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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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刹那芳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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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溪则也穿上中衣,两个人相依在寝殿那宽大的床榻上后,溪则缓缓地说道:“皇祖母露出了口风,皇阿玛想将温宪指给佟氏舜安颜。”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好吧,我知道有不喜欢看h的,对,就是说你呢。不过,我一直觉得和谐的性~爱是促进甜蜜爱情的最佳方式,而且,那个,总得用手指做一次吧。
    不要笑,我很严肃。
    另外,就要有小公主的消息了。
    照目前来看,第二卷会比第一卷短,唉,没办法,总是这样子,我写出来的长度和我预计的长度总存在偏差,真是让人很不愉快的发现。





☆、第四十三章

  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佟氏舜安颜,佟国维嫡孙,安悫郡王玛尔浑侄,孝懿皇后亲侄,胤礽曾见过他一面,长相英俊倜傥,为人谦和恭谨,说起来亦是富贵显赫,前程锦绣的一个王孙公子,从面儿上来瞧,倒也不算辱没了五公主。
    胤礽轻轻蹙起眉,沉眸深思,右手无意识的将溪则顺滑的青丝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的绕着玩。溪则发上馨香澹澹,胤礽不由自主向她靠的更近,鼻尖轻嗅她那令人执迷的发香,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胤礽素来十分迷恋她的乌黑的发丝,溪则任他将自己的头发拨弄的痒痒的的舒服,抬头问他:“为何叹气?”
    “皇阿玛这是又要恩典佟家了。”胤礽静静的道,康熙乃是极重感情之人,他对血缘亲人都格外优待,亦极为优容。故而从前佟国纲党于明珠,其宽宥之;鄂伦岱刚愎高傲,时有悖恶,其亦容忍之。
    胤礽发觉,康熙对其舅家佟佳氏的看重甚于朝中任何一家。若是此次,康熙铁了心要以温宪下降抬举佟家,那此事便极是棘手。
    溪则垂眸想了想,道:“也不止是恩典了佟家,这也顾着皇太后呢。皇阿玛仁孝,知道皇祖母一直舍不得温宪远嫁,便早早许了将温宪留在近旁;佟国维本是国舅,身份自是尊贵,听闻那舜安颜也颇上进,早早的就领了差事历练,亦无寻常八旗子弟的纨绔作风,说来也是郎才女貌的好姻缘了。”
    说起来也是人人称羡的一桩大好亲事。
    可是——胤礽不喜欢佟家,他早说过佟家自上往下皆是没规没矩,都仗着有皇上隆宠,佟国维自己谨小慎微才能有如今的富贵显赫。也不知他是生性如此,还是这十年的太子生涯耳濡目染,自打溪则嫁给他,便有所查,胤礽是个极重规矩的人,所行所言颇有光明磊落的君子之风,但有凡些许逾矩的事,都不会去做。
    溪则话音刚落,就听胤礽不满道:“外表光鲜亮丽,里头腐朽发臭的姻缘还少么?”
    溪则倒也不是就赞同了将温宪下降给舜安颜,温宪没见过那舜安颜,这桩婚事便是不成了,对温宪也没什么损失。她这几年又见过那瓜尔佳氏(隆科多妻)几次,回回都是郁结眉心,强颜欢笑,且一次比一次来得消瘦憔悴。当年她赠予她的话,瓜尔佳氏不是没往心里去,就是实在走投无路,无人可依。一家子过日子,隆科多房里的事连外头人都有耳闻,佟家人如何不知?可也不见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可见也算不得什么慈善老实的人家。
    胤礽与她都视温宪为亲姊妹,自然也是盼着她好的。溪则略微忧愁:“我听皇祖母的口风,皇阿玛是极中意那舜安颜的,怕是不会改了。且,这事,你也不便出面。”
    胤礽坐了起来,道:“我不便出面,老四却可以去请德妃娘娘说句话。况且,”他笑了笑,“不想温宪下降佟家的,不止你我二人。”
    还有谁?溪则迷惑,随即又立即豁然开朗,目光中便露出了些佩服,轻笑道:“可惜他没有亲姊妹可以拿去联姻。”
    那佩服的目光让胤礽浑身舒坦,他不由直了直身子,挺起胸膛,让自己瞧着更可靠些,朗声道:“正是,这么一来,双管齐下,便容易得多。”然后丢给溪则一个赞许的眼光,表示你能立时想到,小脑袋瓜也算灵敏了,溪则不禁好笑,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下来,问:“那你预备如何行事?四贝勒能听你的么?”
