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人见到,反正搞了一晚上,隔壁屋的都听到老柏叫了。”
“真的吗?我还没听过她□了?像什么样子?”
“好啊,……那我今晚学给你听啊……”【— —!听见了吧,这就是419的前兆。】
“她真□了吗?以前在床上,她可从来没在下面过,我求了好多次,她都熟视无睹,她从来都在上面……”
“所以昨晚肯定是被强上的。”
“真的吗!!太惊险太刺激了,这个人真不怕死,真想看看她的尸首长什么样子!”
“咦,你确定她已经被柏南筝给结果了吗?”
“必须得结果掉!一定已经把尸体喂野狗了。”
“哎?老柏去哪儿了?”
“刚才还在这儿呢!”【╮(╯▽╰)╭各位姐姐,我上厕所已经快一个小时,你们才发现我没了是吧?】
“喂。好像有服务生见到了。”
“真的?有照片吗?”
“你们快过来看看,就是这个女的。”
“切,那是昨晚的兔女郎,不是这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不定这个兔女郎已经盯着老柏很久了。昨晚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就忍不住下手了。”
“我说不是这个女的,就不是这个女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以为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这女的昨晚和我在一起~!我整整花了四千多呢!”
“!!!!!!!………………!!!!”
“这么贵……”柏南筝在厕所里嘀咕道,她又撒了一泡尿,外头的人们终于从老柏被XX了这件事上转移过去了,开始讨论化妆品卫生巾男人这一类的女性日常用品上。柏南筝实在被逼急了,只好脱掉病号服,打开花洒,准备走到厕所里面的简易花洒下面好好洗了一个澡。
花洒打开了,温热的水流淋到全身各处,柏南筝小声的哼着歌,打了打香皂,洗得不亦乐乎。她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进医院的,估计是宿醉又被搞了一晚上醒不过来,把孟霜霜那几个黑心眼的吓着了吧!
甩了甩头,柏南筝活动了两下脖子,里里外外的洗了三遍之后,她就关上花洒,擦干之后,对着这个小厕所唯一的镜子照了大约一分钟,她摇摇头,对自己说:“柏南筝,昨晚你叫得隔壁都听见了,您真是宝刀未老啊。”
说完之后,她冲镜子里的自己吐了一口吐沫,吐完了之后穿上病号服。
恰巧这时候门被敲了两下——
“柏南筝,你在里面吗?”
“没死呢。”柏南筝听见是孟霜霜的声音,就知道外头的人都散了,她松了一口气,打开厕所的门,放眼望过去,昨晚灌醉她的姐妹一溜排站着,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个二个视死如归的说:“老柏,你动手吧。是我们不对。”
“嘿哟。”柏南筝冲诸位壮士一笑,慢吞吞的掀开病床上皱巴巴的被子,说:“拿刀没力气。你们互砍吧,省的溅得我一脸上血,恶心的慌。”
“砍吧。”柏南筝又说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准备闭上眼睛动手的时候,柏南筝开口道:“哎,等等。”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全都满怀希冀的看向柏南筝。
“霜霜,去给我买一包薯片回来,我要边吃薯片边看,否则不够劲儿,也不够明天上头条。”柏南筝咽了一口白开水,眨了两下眼睛,“孟霜霜,傻了是不是,快去啊?”
“老柏,我们也是为你好,我们看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是想给你找个伴嘛。”
“再说我就把你那张嘴给缝上!”柏南筝瞪了一眼孟霜霜,“多大点事儿啊,你们就给我集体拿菜刀!”
“……”一阵沉默,一个姐妹低声说:“老柏,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踹我两下,昨晚我灌你灌得最厉害。”
“我记着呢。这笔账,我一定让你们全都还得生不如死。不过你们现在不能死,昨晚那个人到底是谁找来的?技术不错啊,嗯,真像是这方面的种子选手,简直出神入化了都。到底谁啊?”
“南筝……你别这样。”孟霜霜一把抱住柏南筝,“我对不起你。我真不知道这只鸡这么色,竟然敢对你下手?”
“鸡?”
“……是。”
“你们都快把我灌成香肠了,别人能不咬一口吗?有你们这么办事儿了吗?让我*,反过来是我被鸡给嫖了?嫖了还不给钱!!!”不给钱这三个字柏南筝是喊岔气了,她连忙捂住肚子,说:“你们快给我把这只鸡给我找出来!”
“南筝,你确定你要把这只鸡给宰了吗?”
“南筝要宰就宰了吧。”
“你们把她拉到我面前来,我要亲自给她拔毛,再宰了,炖了。”
“呃……”
“你真这么想见这只鸡吗?我怕你见到了,会比现在更难过。”孟霜霜心疼的说。
“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我仰慕她的技术,想和她拜师学艺,行了吧!”柏南筝懒得说了,缩进被子,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把这只鸡找出来,我要见她,马上,立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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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香港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香港是你家吗?纵使现在已经是2003年,香港早已回归了祖国妈妈的怀抱。但是对李冬梅和陆雅来说……去香港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因为这两个人每年来香港的次数是惊人的,李冬梅几乎快要常住了,而陆雅已经常住了。但是对于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的小秀来说,去一趟香港,很难很难。
“你出门连身份证都不带吗?”
