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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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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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跟老婆“嘿咻”的时候,就说练玉女心经呢。
     有一次一男生看我周围美女云集,颇为不愤,说要问我一个尖锐的问题,说是李莫愁为什么总是骑一头花驴。我答:骑你太慢。妈呀,咋扯那么远了。
     当初,我跟尚书感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是辅导惹的祸。我也是在这一过程中,体会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觉得受人尊重和待见是很得劲儿的一件事。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学习还挺艰苦,又没有业余活动,只好搞对象了,跟异性家长老师严防死守,那就跟同性搞呗,只不过为青春期的爱情找一出口罢了。
    但我现在是爱一月,是爱。丫的谁也别问我爱是啥啊,我要是讲起道理来,估计冰城也甭写了。可我不知道是怎么爱上她的,一见钟情吧,谈不上,要说是培养出来的感情吧,又没有适合的土壤,而且,人家还是名花有主。想来想去,这都是命,逃也逃不开。老天爷给你的,你敢不要?如果不要,老人家一生气,给你俩,不就够你受的,像今天这种局面就挺难对付的。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装二傻子。
     尚书这种女生,我还是敬,并且远之,做事太极端,让我心里承受不了。如果她再来一次,我估计我也就命不久矣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心智成熟一些了?想这些干吗,她就是成熟成我妈那样,我也没胆子再去招人家。
  
