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roach and painstaking practice。”（“你知道我很忙，而且，学习汉语不易，是一个系统性的工作，要吃很多苦头去练习。”）
罗伯特急忙解释说：“No； I just want to learn some spoken words； especially something I can say to Miss Sun； for example； some terms of flattery。”（“不，我只学一些日常的口头语言，特别是针对孙小姐的，比如一些赞美的语言。”）
李雁南笑：“拍马屁呀？”
罗伯特问：“马屁？马——horse。You mean horse’s pi？ Let the air out from a horse。 Right？”（“马屁，你是指马的pi吗？让空气从马身体里出来。对吗？”）
李雁南笑着纠正：“No；‘拍马屁’means flattering somebody。”（“不，拍马屁指的是吹捧赞美某人。”）
罗伯特问：“Why is horse’s pi，not man’s pi？”（“为什么是马屁，应该是人的pi？”）
李雁南说：“It’s only a metaphor。”（“这只是一个比喻。”）
罗伯特问：“What’s pai and pi？”（“什么是拍？什么是屁？”）
李雁南说：“拍is spank； 屁 is buttocks。”
罗伯特恍然大悟的样子，说：“Oh； I see。 A horse feels fortable and happy as its butt is spanked but a kid will cry when his butt is spanked； since it’s for punishment。 Right？”（“噢，我明白了。当拍马的屁股时，它很舒服高兴；但如果去拍小孩屁股时，他会哭，因为这是惩罚。对吗？”）
李雁南赞扬道：“Smart！ So we call it pai ma pi when we flatter somebody。 Obviously； we emphasize its fort so much that we ignore whose buttocks they are。 Do you see what I’m getting at？”（“聪明！所以当我们吹捧别人时，我们就说是拍马屁。很明显，我们强调的是快感而忽视了到底屁股是谁的。明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罗伯特点头说：“It sounds funny。 Is it a polite word？”（“听起来有意思！这是一个好词吗？”）
李雁南说：“I think they’re the same actually。 For instance； can you tell the difference among‘flatter’、‘extol’and ‘eulogize’？”（“我认为本质上应该一样吧。比如说，你能够将‘拍马’、‘奉承’和‘赞美’区别开吗？”）
罗伯特稍一思考，说：“Hmm； yes。 Sometimes it’s very hard。”（“嗯，是的，有时很难区分。”）
罗伯特说：“So； Mr。 Li； 我，拍马屁 Miss Sun。 Please teach me the best words！”（“所以，李先生，我，拍，马屁，白小姐。请教我一些最好的词汇。”）
李雁南问：“Best words？”（“最好的？”）
罗伯特说：“Yes； the more fortable； the better。”（“是的，越舒服，越好。”）
李雁南问：“越肉麻越好？”
罗伯特反问：“肉麻？What’s 肉麻？ Is it a kind horse？”（“肉麻？什么是肉麻？肉麻是一种马吗？”）
李雁南抱怨：“哎，我他妈真累！”
李雁南靠在一棵树上。罗伯特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李雁南索性说：“Yes。 It’s the happiest horse spanked。”（“是的，肉麻是被拍马屁拍得最舒服的马。”）
罗伯特高兴的样子，说：“Ok！ 我要，这个，肉麻。”
李雁南说：“Ok！ Ok！ You can tell her…”（“那好，你可以这样告诉她——”）
罗伯特聚精会神地听着。
李雁南一字一顿地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貌若天仙、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Hang on—！ One by one； please！”（“别急，一个一个来。”）罗伯特然后模仿着，又问道：“比——，月——，绣——，花——，What’s the meaning？”（“比，月，绣，花，什么意思？”）
李雁南问：“You know the moon and flowers are symbols of beauties。 Right？”（“你知道月亮和鲜花是美女的象征，对吗？”）
罗伯特说：“Yes。 Diana； the God of Moon is a beauty in our culture。”（“是的，月亮女神戴安娜在我们文化中就是一个美女。”）
李雁南解释：“‘闭’means ‘evade’ or ‘hide’； ‘羞’means‘feel shy’。 So even the moon and flowers would hide or close when they see the beauties。”（“‘闭’的意思是‘关闭’，‘羞’就是‘羞愧’，所以即使是月亮和鲜花看见最美的美女出现时，也会因为羞愧而躲藏起来。”）
罗伯特笑：“Interesting！ 毕业——绣花……”
他在李雁南的指导下练了几遍，又说：“Then the next？”（“有意思！下一个呢？”）
李雁南说：“沉鱼落雁。”
罗伯特模仿着：“晨鱼——，裸阉——。What’s the meaning？”（“晨鱼——，裸阉——。什么意思？”）
“这顿饭吃得我真累呀！”李雁南皱着眉头仰天叹息，一下蹲在地上，打自己嘴巴，骂道：“我让你好吃！我让你好吃！”
