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唱的什么,我听不进去看不下去,我一直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目中无人的轻浮浪荡子,却没有发现他,戏唱了一半,我就说困了,带着一家人回了酒楼。
我们来到后院雅间,不凡说,酒楼里只剩下一个雅间,我们一家人只能挤在一个屋子里,凑合着睡一晚上。我巴不得,好久没有和老婆们挤一个屋子,饱览春光美色。今晚,除了老二剑云,我的枕边美男都和我一个屋子共眠,看戏无名男子的出现,带来的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雅间有内外两间,不凡让人把被褥铺在内外间地板上,大床可以睡三个人,挤一挤能睡四个人。
我说:“谁跟我睡大床?“
乔不凡丹凤眼一瞪:“你凭什么让我们跟你睡大床,我还想一个人舒舒服服睡大床呢。“
独袖说道:“我不习惯睡地板,我要睡大床。“
“尘哥哥,我要跟你睡大床。“
“床才是□睡觉的好地方,亲爱的尘,我要睡大床。“
镜褴说:“好了,都别争了,划拳,谁赢了谁睡大床。“
除了独袖、无冕和迪亚,谁也不反对,我和老婆们吆五喝六的划拳,为了争夺睡大床的权利,都拿出了爷们的豪气,划了个地动山摇。
划拳的最终结果,镜褴、不凡、熙真、镶玉赢得了睡大床的权力。不凡洋洋得意躺在大床上,镜褴他们却不上去,纷纷争着抢地板铺。我知道他们为啥让乔三辣独霸大床,他们怕乔三辣睡觉没样子,半夜三更冷不防被他踹下床,伤了身子骨不划算。
乔三辣看着没人跟他争,心安理得的躺下:“各位兄弟,朕要就寝了,你们好好给朕守夜,不要打扰朕安歇,闹动静者斩!“
回敬他的是老婆们手里的枕头、袜子、鞋,乔三辣也不示弱,把床上被子枕头能扔的都扔过去,老婆们打闹的哈哈大笑。
玩闹够了,最后乔三辣一个人睡在春榻上,我和独袖、无冕睡大床,其他人睡在地铺上。
乔三辣说:“今晚上谁要是不老实,我就让他光着身子上院子里睡凉榻。“
镜褴说:“除了你,没人睡觉不老实。“
“我可是一个人睡空床,想闹春也得有个伴。“
话音刚落,无冕尖叫了一声,乔三辣说:“小六子,你叫春啊,是不是花心下流鬼动你了,他想光着身子去院子里睡。“
“没有,凡哥哥,一个虫子咬了我一下。“
“你还挺心疼你的尘哥哥的,朕今天要惩罚打扰朕睡眠的大虫子!“
乔三辣边说边走到大床跟前,说:“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虫子咬你,我帮你灭他个死无全尸!“
掀开被子朝我扑过去,我把被子压得死死的,乔三辣掀不开,大喊一声:“兄弟们,上啊,灭这条下流大虫子!“
镜褴他们一拥而上,掀开我的被子,抓胳膊按腿,乔三辣让无冕拿他的羽毛扇,挠我的胳肢窝、肚皮、脚板心,我一边喊饶命一边笑,笑的我眼泪直流,差点笑断肠子笑断了气。
第 38 章
四月八日是老五温镶玉的生日,按照我的家规,所有的人都要在家给寿星过生日,剑云也在百忙之中回来给老五过生日。
老大镜褴带着人忙着布置宴席搭戏台子,我也不能闲着,我心急火燎去剑云阁找我的老二。一进院门就听见屋里有说笑声,我一头闯进去,风雨暑寒赶紧给我施礼问安,察言观色的出去了,老七子霆不长眼色,正和剑云说的热火朝天,看我进去,也只是冲我暖阳一笑。
我仔细打量着我的老二剑云,面似明月,眼似流星,气宇轩昂,越发的成熟精干,男人阳刚气十足,一身暗花绣袍带着祝寿喜气,喜爱的我差点扑过去抱住他,诉说相思之苦。可当着老七的面,我还是克制住了骚动的□。
我笑道:“剑云,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路辛苦了。”
剑云一笑:“刚到一个时辰,不辛苦。”
“我那已经给你准备了上好的龙井,去我那品尝如何?”
