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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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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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找了一个老实男人结婚了。
  孟霜霜打死不结婚,开始交其他女友,然而每一年,她会找朋友物色一个胆小如鼠的小结巴,送到她床上去。
  后来,孟霜霜为了张老头的财产,也为了气死她自以为是的爸爸,她和张老头结婚了,步入了雨都最年轻的“后妈”行列。
  婚后的秦雨,一直和她丈夫保持着两地分居的状态,两人周末相聚之时,秦雨也会变着法儿的不和她丈夫谷志和进行任何夫妻活动。最后,她丈夫察觉到了这一点,就软硬兼施的逼她就范了,两个人结婚两年多才有了孩子。
  生完儿子之后的秦雨,似乎就已经很幸福了。她的公婆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因为不住在一起,也没那么多麻烦。身为丈夫的谷志和只觉得她很害羞,对于这个害羞的老婆,他还是非常疼爱的,每次应酬中遇到女人,他都会打电话冲秦雨报备。两个人的感情很是平淡,但是生活、儿子、家庭中的一切琐碎,仍旧将他们紧紧的拴在了一起。
  秦雨很疼爱自己的儿子谷瑞阳,她把自己小时候想玩的,想学的,想做的,全都一股脑儿的让她的儿子做了,她是个妈妈了,再也不想那些风花雪月的美梦了,索性谷瑞阳这个儿子很听她的话,母子俩的时间很好打发,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做,因为儿子,秦雨开始强迫自己不想孟霜霜了。
  秦雨知道自己要面对现实了,这个社会并不允许她和孟霜霜一生一世,尽管她很想,但是一切都只是空想。
  孟霜霜,孟霜霜,成了秦雨少女时最美丽的一道彩虹,因为是彩虹,所以雨后显得尤为美丽,然而天晴了呢?就会消失吧。


☆、43、秦雨在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秦雨的番外已完,请给位读者大人们bingo!切回正文!一二三,backya!!
  回忆在脑海里施施然的翻过去一页;秦雨仍旧蜷缩在小院子里的躺椅上。
  言战仍旧坐在一旁啃鸭爪,她也顺着秦雨的眸光去看向那湛蓝的天空;轻声问:“秦雨;你到底在想什么?”
  “天上有彩虹吗?”秦雨张开五指;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向天空,风儿轻轻的吹开她的刘海,露出了她额头上的一点皱纹;还有她眼睛里的木然呆滞。
  “……我好好看看。”言战扔掉了鸭爪,站了起来,仔细的盯着小院子里的这一方天空;言战横竖是没瞅见彩虹的;只是见秦雨的神情;言战真有点觉得这天上是有一串彩虹的,只是自己瞧不见。
  她看了半天,还是老实的说:“没有彩虹。你眼花了?”
  “……”秦雨歪过头去,招了招手,言战就凑了过去,仰头这么看着她。
  “是我眼花的,对不对?根本……没有彩虹?”
  “至少,今天没有彩虹。”
  “唔嗯……”秦雨忽然就低声哭起来,她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喃喃的念道:“根本没有彩虹……没有彩虹……没有……”
  李冬梅和大舅从深圳回到家,见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一个女孩蹲在地上,一个女人坐在躺椅上哭。
  “谁啊……”大舅纳闷的说。
  李冬梅放下手上的包,慢慢走近,她只是觉得这个低声哭泣的女人十分熟悉,但一下子根本没认出来,当她握住秦雨的手时,两个人都是一愣。
  “你……你……”李冬梅几乎完全否定了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就是曾经那个教会她很多很多的秦雨,她连忙用纸巾给秦雨擦了擦眼泪,“你怎么了?什么时候才香港的?”
  “你好,我叫言战。”言战自我介绍道。“她叫秦雨。”
  “……你,你好。”李冬梅顾不上言战了,只上上下下的轻抚着秦雨,说:“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瘦成这样……你怎么了啊?”
