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保先忍耐不住弟弟每天和云思在一起的情形,去和父母商量。
〃鼠鼠是要长住在咱们家了。〃
司徒大保尽量把开篇说的含蓄一些。
〃那就常住好了,当初他不走,咱们家就给他娶媳妇了。〃
司徒空希望云思多留几天。
〃我看他是想让小保给他当媳妇。〃
治重病下猛药,想让父亲严肃对待,就只好直说。
〃。。。。。。〃
司徒空沈吟良久,才问儿子:〃如果鼠鼠喜欢你弟弟,你觉得怎麽样,他们两个在一起,感情一直都很好。〃
司徒大保皱眉:〃一时还可以,将来怎麽办。〃
司徒空叹气:〃那孩子没把话明说出来,我和你娘就不好回绝他。〃
司徒大保著急:〃小保要是离不开他,以後出了事情难办。〃
秦花卿安慰儿子:〃不用那麽担心,小保有他自己的办法,并不是碰一碰就碎了的糖人。我看鼠鼠这次回来,就是不想走了。这孩子的性格我了解,他不喜欢口上说说,是个做实事的孩子。现在他是想让我们看看,小保跟他在一起就会过的很开心。大保,你也看到你弟弟最近比从前快乐许多吧。〃
司徒大保眉头皱的更厉害:〃那又怎麽样?〃
秦花卿轻笑:〃我看不如就让小保和他在一起算了。〃
42
司徒小保微微张口,云思灵巧的舌长驱直入。这热吻绵长激烈,司徒小保觉得窒息时才被放开,两个人翻滚到床的最里边。
云思伸手拉著床帐的带子轻扯,两个人就被封在这个七年前就属於他们的空间里。
只不过七年前云思并不总和司徒小保住在一起。假如司徒小保不做恶梦,他就住在外间。如果司徒小保觉得一个人住害怕了,他才会来陪伴他。
司徒空和秦花卿并不是一点看不出来云思的来意。只要云思没有说破,他们就不会先提这件事。
每天云思和司徒小保一起嬉闹,跟著司徒小保上街去做恶少。日子一天天过去,竟然仿佛和他们还小的时候一样。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给儿子找一个什麽样的伴侣,一直是司徒夫妻最关心的事情。司徒小保从小资质平庸,比哥哥差的太远。
生性天真烂漫,做什麽事情都出自一派天然。父母又因为爱惜儿子,不忍心狠狠管教。
如果不是因为家世好,也许根本没有人肯嫁给他。就是以司徒家的名望,还先後几次被推了亲事。
在琴州做了这麽多年的恶少,喜欢过他的少女其实也有不少。但慢慢就发现司徒小保不解情趣。明示暗示他全都不明白,只好各自嫁人。
的确司徒小保只是觉得恶少这个名字威风才出来做恶少。他只懂得和女孩子谈谈养花草,辜负了那些抛给他的媚眼。
司徒夫妻渐渐就发现长大了司徒小保开始寂寞了。毕竟哥哥有事情要忙,而同龄的朋友也纷纷成家不再陪伴他。
云思住在这里的日子,司徒小保就显得高兴许多。从前他的生活是平静毫无波澜,现在变成了每天都开心快乐。假如能这样下去,似乎也很不错。司徒夫妻盼著云思多留些日子。
司徒大保先忍耐不住弟弟每天和云思在一起的情形,去和父母商量。
〃鼠鼠是要长住在咱们家了。〃
司徒大保尽量把开篇说的含蓄一些。
〃那就常住好了,当初他不走,咱们家就给他娶媳妇了。〃
司徒空希望云思多留几天。
〃我看他是想让小保给他当媳妇。〃
治重病下猛药,想让父亲严肃对待,就只好直说。
〃。。。。。。〃
司徒空沈吟良久,才问儿子:〃如果鼠鼠喜欢你弟弟,你觉得怎麽样,他们两个在一起,感情一直都很好。〃
司徒大保皱眉:〃一时还可以,将来怎麽办。〃
司徒空叹气:〃那孩子没把话明说出来,我和你娘就不好回绝他。〃
司徒大保著急:〃小保要是离不开他,以後出了事情难办。〃
秦花卿安慰儿子:〃不用那麽担心,小保有他自己的办法,并不是碰一碰就碎了的糖人。我看鼠鼠这次回来,就是不想走了。这孩子的性格我了解,他不喜欢口上说说,是个做实事的孩子。现在他是想让我们看看,小保跟他在一起就会过的很开心。大保,你也看到你弟弟最近比从前快乐许多吧。〃
