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接到子霆的急报,老二剑云遭人暗算,身负重伤。我魂飞魄散,赶紧带着药奇和药童跑到墨竹山庄。
剑云右肩中了毒暗器,伤势很重,昏迷不醒,我看了心痛如绞,不由分说,把剑云身边的郎中扒拉到一边,让药奇和药童赶紧救治剑云。两人忙碌了半天,运功排毒,灌解药,针灸拔火罐,剑云终于醒了过来。我放下了心,我可不想见不到清风,再丢了我的老二剑云。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剑云伺候他,亲自喂他喝药吃饭,剑云的家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做贼心虚的跟剑云的家人解释,我和剑云是歃血为盟的生死兄弟,我们发过誓,生死一处,不离不弃,我不能看着我的好兄弟危在旦夕,袖手旁观。剑云的家人很理解同情我的一片真心,听从我的话,让我带来的人伺候剑云,他们不再打扰我们。我自由的在剑云的屋子里进出,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说话放肆,乘人不备,还能偷个香安慰剑云。
我天天精心伺候剑云,忘记了所有事,一心盼望剑云早日恢复强健的身子,看着他挥剑起舞,指点魔剑门,激发我男子汉的雄风。
我赖在魔剑门十天,一直伺候的剑云能下床走动了,我也舍不得离开他。老婆们听说了,都跑来看剑云,我又对魔剑门的人胡吹了一通,这些好男人都是剑云从前拜把子的兄弟,好的像一家人,剑云受伤他们不能不来看望。魔剑门的二当家殷勤招待我和老婆们,感谢我们辛苦前来伺候看望他们的大掌门。
在魔剑门人的眼皮下,丰盛的酒宴,我们吃的好累。我和老婆们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说话随便,更不能挤眉弄眼打情骂俏秋波传情,老三不能随意脏话恶语连篇,老四不能出口就唱戏,老五不能喊官人,老六不可以叫尘哥哥,老七装模作样替老二当家招待我们,老八闭着嘴当哑巴,估计他一张嘴就得露馅,老九独袖玩深沉不发一言。
我们终于无限拘束的吃完了饭,打发走了魔剑门的二当家和他们的人,我们都松了口气。
老大镜褴说:“你什么时候回去,你都累瘦了,剑云眼看着好起来,你也回去好好歇歇吧。”
“花心鬼,你别再呆下去,万一你现了原型,连累了闷葫芦,名誉扫地,闷葫芦会被一脚踹出魔剑门,遗臭万年。”
“官人,为了剑云好,奴家这厢有请官人早日归家。”
“爷,你这样守着他,不是个办法,咱住的又近,爷可以随时来看老二。”
无冕嚼着麻糖:“尘哥哥,你不在家,我吃糖葫芦都不甜了,我都不想吃甜食了。”
“官人你回去歇歇吧,这里有我雷子霆伺候,保证二哥身子骨恢复如初,健壮如牛。”
“亲爱的尘,你已经尽了你的一片真心,你已经十天没和我们在一起了,你憋得不难受吗,你不想做艾上天堂了吗。”
“浮尘,剑云已经恢复过来了,就听兄弟们的劝,回家吧。”
我在老婆们群起攻之的劝说下,终于决定打道回府,带着他们回到我离开十天的家园。
我迈脚进家门,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说:“清风回来了。”
镜褴说:“怎么可能,如果宋爷回来了,门子会通报的。”
“花心鬼,你想清风想疯了,出现幻觉了。”
“这就叫夜有所梦,日有所思,你一定出现幻觉了。”
“尘哥哥,风哥哥回来了,会不会给我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亲爱的尘,你得了妄想症了,你的精神不正常了,你赶紧陪我上闯做艾放松一下,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
“浮尘,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清风要回来了,家里的人能不先告诉你。”
“清风万一跳墙进来,想给我个惊喜也说不定,不行,我得去他的院子里看看,清风一定回来了。”