罗伯特大惊失色，赶紧蹲下去拉他，问：“Mr。 Li。 What’s wrong with you？ Why are you beating yourself？”（“李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打自己的耳光？”）
李雁南自嘲道：“I box with myself when I feel excited！”（“我一高兴就打自己嘴巴！”）
罗伯特问：“It’s funny！ 所以，你肉——麻？”（“太有意思了！所以，你肉——麻？”）
李雁南哭笑不得地说：“Yes！ You’d feel 肉麻 too if you box yourself！”（“是的，如果你打自己嘴巴，你也肉麻！”）
罗伯特笑：“You’re making fun of me！”（“拿我开心！”）
李雁南抱着脑袋痛苦地说：“I don’t think I have to explain one by one。 They’re too plicated。 Remember； they’re all the best words to describe the most beautiful girl； an angel as beautiful as Helen。 That’s enough！”（“我觉得我没必要给你一个一个地解释，太复杂了。记住，这些都是用来形容最美的女人的词汇，像海伦那样美的天使。这就够了！”）
罗伯特高兴地说：“Great！ Will you enter the Chinese pinyin words into my phone？ I’m going to practise it later。”（“太好了！你能够将他们的拼音文字输入我的手机吗？我以后再练。”）
李雁南一下站起来，如释重负地说：“Ok。”
罗伯特递过自己的手机，李雁南一个一个地输入，然后储存下来。李雁南觉得累得慌，看见一个街心花园有很多石凳，就走过去坐下来。
远处，贾晶晶在一棵树后看了他们一阵，怒气冲冲地朝相反方向走了。今天的发现对于她来说不可思议，特别是当罗伯特对孙小纯放高压电的时候，她觉得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像孙小纯这样的农村女孩，和自己这个从小在城市长大、北清大学的才女站在一起，充其量一柴火妞；往她家里一搁，撑死了也就一小保姆。就这么一人，居然把罗伯特这个美国顶级大学出来的高才生迷得五迷三道的，这叫什么事儿呀？她由此得出两个结论：一，上帝也有打盹的时候；二，美国人是真傻，不是假傻。
按照贾晶晶的标准，罗伯特的确是真傻，因为此刻他不打自招了，他告诉李雁南：“Mr。 Li； honestly speaking I have another Chinese teacher。”（“李先生，坦率地说，我还有一个汉语老师。”）
李雁南责备道：“You’re crazy！ Why do you want two at the same time？”（“你疯了！为什么你要脚踩两条船呀？”）
罗伯特解释：“She’s my coworker but I think you’re head and shoulders above her and you’re more suitable for me in terms of ability and personality。 I believe I can get a lot out of being with you。 In addition； I find we’re to some extent congenial。”（“她是我的同事，但我觉得无论从能力还是从个性来说，你都比她强很多，更适合做我的老师，我相信我可以从你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而且，我发现，在某种程度上， 我们意气相投。”）
李雁南得意起来：“拍我马屁了吧？”
罗伯特笑：“Yeah； are you fortable？”（“是的，你舒服了吗？”）
李雁南说：“我肉麻呀我！”
罗伯特高兴地：“你，肉麻——最，舒服？Okay！ Good！”
李雁南说：“我肉麻，但我还没有晕菜。”
罗伯特问：“What？云彩？”
李雁南说：“I haven’t been intoxicated or confused by your flattery because I know you have another secret。”（“我还没有被你的奉承搞晕头，因为我还知道你还有一个秘密。”）
罗伯特问：“Really？ What？”（“真的吗？什么？”）
李雁南说：“It’s impossible for you to ask a girl to teach you how to flatter another。”（“你不可能让一个女孩教你如何取悦另一个女孩。”）
罗伯特诡秘地笑：“Yes； some topics are patents of us gentlemen。”（“是的，有些话题是我们男人的专利。”）
李雁南开玩笑的语气说：“So you should double my salary。”（“所以你应该付给我两倍的薪水。”）
罗伯特哈哈笑：“Why？”（“为什么？”）
李雁南说：“One for teaching your Chinese； the other for guiding your love affairs。”（“因为一份是教你汉语，另一份是因为教你泡妞。”）
罗伯特一怔，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不但要钱，而且还要双份，这既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又超出了自己的预算，不过这个没有正经的家伙说不定是在开玩笑呢，还是摸摸底再说吧，于是罗伯特就说：“Ok； but you can practice your English with me freely。 I recognize your English is ok； but it’s not very natural。 Furthermore； you can write a love story。 I believe it would be wonderful。”（“好，但你可以跟我练习英语，我承认你的英语很好，但还不是很地道。而且，你还可以写一个爱情故事出来，我相信一定很精彩。”）