子霆笑如暖阳:“我已经和二哥说好了,我今天要和二哥比试武功。”
老七不长眼色就算了,还说出这么不体贴人的话来,你今天就是笑得我浑身冒汗,我也暖和不起来了。
“剑云今天是专门来给老五过生日的,你和他比划什么呀,改天再说。“
我得把碍手碍脚的炭火老七赶走,我已经十多天没和剑云好好说话亲热了。
“从知道二哥的大名,我一直就很仰慕,我已经等了几年了,今天终于等到二哥愿意和我切磋武艺,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给了你机会,你官人今天可就没机会了。
“老七,今天是老五的生日,你和剑云刀枪棍棒的不合适,明天在比也不迟。“
“二哥说,他明天一早就走,我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有机会。“
明天剑云就走,那我更没机会了,说什么现在也要把老七赶走,好好和剑云温存疼爱一番。
“老七,你咋这么不懂事,剑云大老远来,你不让他歇着,非要跟他比武,老五的生日,你还要舞刀弄枪,太不吉利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和二哥比武。“
“你要是不听话,我可要动家法了。“
““等我和二哥比武完毕,任你用家法惩罚,我和二哥今天比武说定了,任何事不能更改。”
这个雷子霆,气死我了,老大见钱不要命,老七是练武不要命,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听不出来,不行,我是当家主子,说什么也要阻止他比武,把老二给抓紧夺过来。
我运足了气,准备耍威风……。
“尘哥哥,我找了你半天了,你在这啊。”
无冕怀里抱着吃的,举着糖葫芦扑了过来,等我左躲右闪避开了无冕糖葫芦攻击我的新衣裳,子霆和剑云已经飞身出了屋子。
我只好跑出去大喊:“子霆,你要是输了,剑云就得跟我去喝龙井茶。”
“就听你的,一言为定。”
风和雨端来了绣墩,捧上茶,我坐着喝着茶,无冕在我的怀里吃着糖葫芦,我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剑云和子霆比试武功。
剑云脱去了暗花绣袍,一身精练的青衣素袍,手持青龙长剑。子霆一身紫绣团胸花袍,手拿雷霆宝剑,两人吐了个架子,银光一闪,电光火石,剑云阁擂台比武正式开始,观众就我和吃冰糖葫芦的老六。
我看呆了,只见二人剑似流星飞舞,身如闪电追月,上下翻腾如风飘飞雪,两人时而空中时而地面,直斗得翻云覆雨,叶落花飞,看的我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想不到我的老二和老七身手如此不凡。
剑云挥舞着宝剑,轻松笑道:“好身手,能一口气接住我莫剑云二十招的人不多。“
子霆迎着飞剑,爽快答道:“风雨暑寒可是二哥教会的他们,我经常和他们切磋,了解一点二哥的路数,我不会轻易输给你的。“
“那就接招吧。“
“谢二哥成全。”
我看的茶都忘了喝了,他们这样打斗何时能分出胜负,这打了半天才二十几个回合,他们要打多少回合才罢休啊。我得让他们快点结束,我抢过老六正要往嘴里填的蜜汁酥球,扔到子霆的脚下,不信我滑不倒你。子霆脚尖一点,滚落在他脚下的蜜汁酥球飞起,落在无冕大喊我的酥球的嘴里。
无冕含着酥球,言语不清:“尘哥哥,我的酥球被子霆弄脏了。”
“脏了就吐出来,使劲吐。”
老六吐出来的酥球再一次被子霆挑起,无冕学乖了,赶紧闭上嘴,酥球打在他樱桃小口上,疼得他眼泪汪汪,带着哭腔:“子霆,你坏,你弄脏了我的酥球,还用酥球打我,子霆,你赔我的酥球!”
子霆和剑云厮杀正酣,哪有功夫赔老六的什么蜜汁酥球,我东张西望,竟找不到一个称手的凶器,这个时侯要是有个西瓜皮或者香蕉皮就好了,不信摔不到你,让你输个四仰八叉,把剑云痛快还给我。
“大老爷,二当家的都准备好了,请你去过过目。”
“把西瓜皮和香蕉皮拿来我过目。”
“大老爷,你说什么?”
“蠢材,我是说拿西瓜……你说让我过什么目?”
