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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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皇后 完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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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亦说过,你与她们不同,朕根本无意将你培养成杀手。”东方璃的眼底涌起少有的无奈。
    “我知道,都是我自己要求的。”欧阳明珠抿了抿唇,一长串清泪哗哗地落下,“都是我自找的。”
    “明珠——”东方璃想解释什么,欧阳明珠却是一扬袖打断了他,笑得有些凄苦,“不要说了,你喜欢她,对我只是可怜罢了,我都知道,不过我喜欢你叫我明珠。”
    说罢挣开他的手,失魂似的朝远处走去。
    待到欧阳明珠走远,羽彤方才看了一眼东方璃,一向妖美阴邪的脸颊此刻多了几丝忧虑,“你当真没把她当棋子?”
    一声冷冷质问打断了东方璃的无限愁思,“有又怎样?”他含着笑意,有些不自然。
    “那刚才是骗她了。”羽彤故意地嘲笑,“你也有恻隐之心的时候?”
    “那又如何。”东方璃负起手来,冷眼相望远方,那抹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了。
    “既有恻隐之心,你觉得与他之间的兄弟情能割舍吗?”羽彤窃取到一点东方璃内心深处的那丝柔软。
    每个人都有弱点的,他与南宫极为相象,一旦触及到软肋,一发不可收拾。
    “你想说什么,朕明白。”东方璃咧起红唇,笑得愈是诡异,同时朝羽彤贴近了一分,“即是动了恻隐之心,朕也不会放弃你的。”
    “我的心不在你这里。”羽彤的回答是决绝的。
    “我会让你回归到我这里,叫你彻底对他死心。”东方璃仿佛胸有成竹,挑着长眉,笑得愈是暖昧,“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已领兵开始进攻西郎,有北漠北堂泽的相助,相信很快就会兵临城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羽彤大惊,从东方璃的眼里看到了更多的阴谋。
    “朕错过一次,不想错过第二次,朕想你回到朕的身边,心无旁念,一心一意。”东方璃的大手搭上羽彤的肩膀,薄唇勾勒起特别的笑容,那是胜利的笑,亦是霸道的笑。
    “不可能。”羽彤的小手一拦,拦开东方璃,直接拒绝。
    “会的,你会的。”东方璃望着落空的手,有些微怒,很快又将情绪敛起,“一山容不得二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这一句冷咧咧地扔给她,抬手蜻蜓点水似的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深沉的哀怨,“当初你为了躲避朕嫁给他,如今你还是如此,难道一丁点的爱都不给朕!”
    “我——”
    不待羽彤开口,东方璃扬手拦下,有几分痛苦地闭上了眸,“不必说了,朕不想受伤害,结局已定,你还是想一想兵临城下的时候,你做为一国之主,如何应对吧。”
    甩袖,张扬而去。
    那个背影同样的是倔强。
    
第六十一章身怀有喜
    浩浩荡荡的队伍掀起一路黄尘,只是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南宫云轩领兵西行几乎畅通无阻,直逼西郎都城——郡城。
    烈马上的帝王容颜不减,只是愈发清瘦了,这些日子来,他的脸上从未有过半分笑意,比起从前,绝世的容颜愈是冰冷,万年不化的冰山也比不上他的凉意,尤其是冰冷的蓝眸一眼望去,那股凌利仿佛劈山穿池,令人悚然
    洛凡和刑杰骑马紧跟在后,一路上,若非重要事宜,就连他们二人都不敢多语,自从欧阳羽彤离开之后,他的话愈发少了,每每独自沉默,深沉的叫人无法靠近。
    幸得北堂泽出兵助阵,只有他一路唠叨,偶尔那张冰块似的脸才会浅浅笑几分。
    转眼入秋,西风劲,落叶飞,满天舞。
    离郡城愈近,南宫云轩的脸色就愈是不对劲,以前一天还能说几句话,现在一天当中几乎连一句话也不说。
    又是中午打尖时候,队伍停下来休息,南宫云轩开始习惯性地盘地打坐,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一得空来,不是独自沉默不言不语,就是闭眸打坐,任谁唤他,他都不理。
    这不离郡城不过一两天的路程了,洛凡和刑杰有些着急了,一番商量之下,只好求助某人。
    那某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性情豪爽,当了皇帝比不当皇帝的时候还要洒脱,这时正倚在旮旯里小睡呢。
    这回他是听说南宫云轩要攻打西郎,亲自领兵相助,毕竟西郎这些年来四处掠夺,让百姓深受其苦。
    只是万万没料到的,西行到一半,传来西门傲的死讯,而暂代朝政的居然是欧阳羽彤,多日前西郎寻回的长公主。
    更叫他没想到的是,南宫那小子居然不撤兵,继续前行。难道他非得跟自己的枕边人兵刃相见,厮杀于战场之上吗?
