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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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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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韫朗露出怅惘的歉意,他抱住“娃娃脸”进了洗手间。在“鸳鸯嘻水”声中,我翻了个身,把脸侧向沙发的靠背。
我干脆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上映一部美国的灾难片:飞机失事,机舱拦腰折断,亲人情人人天两隔,活着的人并没有因为死去的人放弃求生的机会。
他们对生活的热望震撼了我。
生命是高贵的,短暂的,谁也没理由浪费它。
也许林韫朗的玩世不恭有他的道理。
我再也无法入睡。
那一夜,我想岚岚,一直到天明。
………
夜已深。
黄浦江上川流不息的船只发出的轰鸣声,把人搅得心绪不宁。岚岚睡着了,虽然窗外依然很嘈杂,我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从里间传来的轻微的鼻息声。
我竭力平息着自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让烟雾和思绪继续弥弥漫漫: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
我拉着岚岚的手,边浏览西湖景色,边长篇大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山水美在自然:春来南国花如绣,雨过西湖水似油,一年湖上春如梦,百分桃花千分柳;夏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中秋喷清香桂花初绽,天香云外飘;冬天银装素裹,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满湖。”
“萧老板,你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把我们都噱晕了。”
谢港宏笑着对楚楚说:“人家是江南才子,满腹经纶,这一套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看不见得!我们都是门外汉,他就是吹得天花乱坠,你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岚岚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似乎在说:嘿嘿,看你洋洋得意的,我才不买你的帐呢!
“岚岚说得没错,我只不过半桶水而已。只是长在西湖边,耳闻目染多了,感悟自然要深一点。”我把话说得很得体,既不狂妄自大,也不过分谦逊。
岚岚笑了。笑的很甜,很美。她说:“萧老板,我是随便开开玩笑。听君一席宏论,对美的含义,包括大自然的美和人性的美,我似乎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我说:“岚岚,我对美学可没什么研究,你该不会是为了讨我的欢心吧?”
“我为什么要讨你的欢心!”岚岚把嘴巴一翘,又变得硬朗起来,“我不必杞人忧天,不必担心人家炒我‘鱿鱼’,你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没必要阿谀逢迎。”
“你看,我说你一句,你敬我一箩。我真有点怕你了!”
“我不是露露,我是岚岚,就是这个德性。怕我可以躲嘛!”
“你是刀锋嘴豆腐心,嘴里骂我,心里在夸我呐!”
“别想的太美。你这人鬼点子多的是,忽风忽雨时冷时热,朝秦暮楚反复无常。”
“岚岚,太冤枉人了。你这样一说,我纵然跳到湖里也洗不清啰!”为了洗刷莫须有的冤情,我花言巧语竭力表白,“西子湖可以做证,山水依旧,我心依旧。”
岚岚“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用手指戳着我的鼻梁说:“你同我这个平淡无奇的打工妹发什么誓?做什么证?我看你脑袋瓜有问题,神经病!”
斜阳西坠,大半个笑脸隐匿宝塔山的暮色苍茫之中。
岚岚眨了眨眼,嫣然一笑,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我们相依相偎缓缓而行。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一种山水灵性所赋予的清纯而又圣洁的感觉,我和虹云初恋时,常常在湖边携手缓步,常常有这种神奇的感觉,可那是以往,时过境迁,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尤其“下海”以后,就更为难乎其难了。
吃了晚饭,邓嘉臻和石漱钧带我们到“阳光城”。
小姐个个如花似玉,那是属于邓嘉臻和石漱钧的,我和谢港宏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偷偷拿眼往他们的身边溜达一两圈。岚岚在我的腿上拧了一把:“萧老板,何苦作茧自缚,去找位‘阳光’呗!心动不如行动,望梅怎能止渴呢!”
“林小姐的醋坛子倒翻啰!”邓嘉臻笑着打趣,“萧老板眼光高得很,除了身边那位,仙女下凡也不屑一顾。”
“我在他的眼里算得了什么!大凡才子都有嗜好,否则,干吗叫‘风流才子’!”
我的脸烫烫的,幸好有幽暗的灯光作掩饰。也许为了岔开话题,也许为了调节气氛,也许为了岚岚,我拿起话筒唱了一首新歌《今生共相伴》。
无论春天有多远 我心也坦然
能握住你久违的双手 我无憾
情愿一生追随 只为梦能圆
如果拥有一瞬间 宁愿放弃我孤单
情愿一生潇洒  只为你改变
岚岚用火热的嘴唇,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掌声骤起。我不知道是为我的歌,还是为岚岚的吻。
………
岚岚,你知道吗?我的脸依然滚烫滚烫,我的心依然滚烫滚烫。你留给我的余温,能煮沸黄浦江的滚滚波涛。
此刻,你还能给我如此火热的吻吗?
岚岚,我在问你?你那急促的鼻息到底在吐露着什么?
“萧老板,你又想露露了?”
