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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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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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说了。我知道了。”
  “你还有不知道的。”李长河转过头,“我们就算做不成情人,可打小,我就把你当自己亲妹妹。燃燃,你现在年纪还小,搞同|性|恋没什么,等你年纪大了,你怎么维持下去?”
  “李长河,你什么意思。”司燃瞪着泪眼,李长河心登时就软了,他硬下心肠,说:“我不是对你和柏南筝有意见,是你要知道。这年头,同|性|恋就算不是病,那也是见不得光的,你玩一玩没什么,一辈子这样,可怎么行?我只是担心你。我希望,要是有可能,你别再走这条路。就算我求你了。”
  “我感谢你关心我,但是我自己的路,我选了,就会好好走下去。你不用担心我的。”司燃指了指前面,说:“再过五分钟就到我家了,拐个弯就到了。”
  “真是个倔丫头。”李长河摇摇头,“我知道我这话你不爱听,你以为我不理解你,其实我只是为你的未来打算。”
  踩下油门,李长河很快就把车开到了柏南筝和司燃家的楼下,他先走下来,给司燃打开车门,说:“别哭鼻子了,你要能当我是大哥,就当我是你亲大哥。我不会害你。”
  司燃点点头,其实司燃的母亲死前也特别想认李长河做干儿子,可惜没来得及人就断了气,她看向李长河,“我知道的。”
  “就这么走了?”李长河笑了笑,他心疼的摸了一下司燃的头。
  ——“…………停在这儿吧,停到树后面去。”坐在车内的柏南筝捏着那罐已经喝完的特浓橙汁,就这么望着李中尉十分熟稔的抚了一下司燃的头,这种专属福利就在转瞬间沦为别的男人触手可及的一个动作,柏南筝心一凉,原本准备惊喜的心情就这么淡下去。司机把车向后退了退,小声问道:“柏秘书,还要等多久?还没回来?”
  “……嗯。”柏南筝觉得一肚子酒不烧人了,眼前这郎才女貌的登对样子太烧人了。这一对,附和世俗的审美观,男的硬朗俊挺,女的温柔可人,两人都是最出色的年华,多么美好的画面。
  ——“?”司燃微微侧过头,她还不太适应被别人摸头顶。
  “过来看看,喜不喜欢?”李长河走到车后,打开车后盖,“你过来看看呀。”
  司燃走过去,“…………”车后盖里藏满了火红的玫瑰,还有一个礼盒躺在正中央,李长河笑着说:“打开看看吧?”
  司燃拿起礼盒,意外的笑道:“李长河,你可是已婚男。”
  李长河皱皱眉头,“已婚男就不能送礼物了,打开吧,不贵的。”
  司燃打开礼盒……里头躺着一朵用香木雕刻的莲花,“你自己串一下,是从锁镇的清泉寺求的,这链子要自己诚心串好,就能心想事成,事事平安。”
  司燃烟圈立刻红了,她小时候脖子上也戴过一个,是她妈妈特意去清泉寺求的,那个时候妓|女根本没资格入寺,她妈妈托了很多人才弄到,李长河瞧司燃感动的模样,就微微搂住她,说:“我知道那个莲花被烧坏了,那时候你受欺负了。”
  “……”
  两人四目相对。
  ————多么偶像剧的四目相对。柏南筝仰头喝完了最后一口橙汁,李长河用了她的心思,她的心思再巴巴的端上去,司燃能看上眼吗?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这就是她放司燃出去建立她自己的交际圈的恶果吗?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柏南筝抱着头,眼睛不想再看下去,心里却还是希望能看个清清楚楚。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司燃抱住了李长河,离得远,听不见说什么,不过能看见李长河也跟着嘴唇发颤,想必是在说什么第三人绝对听不懂的悄悄话。
  柏南筝想吐,她想起了那位失宠官太太的下场……
  “他后来嫌我年纪大了,不碰我了。呜呜~”
  “有了小的,三天两头在外面睡觉不回家,呜呜~”
  “浪漫和激|情都没了,干巴巴的过日子,我怕他迟早和我离婚,要不是我娘家背景还在,我早就被休了……呜呜~人老珠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啊~呜呜~”
  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觉得柏南筝是坐得越来越低,他连忙扶了一把,指着柏南筝的手机说:“手机响了,手机响了!柏秘书,要是你实在醉酒的厉害,我们别等了,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的话,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今天是她……生日。生日……”柏南筝撑着一口气,坐直了身板,她拿起手机,是英国家里来的电话,一接起来,司机靠得近也没听见什么,柏南筝就这么木讷的听着,最后听得泪水滚滚,她没哭出声音,只是猛然摔了手机,痛苦的叫了一声,“爸爸!”
