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啊。”她举了举手里的西瓜和草莓接着说:“看,给你拎上来了,就看你那小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放心了吧,不是就你有孝心。”我的脸一下就舒展开了,响响地在一月脸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美得屁颠屁颠的。一月是个好姑娘。
进了家门,老妈和尚书都过来接东西。一看买了这么多的水果,老妈就有点心疼了,说一下买这老些,浪费。一月说:“乐川还怕不够呢。”老妈一听乐了,说我打小就那样,家里蒸肉包子,让给爷爷奶奶端一盆过去,我一看端那么多过去,心疼了,于是就跟爷爷奶奶那吃开了,吃饱了才回来的。一月和尚书都乐了,还夸我打小说会算计,但是越大越算不过来账。
尚书揭开一盒冰淇淋就吃开了,她从娘胎里出来就好这口。一月去帮老妈洗水果了,洗完草莓,一月拈起一颗送到老妈面前,说:“阿姨,您尝尝,牛奶草莓可甜了。”我相信一月这举动完全是发乎于心的,我非常紧张,怕老妈不给面子。老眉开眼笑地张嘴吃了,顺便说了一句:“好姑娘。”末了又加了一句:“比乐川强多了。”一月看老妈吃了很开心,我也很高兴,跑过去也抓起一颗,塞进老妈的嘴里,把老妈呛的直咳嗽,一月赶快掏出纸巾给老妈擦嘴,擦眼泪。老妈抬腿就给我一脚,一月拦在老妈和我中间,说:“你快别在这捣乱了,进屋去吧。”我一边大笑一边说:“老妈你偏心眼,老了我不养你了。”一月嘴一撇说:“你不养我养,快滚吧。”
跑进方厅,尚书冰淇淋都吃了一大半儿了,她抬眼看了我一眼,说:“挺融洽啊。”
我说:“和谐社会、五好家庭、尊老爱幼、耕读传家……”
尚书说:“得了得了,你有完没完了?这都什么乱马其糟的?”
我嘴一撇:“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讲呢。”
尚书说:“晚上聚会,你那个同学真去啊。”
我说:“去啊,不是AA制吗,她不去,谁给我掏钱啊。”
尚书说:“这事你也指望人家啊?”
我说:“那总比没指望强吧。”
尚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正说着一月进屋了,端着一大盘水果,她把水果都切丁儿了。我说:“你还是给我一个整个儿的吧,这一扎一扎地,多费劲啊。”一月说:“把你懒的,嫌费劲,我喂你啊。”我说:“拉倒吧,我还是扎吧。”
一月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拿屁股拱我,说:“给腾块地儿。”我往边上挪了挪,一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把腿搭在了我的腿上。尚书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把一月的腿挪开,说:“坐没坐相,小心我妈批评你。”一月说:“姐姐我累了,小丫头给我捶捶。”我说:“你让尚书给你捶吧,我不会。”这话一出口,立刻没动静了。一月在后面使劲掐了我腰一把,把我疼得直吸气,我惨叫一声:“妈!”一月吓得赶快缩手了,老妈从厨房跑过来问咋了,我说用不用帮忙。老妈白了我一眼说:“帮忙不帮忙的也不能这么叫唤啊,吓得我肝颤。你们几个没啥事,该聚会聚会去吧,整得我血压像窜天猴儿似的。”