    他也想不通,想不通。
    “臣等拜见北漠皇上。”洛凡和刑杰的声音惊醒了他的睡梦。
    北堂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见跪地叩拜的是洛凡和刑杰,不免惊讶,“快,快起,二位将军这是做甚?”
    洛凡和刑杰互视一眼,瞄了一眼远处闭眸打坐的南宫云轩,脸上皆是无奈。
    “明白,二位将军有话直说。”北堂泽顺着洛凡和刑杰的视线朝南宫云轩的方向扫了一眼,立即明白其意。
    “大约明后日就可达到郡城边界了,只是一路来,我们所行之地,郡守大都弃城而逃,此行太过顺利,臣等恐防有诈。”洛凡微颔首,手抱长剑,脸上皆是郁色,一向沉稳的他也有了几分着急。
    刑杰更是如此,连连点头称是。
    “我倒是想过怕其中有诈。”北堂泽浑眉微蹙,四下环视一眼,“不过每到一郡,我与南宫皆都有巡察,郡守弃城而逃,并非故意,而是城内的确是兵力不足,听说最近数月,西郎境内的士兵皆都患上恶疾,死亡过半,早无战斗力,逃尚且有希望,不逃只有等死。”
    “说得极是,但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如今皇上他——”洛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二位将军不必过分担忧,以你们皇上的性格,不会拿着将士们的生死开玩笑的。”北堂泽颇有自信地瞄了一眼远处冷漠不语的南宫云轩,耸肩一笑,道:“相反的,他此时的心思比谁都缜密,或许他早看出其中端倪,想好应对之策了。”
    “真的?”刑杰半信半疑地问道,“可是自从皇后娘娘离开以后,皇上变得愈发不可接近了。”
    “所以了,这次你们一直要把你们的皇后娘娘接回去,好把他那臭脾气给治一治。”北堂泽一边说一边朗声大笑起来,“世上也只有那丫头管得了他啊。”
    “北漠皇上说得倒也是。”洛凡点了点头。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北堂泽朗月般的皓眸里涌起一团喜悦,此行他愈是成竹在胸,不可后怕。
    “北堂,你很闲吗?”冷不防的,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三人一齐回过头去,却见南宫云轩就在身后。
    洛凡和刑杰惊吓不小,赶紧躬身拜下。只有北堂泽心情大好,呵呵地一声爽笑,拍了拍南宫云轩的肩膀,“南宫小弟,你倒说说,此次攻打郡城有何妙计?”
