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慕容大公子恰在此时华丽丽的从天而降。
玄陛下那叫一个悲愤……只记得锁门居然忘了锁窗……
云某人被捉奸在床,却无知无觉,估计是还没醒酒,笑眯眯的望着慕容翎潜意识就TX:
“翎,一起吧~”
“……”
“……”
然后,然后……
可怜的云某人在被群殴的过程中,非常不幸的……闪腰了。
实践证明,慕容大公子可以TX,玄陛下也可以TX,但是两人却不能在同时TX,否则,有人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以后的十天,由于腰闪,某人被勒令不能出门走动,直到伤好。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样呆上三个月……那还不如杀了他好了……
以防某人天下无双的阴人功夫,几人决定派人严加看管,外加轮流紧迫盯人。
没想到……就在十天后,御大庄主来过一次后,某人就忽然人间蒸发了……
初春的风温柔里带一点花香的甜腻,二月春风似剪刀,剪的却是寒意和萧索。绿柳抽枝,翠摆恣舞。
南方似水,是轻柔缥缈,细雨霏霏的朦胧。北方如风,是潇洒飘忽,长风万里的壮阔。
云曦阁坐落北方,御风山庄亦在北方。
见惯了北方的枯藤老树,自然会想念江南的小桥流水的。
马蹄声哒哒的响在林荫道上,两旁的栀子花开的妖娆,探出花骨朵儿来。
马车窗上挂着龙纹的帘子,绣着淡蓝的丝边,高贵而素雅。
一只修长的手微微挑开,露出一角玄紫的袖子。
“又来江南做什么?我可不想再收个徒弟。”男人嗓音磁性醇厚,凤目微挑,神情从容慵懒,看来已过而立。
他身旁的蓝衣男子微微笑着,面容清俊傲雅,本是相差无几的年纪,他眼中却总有一丝沧桑。
蓝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信函,笑道:“你哪有那么多好神气……这次是受友人之请,做客几日。”
“什么友人?你又哪儿来的友人?”
流云很郁闷,流霄交友遍及天下他是知道,但是个个优秀而且交情都还不错,他就不那么舒服了,况且还有个七月越然的例子在先。
他拿过信函一看:“祈风流?你怎么还认识这种人?”
流霄奇道:“这种人是哪种人?难道你认识祈兄?”
流云“啪”的一下合上信函,悠悠道:“祈风流,祈风流……光听这名字就欠揍,自然是个欠揍之人。”
“你呀……”流霄莞尔,满眼是宠溺和无可奈何。
“不知道翎他们怎么样了……”流云摸摸鼻子,凑过来搂他的肩,“估计云曦阁的屋顶要被掀翻了。”
流霄道:“谁叫你偷偷溜出来?”
“……”流云捱过去偷了吻,嘿嘿笑道,“别忘了你也是帮凶。”
“……”
谁想得到堂堂云曦阁一阁之主会偷偷摸摸躲在马车下面,等着“偷渡出镜”呢。
当然,虽然骑马的邵鸿不曾察觉,但凭流霄的耳力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没人会怀疑他也会装傻充愣。
流霄“啪”的拍掉某人摸进衣襟里的色爪,回首微微一笑道:“小心闪腰。”
“……”
“吁——”马车外邵鸿忽然停下,朝里道:“庄主,祈府到了。”
流云下车的时候,愣是把人家吓到灵魂出窍,还以为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二……二庄主,您怎么也在?”
流云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在?”
“……您不是闪腰了么……”
“……”
流云很郁闷,后果很严重。
所以马上出现的祈风流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成了炮灰。
祈家是江南大家之一,也算小有名气。老家主祈胜死得早,由大儿子祈风流继承家主之位,他尚不及而立,年纪轻轻,名声还没起来。流云不曾听过,倒也正常。
这祈风流有个妹妹,年近二十却不待字闺中。倒不是长得不能见人,虽然不能跟武林四大美人比,倒也还算小家碧玉,小鸟依人。
只是眼界太高,上门提亲的都碰了一鼻子灰,是以再无人问津。
可闺女总是要嫁的,这不,祈大家主特别招来了几位武林中显赫有名的俊才,说什么友人之请,做客几日……
实际上就是招婿。
话说,招婿自然是找门当户对,尚无配偶的适龄人士。
而流霄可说是哪一点都不符要求。至于为何会找上他,祈风流当然不会认为自家高攀的上御风山庄,也不敢奢望御大庄主会对自家小妹一见钟情,只不过,御庄主待人谦和,君子风范武林上下皆知,朋友之邀断不会拒绝,如果能请到他,其小辈就是冲着他的名气,也会来睹上一睹,到那里,小妹的夫婿也可择优而选。
祈风流的算盘倒是打的叮当响,当他乐呵呵地到府门迎接贵客,没想到却看到另一个“意外之喜”。
云曦阁主御流云大驾光临。
祈风流一身灰黄色锦衫格外醒目,长得虽称不上十分英俊,倒也还算端正。他一走出大门,一脸的笑容忽然就定格在那里,像是中了定身术,呆呆的望着流霄身边皮笑肉不笑的某紫衣人士。
等到他不知不觉伸向紫衣人身上的爪子被非常“客气”的拍掉的时候,他终于回过了神。
原来美人是真的……差点以为为了小妹操心而欲求不满导致出现幻觉了呢……
祈大家主在心里默默想。
等等……
这男人怎么这么眼熟……怎么貌似曾经在御风山庄见过此人……
祈风流望望流霄,又望望流云,忽然恍然大悟一拍手道:“难不成你是御庄主的‘童养媳’?”