我一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三个人就穿衣服准备出门了。刚走到门口,老妈又杀猪似的喊我,让我去把活鱼收拾了,她不敢杀。我说让我老爸回来杀吧,老妈说想让老爸回来喝现成的鱼汤。没办法,脱了衣服,杀鱼吧。这鱼活蹦乱跳的,抓都抓不住,勉强把鳞刮下来,把鳃去了,这家伙还噼里叭拉的折腾呢。这鱼也真是,还不快死,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折磨我。我一急眼,卡、卡两刀,把鱼剁成了三节儿,划开肚子把里面的肠子啥的都淘出来,洗干净鱼,扔盆里了。
老妈过来一看,就踢了我一脚说:“你这败家孩子,鱼都是整条做的,谁让你剁好几段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得,绞刑给判成腰斩了!您早说要赐它个全尸啊?费力不讨好。”
老妈说:“快把手洗干净,滚蛋吧。你一在家我就闹心。”
我到卫生间里把手洗干净,闻一闻,有点腥,又洗了一遍,还是有点腥,再洗一遍,仔细闻闻,似乎没什么味道了,一月突然在身后说:“自恋啊你,捧着自己的手闻得那么陶醉。”我眼一翻,把手举到她眼前,十分认真地说:“这上面有你下面的味道。”一月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又上来狠狠地拧了我的胳膊一把,拉着我的耳朵,凶巴巴瞪着眼睛,咬着牙说:“给我也闻闻。”我倒……,这姑娘咋不知道啥叫害臊呢。
回复日期:2009…1…7 19:35:23
小杨,笨死了,还差60多个回复才能翻页呢
回复日期:2009…1…7 21:50:44
今天看了一个特各色的个性签名:走NB的路;让SB说去吧。
说得多好啊;放在这儿与大家共勉。
回复日期:2009…1…7 22:00:15
尚书在门口大喊,你俩有完了没有!我俩笑着出门了。
一月开车,我坐副驾,尚书坐后面。绕了大半个北京城,才找到饭店的地址,又赶上下班高峰,这叫一个堵啊。等我们找到包间的时候,大家叫唤着人都到齐了,就差我们了。尚书高中那会儿是班长,所以呢,这丫头的地位自然比较高,被一群人拥到了主位,我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尚书招呼我坐她旁边,我想不便跟一月一起过去,就近找了两个位置坐了。
人齐了,尚书打了个开场白,表达流畅,言语得体,让我觉得她真的是成长了。最后,她还预祝大家新春快乐,我在心里琢磨,真快啊,又要过年了。她说完,大家都兴奋地叫着,能喝不能喝的全干了。我不能喝,寻摸有没有可乐啥的,结果没有。一圈空酒杯,我这杯里黄澄澄的满满一下子特别乍眼,大家目光盯着我起哄,说不喝不行。尚书站起来,喝住那群混小子,说:“乐川从小就肠胃不好,不喝就不喝吧。”另一桌的男生又不依不饶地叫唤,说第一杯不喝,明年一年都不顺利。我靠,这也太狠了吧。
一月在一边听着就不舒服了,她站起来说:“不就一杯酒吗?至于嘛,乐川的酒我都代了。”一抬手就把一杯酒干了,我才发现,一月第一杯也干了。这啥也没吃呢,先干进去两杯酒,一月的肠胃也脆弱的很,我心疼得不得了。美女豪饮,一下把这帮小子镇了。大家纷纷让尚书隆重推出美女,尚书说:“是乐川的同学,让乐川介绍啊。”
我站起来,一月伸手拉住我的左手,我说:“坐在我旁边的这位一笑倾国、再笑倾城的美女是我的保镖兼司机兼上司:李一月同学。”
阿段大喊:“哇,这么多职称啊,你花多少钱雇的啊?!”
