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的,老妈说中午就来了,走了两个多小时了。我呆呆地站在地当中,淳于跟一月走了?!这两个人咋整到一起去了啊。我在屋里急得直打转,怎么也静不下来,最后出了家门漫无目的闲逛。
又冷又饿,我到家的时候,淳于还没回来呢。老妈端上来的饭菜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听到门铃声,我几乎是蹦起来开的门,老妈在身后喊:“着什么急,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是淳于,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很自然,看样子有些累。我问她吃饭了吗?淳于说:“一直在吃。”淳于换衣服,洗脸,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淳于乐了,说:“你回房间等我,我有话要说。”我答应了她,但身不由己地还是在她身后跟着。淳于草草洗了洗就跟我回房间了。
回到自己房间,淳于说:“干吗老跟着我啊,看你那坐立不安的样,是不是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心虚啊。”
我急急地说:“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淳于摇摇头说:“没有啊。”
见我欲言又止,淳于乐了,说:“我刚去见了李一月。”然后就没话了。
我说:“没了?”淳于点点头:“你不是让我汇报行踪吗,我说了。”
我说:“你们说什么了,说这么半天。”
淳于说:“女人之间的私房话,你不懂。”
我说:“我也是女人啊。”
淳于说:“no; no!你是女孩儿。”
我泄气地躺在床上,皱着眉想事情。老妈敲房间的门说:“吃饭吧,淳于都回来了。”我有气无力地说:“吃不下,不吃了。你都收了吧妈。”
淳于见我这样,说:“你去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我们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真的不想吃啊。一点也不饿。”
淳于说:“你吃不下饭不是担心我,只担心李一月吧。”
我说:“都担心。但现在你在眼前,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淳于把我从床上蹬到地板上,说:“去给我冲杯茶,吃顶着了,有些难受。你这话更让我发堵,我宁愿她在你身边,我在你心里。”
我起身跟淳于冲茶说:“你又乱想,你就在我心里。”
回来的时候,淳于竟然睡着了。我关了灯,打开床头灯,小心地帮她脱掉衣服,淳于向来一级睡眠,我脱她内裤的时候,她竟然说了一句:“流氓。”我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她突然翻到我身上说:“想要我吗。”这时候言语都是多余的,我吻上她的唇,她热烈地回吻我,却又突然推开我,揭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任我怎么拽她都不理我,努力了半天,终于把我的热情给整没了,只好枕着胳膊发呆。谁知淳于突然冒出一句:“一点诚意都没有,做爱你都应付我。”我又坐起来哄她,她生冷地挤出两个字:“晚了!”淳于从来不跟我使小性,也许是一月说了什么让淳于不高兴了,一想到这,有些心疼淳于,于是我耐着性子哄她。没想到淳于竟然说:“麻烦你去睡客厅吧,一想到你我就恶心。”这是认识淳于以来她对我说过的最严重的话,极大地挫伤了我的自尊心。我说:“我怎么让你恶心了?”一想说也说不明白,女人嘛发个小脾气就让着点吧。于是我夹着被子和枕头,到了客厅,结果老爸跟沙发上躺着呢。我说:“老爸你回屋看电视去,我要在沙发上睡。”老爸说:“你妈不知道又抽哪门邪风,我睡客厅,你回屋睡去。”我夹着被去跟老妈睡,还没躺一会儿,老妈说:“你回你屋去,一会儿万一你爸要回来呢。”靠,四口人,三口不正常的。
我又夹着行李回自己房间,在地板上铺褥,刚躺下,淳于就又发难:“不是让你睡客厅吗?”
我说:“我不去。我睡地板上还不行啊。”
淳于说:“不行,你不去我去。”
我说:“那你就得睡我爸身上。那我妈就得掐死你,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老师。”
淳于打开房间门一看,老爸确实在客厅的沙发上。缩回头来踢我,说:“你老爸咋了?”我睁开眼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我说:“大姐,你丫也不穿件衣服就开门啊?”淳于嗖地钻进被窝里说:“光腚不流氓,谁瞅谁流氓。”然后又接着说:“你爸和你妈吵架了?”我点点头说:“今天不知道咋地了,老婆全找老公的茬儿。”淳于说:“谁是你老婆?”我说:“你。”淳于半天没动静,我以为她睡了,打开门看了一眼,老爸还跟沙发上呢。刚回来躺下,淳于说:“上来睡吧。”看来是消气了,我爬上床,在她耳边说:“谢谢老婆大人。”淳于一翻身抱住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极尽安慰之能,她一边哭一边吻我,两个人终于都热烈起来,翻云覆雨之后,淳于躺在我的怀里,缓缓地说了和一月见面的经过。
回复日期:2009…07…12 21:55:44
白菜:
我们见过不败之小东方的真面目,并且曾齐心协力把她踩在地上过!
回复日期:2009…07…12 22:01:48
注:是真的用脚踩!!!!