  秦雨满眼泪水的看着李冬梅,又指了指天空,喊道:“冬梅……天上,有彩虹吗?”
  李冬梅看了一眼天空,说:“没有彩虹啊?你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我以为你在雨都过得很好,你老公和你离婚了?”
  “啊!啊!啊!”一提起老公,秦雨就惊恐的捂住了耳朵,大舅见这情形连忙把舅妈喊了过来,“这是谁啊?”
  “哎呦,冬梅,你可别说话刺激她,她怀孕了,千万别惹她哭啊?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她很可怜的……”舅妈走过去,抱住了秦雨,说:“乖啊,别哭了,今天早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孩子会没事,你也会没事,啊,好好的啊……”
  “妈……妈……妈……”秦雨就那么缩在舅妈怀里,拽住她的围裙,“妈妈,我好怕……妈妈,我好怕……妈妈……”
  “不怕,不怕……”舅妈也抹了两下眼泪,“妈妈在这儿照顾你,会没事的啊,是不是身上疼,我给你擦药?”
  “妈……妈……我不喜欢男的……妈妈……”秦雨喃喃的说着,舅妈也轻声细语的应着,大舅觉得真是活见鬼了,他这个老婆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温和过?
  李冬梅就问舅妈道:“怎么了?怎么了?”
  “嘘——别说话。我哄她睡觉……”舅妈竟然真的坐在了躺椅上,让骨瘦如柴的秦雨就这么靠在她身上,她拍抚着秦雨的后背,“是,妈妈知道,不喜欢男的,就不喜欢呗,没事,妈妈不在意。”
  李冬梅立刻就不敢说话了,她从院子里退出去,打了一通电话给司燃,“燃燃,家里怎么了?”
  “哦。老婆大人,我正在忙,晚上回来,我慢慢和你说。嗯,刚和大舅从深圳回来?”
  “是啊。秦雨怎么了……有点吓人。”李冬梅小声的说着,言战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她“啊”了一声,司燃在那头吓得坐起来,“怎么了?!!”
  言战对不起的眨了两下眼睛,小声说:“你打电话,我……不打扰你。”
  李冬梅僵笑着点头,“哦。呃……嗯。”
  司燃在那头也听见了言战的声音,她对李冬梅说:“哎?把手机给言战,我有话和她说。”
  “……”李冬梅皱了皱鼻子,“和我没话说?”
  “我们的话,晚上回来,慢慢说。”
  “……”李冬梅不情不愿的把手机给了言战,言战的耳朵贴着手机,眼睛却在李冬梅身上乱瞟,最后转过身,小声对电话那头的司燃说:“你老婆很漂亮。”
  “谢谢。”司燃冲安静的办公室内看了一圈,她小声的说:“言忱下‘通缉令’了,你会很快被找到。”
  “哦。我知道了。”言战回答道。
  “你真的知道了?”
  “嗯。”言战挂了手机,她看向那个靠在舅妈怀里的秦雨,忽然很想念自己的妈妈了。“要是早知道工作就要这么忙,我才不工作呢!”她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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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南筝轻咳了一声,安安稳稳的把车停在了路边,她瞅了一眼以恒工作室外的一排水杉,奇了怪了,上次她都跟着姚政谦来过这里——这就叫阴沟里翻船。
  打死都想不起来,司燃竟然是在这个工作室工作?
  柏南筝想到这里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她从车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工作室内走去。
  面无表情的柏南筝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白衬衫,高腰裤,外加一双高跟鞋,手里的包包也是今年巴黎时装周上的最新款。
  “那是谁啊?”