司徒大保眉头皱的更厉害:〃那又怎麽样?〃
秦花卿轻笑:〃我看不如就让小保和他在一起算了。〃
43
秦花卿轻笑:“我看不如就让小保和他在一起算了。”
司徒大保脸色大变:“娘亲,这不行。”
秦花卿柔声道:“大保,有什麽不行?此事先例并不少,相处也都妥善。只当是兄弟朋友共处,过继亲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全无什麽不可。”
司徒大保从来也没和他母亲生气过,这次强压心头烦躁,脸色已经很差了:“娘亲,好端端的,为什麽不给小保娶亲,要他和个男人在一起,这不是太荒唐了麽。”
秦花卿低声叹息:“大保,你弟弟不爱女孩子,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莫非你还没有发现。”
司徒大保急道:“那只是他害羞。”
秦花卿伸手点了下大儿子的额头:“害羞什麽,小保脸皮厚的像城墙,琴州街上漂亮的女孩子,他哪个没亲近过。”
司徒大保不以为然:“他只是不懂,娘亲若是希望他懂,我这就去教他。”
秦花卿点了点头:“好吧,你去教他。”
司徒大保转身出门,几乎是跑出去的。
司徒空把妻子环在怀里:“大保很不甘心小保和鼠鼠在一起。”
秦花卿笑道:“哥哥心疼弟弟。”
司徒空轻吻妻子的鬓角:“小保真心喜欢鼠鼠,他不知道温香软玉的好处,不如他爹爹啊。”
秦花卿脸色微红,羞恼道:“你乱说什麽,真不知羞。”
司徒空和妻子脸贴著脸:“让大保试试也好。”
秦花卿笑道:“我看拗是拗不回来了。”
司徒小保正躺在摇床上睡午觉,被哥哥一把拎了起来。吓的他惊了一会,才缓了过来。
司徒大保歉疚道:“小保,我找你有事。”
司徒小保拉哥哥坐在自己的摇床上,打了个哈欠,趴在哥哥肩头:“什麽事?”
司徒大保一时真不知道怎麽开口,过一会道:“你是不是喜欢美貌的女孩子?”
司徒小保点头:“喜欢呀。”
一本画册被塞在司徒小保的手里,司徒小保打开看看……脸红……刷的合上了。
“哥哥,看这个不好……”
司徒大保哄弟弟:“看看,你以後要用得著的,你也要成亲娶妻的。”
司徒小保脸色发红:“我不想看。”
司徒大保重重的哎了一声,拉著弟弟的手往门外走:“小保,漂亮的女孩子不只是可以看的。”
司徒小保挣扎不肯迈步:“哥哥我困呀,你不要抓我,我想回去睡觉。”
司徒大保怒道:“不准睡,哥哥去找人和你一起睡。”
云思趴在房檐隐蔽的位置,轻轻弹瓦片。这就是关心则乱麽。对弟弟的偏执让司徒大保看似狐狸,实则笨蛋。至於司徒小保,看似笨蛋,实际上……也是笨蛋。
云思半点都不担心他会喜欢上女人,不过也不能允许别的女人碰。他滑下房檐,慢悠悠的沿著刚才司徒兄弟去的方向追踪。
44…45
琴州风气雅正,虽然也有一两个唱酬的歌妓,却是卖艺不卖身的。因此云思半点都不著急,跟在後面去了司徒空房间的屋顶,听司徒大保和父亲说带弟弟去湖州玩耍。再慢悠悠的爬下去拿银子雇马车,跟在司徒兄弟的後面。
中途休息时两辆马车几乎挨在一起,两个车夫凑头聊天。云思躺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忽然听见了司徒小保的声音。
〃哥哥,这麽急去湖州做什麽,不说一声鼠鼠会生气。〃
忧心忡忡的声音。
湖州的邀月楼初一十五,按惯例会拍卖清倌人或者灵巧的小童子。大户人家买回去,或做侍妾或侍候笔墨。
若是无人买的,就暂时留下迎客又或者送到邀月楼在其他地方的分支去。
司徒大保和弟弟在这里住了三天,便到了十五。司徒大保自己没来过青楼,料想这种事情也没什麽特别。
硬拉著弟弟进来,软玉温香的迎上来,他只问:〃我是来买人的,什麽时辰开始?〃