“我从香港来雨都的时候,也没要身份证啊。”
“那你怎么来雨都的?”李冬梅大脑不够用的反问道。
“我……我就是这么来的呀。”小秀坐在车里,她从李冬梅的神情就可以得知,今天肯定去不了香港了。
“我陪你回家拿身份证?好吗?”李冬梅抚了两下小秀的头发,“你可以和你奶奶说,你要和我去香港玩两天。”
“我没有奶奶。”提到奶奶,小秀心里又微微痛了一下,她不自然的侧过头去,看车窗外的小店。
“你这孩子,和家里人怄气到什么程度了……你没身份证,我怎么带你去香港?真是个孩子。”
“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能请我吃点东西吗?”
“下车,我们去吃点东西。”
“不,我一步路也不想走,你去买给我吃,行吗?”小秀撒娇的说。
李冬梅笑了笑,“乐意为你效劳,坐好,我去买给你吃。”
“谢谢。”小秀笑着说。
李冬梅下了车,小秀见她走远了,就坐上驾驶席,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在李冬梅不知道的时候,她便绝尘而
作者有话要说:快变成日更君了,抹泪,娘耶。
☆、63十六 燃燃,有人欺负我
小秀知道自己是偷渡过来的。
她再傻;也不会真的开着李冬梅的车,在整个雨都大摇大摆的乱晃,她原先以为她自己不会开车,后来开着开着就顺当了,过了两条街;她把车开进了设计学院的停车场;之后就低着头把李冬梅的车熟门熟路的停好。
她从车上下来,在路边买了一杯奶茶两个糖包,边吃边走下坡路;小秀在认真的想着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回香港,就要有身份证。小秀想破脑袋;也不记得自己身上带过身份证?不过……她吃完一个糖包,脑袋里亮了一盏灯泡,在会所的时候,小秀曾经见过一些姐妹的大款男友给她们派发身份证的,那应该是伪造的身份证。
小秀想了一下,她为什么要回香港呢?她完全可以留在雨都,尽管雨都这地方她不是非常喜欢。现在她自由了,没人能找到她,只要她藏得好好的,谁能把她挖出来?
小秀身上穿得是李冬梅给她买的学生装,那套孟霜霜给她买的晚礼服放在袋子里,小秀决定找个地方把晚礼服卖了,喝完奶茶,吃掉糖包,说卖就卖!
李冬梅的车是她买给蒙娜的生日礼物,车牌号她忘了,但是蒙娜记得很清楚,两人去公安局跑了一趟,很快就找到了被停在设计学院门口的那辆车。蒙娜失而复得心情愉快,李冬梅再见此车心里七上八下,刘锦连一张字条都没留下,唯独留下李冬梅给她的那支手机。
“你不是说,你的手机丢了吗?原来手机在车上,你自己也不好好找找?”蒙娜坐上驾驶席,“李,我们回家吧?”
“……”
“李。”
“好。”李冬梅坐在副驾驶上,蒙娜balabala的说个不停,李冬梅偶尔附和,蒙娜见她兴致不高,就转移话题,笑着说:“昨晚上party上好像出了新闻,一个老T不知道被哪个女人给……”
“行了。”李冬梅实在不想听其他的,她闭上眼睛,说:“我去烤鸭店,你先回公寓。”
“找到车,你不高兴。”
“不,我很高兴。”
这一路上,蒙娜再未开口,李冬梅也再未说话,她知道刘锦可能是回学校了,也可能气消了回家了,但她没来由的愤怒起来,这个刘锦,几乎把她李冬梅当成了挥之即来喝之则去的人!就算是忽然不愿去香港了,也应该说清楚再走啊。
车停在【李记烤鸭】店门口,李冬梅下车后就直奔烤炉房,一个人闷在里面,整整一天都没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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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是小秀从一家二手晚礼服店面走出来的唯一感慨。
她又数了一遍老板娘给她的现金,又趁着夕阳的金光瞧了一眼这家店面的名字,小秀还是觉得神奇,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家店的,反正双腿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步一步就到了这里。
小秀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了超能力,她把钱全都收好,想到自己下一站要去哪儿……对,租房子。
她只是这样一想,双腿就开始朝最近的房介中心走去,很快她就找到了一间价格合理的小单身公寓,小秀看完房很满意,房东也对小秀很满意,愿意出租。
“我们现在就签住房合同吧。”
“好。”
小秀在合同上签得是刘锦的名字,房东问小秀要身份证的时候,小秀把学生证拿出来,笑着说:“阿姨,你看看我学生证吧,身份证今天忘带了。”
房东看完学生证也没怀疑,押一付三,付完房租以后,小秀就在中介的带领下,去附近购置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原本空荡荡的一间小单身公寓很快就填满了。
“我终于……有我自己的家了。”小秀叹气道。
叹完气她就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一觉就睡到了大约晚上七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下楼,出了小区,坐在路边的小排档里,稀里哇啦的吃了一碗面,还顺便瞄了几眼周围的形势,很好,没有一个人在望着她。
吃完面,她就沿着小区外面的护城河走了一圈,很好,还是没有一个人在望着她。
正此时,她走到大桥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播放着社会新闻,其中有一条是关于一个叫言战的女人参加公益活动的报道,她盯着言战望了一会儿,忽然就看到言战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可不就是那个怪女人柏南筝吗!!!
