫阿肥在树荫下乘凉。自从青若过了来,难得遇见了熟人,时常过来拉着青若闲聊。青若见她安然生存,一时也是好奇得紧,询问她们三人的际遇。
  原来那日遇害;三人拼死边撤退边抵抗。本想同锦颜几人汇合;无奈对方看穿了她们;硬是将她们各自逼入不同的方向。当时场面乱得很。护着她们的四个车夫也是浑身浴血。
  几人不知不觉便退入了林中。
  几人当中墨雨功力最是高强;然寡不敌众;又需护着白风和凌其歆;自是艰难得很。就在众人以为此命休矣之时,不知从哪里又突然冲出一群黑衣人来,从背后一路砍杀那些红衣匪盗。那些红衣盗匪见背后受敌,也顾不上斩杀她们,与那群黑衣人厮杀起来。然黑衣人虽数量没有红衣人多,功力却更加高深。她们几人趁着这乱势,连忙往树林里逃去。
  当她们逃出一段距离将人甩开后,墨雨因身上伤口过多,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
  四周都是树林,白风只能给墨雨草草包扎了下,然后当机立断决定寻处住的地方再说。事实证明这个决断是正确的。在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农舍之后,墨雨当天就发起高烧来。另外两人忙了整整一夜,轮流守夜给墨雨换毛巾降温。
  失血过多加上持续高烧,墨雨那几天整个人都飞快消瘦下来,看得凌其歆很是不忍。她几乎昏迷了三四天,一直时好时坏,在生死之间徘徊。她们急得不行,也暂时顾不上去寻公主她们,只能轮流守着墨雨。白风就近去滁州城买了许多药回来,给墨雨服下。
  又这般过了两日,墨雨才好了些。
  期间白风重新回了林子那里,发现所有的尸体已被清理完毕。心里倒是放心了些,想是公主应已得救。虽不明黑衣人同红衣匪盗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也无时深究,便暂且作罢。
  因怕墨雨太过劳累引发病症,几人又在农户休养了几日方才上路。在路上又耽搁了些,几日后才到达目的地。
  几人方入了苏州城内不久,正寻了间客栈一路暗暗打听公主的消息,便被白家的人得了消息报至了白亦桦那里。白亦桦亲自过来找几人,将她们暗中带回了白府别院,生活用备都为她们准备妥当,不放出任何讯息,想等锦颜拿主意
  。那时青若刚失踪,白亦桦不便去打搅锦颜,只寻思着待事情结束后再通知。不想发生了锦颜受伤的事情,被花瑶寻了去医治锦颜。也是那时白亦桦才说了事情原委。锦颜思虑片刻,便提手写了信让她交给白风,让她们在暗中进行一些准备事宜。
  正是在那时,锦颜才开始了反击。
  青若从凌其歆口中了解了前前后后的事,而按凌其歆所言,白风、墨雨近日来忙得不见人影,应是被锦颜派出去做事了。心念一转也不难猜出近来宁府的那些灾祸应是武功高强的墨雨所致。然青若心中不禁还是有些惶然,担心锦颜身处虎穴的安危。想来锦颜在这时把自己送出宁府,便是这般原因吧。可是她自己呢?宁府怎么会束手就缚乖乖任锦颜宰割呢?而她能全身而退么?
  焦虑一丝丝爬上日子的角角落落,以至于在凌其歆同青若闲聊时青若也常常走神。
  白府别院便如同一道墙,隔开了世界里的纷纷扰扰,里头兀自静谧安详,不解世事。
  直到那一天。
  那日是搬入别院四日后。仿佛不过才一眨眼的事,对于青若而言已是相当漫长了。日子过得缓慢而悄无声息。白府别院只有她同凌其歆两人,像是被藏起来般保护着。府内下人也只有两三个,负责她们的日常起居,其余便没有外人了。
  这日一大清早,青若房间的门便被凌其歆给撞开了。
  青若被剧烈的撞门声给闹醒,睁开眼,凌其歆的脸便放大在她面前。
  青若自是被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青若,便发现了凌其歆的不对劲。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似是跑得急了,粗粗喘着气。几乎寸步不离的阿肥也没有在她身边。更别提那眼中明显闪烁着的慌乱神色。
  不知怎得,见到这般场景,青若的心微微一沉。
  “怎么了?”青若开口问道。
  凌其歆被问及的时候,竟看起来有些怯怯,似是思忖了番,才道:“方,方才阿肥跑出去,我也偷溜出去寻它了。然后,然后不小心到了白府的一个亭子外,看到白风在同白亦桦说话,我,我一时好奇,便凑过去听了。”
  青若隐隐觉得预感不祥,追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听白风说,公主去,去了。”凌其歆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望着青若的神色。
  青若一怔,仿佛没有听清楚,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公主,公主好像死了。”凌其歆的声音低下去,却清晰可闻。
  外头的
  日光晃得室内有些耀眼。以至于话入耳令人觉得恍惚。
  “怎么可能?”青若声音喃喃。
  “真,真的。白风说,似乎公主手臂上敷的药被人掉包了,里面掺了毒。现下宁府正被军队包围了起来,似是宁家小姐所为,要拿下治罪呢。近来外头都不太平,两方争斗得很厉害呢。”凌其歆看着青若有些不安,想要开口安慰,又不知说些什么。