    胤礽神秘一笑,道:“这个,你便不需操心了。”
    溪则见他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样,便也不问了,只是那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日往小六发上簪花的温宪,想起她二人言笑晏晏,相视而笑时那眼中的流光溢彩几乎将一春的美景都生生比了下去。
    那时便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儿,眼下回想起来,亦是觉得怪怪的。
    溪则扯了扯胤礽的衣袖,道:“你说,温宪和小六,会不会太好了?”
    胤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莫名道:“她二人自小就在一处玩耍,走到哪都是粘一会儿的,当然就要好了。”
    溪则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也撂开了不去想,伸出白皙秀致的小脚,碰了碰胤礽的小腿,道:“我渴了。”
    “你不是才用过一碗茶?”胤礽怀疑的看着她,不会是差遣他玩的罢?
    “现在又要了。”溪则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还不是叫他闹腾着,在浴房蒸了太久,体中的水分都蒸没了。且她只在怀弘昙那会儿想食酸酸的梅子,逼着他亲自满宫去找过一回罢了,后来也没拿什么事差遣他,怎么就生生的揪着那一次不放了。
    胤礽听了便也不多问,乖乖的翻身下榻,朝外间走去,不一会儿便传来茶水轻快流泻的声响,接着就见胤礽端着润瓷浮纹的茶碗进来。溪则双手接过,捧到嘴边,一会儿就饮尽了,将空空的茶碗还给他,道:“还要。”
    胤礽便又折了出去,这回连那青釉弦纹的茶壶也一道拿了进来,放到了床头的檀木几上。溪则见了就轻蔑的哼了一声,就让他多走了一趟便干脆把茶壶都拿进来了,倒是聪明晓得躲懒。
    “溪则。”胤礽坐到她身旁,默默地瞅了她许久,轻轻唤道。
    溪则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态度恶劣,语气冷淡。
    胤礽丝毫不介意,踟蹰了片刻,试探道:“你会不会是有了?”为了增多这话的可能性,他又补充道:“前回有了弘昙时,你就总是阴阳怪气的,怎么瞧我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那真是痛并快乐着的一段时光。胤礽心中回忆,还笃定的点了点头:“还是谨慎些罢,明儿我就召太医来给你瞧瞧。”
    溪则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面上逐渐浮起淡淡的浅红,干脆翻转过身去,不搭理他,心中却也隐隐的期盼起来。
    第二日,胤礽一起身便立即遣了人去找了太医来。太医细细地号了脉,捋着花白的胡子,道:“太子妃脉象平稳,当是无碍,不过天儿闷热,难免就恹恹的,微臣开副清凉解暑的草茶,太子妃一日数回的当茶用便成了。”
    未提有孕,便是没有了。溪则有些失望,从生了弘昙到如今,都五六年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想到胤礽迫切的希望着能有一个女儿,溪则轻轻的叹了口气,待他早朝回来,知道依旧是没有,就算面上不显,心中也不定怎么失望呢。
    花隐与晴翠皆是知晓溪则的心事的,见她愁眉不展,忙左一个右一个的拥着,东一句西一句的逗她开心。溪则本不是喜欢烦恼自己的人,只是怕胤礽失望罢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溪则轻笑着打发了二人到外头去,省得在耳边聒噪。花隐与晴翠见她终是展了笑颜,便也放心的退了下去。
    到了下朝的时辰,胤礽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见殿中诸人并无喜色,溪则也正如常的坐在罗汉床上绣一块帕子,只是脸色并不太高兴,便知是没有了。他掩下心中那淡淡的失落,坐到溪则的身旁,轻声宽慰她道:“惊喜总得不经意间才有的,哪能让我先猜到呢。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的。”
    倒让他反过来安慰她了,溪则不禁好笑,心中最后那一点点郁闷也没有了,推了推他道:“我省得,你去忙吧。”
    胤礽不肯走,又说话逗趣地缠了她几回,才让溪则赶走了。
    过了午晌,弘昙回宫来了,他如今虽几个年幼的皇叔一同读书,每日起早贪黑的,在宫里的时候极少。
    溪则拉着他仔细的上下端详,身子骨似乎壮实了,也长高了。与弘晟小时候贪玩长大沉稳的性子截然相反,弘昙是小时候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稍微大一些儿就活泼好动,顽皮的很,他一面倚着溪则任她细瞧,一面问道:“阿玛呢?儿子书本上有不懂的地方,想请教阿玛。”
    “你阿玛得到晚膳才回来。”溪则一说完,就见弘昙漆黑的眼眸一亮,道:“那我能去找大哥玩么?”