“……”
“……”
流霄忍不住清咳一声,流云沉默……估计已经没有讲话的力气了……
邵鸿眼角抽搐道:“这位是我们二庄主,流云少爷……不是什么‘童养媳’!”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
实践证明,这个祈风流的确是个欠揍之人。
祈风流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惊喜道:“原来是御阁主,久仰久仰!两位能前来,实感蓬荜生辉!”
流云瞄了他一眼,又转头朝里面看看,微笑道:“我和流霄站在这里这么久,怎么祈家主也不出来?这待客之道实在是……啧啧……”
流霄微微一笑,也不出声。
祈风流呆了一呆,道:“这个……在下便是祈府家主祈风流……”
流云即刻惊讶道:“原来阁下就是祈家主……实在失礼,因为阁下同我家秦始皇长得实在神似,真是失敬失敬。还望祈家主莫要怪罪。”
祈风流脑筋还没转过来,连忙道:“哪里哪里,请进请进……嗯?不知秦始皇是?”
话音未落,流云已拉过流霄消失在大门。
邵鸿刚刚经过他,转头微笑道:“哦,秦始皇啊,它是我庄看家犬。”
“……”
祈家也涉足钱庄经营等一些家业,富裕非常,府邸也是格外的大。
流霄的房间安排在东院客房最大的一间,而流云由于计算之外,只好同流霄共用一间。当然,这个决定云某人十二万分的赞同。
东院之中种满了兰花,春兰香郁,蕙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其内敛风华,其他花草实难以企及。
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
一袂蓝衣缓缓走过回廊,停在房门外。男子嘴角淡然含笑,剑眉斜扬,他欣赏着庭院里的兰花,并不急着进去。夕阳斜洒回廊,男子颀长的影子斜倾,转眼进了门。
留下一院寂寞的兰,瞬间失了颜色。
房间是才打扫过的,点了熏香,被水汽浸了,越发氤氲。过厅的珠帘后,一块檀香木嵌玉落花屏风朦胧的挡住了视线。
哗哗的水声传来,片刻又停下。
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在屏风上,依稀看见模湖的长发。
其实流云脱光光的样子流霄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只是这会儿朦胧暖昧的,又是一番难以言说。
“流霄?”
屏风那沉悦醇厚的嗓音传来,流霄顿了下,应了一声。
忽然莞尔:“浴洗连门也不拴,若是来者另有其人,那你怎么办?”
男人从屏风后转出来,未干的水珠尚残留在锁骨上,又点点滑落下来。最重要的部位围了条浴巾,就这么赤裸着走过来。
在这里的若是祈风流,估计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可惜,这是一向淡定从容的御流霄。他只悄悄北过手去掐了下指甲,就又从容淡定起来。
流云绕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头慵懒地搁在肩上,闭上眼道:“回来拉啊,那个祈风流肯放过你?”
“嗯……洗尘宴还没结束,我托辞先回来的,你不去,也忒不给人家面子了。”
流云含含糊糊地应着,薄唇轻轻蹭着他的侧颈,手指移到腰胯上,一只手拉松了束带,另一只继续向下摸去,渐渐不规矩。
手指伸进里衣,在胸口打着圈,不停的摩挲,故意绕过最敏感的两点,最后掐在腰上。
流霄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平稳的语调:“别乱来……又不在家里……嗯……”
“没事,”流云很是愉悦,舌头挑逗着他的耳垂,低低道,“叫小点声就好了……”
流霄赧然蹙眉,回头瞪他一眼,拂袖挥开他的手。
“你……像什么话!”
手臂一伸,流云急忙将人捞回来,蹭蹭亲亲:“好好,是我不像话……想你了还不成么……”
伏低求软在流霄面前果然屡试不爽,瞧,马上消气了。
流霄抓在他肩上的手放松了力道,微抬了眼皮,紧紧贴着他火热的肌肤,再没感觉他就不是男人了。
叹口气道:“别弄脏床……”
下一秒,人被摁到墙壁上。背后墙壁冰凉,胸前紧紧压着胸膛却热情如火。
流云霸道的舌头几乎卷走了他口里所有的空气,流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又不由自主摸到背上,勾上肩膀。
良久才结束一个长吻,两人轻轻喘着气,又开始细细密密的浅吻。
流云手指勾开外衫,剩下的里衣也早已凌乱半敞半挂,露出几点浅浅红痕。
“噫……”流云欣赏着百看不厌的身体,坏笑道:“怎么上次留下的……还没腿掉?”
