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人是镇定剂。”
“那美女就是毒药？”
“不，是泻药。”
“不是泻药，是解药！”
大家看胡文镇定自若的样子，都暗暗点头称是。
中午时分，小远妈付婶来了，她亲手做了几道菜，说是要拿给大伙尝尝。付婶走后几人热热闹闹坐在一块边吃边聊。
“阿戴，你和诗人都说了些什么，临走时他还不断说是？”
阿戴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莫非你看上他了？”庄子本来在说玩笑，谁想阿戴竟点了点：“我见他人挺合适的，各个方面都符合我意愿。”
“啊？“几人同时惊叫。
“这有什么奇怪的？还要经过你批准才行，我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
庄子的小眼睛对到了一块，爽爽倒吸着冷气，只有小波还冷静一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现在的你更应该慎重从事才好。”
“这有什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还不够吗？”阿戴很轻松。
小波说：“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考虑吧，我们明白你是有独到见解的人。只是，你还要仔细考虑。”
听了小波这话，阿戴仔细看了他许久：“你们是不是干工作出毛病啦？我说看上他，难道就是要嫁他不成？”
“那你是什么意思？”
阿戴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她才说：“我看上他，是要同他合作。第一个药引子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第二个药引子还得下功夫才行。”
“噢，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几人同时松了口气。
阿戴望望大家：“若是我们合作愉快，我就真的嫁给他，好吗？”
“啊！？”大家又同时惊叫。
“第二个药引子是什么，我也想试试？”庄子说道。
“童子尿！”阿戴故意说。
门开了，书记高高兴兴走进来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街道比赛得了一等奖，市里又推荐我们参加巡回演出呢！”
“太好了。”众人高兴得欢呼起来。
“听说小远的表现不错，付婶乐得眉开眼笑的。见人就夸你们的工作到位，还介绍了一些客户来，要找你们解决难题。”
几人拍手叫好，书记接着说：“要说小远这孩子，挺聪明的，就是没跟好人走正路。前几天，我发现他和几个小流氓在一起，叼着烟卷满处溜达。听说还跟一个叫歪顺的坏小子鬼混。”
“歪顺？小远怎么同他搭上了，这人一贯不学无术，溜门撬锁。是局子里有名的地痞。小远和这样的人的来往，我们的道德教育就算白搭了。”爽爽睁大了眼睛。
“我还听说，小远他们学校和公安局已经协商一致，若是学校不收他，就送他去工读学校！”书记有些气愤。
“谁出的馊主意，对付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用得着这如此费尽心机吗？”
“好人去了那种地方，都学不出好来了，何况是小远这样的孩子。”庄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呀，我们的考虑自然有道理，万一学校知道他和歪顺这种人有来往，一旦给班级拖后腿，给学校抹了黑，谁还敢留他？”听了小波的话，几人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学期的考试成绩，因为小远比预想要考得好，学校没法子才暂时收下他。”
听完大家的话，书记立即站起身，就向门外走。
“您还没吃饭呢，上哪里去？”
“我上学校，找校长好好谈谈。”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大门。
当天下午，小波应一个客户之约来到指定地点，这个客户并没有说找他的目的。
当他走近时，发现这人的身影很熟悉。那个人冲他笑笑：“你好，卞经理，恕我冒昧打扰了。我叫易辉。”
小波立即想起那天在工作室里同阿戴争执的男子，临走时他将阿戴扔过去的鞋子狠狠塞进了书包。是他阿戴的前夫。
两人寒喧了几句，易辉面带迟疑说：“戴楚楚要找的祖传秘方同你们有关系吗？”
小波想了一下：“是的，她是在帮我们。她是个很热心的人。”
易辉点了点头，却沉默了。小波看他脸上多了几分忧郁便问：“难道她去找你了？”
易辉坚决地说：“不，她永远都不会主动来找我，是师哥告诉我的。楚楚以我的名誉去找他，说是请他帮忙治病，而且一定要见我师傅。师傅是轻易不见任何人的，她却说是我再三的请求。”
“原来这样，秘方竟来得如此不易，我们还以为……”小波没有将话再说下去。
易辉点下头说：“她太固执了，有时爱钻牛角尖。”他点燃了一支香烟，脸上一片冷漠，用力吸着烟。
“我猜你们一定有误会，或许应该好好再谈谈。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待婚姻是很认真的。”
“你错了，起初我同你想得一样，认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但是事实上，她看问题很片面，甚至是偏激。在她看来世上的商人都是‘重利轻别离’的小人。”
他又深深吸了口烟，然后说：“你说对于我们男人来说，哪一项更重要呢？是婚姻还是事业？”
小波见他脸上出现痛楚便说：“有时候婚姻比事业更重要；但是女人一旦有了婚姻，对物质的追求又开始敏感了。那个时候似乎利益是高于一切的。”