  “不知道,她手上的包……喂,就是你上次看到的,哇……”
  “鞋子也是……”
  “衬衫是dior;男款的。”
  小设计师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柏南筝的一身名牌,柏南筝就这么踩着高跟鞋,在以恒工作室的木地板上,“嗑噔嗑噔”的走着——
  而正在全神贯注的画设计图的司燃,并没有察觉偌大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酷似模特的女人,她甚至没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司燃咬着半只薄荷烟,站在办公桌旁,拿着标尺,一笔一笔的画着,调色盘放在一旁。
  “咳咳。”柏南筝抱臂,盯着司燃的认真冷漠的背影,从这个背影里,可以充分看出来这个背影的主人现在正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咳咳咳!”
  两声加三声,咳嗽声没有换来司燃的半点反应。
  司燃抿了一口水,原地踱了几步,又立刻拿起调色盘,在那张图纸上东涂西抹,后又利落的把那张纸扔进了纸篓里。
  “燃燃?”柏南筝喊了一声,司燃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唯独司燃一人不为所动,依旧认真站在那里画图。
  “燃燃?司燃?司燃燃?”柏南筝喊道。
  “……”司燃旁边的一个小助理敲了一下司燃的桌子,骤然惊醒的司燃问道:“什么事啊?”小助理使劲的指了指司燃身后,司燃以为是杰西卡又在发飙,她连忙转过头去——
  “司燃。”柏南筝笑着,冷冷的念出了司燃的名字。
  “你好,柏小姐。今天这么有空?”司燃笑着伸出了手,柏南筝碍于旁人在场,只好伸出手去,谁晓得刚伸出手,司燃就笑着收回了手,“对不起,柏小姐,我手上沾了颜料,先去一趟洗手间。”
  “正好。我也要去。”
  “那,一起吧?”司燃和柏南筝走向了工作室的洗手间。
  “查到了,查到了?你们快过来看,她是言战的秘书,柏南筝!”几个小设计师围在一起,正在看电脑上的一些关于柏南筝的新闻。
  洗手间内的司燃和柏南筝,分别进入了不同的隔间,两人都在隔间里呆了很久,直到司燃从隔间内出来,柏南筝才紧接着从隔间里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司燃边洗手边问。
  “你好像,一点也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柏南筝摘下墨镜,侧过头看向司燃的包臀裙。
  “在那么长的宾客名单里,找到我,是一件不是很难但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事情。柏小姐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慢。”司燃擦干双手,又烘干双手。
  柏南筝走到司燃身后,双手抚上她的包臀裙,“你把秦雨弄哪儿去了?”
  “她在我家,我带你去找她?”司燃握住了柏南筝的手,“随时会有人进来,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你的顶头上司考虑吧。”司燃以为柏南筝会先去找言战的,倒真是没想到柏南筝会先来找她,毕竟现在整个上流社会都在风传【言战失踪了】——
  “在你家,哼嗯!”柏南筝一把将司燃拽进隔间里,“咯嗒”一声锁上了隔间的门,“你家?你当我是傻子吗?”
  “……”司燃眨了眨眼睛,万分真诚的说:“是在我家,你放开我,我带你去找她?”
  “不放。”柏南筝捏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把她弄去哪儿了?孟霜霜那个人惹不得。”
  “我说了,秦雨在我家,走了,我带你去找她去!”
  “你!”柏南筝擒住了她的腰,两人鼻尖抵着鼻尖的开始说话,“就算你想引起我注意,也不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你搞我不要紧,孟霜霜可比我难对付,她玩儿命的。”
  “看出来了。所以你一来,我就向你坦白了。我司燃也不是那么爱逞英雄的人。”司燃顺势也擒住了柏南筝的腰,她叹道:“你瘦了很多。”
  “来,告诉我,人在哪儿?我接走,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说了吗,秦雨在我家呢。”
  “燃燃!”
  “嗯,我在这儿呢。”司燃的手从柏南筝的腰一路弹钢琴弹到她的肩胛骨,“dior的质地,很好。”
  “小骚|货……”柏南筝凑过去,亲了一下司燃的眉头,柏南筝用下|身蹭了蹭司燃,“要什么我都给你,快告诉我,秦雨在哪儿?你再不交出来,孟霜霜就得把我砍成十八段,到时候,你可就得当寡妇了。”
  “十八段?”司燃想了想,笑着说:“我还嫌少了呢。”
  “别淘气了。人到底在哪儿?你不交出来,秦雨也不安全,很多人在找她?”