李雁南哈哈大笑：“I suspect you’re of Jewish descent。”（“我怀疑你有犹太人血统。”）
罗伯特认真地：“No； I’m a mixture of British； Swedish and German。”（“不，我是英国人、瑞典人和德国人的杂交品。”）
李雁南拍他肩膀夸奖道：“不错，有杂交优势！”
罗伯特问：“What？”
李雁南说：“我说你牛B！”
罗伯特问：“牛B？什么，是牛B？”
李雁南说：“就是你很拽！”
罗伯特迷惑的样子。
李雁南说：“Excellent but a little bit arrogant。”（“优秀，但有点拽。”）
罗伯特先教了李雁南一个相似的俚语“You rock”，然后很得意地自言自语：“我牛B，你牛B，Miss Sun 牛B！ Ok！ ”
罗伯特又提出：“Mr。 Li； I wish you to advise me on how to approach Miss Sun。”（“李先生，我希望你指教一下如何靠近孙小姐。”）
李雁南郑重地说：“Robert； I won’t help you to hurt an innocent girl； let alone one from my hometown unless you’re serious。 Otherwise I will be guilty。”（“罗伯特，我可不想帮你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少女，何况她来自我的家乡，除非你是认真的，否则，我会有负罪感的。”）
罗伯特焦急地说：“Of course！ I swear I’m serious！”（“当然了！我发誓我是真的！”）
李雁南自言自语：“不定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罗伯特迷惑的样子：“王鼠狼？”
李雁南说：“Fox。”
罗伯特问：“鸡？年？”
李雁南说：“A fox visits a hen。”（“黄鼠狼给鸡拜年。”）
罗伯特高兴地问：“Fox？ You mean I’m fox and Sun is a hen？ ”（“狐狸？你说我是狐狸？孙小姐是鸡？”）
李雁南说：“Yes。”
罗伯特认真地比划：“我，黄，鼠狼；孙，鸡；我visit，拜年，给孙。Right？”
李雁南：“Clever。”（“聪明！”）
罗伯特感激地看着李雁南说：“谢谢，拍马屁，给我。”
李雁南笑：“Why？”（“为什么？”）
罗伯特说：“You know the fox is a symbol of wisdom in our culture。 Thank you！ 我，肉麻。”（“你知道狐狸在我们的文化中是智慧的象征。谢谢，我肉麻！”）
李雁南哭笑不得：“得了，我肉麻！”
罗伯特结巴地说：“李，先生；我，黄鼠狼；白，鸡；怎么样，现在，拜年？”
李雁南安慰他：“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罗伯特眼睛一亮：“豆腐？My favor！”（“豆腐，我最喜欢的菜！”）
李雁南说：“Right！ Tofu hits the spot but you have to wait until it gets colder； otherwise it will scald your tongue。 Miss Sun is your tofu； do you understand？”（“对。豆腐很鲜美，但你不要急于动口，否则会烫坏你的舌头。孙小姐就是你的豆腐，明白吗？”）
罗伯特赞同地说：“Yes I do。 Haste makes waste。”（“是的； 我懂，欲速则不达。”）
李雁南说：“Good； be patient！Do you remember I used to tell you don’t tell a girl if you fall in love with her？ Love requires strategy。 She’s a subtle Chinese country girl who just arrived in Beijing just now； not a girl from New York or Tokyo。”（“对了，耐心！你记得吗，我常告诉你； 如果爱上一个女孩，不要告诉她。她是一个刚到北京不久、微妙的中国农村女孩，而不是来自纽约或东京。”）
罗伯特担忧地说：“Mr。 Li； maybe you’re right but I’m afraid she may leave some day。”（“李先生，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担心她走了。”）
此刻，李雁南更加相信，这个美国大男孩的真性情，觉得没有必要老是耍弄他，于是他站起来，指着月亮：“Look！ What’s that？”（“看，那是什么？”）
罗伯特疑惑地看着李雁南，说：“Moon。”（“月亮。”）
李雁南命令罗伯特：“Stand up！”（“起立！”）
罗伯特站起来，疑惑地问：“What’s up？”（“怎么了？”）
李雁南说：“Don’t look at me； look at the moon！”（“别看我，看着月亮！”）
罗伯特看着月亮。
李雁南命令：“Listen to my order！ One； two； three—run！”（“听我的命令！一、二、三——跑！”）
李雁南一个箭步冲出去，罗伯特紧随其后。
李雁南问：“Look at the moon； what do you find？”（“看月亮，你看见什么了？”）
罗伯特看了看说：“It’s much further！”（“更远了！”）
罗伯特很快就超过了李雁南。李雁南发现，罗伯特跑步的动作酷似《阿甘正传》中的主人公阿甘，他全神贯注，屁股撅起，身体斜着，鼻子朝天，双手握成拳头，在胸前夹紧，非常小的幅度摇摆。根据形体心理学，只有诚实和弱智的人才会那样跑，所以李雁南对这个家伙好感陡升。
李雁南叫道：“Ok！ Stop！”（“对！停止！”）
罗伯特猛停下来，李雁南撞到他身上。
李雁南命令道：“L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