画面上的柏南筝穿着禁|欲色彩十足的黑西装,规整的黑领带,一副严谨办公的模样,对待记者的询问,她也是用最简约的词汇回答。小秀看着看着就脸红了,她想到自己就是把这样一个书生气浓郁的女人给扒|光了,还……小秀不觉得柏南筝是色狼了,她看起来就是那样一个如此之柔弱的公司小白领,而她呢,竟然在她醉酒的时候……
越想越不是滋味,小秀一个人蹲在大桥上,大约十分钟后,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横躺在医院里的柏南筝正在玩手机游戏,雨都自开春以来就没下过雨,柏南筝玩着玩着就发觉有春雨落在了窗户上,她哼笑了一声,揶揄的说:“老天都为你抹泪了,柏南筝,你就知足吧。”
她穿上脱鞋,走到窗边,颇有些感触的看向被雨水淋成落汤鸡的雨都。
“咻——”柏南筝吹了一个十分不响亮的口哨,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安安静静的看下雨了,别人都说,雨都在下雨的时候最美,会出落成一个被世人仰慕的仙女。柏南筝没看到仙女,她看到的是很久以前司燃坐在她的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的雨都的侧脸。
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的司燃最喜欢看落雨的雨都,柏南筝那时候不知道她看得到底是什么,现在好像是知道了,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似的。
合上窗门,隔着一层玻璃,柏南筝瞅着万家灯火,倒是真有点想回家了,虽说是敲了一个竹杠,让那些姐妹出钱,她住上了总统套房级别的病房,可病房就是病房,比不上家里舒服。
柏南筝知道自己下面那点伤已经好了,无非是想折腾一下姐妹淘而已。
……她拿起手机,按下远在英国的老母亲的卧室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通了,老母亲不咸不淡的问:“怎么了?要回来给我送终是不是?”
“不是。妈妈。你最近好吗?”
“挺好。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更好。……”柏妈妈听那头没声音,就叹了口气,“希冲和我说,你又犯浑了,是不是。筝筝,你不小了,不管男的女的,你领一个回来,结个婚,有这么难吗?除了赚钱,你到底还会什么呀?”
“哦。”柏南筝不敢抽鼻子,就怂笑一声。
柏妈妈犯了个白眼,“我准备和你爸去匈牙利玩一趟。你要是能请假,就请假回来,你爸这回大概是最后一次出门了。”
“爸上回不是好了吗?”
“你爸那脾气,会跟你说实话吗?”柏妈妈又唠叨道:“夏天还远着呢,你在雨都要多穿一点衣服。我知道你现在不胡混了,但是……早点休息,你爸让我给他搓背去,挂了。”
柏南筝捂住嘴巴,扔掉手机,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数着外面的雨滴声。
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小秀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柏南筝所在的病房外,她本以为柏南筝肯定已经睡了,没想到透过门缝往里面一看,柏南筝像个没家长探望的孩子一样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谁啊?”一名护士问道。
“我……我……”小秀被柏南筝那一低头的忧伤给震到了,她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她毁了柏南筝的清白。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问:“你是她女朋友?”
“……”小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点头道:“是。”
说完是之后,小秀心里顿时觉得热烘烘的,蹭的一下脸也红了,小护士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又问:“正式的?”
“对。”
“在一起多久了。”
“好多年了。”
“哦。”小护士算是开了眼界,她低声笑道:“总算来了个正式的,之前来了好多呢。你看你的,病人特别需要关怀。”
“好。”小秀擦擦头上的汗,她没有像在李冬梅面前那样穿着学生装,决定要来见柏南筝的时候,小秀就去买了一套显得成熟的小西装给自己壮壮胆。
“咚咚”小秀敲了一下门,柏南筝在里头没应,过了一会儿,小秀沉住气,她拧开门把走进去,温声说:“我买了点宵夜,味道我尝过了,挺好吃的。”
“………………………………………………”
“你的病房里没有花瓶。我就……放这儿好了。”小秀紧张的把白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