易辉瞪大眼睛，听他把话说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今天总算是找到知己了，如果能把你的思想传达给楚楚，我和她就不会有今天的矛盾了。”
小波苦笑笑：“事情不是想象中的这样简单，何况是阿戴这样的聪明女子。一旦钻进牛角尖，是很难再转变的。只有让事实来改变她，让残酷的现实告诉她‘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易辉被小波的这句话吸引住，他在心里默默回味着。
“你还没有结婚，就对这一切如此知晓？”
小波叹口气：“没法子呀，我也不愿意这么婆婆妈妈。这是工作需要，自从开了这家公司，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我是硬着头皮一边学习一边总结经验的，时间久了，就在行了。追求完美的女人，是一本好书，读书的人要静下心来回味，才能理解。”
易辉被他的一席话说得心服口服，他没有想到小波的概括将女人们心态描写极其到位。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和阿戴……”他望着小波
小波向他点头，“这事不用说，我也要尽力去做。”
易辉很高兴，他从书包里取出两个袋子交给小波：“这是你们要的偏方。还有给那位付婶治头疼的药，你都拿去吧，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
小波在心中暗笑，离了婚的男人，还这样惧内？可想阿戴的“专横”。
临别时两人又紧紧握手，彼此之间都感到欣慰和默契。
第二十一章 美女俱乐部
这天，爽爽、阿戴和美美三人聚到一起谈论着女人的话题。自然而然便谈到了婚前性行为。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矫健送爽爽回家，他们在车上吻别，两人抱在一起许久。渐渐地，矫健吻得狂热起来，他用手摸索着去解爽爽的扣子，爽爽意识到了拼命将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你，矫健！没结婚以前你休想动我一个指头！”说完，爽爽一摔车门，跑回走了。后来一连几天，爽爽都不理他。吓得矫健直向她赔礼道歉，说是日后再也不敢了。听她说完，几人都大笑起来。
“你呀，太保守了，还想当圣女贞德？”美美笑着问她。
“他太过份了，还没结婚呢。美美，你当年和008婚前是这样吗？”
美美只是笑，“我就记得渡蜜月时，他天天缠着我，把我吓得要命。”
“那你呢，阿戴？”
阿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蜜月，婚后第三天，她的新郎就抛下她为事业奋斗去了。所以现在她不愿向她们解释，但她还是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激情就让它释放，有时候同居倒是比结婚更有滋味。”
爽爽睁大眼睛看着她，却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不能接受，你太保守太传统了，所以也做不出闪婚的事来。”阿戴这样说。
“爽爽，你和矫健已经这么多年了，依我看还是早点结婚吧，不要让激情被时间冲淡了，否则会象白开水一样了。”美美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几人都点点头。
每次见面，三人自由自在的探讨着各种话题，她们感到随心所欲的快乐。
第二天在工作室里，庄子正走来走去，“街道和办事处都出了书面证明，现在就差去妇联了。学校再是打什么鬼主意，我就去和他们拼了。”他嘴里嘟囔着。
“又在胡说了，动不动就跟人家拼命，还想教育小远呢？”爽爽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见小远被他们送去念工读吧？”
小波推开房门走进来，两人立即迎上前说：“老大，你可回来啦，我们遇上困难了！”
两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说：“是这样。学校听说小远同坏孩子有来往，怕他影响班级的成绩和纪律，要求出示一份证明，要有街道、办事处、家长、难不倒公司还有书记共五处的担保协议。他们说就这样，也不能保证能留下小远。”
“这五份保证都不行，还想要什么？”小波皱起了眉头，“不就是五联单吗？我们写就是了。把内容写得生动感人些。”
一会，书记回来了，他急急忙忙的样子让人感觉事情不妙。
“听人家说，小远和歪顺有来往而且一直被他利用。歪顺这家伙是黑道上的混混，什么坏事都少不了他，听说他和毒品也有瓜葛。”
“毒品？”几人同时惊叫起来。
“是呀，弄不好小远会受牵连。所以，必须让他和歪顺断绝来往。”
听了书记的话，几人点头说是。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加强对小远的监督。否则会出乱子的。”
于是大伙开始协商，计划今后的行动方案。
门外出现一辆熟悉的车子。庄子一见便怪叫着：“看呀，我的黑马王子来接我了。”
爽爽抬头看，见矫健正向这边走来，便高兴地迎了出去。
“见到了吧，刚才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现在变得多温柔呀，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是谁在发表胡言乱语，当心让爽爽教训你。”矫健举着拳头冲他道。
“我才不怕她呢，她美滋滋被你的温柔迷惑了。温柔就是一把刀。”