“二当家的有请大老爷。”
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这个时候请,我的老大二当家的可不敢怠慢得罪,我垂头丧气离开了比武擂台,看样子,今天想和剑云温存欢爱的梦想被老七彻底破灭了,一定要找老七清算这笔帐。
我来到大厅,大厅布置的喜气洋洋,庆寿宴席摆好,戏台子已经搭好,就等一家人落座开始为镶玉庆寿。镜褴让我看要演唱的戏文,我心不在焉的说好好好,无冕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
我问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比的怎么样,是不是要打到天黑才散伙。”
“尘哥哥,你前脚走,云哥哥后脚就把子霆打败了。”
我闪了一下,我前脚走,剑云后脚就不属于我了……。老大啊,你就不能晚点叫我啊,你知道我多想和剑云在一起,多想看他压抑情潮晕红的脸,多想听他诱人的闷骚浪叫,老天爷你太不长眼了!
我们都到齐了,子霆和剑云仍在兴致勃勃交谈,我气不打溢出来,左右环顾,就差独袖和清风没来,正要差人去叫,独袖和清风急急忙忙来了,我赶紧让宴席正式开始。
一阵丝竹仙乐,熙真装扮的麻姑仙子款款登台,手捧仙桃花果亮相,引来阵阵喝彩掌声。我已经不止一次看熙真扮演天仙美女,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观赏,看得我目不转睛,痴呆发花痴。
只见台上的人儿,轻罗纱裙踏琼花,纤腰玉带舞天纱,回眸一笑胜星华,疑是天仙落凡尘。
他一张嘴,所有的人屏气凝神,不舍妄动,那声音如珠玉落盘,鸣泉飞溅,回旋婉转,余音缭绕,看得我如梦如幻,听得我如痴如醉。
熙真精彩的麻姑献寿完毕,他的弟子纷纷登台亮相,唱起了喜庆祝寿的戏文,我们围着镶玉说着祝寿吉利的好话,气氛很是热闹。
我们边吃着庆寿宴边看戏文,互相举杯共饮,我们从中午一直吃喝玩乐到晚上,喜庆寿宴已经接近尾声,
独袖转到镶玉跟前,桃花眼笑如春风:“镶玉,今天的寿星喜酒太好喝了,你在我手上喝了这杯。”
镶玉已经有些微醉:“我自己有酒,怎可喝你杯中酒。”
“镶玉,你这水晶白瓷美人,你为何长得如此漂亮,为何要跟着上官浮尘。”
独袖竟然当着所有人面,口出轻浮之言,镶玉收回了笑容,其他人变了脸色,不等我上前袒护阻止。
乔三辣上前:“哎哟,病猫美人,灌了点猫尿,恢复原形,露出真面目了,今天还想瞎胡闹折腾我们,有你乔三爷爷在此,今天你是讨不到便宜的。”
独袖倾城一笑:“乔三辣,我们家的辣美人,你辣的够味,我就喜欢吃辣味,你靠我这么近,难不成想让我抱你亲你和你上床。”
乔三辣手指独袖,哆嗦着:“你……你……你竟敢……当着……你……。”
镜褴过来:“老九,你喝多了,胡说些啥,小溪,快带你家主子回屋歇息去,小溪呢……。”
独袖戳着镜褴的胸口:“二当家的……老大……铁算盘……铁公鸡……财迷……吝啬鬼……”
熙真扒拉开独袖的手:“老九,你胡说些什么啊,多喝点酒,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熙真,戏子,天仙戏子,头一次听你唱戏,喜欢的我呀,恨不得抱你入怀上床,老爷咋就这么有福气。”
熙真气的面红耳赤,剑云和子霆赶紧过来要拉走独袖,独袖挣脱开他们:“别碰我,我没醉。”
指着剑云和子霆:“你说你堂堂一个魔剑门大掌门,竟然拜倒在一个风流花心的男人裤下,我都替你蒙羞,还有你,雷子霆,将军府的尊贵少爷,搞什么指腹为婚,你拿着婚书嫁给谁不行,偏要找这么个没节操老婆一大堆的下流男人,我都替你害臊……。”
剑云一巴掌打的独袖歪倒在子霆怀里,子霆愤愤的躲开,独袖眼看就要栽倒在地,我赶忙扑过去抱住他。
独袖躺在我怀里还不安分,指着老八:“你这个□下贱无耻的杂种男爵,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哪天非把你这个金毛杂种赶出去不可。“
男爵脸变色,一声不吭一拳打过去,我抱紧独袖迎了上去,男爵的拳头落在我脸上,打得我抱着独袖翻滚出去老远。寿宴堂上鸦雀无声,我鼻青脸肿看着老婆们气恨的咬牙切齿,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袒护,独袖今天是大难临头了。
老六吓得哭了起来,扑过去摇晃独袖:“堂哥哥,你怎么了,你一定是喝醉了,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们饶过堂哥哥吧……。”
镜褴阴沉着脸:“大官人,你说怎么办。”
“独袖他喝醉了……。”
“他仗着喝醉了,就他娘的这样随意侮辱人,出言不逊,花心下流鬼,别想袒护他,你得给我们个交代,今天非得好好惩罚他不可!”
