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良久才下达命令。
接着,立刻有人照着他的话,按住她那是右手臂被人强行按在床板上。
应采儿整张脸都绿了,想强忍着那股疼痛,可是怎么也抑制不了,最后只好失声痛哭,泣不成声,实在是那个痛,痛的几乎呼吸不过来,四肢也随之的无力。
她的痛苦,他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老祖宗更是老眼泪水汪汪,也跟着哭了起来。
楚氏姐弟是最镇定的,之前他们对这个病的了解是最深的,最近也查了不少资料,只是没想到发作起来,尽然是这么痛苦。
一项坚强大胆的晴子,此时也惊慌起来,脸色白了许多,她今天才听说了师姐的病,还没有消化掉,结果病症发作竟让她碰上了,师姐的痛,她也痛,痛在心里,手里也冒着汗,祈祷着疼痛马上消失不见。
裴竣从一开始就很冷静,冷峻的脸上泛着忧色,嘴里不停的鼓励着她,“采儿乖,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一针止痛针打下去,不久她就安静下来,手臂只是轻轻的颤着,额上的汗水也随之滴在白色的枕头上,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不动的傻愣愣的,不一会儿逐渐昏迷了过去。
周围的人也随之松了一口气,像是从鬼门关与她兜了一圈,纷纷汗水连连。
不好意思哇。。。我找了份工作。。。现在还没适应下来,所以上班闲下来的时间不敢公然的写文,嘎嘎。。。等过段时间稳定了,也许就会好了吧!!这段时间可能无法每天都更新,但是我会尽量。。。
NO。72 病情逐渐知晓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星星被乌云遮盖了起来,黑黑的,空气也闷热起来。
这一晚,大家都在病房里度过了一夜。
望着床上的人,每个人都在想着第二天该怎么解释刚刚的状况。
大家对视着,直叹气。
疲倦的一夜总算过去了,迎来了第二天的曙光。
一早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有些人便回去休息了,留下的是裴竣和楚贝西。
两个人一个左,一个右的坐在病床边上,偶尔趴下来咪一会儿,偶尔凝神注重的望着她。
带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张了又闭,难受极了,很久,才适应下了光度,眨眨眼,侧眼看到一边的他。
这时候的裴竣正趴在边上,睡着了,一夜无眠的他即使累的趴下了,眉头却紧蹙在一起。
应采儿有些感触的轻轻抚了抚他的眉头,替他舒展开来。
而楚贝西则正好走开了一下。
带她回来之际,正好看到这一幕。
含笑着道:“师姐,你醒了,饿不饿?”
一晚了,只是输了两三瓶营养液,肯定是饿了。
应采儿腾的手移开,干笑,淡淡的说:“不饿。”
她们的谈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把裴竣给吵醒了。
朦胧的张开眼帘,看到她终于醒了,眼底有些高兴,开口就是,“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虽然他们之间认识的不久,也仅仅见过几次面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样担心,忧心了,甚至心中有一种化不开的难过与心伤。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匪夷所思,毕竟这些年他的女人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呵呵,没事啦!”嘴上说没事,可是昨天的事情却深刻在脑子里,化不开,挥不去,忧心的她,脸上的表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让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犹豫着从何说起。
“师姐,我去热一下刚刚买的西米折粥,医生说你的胃好像有些不好,所以只能喝一些流质食品。”说完带着放在一边的食物往外走,离开前给了裴竣一个眼神,裴竣会意的点点头。
“好。”又是淡淡的一句。
“采儿,我帮你把床升高一点。”
她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裴竣叹了口气,才帮她升高床位,让她睡的舒服一点。
他在升高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一句话,“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这话让裴竣呆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一边笑着一边继续手中的活,“没有啊!你别乱想,只是一点小病而已。”
可是他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应采儿一听就扯笑道:“你以为我真的很笨吗?昨天那种死去活来的痛,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医生说那是因为你不经常运动的关系,而且你的左手受伤才会知道的。”说完,他自己都皱了皱眉头,这种话她估计也不会那么被他忽悠过去吧!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她是多么聪明的了。
“你就别骗我了,我最近一直头晕,昏昏沉沉的,经常会禁不住的晕倒,甚至好几次都四肢麻痹,总是到处酸酸疼疼的,我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怕是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吧!”而且脖子里突然出现的红斑估计就是病症的来源吧!怪不得贝西那时候看到神经兮兮的。
说到最后,她越来越小声,越来越感伤。
眼角的泪水禁不住的流下来,这让裴竣慌了手脚,他不知道她竟然一直在忍受,这也让他心疼不已。
从楚贝西的口里得知,她从来没有发作过,甚至没有怀疑过。
可是现在开来,似乎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只是一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已。
凝视了她一会儿,他坐在床沿上,安抚的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道:“放心吧!会好起来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大家也要有信心。”
安慰从心底开始,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温柔的让他自己也觉得不像自己了。
心中的那一份感触也越来越深。
嘴角弯笑,可笑容却无比的凄凉,让他看了心疼了还是心疼。
“采儿,别这样。”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们各个都不想告诉我真相。”刚刚他们两人的眼神,她不是没看到,闭上眼,不想在说一句话。
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无力的很。
现在的她好像是一棵含羞草,碰一碰就缩起来。
不想说,她也不想勉强了,反正答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了。
裴竣无奈的执起她的手,吻了吻的她的手心,酥麻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睛,她并不反感他的碰触,可却无力的不做挣扎。
他叹了一口气:“你执意想知道真相,那我便告诉你吧!这是一种名叫红斑性萎缩症的病,它……”
还没说说完,回来的楚贝西惊叫道:“不许说。”
…
呃,抱歉咧。。。工作确实有些忙,而且我有些不适应,好累的说。。。4天下来我要累趴下了。。。以前通常不到2、3点睡不着,现在回家之后,吃了晚饭,洗了澡,就想倒在床上不起来,连最喜欢的上网都懒了。。。
NO。73 也许早一天解脱。。。
裴竣突地噤声,应采儿紧蹙眉,眼神茫然的望过去,“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却说出来了她的心声。
凭什么大家都要隐瞒真相,不让她知道?她是病人不是吗?