“你这家伙应该改名叫‘装蒜’。”爽爽说完跑出门去。
车里，爽爽靠在矫健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烟味。
“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
“你干嘛傻乎乎等我，不主动点？”矫健温柔地问道。
“我偏不，就是要把这个主动机会让给你。”
“你呀，总是放不下公主的架子。好吧，谁让我一开始就当了奴隶呢，乖乖投降了，我心甘情愿当俘虏。”
“谁让你当俘虏了？是你自己投降的，可不能怪我。”说着，爽爽将头依在他的肩上。
“坐好啦，我的公主，安全第一。”矫健亲呢地顶了一下她的额头。
爽爽坐直了身子，手无意间摸到了一件东西。她拿在手里仔细看看，是一个精致的化妆盒，于是将它拿在手里摆弄着。
下车时她在矫健眼前晃动着，“该不是你送我的？”
“哟，是叶子的。怎么忘在这了？可能是前几天我俩出去办事，掉在车里的。”
爽爽将化妆盒交给矫健：“还给人家吧，免得她着急。”
矫健接过来，随便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用这么漂亮的化妆盒，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叶子？一定是个有很多人注意的女孩儿吧？”
矫健定眼看着她：“一个小小化妆盒，引得你一大堆联想？告诉你，和我不相干的事情不要再问。因为我不想做第二个人的奴隶，有你的折磨就足够了。”
后来，美美突然的出现让大伙兴奋起来。
庄子围着她上下打量个没完：“美美，越来越漂亮啦？是不是还经常收到胖子哥哥的抒情诗呀？”
美美有些不好意思：“那些东西真让我开眼，文笔精湛，用词华丽。真是太美了。”
“００８有没有吃醋呀？”
“他呀，只在一旁生闷气。后来又是向我送花，又是向我献殷勤的。真可笑……”美美边说边笑起来。
“想不想知道这些浪漫的词句，都是出自谁手？”
“正要问呢，真该谢谢他。”
“以后再告诉你，是一个浪漫无边的人。”小波神秘地笑笑。
“美美，这件事情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满意。尤其是通过这件事情结识了你们，同你们交往就是我的最大收获。现在我和爽爽、阿戴可以在我们自己的俱乐部里畅所欲言了，太让人兴奋了。”
“你们已经组建美女俱乐部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呀？”小波望着爽爽。
“这是我们女孩子自己的事情，难道这也要上报吗？”
“是呀，如果感兴趣，你们也可以组织一个三兄弟、三个火枪手俱乐部。”美美出其不意地说道。
“三匹狼倒合我意。”庄子不知从哪冒出一句。
几人大笑起来，笑过后美美问他：“庄子，你为什么这样瞅我？我的头发和衣服不对劲吗？”
庄子围着她转圈子，这时又盯住了她的皮靴。
“阿戴和爽爽都喜欢这发式，你有意见吗？”美美想听听他的意见。
“以前的头发向里翻叫‘扣边式’。现在把它向外翻，象“Ω”。你们女人的头发就是这样，今天直发明天就改了卷发。”
几人吃惊地望着庄子，他却不以为然地说：“狗阿姨的手表就是这个牌子的。因为她，我才开始研究当前的时尚。再说你这裙子，上窄下宽，象大写的英文字母‘Ａ’叫Ａ字裙；还有你的靴子圆脑袋，粗后跟叫‘踢死牛’。也许明年就兴火箭炮啦。”庄子一脸的得意。
几人很惊异：“居然如此在行？”
庄子得意晃晃脑袋：“这有何难，不过在你们面前卖弄了一下。我并不是在显露我的专业水平，而是想起了美美当初来的样子来。”
爽爽笑起来，小波在一边说道：“我记得她当初的样子，全身上下灰暗暗的；脸孔上的表情是灰尘尘的；说话的样子是灰溜溜的；还有她的心情一定是灰蒙蒙的。”
爽爽为小波的形容拍手叫好：“说得妙，美美当初的样子就是一只老鼠，除去灰色的外表就是灰色的心情。我还记得那个可怜样让我直哆嗦，心想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定是被她丈夫抛弃了。如今，摇身变成时尚女性了。”
美美笑出了声，为自己的变化感到高兴。
“你现在的样子比刚来时年轻了，看上去自信了。看来你们的美女俱乐部没白费功夫。”小波总结道。
“还得感谢大家对我的鼓励和支持，我会越来越好的。别总是夸我，庄子的进步也是很明显。刚刚见到庄子时，他走路直打晃，象逛早市一样，现在连倒水的样子都比前一阵潇洒了。”
“潇傻。”庄子自我解嘲道。
“庄子，听爽爽讲起你的故事，为了救人，三下二下你就把门锁捅开了。身怀绝技呀。”
庄子听她一说，脸上有些难堪：“我以前曾是不良少年，后来又遭失身、失恋、失业，所以练就一身功夫。当然是身怀绝技啰。”
众人大笑起来，只当他在说笑话，谁也没有往心里去。
“三姨妈为什么很久没露面了？怪想念她的。”爽爽问。
“她的麻烦还没有得到解决吗？用不用我们来帮一把？”小波看着庄子。
庄子见美美不知其中缘由，将事情经过向她说了一遍，最后又叹口气，“我姨夫本来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一见到他的旧时情人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还就说我三姨没有阶级感情，自私自利，当初要是坚持原则的话，就上不了她的贼船了。弄得我姨妈伤心极了，人也瘦下来了。”
众人听说后只是替三姨感到难过。
庄子流露出几分忧虑：“跟他一辈子，到头却来这样的结果，能不心凉到底吗？”
“看来男人不论老幼，耍起小孩脾气都怪任性的。”爽爽感叹道。
“是呀，就象我家００８一样，拐进了小胡同出不来了。我们必须帮忙，否则三姨妈会伤心透了。”美美的话让大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