    就知道这小魔星不是真想请教胤礽学问,不过是想寻机跑去玩罢了。溪则拉着他坐到罗汉床上,温声道:“额娘有些日子没与你好好说话了,你今日就陪陪额娘,别去到处跑了。”
    弘昙有些不情愿,却依旧乖乖的依在溪则身旁,认真又仔细的回她的话。
    额娘问儿子,多是问些吃的好不好,睡得暖不暖云云,每回这么问,孩子就难免觉得烦,溪则便不问他这些,寻了旁的东西来说。
    轻松有趣的讲了会儿子,溪则叮嘱他:“与叔叔们相处要恭敬些,便是比你小的叔叔也不能怠慢了,你是东宫的二阿哥,比他们小了一辈,待长辈要事之以礼,这你是知道的,额娘就不多说了。”
    弘昙立即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垂手道:“谨记额娘教诲。”
    这是胤礽定的规矩,平日他是不管的,然凡有教诲的言语,必得立身恭听,不可有一丝怠慢。
    溪则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去玩吧,早些回来就是。”
    弘昙高高兴兴地道了谢,一忽儿就跑没影了。到底是孩子,总不喜欢叫人拘着的。溪则温柔的看着他跑出去,让人把二阿哥的哈哈珠子与乳母找来,细细地问了他们弘昙的饮食起居,又嘱咐他们好生伺候,才放心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天晴。





☆、第四十四章

  不知胤礽使了什么法子,过了几日,溪则再去给皇太后请安时,皇太后拉着她的手,颇含忧虑道:“皇帝又不想把小五嫁给舜安颜了——欧呦,那嫁给哪个好呢,佟家好歹是知根知底的,旁的人家又不晓得境况。”
    溪则善解人意地宽慰道:“这有何难?五公主生得好,性子又乖巧,出身又摆在那儿,不计哪家尚了主,都亏待不了的。”
    多年的经验总结,与皇太后说话必要言辞简单,通俗,忌华丽辞藻与典故引用,且不可暗藏深意,老太太会听不懂的。
    皇太后听溪则这么一说,深觉在理,便又放了心道:“是这个话没错,小五这孩子懂事又聪明,哪里愁嫁。”
    溪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又夸了几句五公主的好处,皇太后心中更是舒坦熨帖,五公主毕竟是她养大的,有人夸自己孩子好,自然是件舒服的事,不过也得谦虚一下:“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小五女孩子家家的,日日调皮捣蛋,只怕她嫁不出去,唉……”
    溪则淡定笑道:“怎会……”
    四周一直给这二人充作背景的嫔妃:您不是说不愁嫁么?
    夏阳酷暑,四贝勒府深深庭院中墨叶成荫,寂静无声。
    忽然从东跨院冲出一名灰衣小太监来,疾步的到书房外求见。守在门外的苏培盛一见这是嫡福晋院子里的奴才,忙将他让了进去。
    灰衣小太监一见四贝勒便扑通一声跪下,哭道:“贝勒爷,大阿哥怕是不好了,福晋请您快去看一看,迟了,怕是……”
    四贝勒腾地站了起来,疾声问道:“昨儿不是说好点了么?怎么又不好了?”
