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潇洒!);有拳打天下无敌手,脚踢无数英雄豪,杀开一条血路直奔大堂,抢了新娘再一路杀出去(看,多英雄!);还有李代桃僵丫鬟换小姐,小姐变丫鬟偷偷溜走(看,多刺激!);还有各带一众人手大打一场,抢了花轿抬去自己家里洞房(看,多爽!);还有“黑猪王子”骑着一头超级大黑猪,手里挥舞着一把杀猪刀,大叫着“冲呀!杀呀!”,冲进去见人就砍,把所有的白马黑马统统砍光砍净,美女一看,就只剩下一个“黑猪王子”了,没办法,只好一块儿骑上超级大黑猪嫁给他了(嘿嘿,开玩笑!)。 终于,子衣认命了,爬墙就爬墙,哼,误不了俺的光辉形象。 是夜,子衣勇敢地顺着木梯爬上墙头,好歹偶也是无数美少女的偶像加梦中情人,不摆个POSE说不过去。 对,来个酷点的,刚摆好造型,“啪!”一棒子打的子衣头上冒出个包包来。
夏婶:哪来的小贼,竟然爬上我家的墙头? 子衣:………不是说绝对安全吗?怎么上来就被当了贼呢?夏婶儿,是我啊,你家小姐的梦中情人——英俊无匹的潇子衣! 夏婶:(暗想)……平常那家伙看着象个人样,怎么今天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子衣:(怒)我要光明正大,那还叫私奔吗? 终于,越过了墙头,刚从梯子上下到院里。“啪!” 一棒子打的子衣头上又冒出个包包来。
君然:你怎么能这副形象来见我呢?传出去我在姐妹面前多没面子? 子衣:…… 君然:为什么你不飞过来? 子衣:…… 君然:为什么你不一路杀进来? 子衣:…… 君然:为什么你要爬墙过来? 子衣:因为这是我能到小院的唯一方法。 君然:一点都不浪漫,没有情调,真煞风景! 子衣:…… 终于,子衣很没底气地问:那你还走不走? 君然头一甩:走!为了革命,为了自由,为了爱,我愿意抛弃一切,说什么也要走!
子衣拉了君然就要爬梯子。 君然:不嘛,人家不要去爬梯梯,人家是淑女嘛,多影响形象啊。 子衣:……(暗想)刚刚不是说可以不顾一切吗?哎,美女的脾气就是大。
子衣二话不说,直接把君然扛上肩,三下五除二爬上墙头。 君然:果然是我的梦中情人,又帅又坏又果断又勇猛。 罗红玉:哇,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私奔!什么样的私奔都见过,就没见过把人扛在肩上私奔的,太有创意了!以后可以加入到我的《私奔大全》书里了。 两个丫鬟:哇,简直帅呆了!连私奔都这么帅,不愧是江湖上迷倒万千少女的潇子衣!我崇拜的偶像,太迷人了,晕倒中…… 两个壮丁:靠,太猛了!果然是风月老手,连私奔都这么猛!简直就象是抢劫!下次老子也搬张梯子进去,见个姑娘就直接往肩上一扛,然后拔腿就逃!那才叫一个刺激,那才叫一个爽!
“啪!”一棒子下来两个壮丁头上都起了个小包包。夏婶大怒:“老娘我还在院子里呢,说了半天怎么还不进来扛我走?害得我左等右等只好自己爬梯梯出来!” 全体晕倒!