我咳了咳说:“2000块一个月”,顿了一下我又说:“她给我。”
大家伙立马起哄。一月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说:“我还是她的首席代酒员,所以,今天她的酒,我全包了,你们甭为难她。有故意起哄架秧子拼她酒的,对不起,不陪,不服的,以后得空咱单挑。”
大家一下就静了。尚书一看把大家伙吓着了,就站起来说:“哪有那么严重啊,敬乐川酒也是喜欢她啊,是不是。咱们啊,该怎么喝怎么喝,该怎么乐怎么乐,乐川和一月也不能不给面子,对吧,乐川。”我一看,球又踢我这儿了,就说:“那是啊,面子得给,命也得要,尽力而为吧。”一月接过我的话,低声说:“喝就踢死你。”
一共十几个人,先说各自大学的见闻和趣事,不过最快乐的还是一起回忆高中时候的事,这样一月就没有话题了。小潘看出一月无聊,于是提意玩游戏,玩词语接龙,这是我的强项啊,不出错,不挨罚也不用喝酒,每个人都喝过酒了,一月也喝了两杯。兄弟们看我还“安全”就十分不平衡,还是小潘历数我上学时候搞的种种恶作剧;还说我犯了错,大家帮我打马虎眼;有的说我把她中午带的饭吃了,害得她饿了一下午;有的说我打的不带钱,大半夜的给我送钱。这形势急转直下,变成声讨大会了。说来说去,还是想让我喝酒呗。
我这胃啊,别人喝多了吐酒,我喝多了吐血,从小到大加起来也没喝过一杯酒。可这小潘,他叫潘宪国,眼睛一直瞟着一月,一脸的色相,让人烦。他说我应该敬大家一杯,大家伙上学的时候特别照顾我,因为我是班里最小的。我看他是项庄舞“贱”,意在佩公。说是让我敬酒,其实是想逼一月喝酒,这男人吸引女人注意力的手段咋都这么拙劣呢。
我站起来,说:“鉴于我累累罪行,确实是应该敬众位师兄师姐,但为了避免一会拔120,所以,我还是敬一杯水吧。”潘大脑袋(称呼随着好恶不停在变)说:“那不行,你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们,你要是让人替,你就不把我们当人。”我一再解释,不能喝,喝了会出人命的,我考上个大学也不容易。那潘大脑袋说我给你跪下你喝不喝?我靠,我说同志们,你们见过这么逼酒且不要脸的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让人挤兑成这样,还能下台吗?我一急,说:“喝喝喝,今天,谁他妈的不喝谁孙子,要喝就喝个痛快,服务员,咱们换二锅头,都换白的,每人三杯,谁不喝谁就孙子!”
大家都傻了,尚书说:“算了,乐川。别逞能你。”一月狠狠瞪了大脑袋一眼,没再言语。潘大脑袋一看一月瞪他就更来劲了,说:“乐川都敢喝,咱们怕啥啊,喝,都喝,不就三杯吗?谁不喝谁孙子!服务员,你麻溜儿地啊,上杯子,上酒啊。”这服务员也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找来两帮手,摆杯子,倒酒,忙活了好半天。每人面前都摆满了三杯白酒。
潘大脑袋小肥脖子一仰,挑衅地说:“乐川,划下道来,你说咋喝吧。”我说:“听我的啊,一月一会儿开车,她就甭喝了。其他人,从我右手边开始,挨个儿喝,连干三杯。同意就开喝。”大家伙都起哄说同意。于是从我右手边的薛琪开喝,这小丫头片子,连干三杯,真不含糊,连服务员都跟着叫好。我回头一瞪眼,吼道:“你们几个跟着起什么哄啊,要不也喝!”那几个服务员都不敢吱声了。接着是段晓明也干了,然后是施蕊,李航,尚书也喝了,一个接一个,无声地进行着接力。终于轮到我了,十几双眼睛盯着我,一月也紧张地看着我。潘大头冲我说:“川儿,喝吧,不是说谁不喝谁孙子吗?”我清清嗓子,挨个人看了一圈,点着头,端起酒杯,平静地说:“你们都是爷爷,是奶奶,我是孙子,我不喝。”于是我又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大家伙都傻那了,看他们既气愤又无奈还恨恨地表情,一月乐得像朵花似的,三服务员实在忍不住笑,都跑出去了。
回复日期:2009…1…7 22:02:31
我把沙发上放一把钉子;谁抢到了;嘿嘿;让小狂给推荐一个治屁股的地儿;免得她孤单。
回复日期:2009…1…8 20:39:00
这连干三杯的政策,放倒了许多英雄美女,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一个个大着舌头说话:“张乐川,你这小丫头,太坏,太坏啊。”