凭什么明明她是当事人,却在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在发病的时候?
凭什么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要另加阻挠。
所以那短短的三个字,灼入楚贝西的内心,她愧疚的低下头,她其实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却弄巧成拙了。
应采儿虽然虚弱,可是眼神却扫向裴竣,示意他继续说。
裴竣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有些难过,更有些心痛。
因为此刻她的眼神是那么无助,那么哀伤,让他看了真的心很疼。
“采儿,你也别怪她,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
“呵呵……”应采儿傻笑。
依稀听到刚刚他说红斑性萎缩症,她冷笑,原来她遗传了妈妈的病。
二岁那年,妈妈就是死在这个病上面的。
现在想来,原来她也要步入妈妈的后尘了。
闭上眼,突然脑中有一个想法。
也许早一点解脱,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她是这么想的,脸上的表情也是这么想的。
这让裴竣和楚贝西心一紧。
裴竣正想说话,应采儿打断他,“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紧闭的双眼始终没有睁开,长长的睫毛偶尔挪动了一下,却还是闭着,安安静静的。
裴竣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知道真相的她,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呢!
“采儿,我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你,可以吗?”虽然他已经很累了,可是从她答应给他一个机会那一刻,他就想照顾她一辈子。
“不要。”闭着眼拒绝,她要安静,即使不出声,可是还是有呼吸的,不是吗?呼吸不停,又怎么可能会安静呢?
“师姐,你这样我们会不放心的。”
楚贝西有些担忧,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上去。
“出去。”轻轻的吐了两个字,冷上了几分。
这一次,两人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举步往外走。
病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她睁开眼睛,泪水不由的流下来。
想来,这泪已经憋了很久了。
静静的一个人盯着天花板,良久,吃力的起身,用嘴扯掉了右手上的针头,由于过猛,针头一偏一动,点点血滴滴了下来,她不哼一声,硬是让血一个劲的留着。
不一会儿,模糊的手背上,青筋裂开,染满了一只手,这种场景异常的恐怖。
很久很久,她累的闭上眼,呼吸也弱了起来,手垂了下来,昏迷了过去。
裴竣和楚贝西两人离开病房后,一直坐在外面的长廊靠椅上。
两人谈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他们才不放心的举步敲开了门。
怵目惊心的一幕,吓的楚贝西傻在那里,而理智的裴竣立刻跑出去,一分钟不到就把医生和护士叫了进来。
病床上,白单子湿了一片,白色的单子一个角落已经染满了鲜艳的鲜血。
病床下,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地上,一滩的血水让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吓呆了。
在裴竣的一声吆喝下,医护人员立刻开始抢救。
由于应采儿本来就是特殊的病人,所以不到半分钟,医护人员便推着她进入抢救室开始抢救。
裴竣和楚贝西跟着上去,却被护士拒之门外,只轻轻说了句,“对不起,你们不可以进去。”说完门啪的一声,关掉了,抢救室的指示灯亮起来红灯。
两人对视一眼,颓废的跌坐在一边的靠椅上,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裴竣抱着头,使劲的抓着头皮,本来就杂乱的短发,此刻变的越来越杂乱,心里告诫自己:“为什么不坚持的留下,那她就不会这样了!”