露露?对,我在想露露!就在这个房间,露露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那张席梦思大床上,我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温情脉脉地向她走去。我们紧紧地拥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起风了,涨潮了,我的帆鼓起来了。大海与帆船的故事同黄浦江上船只的轰鸣声搅和在一起,那么协调,那么天衣无缝,那么刻骨铭心。如今,景色依旧,故事却早已悄悄走到了尽头。
还可能有更为荡气回肠的续篇吗?岚岚,你说呢?
“你对露露姐那么好,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离开?不!她没有离开,她永远不会离开。
“露露姐,回来吧!我是岚岚,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岚岚,露露听到了,她听到了你的呼唤,听到了你的心声。她回来了,她就在你的心里,她就是你。岚岚,你是露露,你是我的露露,你就是我所魂牵梦萦的露露。
“灏儒,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真的!千真万确!我想你的心,想你的人,想你火热火热的吻。我想你想的好苦喔!
“那么,你还愣愣的干吗?灏儒,来吧!”
来了。我来了。你是我的露露。你是我的岚岚。
3
  有一团火在心头熊熊燃烧,愈烧愈旺,愈烧愈旺。
我急不可耐地向里间冲去。
岚岚和衣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嘴角漾着安详的笑。她睡得很熟很熟。我蹲下身子,悄悄解开她的衣衫,把火热的嘴唇一步一步地向纵深蔓延。
这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探险。
洒一路汗水登攀高耸险峰,无限风光尽收眼底,褐红色的峰顶小憩后,又开始漫漫征程。山下是一片未曾开垦的原野,肥沃濡润,泛着明艳艳的光。越过平原,有一片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的原始雨林。我用火一般的激情拨开纵横交错的藤蔓,踩出一条通向幽处的小径,峡谷越来越清晰,湿润滑溜的崖壁长满粉红色的藓苔,其间云蒸霞蔚泉水叮咚。这是一处有着极其丰富感知的峡谷,原始丛林错综复杂的根系是它灵敏的血脉,粉红色的藓苔是它永恒的生命。在水与火的召唤下,沉睡的生命慢慢复苏,整片领地躁动起来,肥沃濡润的原野滢上一层细细的珠露,两座蓄满生命熔岩的高峰在膨胀,两爿滑溜的崖壁开始一张一弛地运动,一泓温热的生命之水从岩缝中源源不断地向外汩汩渗涌。
难以抑制的亢奋一浪高过一浪。我猛地扯掉岚岚身上的衣衫,不顾一切地向那片躁动的领地扑去。
岚岚被惊醒了,一种潜在的出自本能的反抗力量忽地凝聚在她的全身,我的负隅顽抗顿时显得苍白无力。她猛地推开我的身子,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地扯过被单,草草捂住身上的敏感部位。她不停地搓揉着惺忪的大眼睛,慢慢从似梦非梦极度的逍遥和恐惧中挣脱出来。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我,眼神中蕴涵着羞辱和激奋,也毫不掩饰地袒露着一丝失望和愤慨:“萧老板,怎么会这样?”
我羞愧交加,无言以对。
“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变卦了?”两行热泪从岚岚的眼眶中涌出,沿着清癯的脸庞“扑哧哧”向下滚落,“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正人君子,太让我失望了。”
岚岚的话恰似一根导火索,把我满腹的委屈霍地一下点燃:“你说的不错,我不是正人君子,我是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食人间烟火,懂七情六欲,我控制不了自己,耐不住这份折磨。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懂得我的感受。岚岚,对不起了!”
我怏怏说完话,悒悒下了床,悻悻向外间走去。
“站住,你给我回来!”岚岚的嗓门大的让我吃惊,她慢慢扯开捂在胸前的被单,退掉一半已经敞开的三角内裤,一字一顿地说,“我理解你!来吧,来啊!你玩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玩个够,玩个痛快,玩个终身难忘!”她直挺挺地躺着,四肢张得很开,亮丽的长发覆住整个枕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在脸上不停地滚动,嘴唇翕合着,发出低沉的抽噎之声。
我的心灵深处一阵颤慄。
“萧灏儒,我在等你哩!胆怯了?我的姿势不美吗?”岚岚把腿撑得更开,峡谷深处被杂草和粉红色藓苔隐匿着的那潭神秘的泉眼袒露无遗,她故意用手搓揉着两个坚挺的乳峰,嘴里喃喃着,“这样够性感了吧!来啊,我等不及了。”
“岚岚,只要解恨,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不能作践自己!”我扯过毛巾毯蒙住她裸露的躯体,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哝哝,“把内衣穿上。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不!你不能睡,我要玩个通宵。我也是人,也是凡胎俗骨,你需要的我也需要。你玩够了,玩腻了,不想玩了,这不公平!”岚岚掀掉身上的毛巾毯,眼睛定定地瞪住我。
“岚岚,刚才我真的没……”
“那不是太遗憾!”岚岚打断我的话,眼瞳中忽闪着一种期待,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别磨蹭了,上来吧!现在,我什么都想的通透了。”
我一脸的懊憹:“岚岚,别闹了,饶了我吧!”