一月则亲热地拉着我的手,一脸纵容和宠爱的笑。已有个别女生相互搀扶着出去吐了,嘿嘿,我越来越发现我是个搅局的,这饭还没咋吃呢,先吐一大批了,我坐在一边,不停地转着桌,挑自己爱吃的东东大吞大咽。一转眼,发现一月不见了,这光顾着吃了,把老婆弄丢了。我走出包间去找,没有,去卫生间走了一趟也没看着,我有点着急了。回到包间借手机,我上学那个年代,学生中带手机还不多呢,那时候还没有小灵通这种东东呢。所以,很多同学也不趁这玩意,正愁呢,潘大脑袋把手机递给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有爱立信这个牌子,当初是很有名的啊,我说了声谢谢。
一月的号码像纹身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我拔过去,四声,一月接了:“你好。”
我大声地喊:“你在哪里啊,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一月说:“乐川?你哪来了手机啊?我就在你身后,你回头啊。”
我挂了手机回头一看,一月推门进来了。拎着一袋子冰淇淋,还拿了一个大盒子。
我接过一月手里的东西,问她:“跑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
一月说:“看你吃得那么开心,打扰你不落忍啊。我去买点维生素,又买了点冰淇淋,你们同学都不常喝酒,一下喝这么多,肯定都受不了,我爸和我哥平时总喝多,就吃这种维生素,很管用的。”
我温柔地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拆开盒子,挨个发维生素,发冰淇淋,态度可好了,大家也就不计较我装孙子的事了。
潘大脑袋举个手机,彪得呼的说:“这是一月的电话号吗吧,美女的号,我可得存好了。”
一月瞪着我,压低声音恶狠狠说:“谁叫你把我手机号给他的!你白痴啊。”
我委曲地说:“刚才找不着你,借他手机给你打电话来着。”
一月说:“说给你买手机,你屁话那么多,噎得人直想踢你,不是不用手机吗,为啥又要借人家的,为啥,为啥。”
我一时让一月顶得说不出来话了,我是觉得家里有个手机,过完年就回学校了,再买一个多浪费啊,但这话我没敢说,没必要把矛盾升级啊,回头再打一架。
这时潘大脑袋说:“两人那么亲密,说啥呢?”
我眼一瞪说:“女人的事,你想听啊。”
潘大脑袋说:“好啊,让一月单说给我听。”
一月白了我一眼,这小子明显喝多了,为了转移话题,我就倡议大家伙继续玩游戏。
潘大脑袋说:“接词没意思,显不出真水平,咱玩对诗吧。”
大家伙儿一脸的茫然。潘大脑袋开始说规则了,这规则比神七上天还复杂呢,听得大家欲哭无泪的。
我说:“这点酒没喝晕,你丫的规则给我整晕了。你是不是找不到GF变成皇帝了……咸丰(闲疯)了你吧。”
潘大脑袋说:“我没有女朋友,我女朋友一大堆呢,都用不过来。这年头谁还找GF啊,都红灯区。”
大家一阵起哄。他接着说:“要不说你们都没水平呢,这大学都咋考的啊,这样吧,我出一道题,悬赏啊。我有一妞,长得特别漂亮,叫高岚,我征一首藏头诗,五言七言都成,藏个‘我爱高岚’在里面。咋样?一百块,大家评,谁做的好就一百块,这规则简单吧,还有赚头。”
据说潘大脑袋的爹承包了二百台挖土车,家里有些个钱,于是潘大脑袋就摆出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让人厌烦。有钱赚,这些个同学也都不是白给的,不就写首藏头诗吗?有人跟服务员要来纸笔,开始创作,一时间非常安静。我一回头,呀,我们这包间咋进来六个服务员呢,估计是没见过这么一群主儿,来看热闹的。我不屑参与这种没品味的比赛,两眼望天。
一月捅我,低声说:“乐川,你会写诗吗?”
我点点头说:“会,四岁开始我妈就教我写诗了。”
一月说:“来一个吧。”
我说:“我才不捧他场呢。”
一月一脸坏笑说:“谁让你捧场了?拆台不行啊,能写吗?”
我眼睛一亮说:“成。”
拧着眉毛想了片刻,有了主意,我说:“这样吧,咱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