“你真是想清风想魔怔了,他要是回来,就正正当当的从大门进来,干嘛要跳墙,又不是小孩子,亏你想得出来。”
“他走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回来说不定也无声无息。”
我撇下老婆们,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朝清风的院子里跑。一路上,穿竹林,过假山,绕长廊,我跑掉了一只鞋子,刮破了衣袖,扯散了头发,我披头散发,风风火火跑进清风的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药香,看见了石桌上清风喜欢的医书,清风的茶杯和扇子也摆在石桌上。我喊了几声清风,没人答应,我飞跑过去,掀起帘子,激动的心跳加快,
我喊了一声:清风,清风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被门槛重重绊了一下,扑通摔进屋子里,结结实实来了个嘴啃泥。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我的头顶:瞧你这狼狈样,又不逢年过节,你磕头做什么,想让我给你压岁钱。
完结
番外1
搂着我的银发美人上官独袖睡了个腾云驾雾的好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四杆,这春宵美觉睡得那个爽啊。起身洗漱完毕,忙着让大满上早饭,饭桌上除了我跟独袖没有其他人,无冕和男爵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我忙问大满:“人都上哪去了,今天怎么静悄悄的不对劲啊。”
“回大老爷,主子们都出去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忙,天天往外跑,老六和老八怎么也不在,今天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回大老爷,主子们都跑到佛手园去了。”
“上那去干什么?难不成那边的人又招惹了他们,一块兴师问罪去了。”
“回大老爷,没什么大事,颜爷对二爷又发了挑战书,在佛手园摆了擂台,非要和二爷比个高低上下输赢不可。”
“这个颜冠群可真是够死缠烂打的了,已经输给剑云二次了,怎么还是不死心。”
“颜爷说了,输赢虽然三盘两胜定局,怎么着他也要赢了第三盘,不能便宜了二爷,让江湖人耻笑他全盘皆输。”
“第三次赢了又怎么样,还是个输啊,颜冠群也太较真了吧,多大年龄了还这么任性不讲理。”
独袖一笑:“江湖中人真搞不懂他们,这么在乎输赢,自从他们一大家子来了后,咱家可热闹多了。”
“可不是吗,我也没想到,清风前脚到后脚跟了这么些人来,他们家可真是人丁兴旺。”
“那个宋佛手真的是清风的爹吗,看上去那么年轻漂亮,和老六的性格差不多。”
“我也怀疑过,可清风说那个老顽童,千真万确是他如假包换的亲爹,他爹十六岁就有了他。他十岁那年,他爹死了发妻伤心欲绝得了疯病跑了,三年后被卓家庄的卓英姿搭救,还委身嫁给了他,宋老爹魅力无穷啊,得了疯病还娶了个英姿飒爽的美女,还给清风添了一对弟妹,真为他们高兴啊,清风那趟远门没白跑,找到了薛梅寒舅舅,还碰上了他亲爹,喜事连连,他们一家总算团聚了。”
“那宋老爹的性格和无冕一样幼稚童心,如何生了那么好的两个儿女。”
“这有什么,老爹他虽然幼稚返老还童,可他身子骨可是正常的男人身,卓英姿强悍精明,生儿女很正常啊,无冕和我在一起不也一样,他哪宝贝比稀饭还稠,要是和女人在一起,儿女也一大群了。”
独袖白了我一眼:“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
“吃完饭,咱们一块去佛手园看看,为老二加油鼓劲。”