第二卷:直出襄阳向洛阳
后会有期
子衣望着浓浓的夜色正出神,忽觉背上一暖,有人将一件披风披在自己身上,那人带着淡淡的清香,正仔细地为她系披风的带子。 “子衣病体刚好,不宜再受风寒。红玉姑娘已经走远了,子衣还是进屋内休息吧。” 声音轻轻的,温婉中透着关切。 子衣握了她的手,唤道:“君然。我…那晚是我不对,我向你赔不是,你…你…”
君然见她吞吞吐吐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知他对自己情深意长,早不忍再责备于他。只仰起秀容望着她道:“今晚那刀背可曾伤到你?” 忽地,君然只觉手上一松,便被子衣轻轻拥入了怀里。 子衣摇了摇头,只在君然耳边欣慰道:“我不怕菜刀顶住我的喉咙,我只怕自己来晚了没有及时带你出来。” 原来君然三人早早收拾了衣物,熄了灯守在屋门口,一直坐等子衣来接应。子衣一爬进院中,她们就看见了,由于晚上太黑,只看到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不那样行吗?踩死一只蚂蚁的响声估计就能把子衣吓出心脏病来,多紧张啊),夏婶儿怕是不知好歹的贼儿,便操了一把菜刀,上去就用刀背抵住了,君然从影子身上散发出的柔和气息,确定来的是子衣,便示意夏婶儿放下刀,自己才要过去同子衣商量,哪料到子衣直接把她扛到肩上就走了。慌得夏婶拉了夫人跟在后面一起爬木梯。
过了片刻,君然见子衣还拥着自己,便嗔道:“呆子还不放手,今晚还未轻薄够么?”
子衣一怔,松了臂膀,这才想起古代女子以身侍人,今晚君然先被自己扛在肩上,接着又被自己抱了一路,对女子来说,不仅是轻薄更是过了男女大妨。想到男女大妨,子衣的心不禁一沉,将来总是要面对君然,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性别。若是,若是她接受不了…… 君然定了定神,淡淡道:“今晚子衣搭救之恩,君然铭感于心。只是,君然虽无德无才,也不愿随意相许,日后路上还望子衣兄多加注意。”稍稍一顿,似是刚才因压制了某种感情而有些吃力,缓了一缓,终轻声道:”你尚未痊愈,不能再受凉气,我们进屋去吧。” 子衣暗自苦笑,知君然是在告诉自己,绝不会因为自己搭救了她,便会象其他弱女子一样对自己以身相许,顺带提醒自己注意分寸。或许是因为她那个混帐父亲的缘故,令她从不轻易将身心许给她不了解的人,她虽出身于败落的皇室,长于平民之间,却似总有一种无形的清高,虽爱而有分寸,亲近而有度,令人不敢侵犯。 纵使是身处落难之地,也不见她有丝毫的惊恐,或因担忧害怕而方寸大乱,亦不会因此而不顾贞德以身相许。更何况,她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心结,并且一直想看透自己的心结,而这心结,自己又是那样的难以对她启齿……这样的女子,在古代应是万中挑一的,可偏偏,她是自己选中并甘愿将她放在自己心尖尖的人。 自己一厢情愿的私奔,从君然的角度来说,是自己搭救了她。定性不一样,差的可真是远哪。如何让君然接受自己,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子衣夜里忙了很久,考虑到路上可能碰到叛军和路匪,给了她们三人一人一把匕首做防身,又将路上需用的部分银子带在身边,箱子里还有大把的银子,那银子已经够多了,钱老爷前前后后送了大约有二百两银子,子衣还没动一个子儿呢,罗红玉又送给她二百两做盘缠,其实不仅盘缠,连买个小酒店都够了,其它散碎银两交给夏婶处理。检查完行李后,自己疲累的狠了,就靠在箱子旁睡着了。醒来时,发觉身上多了层薄被,不禁心下一暖。 到五更时候,果然有人驾着辆宽大的马车来接她们。卓夫人、夏婶和君然都已换好男装出来,子衣看了一眼,三人至少看上去不会太惹眼,恩,不过君然再怎么掩饰也遮不住她清丽出尘的仙子容貌,还得再想想办法,路上万一碰到劫匪,难保他们不会打君然的主意。 那城门五更时分方开,街上静悄悄的,只有这辆马车在急速行驶。奔出襄阳城十里地后,那车夫便下车告辞道:“小人奉命送公子至此,小姐让小人转告公子,路上小心千万珍重,后会有期。”