  “谁啊?她欠别人钱了吗?”司燃一下一下的用双手梳着柏南筝的头发,心不在焉的问。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她继母,叫单思宁还是什么的,还有她妹妹,反正就是寻亲的。还来头不小呢!孟霜霜来香港也是逼不得已,本来我是叫她们去北方的。可是孟霜霜想来个出其不备、声东击西……”柏南筝说着说着就有点心猿意马,她的头靠在司燃的脖颈处,“还拿电棍对付我?你忍心么,我都找了你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44 真心

  “我哪里坏了?”司燃握住柏南筝的手;让她的手从她自己的胸口一路滑下去,“你说啊;我全身上下;哪里坏了?”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玩的;你少来!”柏南筝把手从司燃的手里拽了出来,“别引诱我!”
  “我可没引诱你。”话是这么说,司燃的手又顺着柏南筝的衬衫后领伸了进去,柏南筝侧了侧身;“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一点。”
  柏南筝确实绷紧了身体,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来;让你摸个够;行了吧?”
  “谁要摸你?”司燃手轻轻一点,柏南筝就感觉到脖子一凉,司燃认真的盯着柏南筝的脸,柏南筝坐在马桶上,这才发现,司燃把一串钻石项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你为什么送我项链?”
  这条项链,叫【蒹葭苍苍】,是柏南筝送给司燃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司燃和李冬梅从雨都刚到香港时,她把这条【蒹葭苍苍】当了,现在,她又把这条钻石项链赎了回来。
  当她从典当行的老板手里拿到这条【蒹葭苍苍】得时候,那些关于柏南筝的回忆就像这钻石闪烁的光泽,确实鲜亮,但早已不是那时的模样。
  “你不记得这条项链了吗?”司燃问。
  “……这条项链?”柏南筝摸索着自己脖颈间的这条项链,她确实想不起来这条项链曾经被她用做生日礼物了。“看起来,很昂贵。”
  “嗯。”司燃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认真的说:“柏南筝,这是你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你一直戴着它?这么说,你心里还有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司燃的食指和中指在柏南筝的下巴上摩挲了片刻,又轻轻的摸了一下柏南筝的眉眼。
  在这狭小的洗手间的隔间里,司燃平缓的呼吸声柏南筝渐渐安静下来,她点头道:“好,你说。”
  “柏南筝,我从十六岁跟你,到十八岁你开始对我淡了,到最终,我们分手。到现在,你有你的所爱,我也有我的家庭。”
  “分手?我早就说过,我们没分手!我的所爱就是你!你的家庭又是什么?”
  “这些都与你无关,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你柏南筝,和我司燃,已经结束了。”司燃伸出手去,把柏南筝拉了起来,柏南筝一把将司燃拉到怀里,紧紧抱住了她,“你又在耍什么花样?难道我还不够低声下气吗?我柏南筝什么时候吃过回头草,你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也看得很清楚,我哪一次不是玩玩就扔!我对你是真心的。”
  司燃靠在柏南筝的肩膀上,说:“我们结束了。再见,柏南筝。”
  听到这句话,柏南筝蓦然的,整个身体立刻僵立了。司燃缓缓的掰开了柏南筝的双手,她转过身去,打开了隔间的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柏南筝站在隔间里,她掐住了自己的喉咙,靠在隔间里,一时觉得难以呼吸,近乎窒息的难受在她的灵魂里挤压,她的眼泪涌出了眼眶,在完全恍若未觉的情况下,柏南筝整整站在那里二十多分钟,当她从隔间里走出来时,才从盥洗台的镜子上看到自己挂着两条笔直的泪痕的脸。
  她有多久没掉过一滴眼泪了?答案是,大约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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