得了赏银的女子笑著答,〃公子慢等,这就开始了,咱们这里童叟无欺,价高者得。〃
司徒小保等那女孩子走了,皱眉对哥哥小声抱怨:〃哥哥,我不想买一个妾。〃
司徒大保问他:〃孩子也不要了麽?〃
司徒小保迟疑,孩子真是世上最可爱的小东西。他非常想要个孩子,每天在摇床边哄他,就像哄小时候的侄子侄女。
司徒大保乘胜追击:〃你不知道这些女孩子命多苦。年轻貌美,如果被老头子买去了,这一辈子就算毁了。如果进了咱们司徒家,才有幸福日子过。〃
司徒小保觉得有道理,安静的坐了下来。
大厅中央扯起的帷幔通道里嫋娜的走来一位姑娘,娉婷的坐在琴台边。根本看不清楚面孔。
司徒小保转头和哥哥说:〃这个姑娘长得好高。〃
司徒大保也觉得实在不矮,心想高些也好,将来生的子女长得也高,倒也不愧是司徒家的孩子。
拍卖的惯例是不看脸的,邀月楼有它的信誉,世人相信这里不会有面貌平庸的清倌人出售。
帷幔里的人弹了一曲平和雅正的曲子。外面等待的人便纷纷出价了。
出的银两都不算多,大抵都是嫌里面的人长得太高。纵然曲子弹的还算好,身价也大不如从前的那些姑娘。
司徒大保毫不费力就把人买了下来。邀月楼的人来请司徒小保入楼。司徒小保不肯进去。司徒大保奇道:〃人既已买了,卖身契也付了,我们这就要带著人走了。〃
那主事的女子笑道:〃里面为公子准备了小洞房,被褥都是新的。还请公子照顾我们邀月楼的习惯。〃
司徒小保不解:〃为什麽有这样的习惯?〃
那女子道:〃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女孩子,都是给人作妾,抑或妾也不如。因此邀月楼有这个规矩,第一天就在楼里为她办个婚礼,安置个小洞房,也算是为人一回,不留遗憾。〃
司徒小保大觉同情:〃那我就留一夜吧。〃他转头对哥哥说:〃明天来接我。〃司徒大保嘱咐了他几句,才带著手下离开。
邀月楼准备的婚礼很简陋,仪式却是正规的。两个人被引到一张桌子面前,一次吃了碗里的食物,互相引了对方杯里的清水。
对面的人始终用一把扇子遮著脸,就连吃东西喝水也挡得严严实实的。司徒小保想去把扇子拿开,被边上服侍的女孩子拦住。
〃公子不可,要拿开这扇子,要吟一首去扇诗的。您要称颂新娘子的美貌,新娘子满意了,就会把扇子移开。〃
作诗是司徒小保最头疼的事情之一,他遍索枯肠,想到了一首自己最喜欢的。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扇子後面传来笑声,接著扇面被收起来,露出一张美丽的脸,一张司徒小保无比熟悉的脸。
〃你不是留信了麽。〃
被夺心头爱的哥哥语气不耐烦。
〃我不想去湖州。〃
顽固的弟弟抵抗。
〃不去我会生气!〃
恋弟的哥哥威胁。
。。。。。。
两个人都沈默
。。。。。。
〃哎。。。。。。〃
司徒小保一声拖长的叹息。
〃好小保,湖州漂亮女孩子很多啊。〃
司徒大保决定采取诱哄方式。
〃没有琴州的多。〃
司徒小保继续赌气。
〃湖州有你爱吃的千层糕。〃
色诱不成,改为食诱。
〃现在不想吃。〃
食诱也失败了。
〃小保,哥要和你谈点人生的重要问题。〃
司徒大保换了招数。
〃什麽?〃
司徒小保进了圈套。
〃你将来成亲的事。〃
的确是人生的重要问题,云思没想到司徒大保单刀直入,竖起耳朵细听。
〃哥哥,我不想说这件事。她们都不喜欢我,退了我好几次亲。〃
司徒小保的语气里有著掩饰不住的伤心。他长得貌美俊秀,身姿逍遥。学问虽然不好,性情却温柔和顺,从来不和别人发脾气。家世也很显赫。实在可以算是上好的夫君人选。这样的条件却先後几次被嫌弃退婚,重重的打击了司徒小保的自尊心。
〃小保,你今年二十岁了,不娶妻也可以先纳妾,生两个儿子出来。〃