子衣拿了个碎银以做酬谢,便立刻驾着马车在官道上急弛而去。 现在天色已明,时间紧急,一旦钱府发现人去屋空,就有可能四处追寻。因此,子衣与夏婶儿商议,两人轮班驾车,日夜不停赶路。到出了襄阳城地界时,四人稍作休息,将那些银两藏进马车底板的隔层里,又吃了些干粮充饥,然后继续出发。 那边厢,到了天光大亮早饭时间,梁府给小院送饭的人发现屋门敞开着,在外面叫了多时也无人应答,便着了慌,着一个婆子进屋查看,那卓夫人年轻时脾气那么硬,她带的女儿哪知道更是硬,莫不是这三口自尽身亡了么? 婆子战战兢兢查看了各屋,这才发现已是人去屋空,急忙报告梁老爷。 那梁老爷气急败坏,又不敢声张,怕传出去恼了陈大人,关系没攀上先得罪了人,想那三个妇人家也走不远,便将府中家丁悉数派出去在城内大街小巷四处暗暗搜寻,直折腾了一天。
罗红玉一直派人注意梁府动静,听那梁府突然出来很多家丁在城内四处游荡,知道是在搜人,心里暗暗高兴,估摸着子衣他们已经出城二十里地了,只望那梁老爷继续在城内搜寻。又打发人去钱府说,潇公子在罗府做客,过几日再回钱府。待晚上下人来报,说梁府家丁在城里搜了一天时,红玉长舒一口气,那么,应该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吧。 到了第二日,梁府一面对陈府说,君然小姐患了重病,不能见外人,急需休养治疗,因此要晚些时候再送过陈府,一面又派人誓将襄阳城外二十里范围内的乡村搜个遍。那梁老爷固是认为,三个女人再怎么走,也走不远哪里去,必是躲到乡下哪个村子里了,早晚可抓到她们。
子衣一行人那时已经在二三百里外了,四人连同马匹都已是筋疲力尽,到得傍晚时分,已是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处,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马车停到一农舍前借宿休息一晚。农舍主人是一位中年婆婆,平日里少有人来,儿子又去城里帮工了,见到子衣四人十分欢喜,自是古道热肠,很是好客。
那婆婆见子衣扶了君然下得马车过来,便对卓夫人喜滋滋道:“大姐好福气啊。你那儿子媳妇果是好模样,就象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真真是老天爷配好的一对,必定恩爱长久!”
卓夫人和夏婶儿只笑呵呵不语,子衣到底脸皮厚些,这些话又是她爱听的,也是一脸笑嘻嘻,君然是早羞的抬不起头来,背了脸不理子衣。 子衣望了望卓夫人,自己其实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穿越到这里以后,子衣时不时地在梦里惊醒,恍然以为还在21世纪,父母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虽然明知自己可能是回不去了,但那份亲情,即使是隔了一千多年的时空距离,也无法隔断的。而那个一脸娇羞的女子,是她潇子衣一生里最心爱的人,从她跌进她怀里的那一刻,她便已融进了自己的血液里,她早已将那女子的一家看做自己的亲人。 晚饭过后,夏婶儿忙着帮那婆婆烧水,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子衣本来病未痊愈,又加上连日奔波,已经累的无以复加了,吃过晚饭便钻进马车,挨上底板就睡着了。(可怜的子衣,又要照顾她们三个,又要赶车,到了晚上还得睡在马车上看着财物。) 君然唤了两声,不见子衣醒来,又摇了摇子衣的肩膀,仍然没有动静。他一定是累坏了,看着他这两天疲劳至极的样子,暗中担心不已,见他进了马车,怕他就这么睡着着凉,便转身去屋里拿了棉垫和薄被出来,哪知道他睡那么熟。不行,这底板太凉了,傻呆子,快起来。