    小太监哭丧着脸:“奴才,奴才也不知,大阿哥中午忽然就吐了起来,面色灰颓,毫无生气,嫡福晋吓坏了,忙遣了奴才来请贝勒爷。”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四贝勒抬步就走,刚走到门前,前院当差的小李子飞快地跑了进来,在四贝勒面前跪下禀道:“太子爷来了。”
    四贝勒一听太子爷来了,便生生的顿住了脚,灰衣小太监顿生焦虑,垂首轻声道:“不如请太子爷稍候,嫡福晋那还等着呢。”太子爷素来宽仁,当是不会见怪。
    四贝勒只犹疑了半息,便对那小太监道:“速派人去宫里请太医来,我过会儿再去。”话一说完,不等他回话,便立即朝前院走去。
    他心中有些焦灼,不过弘晖的病反反复复,也不是头一次了,太子极少出宫,这回亲自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走到前院,只见皇太子一身月白的便袍,负手站在浓密的树荫底下,火辣辣的日光洒在他四周,明媚刺眼,他却独在阴凉里,自在闲适。
    四贝勒目视他良久,脚下却半步不停,直到了他跟前方拱手见礼:“臣弟给二哥请安。”
    胤礽轻轻扶起他,笑着道:“我奉旨往吏部衙门办点事,路过你这,就进来瞧瞧。”他说着四下望去,脸色舒缓道:“你府上庭院深深,景致雅然,甚是清幽。”
    四贝勒一听他是顺路来的,便放心了些,拱手告罪道:“弘晖忽然有些不好,我正要去看,二哥若是不急,不妨先坐坐。”
    胤礽一听,自是不能走了,忙道:“我随你一道去看看。”
    四贝勒闻言,正要答应,却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弘晖因体弱一直养在内院,从未出来走动,臣弟怕惊了二哥。”
    这是委婉的说法,是弘晖怕生,怕他惊了弘晖。胤礽心中有了数,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来找他,便点了点头,有些愧意,忽然到来,扰了人家:“那我便先告辞了,你快去看吧。”
    四贝勒又告了声罪,让人送太子出去,自己急忙转身去了内院。
    嫡福晋视弘晖为命,总是亲自照顾,四贝勒怜悯其慈母心肠,将府中一应物事供他们取求,不必禀报。一跨进那小小的院落便是扑鼻的药味,浓浓的化在空气中,压抑的很。四贝勒停下脚步,手伸进袖袋里,摸了摸里面莹润的玉佩,薄唇紧抿,容色沉淡,直到苏培盛觉着不对,唤了声:“贝勒爷?”方走了进去。
    其实,府里人都知道,大阿哥娘胎里带来的病弱,是活不到大的。只有嫡福晋不肯放弃,不遗余力的延医请药,给大阿哥续命。
    弘晖孱弱的身躯,比寻常的同龄孩子都要小上许多,他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目光浅弱,看到四贝勒入门来,便软软的叫了声:“阿玛。”
    嫡福晋紧紧抱着他,见到四贝勒便一迭声儿的求贝勒爷救救弘晖。
    四贝勒走上前,握了握她的手,道:“弘晖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的,你自己也顾惜着身子,别累垮了。”
    嫡福晋的感激的点头,眼睛却一点都不舍得移开,紧紧看着弘晖。
    四贝勒坐了一会儿,待弘晖好了点就走了,他父母缘浅,子女缘也浅,于亲情是最不敢奢求的。走到那丛树荫下,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步子,手又不由控制的伸进袖袋里,轻轻的摩挲那枚玉佩。
    罢了,还是,找十三弟喝酒去吧。
    胤礽一回宫就先去乾清宫复旨,而后到毓庆宫的库房里翻出了许多珍稀药材命人送到四贝勒府去。想到弘晖那弱的连人都见不了的身子,不禁皱了皱眉,这孩子,怕是长不大了。心底便对四贝勒生起一阵怜悯。
    四贝勒一生下来就离了生母,与养母感情深厚,养母却又早早去了,如今德妃娘娘对他不喜,皇上又没把他真记到孝懿皇后名下,那最初的几年,真是尴尬的紧。偏生连子女缘都浅,好不容易有了弘晖,又是病怏怏的,后来有了二阿哥,这个倒是康健,不过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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