  “柏秘书,柏秘书?”司机没辙了,这不是发酒疯吧?他连忙拿起手机,手机还通着呢,接起来一听,那头也是一片哭声,“你好,你好,我是柏南筝柏秘书的司机,请问有事吗?柏秘书她今晚喝得有点多,有什么事儿,您别哭,您和我说吧?”
  “呜呜……”那头泣不成声,柏南筝捂住嘴巴,从司机手里夺下手机,对着手机那头的母亲说:“您放心,我明天就回英国。”
  柏南筝挂了电话,又打通了言宅的言战房间的座机电话,“言总,没打扰到你吧?”
  司机一瞧,过度的悲伤一瞬间让平日里说话总是铿锵有力的柏南筝开口就有些嘴软,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出什么事儿。
  “没有。怎么了?”那头的言战问。
  “我今晚,能到言宅借宿一宿吗?我爸刚刚过世了,明天我要回英国,言总,收留我一晚上吧。”
  “节哀,你马上过来,我让人收拾好客房。”言战今天把家里的司机借给柏南筝,本意是为了成就一桩浪漫的生日礼物派送,没想到这个点居然接到声音嘶哑的柏南筝的电话,她出乎意料的揉揉钝痛的鼻梁。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会更吧。捂嘴O(n_n)O哈!


☆、112六十八 失去联络

  都说结婚之前总会出点什么事情;不少新郎和新娘、新郎和新郎以及新娘和新娘,都可能会因为这么点什么事情而莫名的分道扬镳;有人称之为结婚恐惧症。
  说到柏家;上至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下至六弟和七弟,都知道身为老五的柏南筝已经在香港订婚了,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订婚party和订婚全程的相关照片;也满以为柏南筝是那种见色忘父母的色胚是不可能至美人于不顾的立刻回英国;没想到父亲的葬礼,居然是柏南筝这个言氏头号空中飞人第一个飞回来!
  柏妈妈已经快两年多没见到柏南筝,一见到女儿涕泗横流的回来,她一方面是爱女心切,搂进怀里就是又亲吻又揉搓,一方面是真觉得自己的女儿有救了,如今居然变得这么有人味?看来老头子真的可以合眼了,从前那个恶劣的柏南筝现在是从头到脚都找不到一点点,她是这样这样的孝顺啊。
  “妈,妈妈。”柏南筝哭得浑身发软,她见到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母亲,也陡然觉得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她缓慢的站起来,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喊了很多很多声妈妈吗。
  柏妈妈哪里被女儿如此珍视过,本来不想哭的,这下被柏南筝弄得哭崩了,母女俩隔了这么多年,心结也在这时候缓慢的解开了。
  母女俩抱着抱着,携着女朋友回来的柏希冲双眼泛红的走过来,一把扒开柏南筝,“死一边去,搞什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要挖妈妈的私房钱!南筝?你别哭了哈。瞧你把妈招的。”
  柏妈妈拍开柏希冲,还是抱着柏南筝不松手,母女俩这般贴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少,打小柏妈妈就看柏南筝不顺,也最爱管着柏南筝,柏南筝也是七个孩子里最不听话的,也是她第一个搞同|性|恋的。柏妈妈哄着柏南筝不松手,直到二姐、三姐、四姐和二姐夫、三姐夫和四姐夫全都到家了,还是抱在一起,除了长姐柏希冲之外,二姐、三姐和四姐都是眼窝子浅,这不,全都跪在地上,抱在一起了,三个姐夫张罗着家里,全都各自去忙了,这种时候,只有女人才能安慰女人,他们男人很理智的站到一边去了。
  六弟和六弟媳来了,连带着柏妈妈最喜欢的小孙子也来了,小孩子没瞧见奶奶这么哭过,连忙挤进去陪着奶奶一起哭,老人家不想把孩子也惹哭了,渐渐的,也就不再流眼泪,倒是柏南筝,眼神在四个姐姐身上打转,她看向六弟和六弟媳的时候,说:“这位就是六弟媳吧,真是港姐,太漂亮了。二姐、三姐、四姐,你们扶着妈妈去楼上休息吧。这小屁孩叫什么名字?给你,红包,别叫我五姑妈,又老又难听,随你爸,叫我五姐,快点!”