回复日期:2009…07…12 22:08:36
我似乎没欺负过小狂。
同志们:
我工作要有变动;去向非常之不明朗。所以;心中烦乱自不必说。但还是抽空更新了。说实话;现在有些无力;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我需要你们的祝福。谢谢。
回复日期:2009…07…13 10:12:34
谢谢亲们的祝福;真的很感动。
谢谢你们。
周一人员大换血;我有点不适应。但有你们的支持;我还是稳稳地坐着。
我爱你们。
回复日期:2009…07…13 21:16:01
不是我卖关子;我得想想撒。这么多年了;我得想想;真得想想。
回复日期:2009…07…15 19:44:30
淳于和一月在莫奈咖啡的二楼相对而坐的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到爱的沉重了。尽管两个美女坐在一起是一道难得的风景,但话题却是让彼此尴尬的。一月找淳于根本没有什么目的,直觉告诉自己淳于已经跟乐川在一起了,但她的那份感情既没有了载体,也无亲友可以宣泄,所有的苦闷只能自己承担。她唯一的信念就是乐川的坚持,她爱她,关心她,她希望乐川能听得到她心底里最热烈、最真切的呼唤,坚持到她自由的那一刻,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自由,不知道家庭的重担放下后,她是否还有能力和资格去爱乐川。所以,她不能要求乐川什么,她只是默默地坚持着,勉强地守着那份信念,不让自己放弃,直到见到淳于。
说到底,爱都是自私的,说是没有目的,但为何又要和淳于见面呢。失恋后的乐川再怎么痛苦,一月都可以站在角落里心疼着,无奈着,可以控制住感情,哪怕这感情始终像是平静湖水下面的暗流涌动。但淳于刚一闯进视野,一月就再也坐不住了,她不安,害怕,心痛,甚至有些淡淡的恨意。
但她和淳于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强烈地感到了淳于的不安,她压抑内心的种种疑问,等着淳于先开口。与人沟通,淳于远没有一月善于捕捉人的心理,抢占主动,这跟生长环境有关,也是与生俱来的本领,面对情敌,一月的每根神经都随时准备无声的战斗。
淳于直言不讳她对乐川的爱,并直截了当地说明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希望一月能接受并认可这样的关系。可是一月没有表示,反而跟淳于谈起了乐川的喜好和生活习惯,甚至向淳于传授了对付乐川的办法,在谈话氛围逐渐和谐的时候,淳于问起了一月和乐川分手的原因。一月拿出了乐川当时写给她的那封信给淳于看,淳于感到乐川的字迹里面能滴出心血来,那样深情的乐川她是没见过的,淳于太渴望能走进乐川的内心世界,但见到那信时,淳于害怕了,那份深情如果一直是给别人的,纠缠不休的伤痛就能杀了自己。
一月告诉淳于她从来就没跟乐川说过分手两个字,因为没有勇气说分开,更没有勇气说挽留。一月父亲双规的事,只能是上下打点,疏通关节,再请出一位尊神说话,等待有更大的案子把纪委视线转移,最终不了了之,销声匿迹。想要重出江湖就太难了,能够全身而退就是当务之急。一月出国处理李氏家族在国外的部分财产,那是后半生的过河钱,也是李家的底线,她是唯一没有被限制活动的人。一月哥哥在国内的财产大部分都被冻结,即使没被冻结也不能轻举妄动给检察院留下口实。郝涛父亲的集团长期受一月父亲的庇护也有些麻烦,由于是知名民营企业,牵动地方经济,对郝氏集团处理上异常慎重,基本没有影响郝氏集团的运营,所以上下打点的钱都是郝涛那方面出的,一月父亲的事毕竟没有定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郝家也不敢太过落井下石,说到底还是利益驱动。但疏通关节的成本大,风险也大,却不见得有什么收益,若想死死拉住郝家,李家唯一的筹码就是郝涛和一月的婚约。可一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对的人,她下定决心跟郝涛分手,甚至想过脱离李家,家族的事,她涉足本就不多,她曾非常乐观地想过,毕业后凭本事和乐川过小日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足矣了。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她的阅历能想像的范围,背后的利益集团带出的千丝万缕的连带关系让她无法逃脱地卷入其中,唇亡齿寒,所有的亲朋好友一时间全都成了说客,他们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让营救活动失败。双规期间律师不允许介入,每个细小消息的传递都需要成堆的钞票跟进,一月必须表明立场,挽救她的父亲,她的哥哥,以及身后她看不见的利益集团。
乐川、还是家庭,一月不只一次地在心里衡量,她甚至想过自杀来逃避这一切,给她希望的不是李氏家族重新崛起,而是乐川的爱,那段时间,她就想睡觉,希望能在梦里见到乐川,她的微笑总是能给她力量和温暖。家人并没有软禁一月,讲明利害关系之后,他们让一月自己做出选择,一月明白,之所以会这么痛苦是因为她在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她放弃了乐川,最起码是放弃了眼前的乐川。她常常会无意识地沿着曾和乐川走过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她不敢见乐川,怕见到了人就再也无法离开,婷姐也是百般为难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但她回来后告诉一月,她也不愿再见乐川,无法让自己去心安理得去伤害一个人,一度她曾经站在了乐川这一边,当初开车去哈尔滨的路上,见了那封信,她就想调头把乐川载回到一月面前,让她当面跟乐川说清楚。