“我已经被你说饱了,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我和独袖吃完饭,来到清风他爹的院子佛手园。佛手园是宋老爹的继室卓英姿用陪嫁盖的,就在我家隔壁。当初,我以为清风单身一人回来,撇下那两个冤家情种一身轻松,回我的家十全十美的跟我过清净日子。清风却背着我在隔壁盖院子,瞒的我一点不知道。一年后院子盖好了,颜冠群带着我舅舅薛梅寒,还有清风的爹、继母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弟媳、妹妹、妹夫,还有侄子、侄女,外甥,以及一干下人浩浩荡荡住进了隔壁,搞了我个措手不及。有心想埋怨清风,可又一想,清风是为了我才返回来,把老少一家人搬了过来陪着我,心里不免感动了一把。
我们来到佛手园,比武擂台已经接近尾声,剑云最后拿出了独家魔剑剑法一剑封喉,点到为止,颜冠群以再一次失败而告终。看台下坐满了人,宋老先生喜滋滋居中,年轻漂亮英姿飒爽的老婆卓英姿紧挨着他,周围是他的女儿、儿媳妇、还有侄子、外甥围坐在一桌,清风和他弟弟、妹夫还有我舅舅薛梅寒一桌,老婆们都围坐在另一桌,吃着水果嗑着瓜子喝着茶,看的美滋滋不住的加油喝彩。这哪里是擂台比武赛,简直就是看戏茶花宴会,也就清风他爹会玩,想出这么个比武擂台赛的花样。我都怀疑,颜冠群非要和剑云比个高低上下,会不会是受了宋老爹的戳弄,他老人家不甘寂寞,总喜欢玩新鲜花样。
看见我过来,宋老爹让人给我看座捧茶,欢欢喜喜说道:“浮尘,你来晚了,没看上好戏,太可惜了,冠群啊,你再和剑云比划一次,让浮尘也好好看一遍。”
颜冠群收好剑,没好气的说:“你老人家以为是看大戏,重新再演一遍,你有那闲心我还没那闲工夫,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乔三辣幸灾乐祸:“丢人也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招惹我们家的闷葫芦,你就不会这么丢人现眼,你这是活该。”
清风的小侄子宋千帆不乐意了,站起来喊道:“不许你说我干爹,我干爹那是让着你们家的人。”
乔不凡一笑:“我们家的人不用你家的人让,随便哪一个都能赢你们家,把你们比个落花流水,P滚尿流。”
“才不是那,你就比不过我奶奶。”
“我干嘛跟你奶奶比,好男不跟女斗。”
卓英姿一拍桌子:“他奶奶的!好女不嫁龙阳君!”
乔三辣变了脸色:“我们是真正的男子汉,正因为不喜欢你们这些无知小人女子,所以我们宁愿嫁真正的男子汉,也绝不和你们这些难养的小人共处一室。”
“我们这些冰清玉洁的女子不稀罕你们这些没人要的龙阳君,正因为没人要,你们才跟了这么个花心没节操的风流鬼!”
“没有我们男人,你们女人就没法在这世上生存。”
“没有我们女人生下你们,你他乃乃的连个狗P都不是。”
“没有我们男人撒种子,你他娘的连个狗P恐龙蛋都生不下来!”
“你那种子洒在海里,能生一窝乌龟王八蛋!”
“你凭空能生出他娘的茶壶来,还是不带把的没嘴茶壶……”
两人的争吵牵扯到了满门九族人类进化史,伴着麻辣荤腥,不堪入耳。
除了那些下人和孩子们看着两人争吵,偷着乐哈哈乐,我们对乔三辣和卓英姿毒辣争吵已经习以为常,自从他们搬到了我家的隔壁,两家就没有清净过。乔三辣和卓英姿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骂,两人惊世骇俗无以伦比的吵架功夫,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宋老爹曾经突发奇想,想让乔三辣和他老婆摆擂台,举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吵架大赛,被乔三辣和卓英姿严词拒绝,宋老爹很是扫兴郁闷了一阵。
我看着乔三辣和卓英姿大有吵一天也绝不罢休的趋势,我朝老六使了个眼色,老六把宋老爹面前的糖果点心,一股脑划拉到自己桌上。宋老爹吃着糖果点心,看着强悍美人老婆和辣美男乔三辣吵得热火朝天,有声有色,看得他如痴如醉,听得他眉开眼笑,低头拿糖果点心,盘子里精光。
宋老先生大呼小叫:“英姿!我的糖果点心没了,天哪!我没有糖果点心吃了!”