  小孩儿吓着了,六弟媳反应快,连忙收了红包,对小家伙说:“亲亲,叫五姐,快。”
  “五姐。”小家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柏妈妈摸摸小家伙的头,“奶奶带你到上面去玩。”
  亲亲如今是家里的长孙,备受全家娇宠,柏南筝擦擦鼻涕,哭完之后的那张脸有些僵硬,柏希冲拎着她的脖子说:“你给我过来,别再招妈了。六弟,你和三个姐夫去张罗一下,下午很多客人要来。”
  柏希冲把柏南筝带到一楼的洗手间,“洗把脸,怎么回事儿啊?我听说言战要单干,你最近上下蹦跶,是不是被言忱开除了?”
  柏南筝昨夜在言宅的客房和言战聊了两个多小时,趁着她这个显眼的秘书休假来英国的空当,言战的第一波独立计划也开始了。柏南筝洗了把脸,如今柏希冲也任职于言氏海外的人事部门,两人虽说隔得天高皇帝远,但终究也是一家。
  “各司其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长姐,你饶了我吧。”柏南筝擦干净脸,柏希冲呸了一声,“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言忱怎么可能放言战出去建独立王国!他们是亲兄妹,出了什么事儿,你就等着做炮灰吧!”
  “好的。那咱们骑驴啃甘蔗,走着瞧。”柏南筝头疼的惬意说。
  其实这个家都以为第一个搞|同性|恋的是柏南筝,只有柏南筝知道,长姐柏希冲是第一个,只不过那时候的她没胆承认,她有胆罢了。
  “我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记恨我?”柏希冲愣了一下,这么问道。柏南筝从来还没违逆过她什么事情,对于言战独立王国这件事情,她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开始提醒柏南筝不要淌这个浑水,提醒到现在也没用。柏南筝再不收手,不沦为炮灰才怪!
  “记恨你什么。”柏南筝挺直腰杆,她有些困倦,眸底冷冷的,看着有些吓人。
  “你还在记恨我。为了一个女人,你到底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柏希冲问。
  “……”柏南筝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缓慢的开口道:“我曾经为了姐妹之情弄伤了我自己的爱人,你弄脏了我的爱人,尽管那件事对你来说,只是你所有滥|交事件中的一件小事而已,但对我,在我和司燃之间,那简直就是一道巨大的裂缝。想到那件事,我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来。我柏南筝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抬不起头过。”
  “啪”得一声,柏希冲一巴掌打在柏南筝的脸上,她恶狠狠的说:“柏南筝,司燃是我让给你的,这辈子,你都给我记住,燃燃……燃燃,是我让给你的。如果当年我动手,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我看你是临结婚了,想逃跑!乱给我扣罪名!你要是真和我算账,我就和你算,我那天晚上手指都没进去过,燃燃的第一次是你夺走的,不是我。”
  柏南筝被这一巴掌扇醒了,她捂住脸,也捂住被打的地方,还没张嘴,又开始哭了,柏希冲知道柏南筝混蛋,可从未见到柏南筝这混蛋哭得这么肝肠寸断,她踢了她一脚,“姐姐错了,行吗?对不起,姐姐错了。”
  “哇……”柏南筝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更伤心了,父亲的离世,事业上的波动和潜在巨大危险,还有一丝丝对司燃的泄气,在这一刻压弯了柏南筝。多少日子都扛过来了,却偏偏在这时候见到司燃和李长河那孙子抱在一起。
  “对不起,姐姐错了。”柏希冲越听越心疼,这混蛋的哭声也忒惨了点,她抱住柏南筝,“你去睡一会儿,一路赶过来一定很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问你是怎么回事。请了几天假?”