回到北京后,婷姐就没再跟一月联系,尽管生意上还有往来,但她似乎刻意从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而一月做出这个选择的艰难和代价远非失去乐川这么简单。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郝涛疯狂地追求一月,低三下四无所不用其极都不能挽留一月的心。当一月留下后,郝涛明白一月不是留在他的身边而是向现实妥协,这种妥协既让他心痛又让他愤恨,后来这种绝望情绪演变成有恃无恐的放纵跟伤害。他知道得不到一月的心,但他也知道一月不会走,他霸道地不允许一月和其他男人接触,给一月规定了回家的时间,要求一月随时开机,每周他会带一月回到父亲家里,给保姆放假,让一月尽儿媳的义务。他甚至会当着一月的面跟其他女人调情,希图从一月的眼中看到些许的难过。直到一月出国后才摆脱了这难堪的处境,就再也不愿意回国了,一月的哥哥也知道妹妹的处境艰难,像公主一样骄傲的一月再也没有了笑容,但一月从来没有埋怨过,她的哥哥甚至催促一月完婚来解决这个问题,一月说结婚这种事得让男方先提出。后来,郝李两家因为事情还未尘埃落定都不主张在这样的情形下结婚,一月才暂时摆脱了嫁做人妻的命运。好在父亲的事有了些好的转机,这让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没有白费,牺牲的幸福有所回报。
回国后的第二天,命运就安排她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但同时又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绝望。乐川清秀的脸庞绽放的笑容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这熟悉的笑容伴着她渡过了无数个绝望的夜晚,皱着眉发呆,仰着头傻笑,胡乱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她所熟悉的乐川,每个动作都让她的心跳加快,但她身边坐着的却是郝涛。
她见到了爱的人,消瘦但却健康,她从她身上看见了生命的热力,给人希望。见到乐川给淳于送花,她终于忍不住在酒吧负气地上台唱了那首在国外反复听的《往事如风》,唱到自己泪流满面,她能看到台下的乐川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痛,这表情也是她所熟悉的,曾经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在她和郝涛纠缠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她,当时她下定决心用一生好好补偿她,但却被现实推着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一月是跟淳于讲述她和乐川分手的经过,也像是总结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看着眼前像乐川一样简单的淳于,一月有那么一刻动摇了,是不是应该在心里放乐川走了呢,收收心好好爱郝涛吧,给所有人一个圆满的结局。但一想到今生就永远地错过乐川了,心就抽动着疼!她无法对淳于说出祝福的话,也无法向淳于保证什么。最后她告诉淳于:“命运太让人无奈了,我真的无力抗争,只好等待命运把乐川还回来,等到我死或者她死。”想到乐川曾经说过,要穿城管的衣服死,到奈何桥头把孟婆的摊抄了,把秘方要来,把孟婆汤包装成忘情水拿到阳世来卖。一月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她知道乐川是在用她独有的幽默告诉一月死了也不会忘了她。可现在她就已经在别人的怀里了。
回复日期:2009…07…15 20:12:46
淳于告诉乐川的就是个题纲;没办法。加上我又想不起来太多。就这样吧。
回复日期:2009…07…15 21:58:06
哈哈;难道是说我换了个人似的?可能是工作变动的原因吧,会吗?谁知道呢。
感谢阿邦和喜洋洋的细心。
文风其实还是一样的;关键是;叙述的角度和人称变了。通篇文章都是以张乐川的人称来写的。这次更新用了局外人的角度讲述;可能会相对客观吧。
我实在不想把自己的感情倾向加进去;尤其是对那一段的往事。这样做对淳于和一月都不公平。尤其是生活中的一月和淳于也会看到这个贴子。如果不公开;我愿意怎么写都好;但现在闹大了;尽量客观吧;这样于我心安。
而且;这才是我一惯写作的风格…………简捷!也许是职业病吧;见多了太多的裹脚布似的报告和讲话;嘿嘿;原谅我把简捷带到了贴子里。再说了;我把最应该简捷的床戏部分都详细了;别的地方就适当简捷一下吧。
纠结;生活就是生活;哪有那么多皆大欢喜让我们来心里平衡?!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让青春在纠结中溜走;哈哈。过程还很艰辛;包括现在的乐川;现在的现实生活中的乐川。生活把文章里的那个少年乐川变得深沉睿智却让人难以接近。但,她拥有足以让她保持本真的那颗心的爱情!一直都有。
不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贫穷或者富有;无论你官居极品还是位卑言轻;不过是在不同层次的生活中挣扎。从这一点上来说;大家都不容易。怎么就说到这了?奇怪。哦;也许我是想说;喜欢淳于的人别恨一月;稀罕一月的人别烦淳于。
我还是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的认真;这对一月和淳于来讲都是个安慰,对我更是!谢了。可是;我要说的是;张乐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