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那天可是情人节呀?亲戚大半夜的送你回来,说吧,说吧,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看那车,全雨都,没几个人开得起呢!”
“是亲戚。”司燃转过头,陆雅是不依不饶的又挤兑道:“刚开学的时候,司燃,你可是挺看不上我这种换男朋友换得太快的人,现在,你不也是一样?两个人一起度过情人节的美好夜晚,你呢,现在却说人家是你亲戚?”
“这是燃燃的隐私,用不着和你报备吧?陆雅大小姐?”李冬梅掀开被子走下来,陆雅冷哼一声,“隐私?哼嗯,我看呐,司燃大小姐八成是傍上了大人物了,嘴巴这么紧,怕我们抢走她到嘴的肥肉。”
司燃打开自己的单放机,戴上耳机,不再说话,陆雅眯起眼睛,把玫瑰花扔在一边,说:“司燃,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可是你也没比我好多少,最起码,我敢说我已经不是处了,你敢吗?”
“陆雅,你这样子真像个泼妇。”李冬梅坐在自己的床上,和其他三个人说:“不是收到玫瑰花了吗,为什么来找她的茬?她也没招你们。”
“没招我?哼嗯,说难听点,像她这种暗地里出去卖的,都不知道被男人玩了多少回了。他们司家以前还有点底子,哼嗯,现在恐怕就是个空壳子了。就凭她,还敢看不起我?”
“陆雅,你真是会无中生有,她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们住了快两年,司燃的脾气,你们会不知道,她就是不爱说话而已。”李冬梅无力的说。
“不爱说话,是不屑于和我们说话吧?明明就是个狐狸精的样子,偏偏装什么林妹妹?司燃,我告诉你……”
“唉。”司燃叹了一口气,关掉了单放机,转过头,看向陆雅,“我没有什么有钱男朋友,那人是个女的,我家亲戚。陆雅,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们高中到大专,也算是同学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男朋友,说句实在的,都是图你长得漂亮,年轻,身材好,你自己要珍重自己才是,你父母离婚之后,把你寄养在你奶奶家,你总不希望,你奶奶有一天听到风言风语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离婚了……”
“听我爸妈说得。……陆雅,你没必要和我比。你就是个公主,我呢,连个路人甲都算不上,你长得漂亮,专业课比我棒,又擅长交际,以后前途肯定比我好,我们司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你也知道的。我这种人,以后也不能瞻仰祖上的福荫,只能靠我自己,我专业课不咋地,嘴笨,以后,也还是路人甲一个。”
“……”陆雅张张嘴,她捂住嘴巴,哭着跑出去了,李冬梅叹了一口气,说:“我真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陆雅的三名护卫军立刻追了出去,司燃摇摇头,继续听单放机里的英语磁带,开口道:“陆雅就是喜欢和我比罢了,随她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花花,侬在哪里?评论一下嘛,不知道说什么?好!请回答下面的问题:【你觉得自己是个路人甲吗?】半步猜答:我是。。
☆、车呀震着震着就下岗了
转眼就到了愚人节,四月一号这天,李冬梅和司燃两个人骑着自行车绕着护城河跑了一圈,为了避免被整,两个人是到护城河边上来避祸了。
“燃燃,我听说陆雅和那个叫云月明开始交往了,听说是正式交往。”李冬梅放慢车速,司燃也开始轻轻的踩踏板。
“怪不得,最近没见着她。谈恋爱了好呀,云月明,守得云开见月明吗?云家非常有钱,以后陆雅准能变成阔太太。”
“你想变成阔太太吗?”李冬梅响了两下车铃,她们前头忽然出现几个踢皮球的小孩,司燃连忙刹车,笑着回答道:“阔太太?我没那个命。”
“那我看你一脸羡慕的样子?”
“能不羡慕吗?”司燃又是一笑,李冬梅说:“我真好奇,你以后会嫁什么人?”
“嗯,我估计,应该就是一个普通人。哈哈。傻愣着干什么?咱们得骑回去了。”
“小心!”司燃刚转过头,一辆车就直直的开过来,李冬梅连忙将她拉过来,指责道:“你这人怎么开车的?这条路是人行道!”
司燃睁大眼睛,虚惊一场,她看向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柏南筝,就侧头对李冬梅说:“你先回学校吧?那人,我认识,来找我的。”
“真的认识?”李冬梅也看清了坐在车里的人,那眸子冷冷的,看着就吓人,不过看清楚是个女人,她就放心了,说:“你家亲戚吧?那……我先回去。车子我也带回去。”
“嗯。”司燃点点头,李冬梅又问:“要我给你从食堂里带晚饭吗?”
“不用了,你快走,快走。”司燃嘘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车旁,打开车门,柏南筝开口道:“那女孩谁啊?长得很耐看。”
“睡我上面的。”
“睡你上面的?”