  青若低头怔怔地望着地上。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青若抬起了头,脸上已换上了坚定的神色,道:“我不相信。”
  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那么我便都不相信。只信你。你说你会回来。
  “她会回来的。”青若轻轻的声音落在空气中。
  那日之后,日子便又重新平静下来。
  而夏日的暴雨不时地落下,仿佛要将世界的污浊都冲刷干净。
  青若呆在房间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几乎不爱出门。
  凌其歆还是经常来找青若,脸上却有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样子。期间白亦桦也过来见过她,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神里却有些探寻的意味。虽什么都没有说,但在青若眼里看来还是觉出不对劲来。别院的几个下人也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青若却又迅速散了。
  这一切的迹象都让青若的心不断落下去。却又犟在某处不肯完全落下。她甚至不开口问,只耐心等待着。
  她所能做的事,便只有等待。
  外面风雨交加,唯有此处平静无波。然这平静里,总有些惶惶然的凄凉淡淡伏在每一寸时间里,不容分辨。
  这晚,在雨声滂滂里,青若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在竹香居。
  她不知何事从外头归来,兴奋地去寻锦颜,推门而入。
  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具乌木棺材。
  那棺材摆在室内正中央,盖上落了日光,显得明亮了许多。
  青若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被什么牵引着,慢慢走了过去。
  一股馥郁冷香透过沉重的乌木传了出来。
  青若伸出手,心里害怕着,却还是着魔一般一点点推开了棺材的盖头。
  一点,一点,望着日光倾斜进去;一点,一点,露出熟悉的容颜来。
  每一分都熟悉至深入骨髓。
  日光跳跃在那雪白的容颜上。唇色却反常地红艳如火。
  青若怔怔伸出手。
  忽然之间里头便化开大片大片的血色来。仿佛一滴血融入水中,只一瞬便晕染开来,染红了整个梦境。
  那血不断从白衣下流淌而出,染红了整具棺材,衬得人儿愈发白皙似雪。
  青若心里的恐慌也随之愈演愈烈,手伸入血水之中,想要捞起那抹雪色。
  最后却还是被吞噬殆尽。棺材里只余下一滩血水。沾在手上,黏稠得暗暗发黑。
  青若吓得整个人一哆嗦,猛地醒了过来。
  醒来已是清晨。
  昨晚刚落的雨已经停了,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青若一时不适,微微眯了起来。
  一只手适时地落在她的眼睛上方,挡住了那片光亮。
  指节分明。修长白皙。带着微微的冷香。
  青若一时怔在原地。
  然后缓慢地,转了头。
  轻得怕惊破一场梦。
  梦中熟悉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令人有些恍惚,是否只是另一场梦境。
  另一场,美好的梦境。
  眼前的人微微笑着,眉眼弯成熟悉的弧度。
  “若儿想我么?”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边。
  青若认真地望着那人,不敢眨眼,怕眨掉了眼前的幻想。
  轻轻的叹气声伴随着声音响起:“锦颜可是念想得紧了。”
  言语方落,倾身而前,一抹微凉轻轻贴在了发怔的青若唇上。
  以及一个柔软的怀抱。
  长长的睫毛触到青若睁着的眼,有些痒痒的,让青若忍不住还是眨了眼。
  唇上的触感却依旧那般真实。真实而动人。
  一切都未曾如预想的梦境一般逝去。那体温熨帖,唇上开始灼烫。
  青若慢慢闭上了眼。
  收紧手臂,回拥住眼前的女子。像是拥抱了一整个世界。
  我也,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吻戏写得心都要软了~~~ 》。《


☆、夏·欢

  良久。两人的唇才分开了些许。
  梦境和现实仿若隔了一条鸿沟;令青若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然那吻意却还残留在唇上,令她脸颊微黛;低着眼有些不敢看锦颜。心里却又念想着紧;当真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矛盾得很。
  锦颜则侧着脸认真打量着青若,右手轻轻拂过青若温热的脸颊,唇角噙笑。
  紊乱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青若这才抬起头;望向神色柔和的锦颜;语气有些踟蹰地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锦颜点点头道;“一切都结束了。若儿在白府还好么?”