望着进入了很久的抢救室,他心烦气躁,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蹲在地上,痛苦极了。
而楚贝西也是一脸懊恼,事情怎么会这样,慌慌张张的打了几个电话,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脸色苍白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陆陆续续的有人赶到医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复杂几分,凝神静气的等候着。
好久好久,急诊室门口上方的指示灯也没有按掉。
每个人心急如焚的等着,各个忧心忡忡的。
老祖宗更是哦弥陀佛的拜神,祈求老天保佑。
很久以后,指示灯终于暗掉,医院走出来,摇着头,淡淡的说:“病人失血亮过多,导致昏迷,并让病情再度恶化,我建议病人先隔离开来,最好是送往英国治疗,那里对这方面的病体比较了解,而且机率也会大很多。”
*
“你说什么?”于皓腾地站起来,直射新来的秘书。
Aim推了推她的黑框眼镜,一板一眼的说:“boss,刚刚林先生打来电话说应小姐流血过多,正在急救。”说道这个林先生是boss重金请来的私家侦探,可是她就郁闷,明明boss说可以直接向他汇报的,可是每次他都打给她,让她去汇报,好奇怪。
“急救?”于皓跌坐下来,喃喃自语。
“boss要去看望吗?您今天下午有二个小时的行程是空白的,需要我为您安排吗?”她虽然不清楚这个应小姐是何方人物,可是最近有人频繁的向boss汇报消息,再不聪明的她也知道这位应小姐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可是为什么boss听到她病危的消息,反而一动不动的坐着?这,真的太奇怪了!
“你出去吧!”
闭上眼,轻轻说了句。
Aim皱眉,推了下眼镜,疑惑的走了出去,顺带带上了门,关门的时候,偷偷的喵了一下,惊愕的眼镜也差点掉下来了。
Boss居然在哭?
她吓的抖了抖,慌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怎么想还是不明白。
这一个多月里,在她的印象里,boss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整天冷着一张脸,偶尔心事重重的,可是从来没有看到他刚刚那么伤心,而且居然在哭,太不可思议了!黑框底下的灵活大眼一闪一闪的,特别的好玩。
啊呀!什么东西飘到眼睛里了,慌慌张张的摸出一块可爱的心形镜子,红色的,闪闪亮亮的,东张西望的几下,才把黑框眼镜拿下来,眯着眼睛,拿着一张纸巾擦着。
突地,一个人影从她面前走过,冷冷的扔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Aim手忙脚乱的扔掉手里的东西,戴上眼镜,只看到一个背影走近电梯关上,直达底楼。
完了完了!她的好印象毁了。
好不容易进了帝国,而且boss也夸过她的工作表现,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逮到上班时间照镜子,做无关紧要的事。。
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她开除了呢?
忧心啊!
Aim沮丧的靠在椅子上,扒了八规规矩矩的头发。
唔……为什么带着眼镜还是会有脏东西飘进来呢?她想不通。
抱歉。。。现在才更。。。
NO。74
于皓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烦躁的兜了好几条马路,最后才在一家熟悉的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几天,他一直处于自我挣扎中,想到那日在病房外看到的一目,他先是震惊,接着气愤不已。
没想奥裴竣竟然认识她,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竟然已经到了宽衣解带的地步了。
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这么饥渴吗?
才这么几天,她就另匿新欢了。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于皓的脸色沉了几分,阴鸷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狠色。
可是走到病房外,他脸上的阴鸷又了散掉了点,困扰和不安袭了上来,还掺杂了些后悔,更多的是心痛,这种感觉他不想要,但是它偏偏就自己来了。
他在病房外徘徊着,迟迟不敢进去,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这几日,他不断的从林立新那里得知她的消息,每一件事情都让他感触繁多,不仅仅是她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裴竣,其他人他都可以接受,并且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任何事,唯独他不可以,他不能,因为他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可以不顾弟弟的感受呢!
于皓苦笑,这么多年没见到他,竟会以这样的形式见到,这让他始料未及,惊讶不已。
所以那日,他退缩了,却步了。
不敢质问,不敢面对,难堪的逃走。
可今日,听说她急救的消息,他又忍不住来看看,可为什么到了门口了,他又开始却步了呢?
正在犹豫是否进去的他,猛地背后被敲了一下,回头一看来人,微微的皱起眉头。
这个老祖宗,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上次的被讽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你来干什么?”
贼头贼脑的,犹犹豫豫的,她怎么也看不顺眼,更何况他对采儿做的事,更让她厌恶几分,说话的口气也差了许多。
上次和颜悦色,她也只是讽刺她而已,这次她可没那么好的脸色了,尽自开了门进去整理东西。
于皓也跟了进去,一看床上没有人,又看到床上和地上的未处理的血迹,心慌了!
急忙抓着老祖宗,急道:“老祖宗,采儿呢?”
刚刚还一直处于犹豫状态的他,此刻才想起他似乎还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何要急救?
这下看到床上、地上,那一滩一滩的血迹,身子有些发抖。
这个该死的林立新!于皓不由的在心底咒骂林立新,他到底是怎么干活的,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何只是让艾米米转达,不会自己告诉他吗?
还有那个艾米米,也不会仔细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