卓英姿马上禁声,举世无双男女争吵战争戛然而止,卓英姿面不改色心不跳,赶紧让人给可人疼幼稚童心的美人老公上糖果点心。
我看着津津有味吃着糖果点心的宋老爹,百思不得其解,清风和他爹都吃了什么神仙金丹秘丸,多大年龄了,看不出见老,清风和他爹长得不像,他爹宋佛手长了一张精致的娃娃脸,肌肤白皙水嫩,说是迷倒众生男女一点也不夸张,清风大概长得像他娘,清风道骨,美如天仙。
佛手园又吵又闹到了中午,宋老爹要留我们吃中午饭,我婉言拒绝了。颜冠群彻底败在剑云的魔剑下,有气无处发泄,宋千帆对乔三辣不满,乔三辣又和当家奶奶卓英姿大吵了一场,我们留下来只会被他们捉弄,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三十六计走为最好。
我带着老婆们要走,宋老先生说啥也留无冕陪他玩,无冕也喜欢和这个难得的志同道合好吃懒做的糖果好友一起玩耍,我留下无冕,带着老婆匆匆逃离佛手园。
临走,乔三辣走到薛梅寒跟前:“薛药师,我们家老九得了个稀世的砚台,谁也不让看,我看也就是你能有幸看一眼,我们是没那个福气了。”
乔三辣这是故意的要气佛手园的人。
薛梅寒秀眼一亮,赶紧说:“我跟你们过去看看,是啥样的稀罕物。”
颜冠群拦住他:“已经要吃中午饭了,这会打扰人家不太合适吧。”
“鸡冠兄,看你说的,我们家还管不起薛药师饭吗,他这么大的人了,去哪还得有人管,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好强拉了人去,薛药师,你就乖乖留下来,陪你的鸡冠兄暖被窝吧。”
薛梅寒横了颜冠群一眼,跟着乔三辣就走,颜冠群也只好无可奈何跟着我们来到南枫麒园。
颜冠群最害怕薛梅寒生气,薛梅寒从不跟他高声大吵,很有修养的把腿一盘静坐打禅,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颜冠群立马就老实服软了。当初他和清风去了菩提寺,梅寒闭门不见,菩提寺主持一直不给梅寒剃度,说他尘缘未了,不能留在佛门清净地。当颜冠群在寺庙门口跪了七天七夜,奄奄一息时,薛梅寒痛断肝肠打开了庙门,颜冠群和清风看着长发如雪的薛梅寒,大吃了一惊,师兄弟拥抱在一起,百感交集,泪流满面。出家不成的薛梅寒跟着颜冠群来到佛手园,两人总算解除了误会,重修旧好心心相印同床共枕在一起。
薛梅寒和独袖都是遭受了打击变故,愁白了美少年乌黑的长发,他们俩同病相怜竟成了知心好友,有事没事就互相串门、下棋、弹琴、品茶、观赏奇花异草,很有共同乐趣语言。
看着颜冠群满腹不乐意跟在薛梅寒身边,独袖悄悄对乔三辣说:“我哪有什么稀罕的砚台,你这不是捉弄人嘛,回头,薛药师恼了怎么办。”
乔三辣得意的一笑:“放心,我自会给你安排好,你就好好招待薛药师,想法子冷落那个鸡冠兄,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个三辣子,三天不整人,你就不好受。”
“除了清风,我看他们家院子里的人都不顺眼。”
乔三辣对清明耳语了几句,清明匆匆走了。
我们一起吃了午饭,独袖招呼梅寒和冠群去他那看砚台。乔三辣让清明把老五镶玉没开封的砚台,拿过来摆在独袖的书房里。独袖和梅寒两人喝着茶,观赏着砚台,梅寒啧啧称赞,说那砚台可是稀罕的端砚,独袖看他懂欣赏会识货,一高兴大大方方把端砚送给了梅寒,梅寒说什么也不要,独袖二话不说,把砚台装好,热情地把砚台和薛梅寒、颜冠群送出了南枫麒园。
镶玉让冬青要回稀罕的端砚,独袖满不在乎说送给了梅寒,外表柔弱的青柿子镶玉差点跳起来脚骂娘,
他急的说话都不利落了:“你……你……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价值连城的宝贝送人,那可是镜褴大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你……你这个败家子……。”
独袖不屑:“不就是个端砚吗,大不了我再送你一块。”
“你上哪去弄端砚,那可是镜褴大哥从你的避暑山庄拿的,也只有一块,除非你宫中还有,就是有十块,我看你也拿不出来。”
独袖皱眉:“那你让我怎么办,找他要回来,太不大度君子了吧。”
“老九,我可告诉你,以后你休想再借我任何东西,拿别人的宝贝送人,你这个白发妖精败家子!”
独袖挨了骂,心里不舒服,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把镶玉的宝贝砚台送给梅寒,怪就怪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