“就是,在我上铺,李冬梅。”
司燃坐好了,系好安全带,问:“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忙了也得回来睡睡你,你这种女人,不骑骑你,就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柏南筝踩下油门,司燃低下头,解释道:“我和冬梅就是同学关系,你别乱想。”
“我管你们什么关系,你最好明白,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明白,我可以时常提醒你。只有我不玩你的,没有你背着我在外面乱搞的。”
“我没有,今天是愚人节,我们怕被班上的同学整,就骑车出来玩。”
“……”
“南筝,我真的没有。我一直很听话,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别人了。”司燃有点摸不透,柏南筝今天的心情很坏,很可能是她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哟,你还真解释上了?”柏南筝捏了捏司燃的脸颊,“越描越黑啊,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跟着你们开了十来分钟,你们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真是羡慕啊,这就是青春。”
“……”司燃不再说话,问:“南筝,我真的没有。”
“行了行了,瞧你吓得。开个玩笑而已。我的原则很简单,哪天我玩腻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可是现在,我还没腻,你要是偷腥,就别怪我……”
司燃连忙捂住了柏南筝的嘴巴,乞求道:“是,是。别说了。”
柏南筝趁机香了一口司燃的手心,笑着说:“明白就好。情啊爱啊都是虚无缥缈的,但是,我给你的吃的用的穿的,那可都是真的,实实在在的,你最好有点良心,别给我整一出红杏出墙。”
“还说吃的用的穿的呢,跟着你,我可丢脸了!”司燃靠在柏南筝的肩膀上,佯装撒娇的说。
“怎么丢脸了?老娘我什么名牌都往你身上砸!闻闻,光你身上这香水,一年得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们宿舍那个陆雅,从小到大都比我强,她交男朋友了,叫云月明。那个叫云月明的,送给她999朵玫瑰,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多玫瑰,可漂亮了?”司燃忽然觉得自己在借别人的台词,但是说着说着,好像心里那股酸味就上来了。
“嗨哎,你们小女孩就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玫瑰花嘛,改天我送9999朵给你,行了吧?我说你们,成天都瞎攀比什么呀?”
“不止这个!”司燃吻了一下柏南筝的下巴,说:“二月十四号你晚上送我回来,被陆雅看见了,她就挤兑我,说我是被人包养的,是嘛是嘛,我是被你包养的。可人家,是有男朋友包养,我呢,我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直说呀。报上我的大名。”柏南筝笑得勉强,在一起两年了,她从来没有带司燃去公众场合,两个人搞地下情这么久,刚开始是有趣,现在反而……
“好呀,那我下次就说,我被我女朋友包养的,就是你!”司燃猜想柏南筝怕是消气了,就规规矩矩的坐好,柏南筝见她不说话,就说:“你跟她们瞎比什么呀,她们是在眼红你。”
“嗯。”司燃知道柏南筝会这么说,言下之意,就是继续保持沉默,半个字也不能漏。
表面上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司燃的大哥大嫂知道内情,其他人都不晓得,柏南筝也告诉过司燃,对谁也不能提起。
▓▓▓▓▓▓▓▓▓▓▓▓▓▓▓▓▓▓▓▓▓▓▓▓▓▓▓▓▓▓▓▓
车子缓缓行驶了一段,司燃抬头一看,又是酒店。
“新开的一家酒店。带你来试房?怎么样,很漂亮吧?”
司燃笑着从车上下来,上次是试车,这次是试房,地点不同,要办得事情差不离。司燃挽着柏南筝的胳膊,走进了酒店,开了房,上了床,还就是那么点事儿。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司燃醒了过来,酒店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这一次柏南筝没玩什么花样,司燃伸了个懒腰,她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倒了一杯水,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到柏老板的影子?司燃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从十点到十二点,柏老板还是没回来。
司燃已经感觉到了……柏南筝这阵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新鲜尤物,对她的需求不大,这也就表示,说不定很快,柏南筝就要把她从她的女友名单上除名了。
环视四周,司燃穿好衣服,拿起房卡,她肯定是临时有事才走人的,那么自己也不用在这间房间里呆下去了。
进了电梯,“叮——”得一声到了一楼,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眼望过去,大厅里灯火通明,不少人都等着开房的,司燃一眼就看见了陆雅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两人正在咬耳朵,那个男人应该是云月明吧?
为了避免被发现,司燃低着头,疾步走回电梯,干脆从地下停车场出酒店。
“叮——”电梯门开了,司燃轻嘘一口气,这间酒店的停车场还真是挺大的,她找到出口的标识,就大步走出去,走着走着,就好像听见了……
“嗯……嗯……就是那里,好舒服……”
“你个小骚|货,半夜把我翘起来,你们家老头子不管你?”