    南宫云轩面色不改,冷颜依旧,幽蓝的冰眸里只划过一道精亮,不温不热地说道:“敌人早已在郡城等候。”
        
    “南宫小弟,你是如何知道的?”北堂泽大惑。
    “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路西来,西郎各郡士兵患上恶疾死亡过半,那些人面色干枯,死相难看,应该是食了冥明兰花断药后所显的症状。冥明兰花只有在东楚和西郎交界的冥明山上有。”南宫云轩的脸色愈发的冷厉起来,深彻的眸光一瞍,扫向天际是更多的霸气。
    “冥明兰花断药后,便会枯竭而死。”北堂泽的眉猛得一皱,“战事在即,不可能断药,除非药源断缺。”
    “冥明山在东楚和西郎交界的地方,能叫药源断缺的,有如此实力的只有东楚呢。难道——”洛凡顺着北堂泽的话紧跟着分析道。
    “断其药源,的确够狠够快,那么西郎说不定早被东楚给霸占了,那郡城岂不是早已沦陷他人之手,皇后娘娘他会不会——”刑杰的话说到一半,赶紧地咽了回去。
    而南宫云轩此时脸色愈是冰冷,稍有暖意的眸子立即染上嗜血般的光环,美玉般的脸颊更如枯土一般,垂眸一瞬,不经意地多了一丝深彻的担忧和痛意。
    此时此刻,他最挂心的应该就是处在险地的欧阳羽彤。
    北堂泽、洛凡、刑杰互视一眼未再多语,他们终究明白,为何西行以来,原本冷酷的君王变得愈发不可捉摸了,绕在眉心的那团忧云愈来愈重。
    明明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却偏偏如此的深情。
    “该到朕与他做了结的时候了。”当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南宫云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他指的是谁,大家都明白。
    一个本是东楚的二皇子,辗转流落他国,老天爷赐予了他天生的才智,却叫他记住了更多的痛苦。
    正是这种痛苦纠缠了他二十多年。
    本是自己的母国,却沧落为质子。
    本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只能一声声叫他皇上。
    冰冷与残酷不过是孤寂君者的一层保护衣而已。
    一个本是东楚的三皇子,名正言顺继承大统,野心天下,却又爱上一个错过的女子。
    亲兄弟,终究还是兵刃相见。
    南宫云轩只是沉默着,冷冷地瞄了一眼天际的云彩,一个翻身上马,一挥袖,披风洒洒,掀起阵阵凉风,帝者的霸气不可捉摸,叫人可望不可及。
    队伍重新出发,激起的只有漫天黄沙。
    郡城。
    秋阳明媚,叶已渐枯,风吹过,哗哗地落了一地,时尔飞舞,时尔盘旋,像一只只可爱的蝴蝶似的。
    慰蓝的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将庄严的皇宫笼罩,愈发凛然。
    擎天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层层侍卫把守,早已物是人非,宫廷易主。若是换了从前的欧阳羽彤,定会想尽办法与东方璃做一番周旋,只是最近的一个多月来,愈发懒散,浑身无力,几乎一躺下就能睡着,一睡就是几个时辰不醒。
    又是一个秋阳明媚的日子,夏日的余热早已消失尽殆,阵阵凉风吹来,吹进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上珠帘摇摆的清脆。
    “哥哥,快走啊,姐姐这些日子好像是病了,你快去瞧瞧。”一个清甜地声音打破了殿前的宁静,芳心拉着诩星匆匆朝擎天殿赶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诩星还是一袭素衣,墨发扎成一束披在脑后,清澈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浓郁的担忧。
    他整个人愈发削瘦了,为了想救她逃出这个牢笼,这些日子他想尽了办法都无济于事,那双狭长的眸里,浅浅的温润被疲备所代替。
    “不知道呢,姐姐来了郡城大约有两个月了,好像最近都这样,胃口也不好,吃两口就吐了。”芳心厥着小嘴,一脸的担忧。
    “吐?”诩星重复着字眼,眼眸一暗,似是想到些什么,转身吩咐身后随行的大夫,“大夫,快点。”
        
    他反而覆上芳心的小手,拉起她加快了脚步。
    大殿空空矣,掀开珠帘,走向侧殿,羽彤斜躺在软榻上,那张鹅子脸依然格外精致,眸微闭,长长的眼睫还是那样卷翘,美丽丝毫不减,只是脸色比起先前苍白了许多。