岚岚不再说话,突然伸出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越搂越紧,越搂越紧,直搂得我喘不过气来,接着,她慢慢腾出手一层一层地驳掉我身上的衣衫。
我已经从反复无常的折腾中渐渐清醒。我用双手紧紧捂住身上仅剩的那条短裤,向她摊牌:“岚岚,就这样吧!我们彼此都留点回旋的余地。明天,你随时可以反悔。”
岚岚点了点头,不再固执。大海与帆船的故事在洪荒时代水与火的洗礼中得以延续。
岚岚的躯体在我的身下疯狂地扭动,两座坚挺的高峰深深地扎进我的心窝,雨林尖利的枝梢通过布巾巾的缝隙向我的生命中不断延伸,峡谷处排山倒海波涛汹涌,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有千军万马在舞蹈。然而,我的生命之火在大洪流的荡涤下却再也无法硬朗。
岚岚把手伸进我的裤衩衩,气喘吁吁:“怎么啦?”
我苦笑着,万般无奈地摇着头。
4
  就像一场雷阵雨,滂滂沛沛,一瞬即过。
那是天与地做爱时的产物,发泄完了,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和谐和平静。虽然我和岚岚都隐隐约约有过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当这场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如其来时,还是显得措手不及。雨中彷徨,雨中徘徊,雨中绝唱,雨中舞蹈,干枯的雨林得以润泽,灼热的岩浆得以缓和,水与火的磨砺中,生命为之躁动,日月为之永恒。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及时雨。
心照不宣。沐雨情节只字不提。
众人面前我们依然谈笑风生,晚上各自回到自我,我在外间打地铺,岚岚在里间睡大床。井水不犯河水。难免也有睡不着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大活人,生活在同一套间,上个厕所偶尔也会遇到难堪,如果说微波不澜,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大假话。
岚岚寂寞难耐时,就缠住我穷聊,聊着聊着睡着了,头美美地趴在我的大腿上,脸上漾满甜蜜,睡得很是安闲自在。她舒服了,我苦了,苦的我心慌意乱,苦的我蠢蠢欲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把我的手慢慢向高高在上的地带引导。山在我的掌下震颤。我担心山体中的熔岩一旦喷发难以遏制,依依不舍地逃离那个让人着迷让人心悸的地方。
“萧老板,味道怎么样?”岚岚把枕在我大腿上的脸蛋慢慢挪了一个角度,突然睁开大眼睛,嬉皮笑脸地问我,“嘿,怎么不玩了,难为情啦?”
“好啊,你在引诱我。装模作样的,打根儿就没睡。”我在自叹上当的同时,暗暗庆幸刚才适可而止,没有玩得太过火。否则,又有我难堪的了。
“不好吗?这叫情调!”岚岚根本没睡意,眼睛瞪得老大,说话活灵活现,“哎,露露的那个是不是长得比我好?”
我戏谑道:“羞赧不羞赧。你呀,恬不知耻。”
“噢,我不知羞耻,那你呢?难道偷偷摸摸光彩无比?”
一箭中的。我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这个把柄落在她的手上,以后够我受得了。我挪了挪腿,赶忙岔开话题:“岚岚,不睡觉就起来吧,我的腿都被你压得酸软了。”
“不!我喜欢枕在你这儿。”岚岚眼睛眯了几下,故作惊讶地咋呼起来,“哎,怎么一蹦一蹦的?好厉害哟!难怪‘伊甸园’的乌毛毛要夸你好棒呢!那天怎么不中用了?太紧张了?太刺激了?我的样子唬住你了?”
我害怕心中之火再度复燃难以收拾,只得竭力回避:“岚岚,我们谈点别的好吗?”
“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岚岚把眼睛定定地盯住我,一眨也不眨,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说心里话,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点了点头:“喜欢。难道你看不出!”
岚岚闭上眼睛,轻轻呓语:“不要你全部的爱,只要拿出给露露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就像一团面,你爱怎么揉就怎么揉。”
“岚岚,你不会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吧?”
“你放心,没经过深思熟虑,我不会把第一回,甚至今后的一生,轻率托付给一个言而无信不负责任的男人的。”
喜不自禁。我猛地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撩开飘散在她脸额上的几丝长发,情真意切地说:“岚岚,谢谢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高兴,就是……”
岚岚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下去:“灏儒,什么都别说,什么都不用许诺,除了你的心,我什么都不要。”她的话说得很轻,很随常,听起来却很沉重,很有分量,“我以前有一位同事叫琳琳,人长得挺漂亮,她稀里糊涂地傍上了一位搞房地产开发的‘大款’,住上了客厅可以当网球场的大房子,然而,奢华的生活并没有让她快乐,大房子里住着的是失意空心的人。”
我轻轻摩挲她的长发,静静聆听她的絮絮细语。
“给琳琳房子的‘大款’,起初对她情意绵绵,不久就没了含情脉脉的眼光,她只是他眼中的一个花瓶或是附庸风雅的一块招牌。招牌陈了没光泽,花儿久了没芳香,不久,琳琳便成了刷新和替换的对象。”岚岚用手捧住我的脸,我的身影和她心中的顾盼一起在那两个明澈的眼瞳中灵动,“灏儒,我不想成为这样的花瓶和招牌,懂吗?”
“我懂,我懂!岚岚,我不会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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