我看着怒气冲冲的老婆们,再看看醉气熏天的独袖,我要是不处置独袖,老婆们面前是不好交代,可我实在不忍心惩罚他。
“今天是镶玉的寿喜宴,让寿星来决断吧。”
镶玉声音温柔如棉:“罚他喝泔水吐出他满肚子坏水,给我们挨个磕头赔礼道歉,再顶着香炉在祖宗祠堂,跪一晚上的瓷瓦碎片。”
我眼前一黑,我把从轻发落的希望寄托在面善心软的镶玉身上,他竟然说出这么阴险狠毒的恶招,独袖搅了他的寿喜宴,他岂肯善罢甘休,他果然不是个好捏的青柿子。
我把独袖让无冕抱着,走到镶玉跟前:“镶玉,我知道是独袖的不对,他该受惩罚,可他身子才恢复,难以忍受那样的折磨,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从轻发落他吧。”
“我要是从轻发落他,别人可不依,不能因为他当过国王,你宠他,就坏了上官家的规矩。”
我跪在镶玉面前:“镶玉,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你就发发慈悲,轻饶了他吧。”
无冕也跪在镶玉面前,哭着:“玉哥哥,你就轻饶了我堂哥哥吧,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呜…。”
好好的一场寿喜宴,让醉酒的上官独袖闹成了个哭丧宴。
我和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镶玉,等他发话,镶玉叹气,轻声细语:“我说过,谁敢冒犯我,我决不轻饶,我说出去的话从来不收回来,入画、笔墨,照我刚才说的,惩罚老九没有规矩,让他知道冒犯几位主子爷的下场,官人,你要是把泼出去的水收回来,我就轻饶了他。”
青柿子镶玉说完,丢下跪地不起发呆的我,和哭成泪人的无冕,拂袖而去,寿喜宴不欢而散。
按照我定的家规,当家主人要陪寿星三天,我心里惦记着独袖的安危,哪有心情赔镶玉寻欢作乐,可我要是不陪他,他以后会变本加厉的暗中歹毒独袖,为了独袖在这个家平安快乐,我只好强装笑脸陪我们家不好捏的青柿子温镶玉。
我走在去镶玉苑的路上,清风叫住了我,拿出一个精致的描金盒,说道:“这是我炼制的润滑油脂,你拿去试试。”
我哭丧着脸:“你替我去祠堂看看独袖,委屈他了,等完事了,我就去看他。”
“放心吧,我会去看九爷,别一脸苦相,仔细五爷挑你的茬,对九爷不利,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对跟着我的大满嘱咐了几句,急忙去安慰倒霉寿星温镶玉。
我强打精神来到镶玉的屋子里,镶玉的丫头嫣红正伺候他洗漱,镶玉身着一件丝绸白睡袍,嫣红给他梳理着乌黑油亮的长发,看着镶玉面目眼梢风情俏媚,唇不点自红,欺霜赛雪的肌肤,水晶白细的修长玉指,我有点不相信,刚才那个沉静,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出口惩罚独袖的阴险恶人,就是眼前这位让人坠入情海深渊,不能自拔的绝色美人。
看见我进来,嫣红退了出去,镶玉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笑如莲花迎上我,抱住我亲吻,我就这点没出息,天塌地陷,也挡不住美人对我的诱惑,我抱着镶玉来到床上。
我亲吻着我的水晶白瓷美人镶玉,镶玉今天格外殷勤,我挑弄的勾起了他体内的□,我打开描金盒子,里面放着手指大小蜡烛一样东西,我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