  
 回复日期:2009…11…01 21:36:47  
  4、一起买水果
  
     躺了一会儿,觉得十分难受,就起身,在卧室里来回地溜达,侧耳听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两人在客厅干吗呢。再一听,竟然传出来笑声了,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笑得不亦乐乎。我好奇心起,悄悄地走到客厅拐角。
  就听一月问:“她小时候那么淘啊?”
     “不仅淘,还特别懒,还糊涂。”这声音是我老妈的,她啥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这三个女人,真烦,凑一起说我坏话。
     尚书问:“是吗?快说说,没听说她糊涂啊。”
     我妈说:“她两岁那会儿,长得非常乖巧,不像现在这样,越大越没个样。那时候,她爷爷非常喜欢她,天天领着她出去显摆。她爷爷,一米八的个儿,拉这她这么个小人儿,到处走。有一天,乐川对他爷爷说,‘爷爷,你哈着腰领我不累啊’她爷爷说,‘累啊,咋不累。’乐川说,‘那你背着我吧。’”
     三个女人又笑作一团。
     一月说:“她那时两岁就这么精啊,她也不糊涂啊。”
     我妈说:“糊涂,咋不糊涂。有一次上课,那时是小学二年级吧,学校说广播说上完两节课后看电影。她光听看电影了,没听还得上两节课,这小东西就自己先去了。老师找不着人了,急得往我单位打电话。我赶快赶去学校,听了老师说的情况,我说一准儿在电影院呢。我们到电影院一看,那孩子正在门口坐着呢,还有理呢,问老师说她都看完一场了,我们咋才来呢。”
     她们一边说,一边笑。老妈自己把自己兴奋了,满脸红光。我回身到阳台,拿了三瓶绿茶,到客厅往茶几上一放,说:“看你们娘仨,乐成那样了,至于吗?”打开一瓶递给老妈,说:“你老人家轻点白话啊,唾沫星子乱飞。”
     尚书打开绿茶喝了,一月却不动,拿眼睛盯着我看。我把她跟前的绿茶拎过来,把盖拧开,又递给她。她才花枝一样的笑了。这女人病得真是不轻,想和我老妈一个待遇。哼!等回家得好好教育教育。
     老妈说让我们三个坐着聊会儿天,她去忙乎她那点事。我跟她说不用做饭了,晚上我们三个同学聚会去。老妈说不做饭省心了,让我去买点水果。我穿上衣服准备出门。一月拉着我说也要去。我不同意,让她在家陪尚书聊天。一月眼一瞪说尚书陪老妈,还掐着我腰上的肉皮威胁我。我就说去吧去吧,一起去。一月展颜一笑说:“我不去,你也没有钱。”我一下想起来顺便去把书钱还了。
     我跟老妈打了声招呼,说是和一月一起去,让尚书陪她。老妈让我给她捎点姜回来,我答应了。一月出了门就挽上了我的胳膊,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尚书突然开门大喊:张乐川!
     把我和一月都吓了一大跳。
     尚书狡猾地笑笑说:“我想吃冰淇淋,你知道什么牌子的。”咣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一月拿眼睛瞪着我一直到电梯口,恶狠狠地问:“你个小丫挺的,你俩啥关系?”
     我说:“你别老装着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像泼妇。我俩不是一般的关系。”
     一月不屑地一笑说:“我看也就同学关系,你连做爱都不会,能是啥关系?”
     我把脸一拉,没理她。一月挽上我的胳膊,我给她甩下来,她又拉着我的手,我又甩了。
     一月跑到我面前,说:“乐川,我错了,行不行,错了啊。回家,让你罚我行不行。”
     我把脸一别,还不理她。
     一月把我的脸正过来,在我的唇上快速一吻说:“你来劲了是不是,看你们那么亲热我心里不舒服嘛,别生气了啊。”
     我眼一瞪说:“李一月小姐,你跟郝涛的时候……,得,你将心比心吧。”
     一月跺着脚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你啊。有时候想想,觉得确实很委曲你,我以后用一生用心去疼爱你,好好补偿我的过失,好不好。”
     我听了很开心,拉过她的手,说:“天天给我气受,就是补偿啊。得,不气了,走吧。”
     一月说:“看把你扬巴的,不是追我那会儿了。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我说:“我啥时候追你了,我啥时候不珍惜了。”
     一月说:“看到漂亮小姑娘,就一眼的媚相,浑身都不自然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说:“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瞪大眼睛看看,哪个小姑娘比你漂亮了。”
     一月听了我夸她漂亮,就乐了。女人嘛,我跟我姥姥说她长得好看,我姥姥也美半天呢。
  “什么时候嘴变这么甜了?”一月笑着问我。
     我答:“鲁迅他老人家说了‘世上本没有嘴甜的人,只不过丑女+悍妇的人太多了,就有了嘴甜的人了’。”
     一月反应过来,掐着我胳膊上的肉皮一直拧到车跟前才松开。
  我跟一月说买个水果也不远,有发动车的功夫,都到地方了,走走吧。一月挽着我的胳膊,但我喜欢两个人手拉着手,每次我都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我手心里攥着。她问我为什么喜欢拉着手,像小朋友。我说小朋友的爱最干净最简单。我问她为什么喜欢挽着胳膊,她说女人就应该一手挽着爱人的胳膊,一手拎着自己的箱子,没有爱的时候,转身走人,绝不回头。这话说得我心里一激灵,突然有些同情郝涛。
     一月理智得有些可怕,看我脸色不太好看,一月用力揽了一下我的腰,说:“小祖宗,能不能别这么深沉啊,选你的时候,我已经失去理智了。”
     我说:“你拎箱子的时候,是追不上我的。”
     一月说:“咱能不能不说这些没有用的啊,在一起的时候,好好过,啥也别想不成吗?”
     我说:“暂时成吧。”
     选了些梨、苹果、桔子和香蕉,我说够了。一月又挑了个西瓜、一盒草莓。我说你买这么沉的东东,我拎不动。一月眼一翻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丫拎不动也得拎。”这野蛮的婆娘。我拎着大袋小袋的,一脸苦相。
     一月拉我到门口擦鞋的小店说:“把你鞋擦擦,顺便歇歇你那小身板,等我回来。”
     我急急地说:“你上哪啊,我一分钱没有。”
     一月说:“去给你前情买冰淇淋,说吧,啥牌子的。”
     一边从钱包里抽出一小沓百元纱票,塞到我手里。小店本来不大,惹得一屋子人瞅我,我满脸通红,说:“用不了这老些吧,一张就够了。”
     一月说:“挺大个人,一分钱没有就可街逛悠。啥牌子的冰淇淋。”
     我说:“我哪知道啥牌子啊?香坊冰糕,两块五一斤,夏天在哈尔滨满大街都是,现在,你有多少钱没处买去。”
     一月说:“冰糕还论斤卖啊?没听过。”
     我说:“我们那原子弹都论斤卖。”一屋子的人都乐了。
     一月说:“那我看着买了啊。你就在这等我啊!”刚走到门口,她又回来了,把我手里还没来得及揣起来的钱又夺走了,末了说了一句:“钱我回来再给你吧,要不,你丫的指不定又跑哪去了!”然后又问擦鞋那女的说:“你们这不赊账吧。”听人家说不赊账,一月一脸坏笑,志得意满的小人样,飘然出屋。
     等一月走了,擦鞋的女孩子问我:“那美女是你什么人啊?”我眼一翻说:“是我爸的二房。”整屋人都“哦噢”的发出一片唏嘘之声。
     很快,一月回来了,我的鞋才弄好一只。我想起要还书钱,就商量让一月替我还钱。一月说要一起去,一边撕开一个蛋卷冰淇淋塞到我手里一边往外走。我大喊:“你去哪啊?”一月说:“我去开车啊,要不这些东西,你能拎得动吗?能吗?”我不做声了。不一会儿,一月回来了,把水果先拎到车里,然后坐在旁边等我。擦完鞋,一月付了钱,又塞给我一些钱。
     我坐在副驾的位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还是有车好啊。”一月白了我一眼说:“你不仇富了?”我厚着脸皮说:“咱都一家人了,啥仇不仇的啊。”
     一脚油就到了书店,一月看了旁边的性保健说,这书店真会选地方。还了钱,一月绕着小区开了一圈才回家。进了小区,我往下拎东西。一月说西瓜和草莓是单给我买的,就放车上吧,晚上回家吃。我没言语,拎着东西往单元门里走,一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其实,我心里在想,好东西应该大家吃,尤其是这大家里面,还有俺娘。心里想了一会儿,觉得不是味,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心里有什么话不能不说,否则的话积怨越来越深,感情也就到头了,这让我很害怕,于是我大声地说:“一月,我不能背着我妈吃好吃的。”一月扑哧一声乐了,说:“哪有那么严重了,你还真会多想,你妈就是我妈,能有个妈多幸福啊。”她举了举手里的西瓜和草莓接着说:“看,给你拎上来了,就看你那小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放心了吧,不是就你有孝心。”我的脸一下就舒展开了,响响地在一月脸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美得屁颠屁颠的。一月是个好姑娘。
  