流霄耳根微红,气不过,又拿他没办法,“啪”的将人捻到胸口,沉下语气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流云含住胸前挺立的一点,牙齿咬住玩弄着。
蓦然一条腿硬挤进流霄双腿之间,巨大的磨擦刺激着下面的挺立,手从背后滑下来,摸进裤里,一动一动的,被裤子遮了,不知在干什么。
“嗯……哈……”流霄倒吸一口气,立即说不出话了。
流云一路舔吻着,滑过肚脐,嘴唇重重摁在下腹上,一只手熟练的扒下裤子,分身挺立着,一下被含住了。
“啊……”破口而出的呻吟卡在喉咙里,断断续续撩拨着流云的神经。
这么多次,他依然不习惯,只一被他含着,就刺激的不行,好像全身的血都要倒冲过一遍,骨头都要软了。
流云忽然松开,一下白浊溅了满身。
“霄……放松点……”
流云板过他的身体,慢慢滑了手指进去,另一只手绕到胸前一直抚到嘴唇,伸进嘴里。
流霄十指扣住墙壁,侧脸贴在墙上,修眉微微皱起,隐忍的模样几乎让流云想就这么冲进去。
后穴猛地被胀满,流霄喉咙里闷哼一声,指甲一下掐进墙里,留下十点浅印。
汗水在两人紧挨的肌肤上滑动,又滴落到地上的衣衫,晕开了水渍……
庭院外,满院兰花,盛开正艳。
却说那日夜晚,有个别知死活的毛贼偷偷溜进这座大户人家,好巧不巧还误打误撞进了祈小姐的院子。
深更半夜,情事过后的两人正在床上补眠。流云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喊叫,不过,懒得去管,翻个身枕在流霄颈窝里,继续睡。
据说后来,似乎有个正在梦游的侠士正好经过,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祈家小姐一感动,立马芳心暗许。
再后来,两人也到了告辞的时候。等到丫鬟去打扫房间,奇怪的看着墙上十个小印,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3。出使焚越
神州大地广博浩渺,除了中原的大玄王朝,周围还有许多属国和邻国。
在西域的大漠之中,近年崛起了一个新的邦国——焚越国。
听说此国原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后来在西域一股神秘力量的扶持下,日益壮大起来。
此后,焚越多了一个人人奉若神明的国教,名为魇皇。
长长的待卫队在官道上行走着,明黄的龙旗高举飘扬,庄严肃穆的绣着一个“玄”字。
玄者,黑也。
预示着至高无上的高贵和皇权。
一匹高大的红枣马上,一年逾盛年的男人稳稳骑着,目不斜视,发束高冠,一丝不苟。他长长的墨发垂在耳侧,双目竟是罕见的幽蓝。深蓝色的官服精绣蛟龙,看来官职颇高。
身后一辆奢华的马车,挂着龙纹的帘栊。
“陛下……”蓝眸男人回首朝车中低声道,“马上就要到焚越国界了。”
“……嗯。有劳凌丞相。”车内传来的嗓音低沉悦耳,随后又没了声音。
“不敢。”凌沧溯摇摇头,一勒马又有走远了。
马车颠簸着,车内一盛年男子正闭目养神,玄黑的华服绣缎精美,他侧卧在狐裘软椅上,青丝散开在雪白的软枕上,说不出的雍容。
男人忽然睁眼,似挑非挑道:“小云子,来,按按肩膀。”
“……”旁边一身穿太监服饰的男人微眯了凤目,挨过来侧阴阴笑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玄衣男人似笑非笑,一字一顿道:“你不扮成太监,我怎么在那几个眼皮子底下,把你偷运出境啊,太监就应该叫这名字,小、云、子。”
“噢?”双手一张,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捻到马车角落,俯身低声道:“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太、监’!”
“噗,哈哈……”玄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忽然腰上不轻不重一捏,身子一下软下来,轻轻喘气道,“……云,别,别闹,外头有人……”
流云咬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滑进衣服里,轻哼道:“别叫出声就行了……”
“……嗯……你,你别乱来……”玄煜企图推开,只可惜明显没有决心……
“陛下……陛下?”凌沧朔叫了几声,却没有反应。
忽然帘栊一下被掀开,玄煜眯着眸子,一脸阴郁,手里抓着衣襟,冷然道:“凌相何事?”
“……咳咳,”凌沧溯道,“启禀大人,焚越国国主前来迎接了。”
“……知道了。”
玄煜放下帘子,片刻才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颀长,相貌普通的太监。
眼前是辉煌的城楼,周围宽绕着护城河,一片难得的绿洲,四周全是漫漫黄沙,大风刮的人生疼。
城门打开着,挺拔的士兵两列而立,百姓被拦在两边,不停朝这里张望。
中间一身着华贵金袍的肥硕男人,一见玄煜下车,便笑呵呵地盯着他猛看,不禁让人恶寒一把。
玄煜心中不悦,脸上却笑容亲和:“这位想必就是金无越国主了?”
“正是。”凌沧朔道。
身后的臣下忍不住提醒一声,国主才恍然,立即跪下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你的大驾光临,焚越上下实在深感荣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主不必多礼。”玄煜抬手道,视线扫了一圈,噫道:“听闻焚越魇皇教颇有盛名,怎么不见教主同国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