    诩星的眼神愈是黯淡许多,多日不见,她何以如此疲倦,是想他?还是?示意芳心放缓脚步,轻轻踱过榻前,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羽彤睡得极浅,轻微的动作把她惊醒,眼帘打开,清澈的眸里闪过愈多的疲惫,看到榻前的诩星和芳心,她抿唇一笑,撑身坐起,“原来是你们,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姐姐,哥哥是听说你病了,特意叫大夫来给你瞧瞧的。”芳心厥着小嘴,箭步上前,扶着羽彤坐稳,还很是贴心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我没事儿,不要大惊小怪的。”羽彤摇头一笑,那眼神里分明就是倦意。
    “还说没事儿,姐姐这些日子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好好吃饭,也不爱搭理人,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若是放在从前,那个东方这么欺负人,你一定会想办法教训她的,可是现在——”芳心嘀嘀咕咕的唠叨了一阵,很是不服气地扫了一眼窗外。
    “本来西郎气数已尽,我若是执着与他相斗,不过是做个傀儡,无国哪有家,他愿意折腾叫他折腾去。”羽彤倒是看得挺开,拉着芳心的小手,一番笑颜安慰。
    “你不是不愿意,你是怕担风险。”诩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眼底掠过的是怜爱,也有一丝淡淡的失望,“大夫,麻烦你给她看看。”转身吩咐,声音依然是那样温和。
    “不用了。”羽彤连忙拒绝。
    “要的,要的。”芳心一脸关切,“大夫,快点,给我姐姐瞧瞧。”
    “是。”大夫揖了一礼,恭敬地上前取脉枕。
    芳心硬是拉着羽彤的手腕递到了大夫的面前。
    大夫很快地诊过脉象,又是揖礼一拜,道:“西门小姐,西门少爷,公主她没什么大碍,开几贴安胎药即可。”
    “安胎药?”芳心大惊,眉头一蹙,小嘴张得可塞下一枚鸡蛋了。
    “是啊,西门小姐,公主已怀有身孕两个月了。”大夫小心地回答。
    在场,惊讶也只有芳心一人。
    羽彤和诩星只是相望一视,各有所思罢了。
    “两个月。”芳心掰着手指头,直勾勾地盯着看,还未从刚才的惊讶中醒过神来。
    “大夫,你先下去吧。”诩星沉默良久,摇袖示意。
    偏殿里又迎来了片刻的宁静。
    芳心从惊讶里回过神来,左右看看,羽彤和诩星皆是沉默不语,各有所思。
    “你们这是怎么了,姐姐怀了辽王哥哥,不对,是南宫哥哥的孩子这是好事儿啊。你们俩干吗板着个脸?”芳心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诩星轻轻吐了一口气,其实听过芳心的描述,他早已猜到几分,再看羽彤对大夫的拒绝,只是愈发肯定而已。
    她懂医理,自己的身体境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柔和,眼里的无奈渐渐转化成对她的怜惜。
    “不太久,就在昨天,前些日子,我也疏忽了。”羽彤回答地很平静,嘴角勾起一丝浅浅喜意。
    有了他的孩子,从心底里,她是高兴的。
    大夫的确诊也愈是叫她多了更多的欣喜,只是欣喜的同时也伴随着忧虑,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原来你们什么俩早知道内情了。”芳心有些小小地气愤,扯了下诩星的胳膊,瞥他一眼,“哥哥,你不会是觉得姐姐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就不喜欢她了吧。”
        
    “芳心,胡说什么。”诩星的眉头一皱,一声低喝。
    “本来就是,若不然哥哥何须那么费力,天天想破脑袋的,想着带姐姐离开这里呀。”芳心呵呵一声笑,又是用手指弹了弹诩星的宽袖,“跟你开玩笑的,姐姐现在是南宫哥哥的呢,我可不敢乱配对。南宫哥哥脾气可不好,要是知道我捣蛋,肯定把我捉起来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捉起来,严刑拷打?”诩星故意瞪了一眼芳心,面色微沉,虽是故作发怒,也依然掩不去他脸上的柔和。
    “不怕,不怕,哥哥是这世上最温柔的男子,要是芳儿不是哥哥的妹妹,芳儿就嫁哥哥得了。”芳心的小脑袋跟摇拨浪鼓似的,一阵欢笑总算是把羽彤给逗乐了。
    “你这丫头。哎——”诩星无奈摇头。
    “我是逗姐姐笑了。”芳心给诩星扮了个鬼脸,拉了羽彤的手放在掌心里,捂得紧紧的,很是认真地说道:“姐姐,有芳儿在,没人敢威胁姐姐的,姐姐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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