  “……四天。”柏南筝站起来,打开门向卧房走去,柏希冲叹了一口气,“好好睡一觉。”
  柏南筝没有回头,只是略略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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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了一晚上的烛光到天明,司燃在沙发上以为是打了个盹儿到天明,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司燃看向一地已经只剩下烛泪的短蜡烛,那几根最长的还有一点点烛光在闪烁。
  昨天是她生日啊,难道柏南筝是忙得忘记了?就算忘记了,怎么一夜没回家?结巴阿姨这几天是请假回老家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再过十五分钟她就要去上课了。
  这个柏南筝……司燃鼓了鼓嘴巴,她拿起手机,按下柏南筝的号码,一声,两声,三声之后就是语音留言,司燃皱皱眉头,赶紧收拾好自己就背着书包出了门,一到楼下,就看见了坐在小区石凳上的李冬梅。
  “……”司燃眨了眨眼睛,李冬梅看见司燃,连忙站起来,说:“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了。”
  “你昨晚没回家?”司燃心里真是纳闷,等了一晚上没等来柏南筝,倒是把李冬梅等来了,她问完之后,李冬梅看着她就欲言又止。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得去上课了。”司燃正欲转过身,李冬梅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司燃立刻生分的甩开,从前的李冬梅可不像这样肆无忌惮,她想到李长河和她说得话,连看也不想看李冬梅一眼。
  望着司燃脸上遮也遮不住的厌恶,李冬梅心里又被划开一道口子,她捏了捏被甩开的手,好声好气的问:“昨晚,柏南筝一晚上没回来,是吧?”
  “你怎么知道?”司燃问完又觉得多余,她捏着新买的画板,“我要上课去了,你……”
  “你不想知道她昨晚去哪儿了?和什么人在一起?”
  “……李冬梅。你在这里等了一晚上,蒙娜知道吗?”
  “燃燃。柏南筝昨晚在茶室左拥右抱,晚上肯定是和人开房去了。我不忍你空等了她一晚上,你不要以为你们订婚了,就以为柏南筝彻底转性了?”李冬梅走近了一步,“燃燃,她已经风流成性,没救了。你和这种人结婚,简直是往火坑里跳。几句甜言蜜语,你就真的相信了她吗?……燃燃,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打不通她的手机?是不是?”
  司燃看向李冬梅,“冬梅,我们已经各不相干了,你不必对我的私生活如此上心。我和她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就要结婚了,如果你无法祝福我们,最起码,也不应该来拆散我们?老话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和南筝,能再在一起,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司燃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看似成熟稳重社会精英的李冬梅还是那个当初和她睡过一张床的李冬梅吗?司燃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攒动着的*,一如当初她的处|子|之身被玷污后再次遇到柏南筝时,对,像极了那时候的柏南筝。司燃又后退了一步,那个大学时期含羞浅笑的李冬梅莫非从未存在过?“冬梅,难道破坏了我的幸福,你会开心吗?”
  李冬梅眼红的摇摇头,她望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司燃,礼貌的换了副语气,“那么,是我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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