“南筝……南筝……那老头就要死了,你以为,我真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呀……用力点吸……”
“真漂亮……”
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司燃再也无法向前走半步,她转过身,一步步的走到那个车旁——
二月十四号,柏南筝也是在这辆车上对她甜言蜜语的,今天是四月一号,她又带着一个女人,在这车里巫山云雨。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像个狗一样趴在这辆车里,让柏南筝的手指在她身体深处进进出出,还要佯装得享受无比,司燃就无端觉得自己连娼|妓都不如。
又走近了一点,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柏南筝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两个人边说边做,显然是熟悉的很。
而那个女人躺过的地方,司燃也曾躺过。虽然早就知道柏南筝玩得女人很多,但是……亲眼看见了,毕竟不同。司燃知道,自己要下岗了,柏南筝埋在那个女人的胸口,如痴如醉的吮着,像是个饥渴到极致的人,显然是真喜欢上了。
先是吸了一口气,后是松了一口气,司燃收拾完自己那些情绪,大步走出了地下停车场。有开始就有结束,索性是结束了,司燃决定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司燃是言战手下的设计师,柏南筝和小贾才是言战手下两个任期较长的秘书,噢,化钱炉大人已经回答了,!同学,请知悉。含一殿下和简顾酱竟然在做小学题目啊,今日的题目是——【你有见过车 震吗?】半步猜答曰:木有见过。话说本文中的言战和言忱一旦曝光,我想关于姑姑里面大家的猜测,好像就有答案了。
☆、拉皮条的来了
四月二号这一天,对于司燃来说,倒是挺漫长的。
她的两张油画被老师批评了,说是太过抽象,虚实之间的掌握要有个度,教训了一上午,而陆雅的两张油画却被老师大加赞赏。老师批评司燃的时候,陆雅就在一旁,司燃认真听完了老师的批评后,拿着那两幅被否定的油画,出了画室。
陆雅也跟着从画室里出来了,巧笑嫣兮的说:“昨晚我和云月明去酒店开房了。”
“哦。”司燃抱着两幅油画,慢哒哒得向前走,陆雅疾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在酒店大堂里,我可是看见你了。那个酒店是刚开的,床够软吗?”
“酒店嘛,床一定是软的,难不成让客人睡硬板床?”司燃笑着反问。
“你昨晚挣了多少钱?”陆雅小声嘘弄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让让,下午我和李冬梅要去湖边写生。”
“你不是去卖?那可就奇了怪了,你那些名牌货哪里来的?咱们从高中就认识了,你以前穿得一件棉袄,那都是小摊上的旧货,现在呢,你身上这件大衣,最起码也得上千的。”
在陆雅的印象里,高中那个班,平时穿得最寒酸掉价的就是司燃了,司燃在家里是幺女,按理说,最小的女儿应该是最受宠爱的。司燃却是个特例,上高中那会儿,司家还是很有钱的,但是司燃没有小车接送,平日里也就和陆雅她们一起挤校车,那身上穿得衣服半旧不新也就算了,那脚上鞋子也是八十年代的旧款式,亏得司燃她自己总是把她的皮鞋都擦得干干净净,否则,她真像是从饥荒年穿越过来的小乞丐。
后来,班里就有同学爆料了,说司燃是她爸爸在外面和窑姐儿生的孩子,那个窑姐儿接客接多了,得了梅毒,司燃是在窑子里长大的,一两岁之后才被她爸爸接回家里来养。陆雅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但是由于她奶奶不准她乱说,她也一直都没乱说什么。说起来,陆雅的奶奶和司燃的奶奶以前一起下乡做过知青的,两位奶奶关系好,只是司燃的奶奶一直病着,二老不常见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燃无心和陆雅斗嘴,她退了一步,想挨着楼梯走下去。
“我不想说什么。出来卖就出来卖,你总是清高的装着不好意思做什么?既然你不是大小姐,又何必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呢?”
司燃看了陆雅一眼,再也无话可说。
陆雅说得对,她已经卖了自己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但是现在,持续两年的床上交易,已经结束了。司燃轻轻一笑,“你多想了,就我这样子,能卖什么?”
“哼嗯。……”陆雅凑上前去,司燃的皮肤白皙,嘴唇常年都是透着桃红,身材匀称的很,一米七二的个头全长到那双长腿上去了。“我知道你妈妈早就想赶你出门了,你现在十八岁了,成年了,可得趁着年轻,好好捞一把。你专业课没我好,门路也没我广,认识的人也没有我多。”
“你……”
“我的意思是说呀,要是你想要好一点的客人,干净一点,有背景一点的客人,我可以给你找。我们认识这么久,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你的。”陆雅眨了眨眼睛,暗示意味十足的碰了碰她的手,又拉着她走到阳台上,小声道:“咱们这个学院里,晚上出去卖的女孩多得是。”
“……”司燃也知道学校里的风气,尤其是要毕业的女孩子,很多都是长得漂亮但是专业学得不精,给人家做小老婆的大有人在。
“说实在的,你这样的长相和气质,服侍那些老大叔就太亏了。我猜,你现在这个客人,一定很老很丑吧?”
司燃心里觉得好笑,就“咯咯”的笑出了声,陆雅眼前一亮,又说:“我给你介绍年轻的,青年才俊那一类的。你可以半当做是和人家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