 回复日期:2009…11…01 21:38:34  
  5、出门前,杀条鱼
  
     进了家门,老妈和尚书都过来接东西。一看买了这么多的水果,老妈就有点心疼了,说一下买这老些,浪费。一月说:“乐川还怕不够呢。”老妈一听乐了,说我打小就那样,家里蒸肉包子,让给爷爷奶奶端一盆过去,我一看端那么多过去,心疼了,于是就跟爷爷奶奶那吃开了,吃饱了才回来的。一月和尚书都乐了,还夸我打小说会算计,但是越大越算不过来账。
     尚书揭开一盒冰淇淋就吃开了,她从娘胎里出来就好这口。一月去帮老妈洗水果了,洗完草莓,一月拈起一颗送到老妈面前,说:“阿姨,您尝尝,牛奶草莓可甜了。”我相信一月这举动完全是发乎于心的,我非常紧张,怕老妈不给面子。老眉开眼笑地张嘴吃了,顺便说了一句:“好姑娘。”末了又加了一句:“比乐川强多了。”一月看老妈吃了很开心,我也很高兴,跑过去也抓起一颗,塞进老妈的嘴里,把老妈呛的直咳嗽,一月赶快掏出纸巾给老妈擦嘴,擦眼泪。老妈抬腿就给我一脚,一月拦在老妈和我中间,说:“你快别在这捣乱了,进屋去吧。”我一边大笑一边说:“老妈你偏心眼,老了我不养你了。”
  一月嘴一撇说:“你不养我养,快滚吧。”
     跑进方厅,尚书冰淇淋都吃了一大半儿了,她抬眼看了我一眼,说:“挺融洽啊。”
     我说:“和谐社会、五好家庭、尊老爱幼、耕读传家……”
     尚书说:“得了得了,你有完没完了?这都什么乱马其糟的?” 
     我嘴一撇:“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讲呢。”
     尚书说:“晚上聚会,你那个同学真去啊。”
     我说:“去啊,不是AA制吗,她不去,谁给我掏钱啊。”
     尚书说:“这事你也指望人家啊?”
     我说:“那总比没指望强吧。”
     尚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正说着一月进屋了,端着一大盘水果,她把水果都切丁儿了。我说:“你还是给我一个整个儿的吧,这一扎一扎地,多费劲啊。”一月说:“把你懒的,嫌费劲,我喂你啊。”我说:“拉倒吧,我还是扎吧。”
     一月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拿屁股拱我,说:“给腾块地儿。”我往边上挪了挪,一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把腿搭在了我的腿上。尚书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把一月的腿挪开,说:“坐没坐相,小心我妈批评你。”一月说:“姐姐我累了,小丫头给我捶捶。”我说:“你让尚书给你捶吧,我不会。”这话一出口,立刻没动静了。一月在后面使劲掐了我腰一把,把我疼得直吸气,我惨叫一声:“妈!”一月吓得赶快缩手了,老妈从厨房跑过来问咋了,我说用不用帮忙。老妈白了我一眼说:“帮忙不帮忙的也不能这么叫唤啊,吓得我肝颤。你们几个没啥事,该聚会聚会去吧,整得我血压像窜天猴儿似的。”
     我一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三个人就穿衣服准备出门了。刚走到门口,老妈又杀猪似的喊我,让我去把活鱼收拾了,她不敢杀。我说让我老爸回来杀吧,老妈说想让老爸回来喝现成的鱼汤。没办法,脱了衣服,杀鱼吧。这鱼活蹦乱跳的,抓都抓不住,勉强把鳞刮下来,把鳃去了,这家伙还噼里叭拉的折腾呢。这鱼也真是,还不快死,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折磨我。我一急眼,卡、卡两刀,把鱼剁成了三节儿,划开肚子把里面的肠子啥的都淘出来,洗干净鱼,扔盆里了。
     老妈过来一看,就踢了我一脚说:“你这败家孩子,鱼都是整条做的,谁让你剁好几段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得,绞刑给判成腰斩了!您早说要赐它个全尸啊?费力不讨好。”
     老妈说:“快把手洗干净,滚蛋吧。你一在家我就闹心。”
     我到卫生间里把手洗干净,闻一闻,有点腥,又洗了一遍,还是有点腥,再洗一遍,仔细闻闻,似乎没什么味道了,一月突然在身后说:“自恋啊你,捧着自己的手闻得那么陶醉。”我眼一翻,把手举到她眼前,十分认真地说:“这上面有你下面的味道。”一月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又上来狠狠地拧了我的胳膊一把,拉着我的耳朵,凶巴巴瞪着眼睛,咬着牙说:“给我也闻闻。”我倒……,这姑娘咋不知道啥叫害臊呢。
  尚书在门口大喊,你俩有完了没有!我俩笑着出门了。
  
 回复日期:2009…11…0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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