君然无奈又使劲摇了几下,子衣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君然见他坐起来,便急忙将棉垫铺上,放好枕头,道:“呆子,不怕凉么?你……” 哪知子衣累的狠了,太困了,虽被她摇醒却仍然是梦游状态,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就把君然搂进怀里抱的紧紧的。 子衣的俊脸紧贴着她的秀容,呼吸相闻,喃喃低语:“君然,我们又在梦里见面了,我好喜欢你,我只要一做梦就能见到你。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说着说着已经搂着君然躺倒在刚铺好的棉垫上了。
君然本已被子衣的大胆告白(虽然是梦游状态)弄的羞红一片,哪知两人又一起躺倒,顿时面上便如火烧一般,急忙挣脱子衣的手,才发现呆子已经沉睡入梦乡了。 她两人一直互相爱慕着对方,虽从来没有向对方坦白过,心里却都是明明白白的,然而两人又都很含蓄,相互间也礼敬有加,更何况君然一向不喜子衣对她轻浮,象这样肌肤如此亲密相亲是真真正正的头一糟。 君然心头早已如受惊的小鹿般突突乱跳,却也是欢喜的很,因这是呆子的真心话。直过了半刻方才回过神来,将薄被为她盖上,痴然抚上子衣的俊容,轻声道:“我也…很是喜欢呆子…”只是,你究竟有什么事,非要憋在心里呢?就是那件事,让你一直不敢正面回答我吗?子衣,子衣,那到底是什么? 次日一早,四人向那婆婆告辞,向着河南地界出发,那里应当就是南阳府了。
钱雨琴穿过园子,来到书房前,今日当是潇公子回府的日子,所以自己…特地来看看。书房前,只有一个钱林正蹲在地上发愣。雨琴好奇地走过去,发现弟弟正在看的,是一条正在地上缓慢爬行的毛毛虫。 “林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夫子说在他们那个地方有个叫做‘火车’的毛毛虫,竟然能载动几百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移动到很远的距离。我在等,看咱家的毛毛虫什么时候能变那么大,爬那么快?”(子衣若在旁边听到,一定立刻晕倒) “那怎么可能呢?潇公子是在给你编故事吧。” 钱林摇了摇头:“不是的,夫子说,他们那里还有一种头尖尖的毛毛虫,叫‘磁悬浮’,它爬起来象蛇滑行一样快,‘嗖’地一下就没影了。这条毛毛虫的头也是尖的,可为什么它就不能‘嗖’地一下就从我面前消失?”(无语。) “林儿,你不在书房好好念书,却在这里想这些无聊的东西,不怕夫子责罚你吗?”
“夫子走了,不会回来了。所以林儿才在这里想夫子讲的毛毛虫。” “什么?潇公子他…他走了?” “今天罗府派人送来书信一封,说夫子有急事已离开襄阳去往洛阳,他日后会有期。”
他走了。为什么我的心这么失落?就象这树上落下的叶子般,飘飘浮浮,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将是子衣与君然的一路奇遇;在增进二人感情的同时;也不停地出现一些小插曲;当然;还有一些美女将陆续出场。
这罗红玉和钱雨琴在后面都会出现在洛阳;那时候可真是一堆美女。嘿嘿;子衣周旋都周旋不过来的。
泗州奇闻
作者有话要说:南阳府;即今天河南省的南阳市。泗州城;乃是古时名称;现为南阳市唐河县;该地有一古塔;每隔二十年便冒一次烟;但其塔下的竹林寺早已不存在了。该地位于河南与湖北交界地;是襄阳入河南必经之地。
南阳名人:诸葛亮;张衡;张仲景;黄承彦;范蠡;东汉开国皇帝刘秀(居于南阳新野;起兵后遭王莽部队追杀;留下众多传说);都是历史上真有其人。 迎宾客栈的伙计从早上五更起便忙个不停,客来客往的甚是繁忙,多是打尖住店的。眼见到了午时,那吃饭的人也多起来。正招呼着,门口便又响起了马蹄声。小二赶紧迎上去道:“客官,里面请!” 那客官竟是明眉秀目,只是风尘仆仆,似是赶了很远的路,面上也十分疲劳,只一双眼睛仍是十分有神。他瞟了一眼店门上的匾额,口中念道:“迎宾客栈。” 小二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小店是这泗州城规模最大的客栈了,因是朝廷兴办,价钱贵了些,条件却是本城最好的,也相比其他小店安全些。” 那客官听罢,从马车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