  “不好。”难得青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凌其歆说她听到白风说你;你死了。”话语落在最后;已消失在空气里。
  锦颜却还是听见了,眉头皱了起来:“怎得还是落了风声到你耳边。”顿了顿,又道,“莫担心,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本打算不让你知晓这假消息,怕你伤心。”
  “我方才做了噩梦。”青若忽的说道,忍不住靠近了锦颜些许,“我梦见你躺在棺材里,周身浸满了血。我去抓你,却怎么都碰不到。”
  “梦都是反的。所以你醒来便看到我了。”锦颜低声安慰道。
  “你的手怎么样了?”青若抓过锦颜的左手,细细端详了番。
  “无碍。”锦颜翻转手心,轻轻握住青若。
  “宁府怎么样了?”青若想了想,还是打听道。
  锦颜闻言静默了会,然后才启唇道:“以欲谋害公主之名,株连九族了。”语气淡淡,却令人心惊。
  青若一时震了震,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若儿。”锦颜轻轻叹口气,有些不愿让青若接触到一些血腥的东西,只大概解释道,“有些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宁府早就露了叛乱的苗头,虽不知他们背后投靠的是哪位,但作为一方有着残留军中势力的前任将军,这助力已经足够威胁到皇上了。”
  青若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只是虽然明白,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那你假死是怎么回事?”青若不想再想,换了个问题。
  “宁艾璎让宁影之换了我疗伤的药。宁府不能明目张胆地害我,只能在药上做手脚,一旦我死于原伤口,责任便不在他们那,至多不过是个保护不力的罪名,于他们而言并无损伤。只是宁艾璎想不到宁影之早已背叛了她而已。那日宁影之来找我,便是坦白了一切。我才决定将计就计,抓住这个机会将宁府一网打尽。当时怕你被连累,才遣了你来白府。”锦颜见青若问起,还是仔细地解释
  了。
  非到万不可以,她不想欺骗青若。
  青若似想起了什么,动了动嘴唇,最后却没有问出口。
  她无法开口问,那宁齐辰呢?她心中隐隐觉得宁府的灭亡与宁齐辰离不开关系,如今想来那亦是个可怜的男子,自己爱着的、一直在保护着的女子却带来了自己亲人的死亡。她不太敢去问,害怕听到一些残酷的答案。
  锦颜似不愿提及这个沉重的话题,只道:“我们休息两日,我带你去苏州逛逛。想来你过来苏州这般久了,我却一直忙着无法好好带你出去玩。过两日我们再回宫罢。”
  青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锦颜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青若,眼里有深刻的思念。
  明明不过几日而已,为何心中情感已如此汹涌,至不可收拾。
  那些日子里的争斗,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谋划,害怕一步走错便万劫不复。害怕真的失了言。害怕再也见不到青若。这些心力交瘁的历经,她不曾诉说。
  便如同她不会告诉青若,那满地的鲜血,与跪在鲜血里用带着刻骨恨意眼神望着她的宁家人。以及在锦颜带着暗自调遣来的军队和暗卫杀进宁府的那一刻,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她面前自刎而死。
  宁齐辰死前眼神复杂地望了她最后一眼。然后流下泪来。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血液里。又被全部清洗干净。
  宁府却最终消失在苏州城内。
  这些,锦颜都不想让青若知道。由她一个人来背负杀戮便好。这才是她将青若安排在宁府别院的最大原因。
  青若被锦颜瞧得有些发热,不由开了口:“你这般看我作甚?”
  锦颜的言语里带了笑意:“自是看若儿好看。”
  青若轻轻啐了声,道:“几日不见,怎得还是这般轻浮。”
  “轻浮么……”锦颜低声喃喃道,“这才是轻浮……”
  话音未落,唇已落。
  青若便这般看着锦颜的脸凑进来,动弹不得,任由那抹温软贴上自己。
  天气正好。适合欢/爱。锦颜这般想着。
  即便也有过几次历经,青若依旧青涩非常,笨拙地迎合着锦颜。
  锦颜微微启唇,探出小舌,轻轻刷过那一片贝齿。然后探/入。
  青若的脸颊上又红了一分。睫毛轻颤,仿若栖息叶尖的蝴蝶。
  锦颜更加拥紧了青若,纠缠住那抹香/滑,轻轻吮/吸起来。
  青若只觉舌尖麻意更甚,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
  锦颜的手从青若腰间衣襟处悄然滑入,动作轻盈似舞。轻轻一扯,已散了一片。
  时值初夏,日光绵长,青若外衣里头只着了轻薄的亵衣。
  两人侧着身子,锦颜动作愈发方便,右手沿着亵衣一路向上,轻轻盖在了那小巧之上。
  青若的身体一颤,微微睁开眼来,露出慌乱。
  锦颜却更深地吻住青若,吸/吮着那香/滑的舌尖。有轻微的吞咽声在衣料的簌簌声中响起。
  手上却不停,微微收了拢手心。
  青若的唇边忽然溢出一声轻吟,似有似无,消失在两人相依的唇齿之间。
  锦颜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那灵巧的右手一翻,已又穿过牵扯间松了些的亵衣,滑了进去。
  手下肌肤滑腻似玉,柔软似棉。
  锦颜手指轻攀,攀上了那玲珑小丘。指腹轻轻扫过那颗挺立的茱/萸。
  青若本放在锦颜肩上的手忽的紧紧攥紧了锦颜的衣服,浑身似被未知的感觉从头到尾冲刷了遍。难言的酥/麻与快/意从身体/深处绽放出陌生的情/欲。
  锦颜已离了青若的唇,牙齿轻轻噬/咬那小巧的下颌,然后吻上青若的脖颈。
  青若不禁随之扬起了头。手上力道愈发搂了紧。
  锦颜的吻又落在那细巧的锁骨之上,轻/咬/啃/噬,仿佛品味一盘佳肴。唇齿留香,令人生恋。右手却开始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起那小巧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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