司徒小保最喜欢孩子,司徒大保自信这点可以俘虏弟弟。
司徒小保低声说了一句话,云思没有听清楚。接著是司徒大保意气风发的大声吩咐车夫赶路。
云思脸色暗沈,吩咐自己雇的车夫上路。
路上愤愤的想,可恶的司徒小保,好色的司徒小保,一定是答应了。刚才还假惺惺的惦记著自己,现在就要去纳妾。
司徒家在湖州经营著生意,司徒兄弟的堂哥在湖州有一处很大的宅院。云思白天没有办法进去,等到了夜里,换了衣服翻墙进去找司徒小保。
他本来担心不太容易找到司徒小保,没想到这里的房间布置和司徒家在琴州的住宅差不多。才进来没多久,走廊过来两个小丫鬟送夜宵给司徒兄弟。小丫鬟活泼可爱,议论那兄弟两个谁更讨人喜欢。
一个说:〃当然是弟弟,弟弟长得多麽美,又一幅好脾气的样子。〃
另一个反驳:〃你怎麽知道他好脾气,也许脾气坏极了。〃
前一个笑道:〃不会不会,给他端茶他就叫姐姐呢。〃
另一个道:〃一会我端给他,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云思坐在房檐上生气,微振衣袖,飘然走了,没有去找司徒小保。他要甕中捉鳖,把那个混蛋老老实实的抓牢。
四十六
扇子後面传来笑声,接著扇面被收起来,露出一张美丽的脸,一张司徒小保无比熟悉的脸。
司徒小保无比惊喜:“鼠鼠!”
司徒鼠鼠用力哼了一声,背著我出来找女孩子,要纳妾,竟然面无愧意。
其实两个人什麽都没说清楚过,司徒小保当然不会有愧意。他离开家已经有点想念鼠鼠了,看见他出现,心里高兴的完全不介意鼠鼠板著的脸。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把他们两个留在这新房里。
司徒小保去坐在司徒鼠鼠的身边,亲亲热热的挨著他:“鼠鼠你怎麽在这里?鼠鼠你怎麽是新娘子?鼠鼠你……唔唔……”
司徒鼠鼠压住他,封住他的唇舌,封住他所有的问句。婚礼是戏,情意是真。他司徒鼠鼠忍耐到今天,再也不能忍下去了。
司徒小保的衣带被解开,任由司徒鼠鼠抚摸。司徒小保本人还沈浸在看见鼠鼠的惊喜里,直到一个令他惊讶的位置传来侵入的感觉让他绷紧身体。
司徒小保倏地合拢被打开的双腿,不解发问:“鼠鼠,你干什麽。”
司徒鼠鼠的双手支撑在司徒小保身边,双腿把他牢牢的压制在自己的下方,低头审视司徒小保,像是在审视自己最心爱的宝物。
司徒小保在他充满占有的目光下不能移动,只有回望他的眼睛。司徒鼠鼠再一次压住他,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直到司徒小保为他放开所有防备,迎接他的唇舌。
司徒鼠鼠很快发现小保并不拒绝他的情意,但是也决不允许他再进一步。他的手稍微越过雷池,碰触藏在双腿间的隐秘,一定会遭到最坚决的反抗。
司徒鼠鼠不打算强来,松开小保坐了起来。既然已经取得与司徒大保争斗中的胜利,何必急在一时。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身体却不肯安於这种安慰。
终日渴望的人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房间,触手可得,少年的血液在身体里澎湃流淌,司徒鼠鼠的脸色渐渐绯红。
司徒小保再一次被压牢,恼怒的司徒小保开始还击。他虽然没学武,却是个活泼的健康少年,发狠还击起来,司徒鼠鼠不愿意伤他惹他生气,就也只有後退。
小保发脾气:“鼠鼠,你总欺负我干什麽。”他狠狠的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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